一看黃安的這個樣子,葉輕眉感到有些生氣,也有些女人的窘迫。
而秦宇則是感到噁心。憑自己的直覺,一個男人的敏感和直覺,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黃安,也決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也就是想借着自己手中的那點權力,對葉輕眉有所企圖,這樣的人,她可見的多了。
而黃安更是過分,眼睛盯着葉輕眉的胸部一動不動,而手中酒杯裡的酒,則灑在了秦宇的茶杯裡。
秦宇非常生氣,他也沒作假,就將自己的茶杯端起來,倒在了黃安的酒杯裡。
黃安一看,生氣地說:“你這是啥意思?”
“你的酒灑在了我的茶杯裡,我把它還給你,難道不對嗎?”
“我是不小心,而你是故意的。”
“故意地又能怎麼樣?”秦宇笑眯眯地說。
“你——”
“我什麼我,不就一個教導主任嗎,以爲自己是多大的官,別人將你放在眼裡,可在我的眼裡,你狗屁不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黃安是有些掛不住了。本想在秦宇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身份,讓他識趣一些,主動離開葉輕眉,因爲他秦宇畢竟是自己學校裡的招聘老師,又不是啥正式的,是一個單位的三等公民,可偏偏這個秦宇好像吃錯了藥,竟然對自己這樣一個堂堂的教導主任置之不理,一副傲慢的樣子,正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解聘了你。”黃安有些窮兇極惡,一改剛纔還有些文質彬彬的樣子,公然威脅秦宇。
秦宇笑了,“呵呵,姓黃的,你以爲弼馬溫是多大的官,只是我認爲,恐怕你沒有那個權力,也沒有那個膽子,要不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們的校長試一試。”
黃安一聽,惱羞成怒,因爲秦宇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聽上去很有威脅力的話。他色厲內荏,剛纔的那些話,也就是嚇唬一下不明事理的人,就像有些人的拉虎皮,確實這個權力由不得自己。
而秦宇一看他的窘態,壓低聲音對他說:“姓黃的,如果你想對我的學姐有什麼企圖的話,信不信我弄死你。”說這話的時候,秦宇的臉上笑眯眯的,這在一旁的人看來,就像他們是好朋友,交流的很好。
黃安正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被秦宇抓在手裡,一股銳利的疼痛從右手的手腕處啓程,直達自己大腦裡最敏感的一根神經,疼得他臉上的汗水立即流了下來。
這就像現在國際上的一些大國,想通過一場看上去非常厲害的軍演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當這種軍演的目的被戳穿後,就變得膽怯了,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就是承認慫了,光棍不吃眼前虧,要麼就是爲了維護自己所謂的面子,硬着頭皮,和對方幹一架,破釜沉舟,看鹿死誰手。
但從剛纔的招式中,黃安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是秦宇的對手,這丫的好像有功夫,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業餘愛好不就是拳擊嗎,又不是比力氣的,難道自己還怕這麼一個招聘教師不成,想到這裡,他也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竟然揮拳就像秦宇砸來。
秦宇並不躲閃,而是緊緊地抓住黃安揮過來的拳頭,小聲說:“姓黃的,這是在學校附近,你就不怕會影響你的形象嗎?”
“影響個屁,姓秦的,今天有你好看的。”黃安以爲秦宇這麼說是怕自己,所以膽子陡然大了起來。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不服的話,我們可以出去試一試。”
“行啊,我也嫌這裡擺不開,院子裡寬敞,走。”
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而別人都在忙着吃飯,並沒聽清這兩個人在說什麼,除了葉輕眉,都還認爲他們在進行友好的交談裡。
葉輕眉想說什麼,秦宇用目光阻止了她,而葉輕眉也認識道,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也有一些人,有些問題,真的就得靠拳頭來解決,十榔頭不如一楔子。
三個人出了餐廳的門,轉過這幢建築物的拐角,秦宇看到旁邊有一塊空地,而這裡也很少有人經過,就站下來對黃安說:“就在這裡吧,來往的人少,你輸了也不怕丟臉,最多給你一個肚裡疼。”
“姓秦的,這話應該我來說,要不這樣,咱們就到眼前的那片開闊地裡去,讓別人也看一看,咱倆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秦宇算是聽出來了,這傢伙是自認爲自己一定會打敗秦宇的,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讓秦宇公開地在別人面前沒面子。
秦宇微微一笑說:“你確定要這樣?”
“必須的。”黃安肯定地說。
“打臉了可別怪我。”
“哈哈哈。”黃安一陣狂笑,也不等秦宇答應,自己就先跑過去,來到那片開闊的場地上,對那些正在跳廣場舞的婦女以及周圍的觀衆們說:“大家先停一停,我們現在來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權當助興。”
衆人一聽,都轉了過來,看着黃安,一個人說道:“喲,這不是黃主任嗎?是不是喝大了,想要表演一個什麼節目呢?”
“真實版的拳擊比賽。”黃安這個時候真的是不管不顧了。
“和誰?”
“和我們大學的招聘教師秦宇。”說着一指身後姍姍來遲的秦宇。
兩個教師要比賽拳擊,這倒新鮮,這就像吃飯,一味地吃一樣飯菜,人們總會膩煩的,如果換一個口味,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人們霎時來了興趣,因爲在人們的印象中,教師都是文質彬彬的,現在突然要上演全武行,這就讓人興趣大增了。
華夏人最喜歡的是看熱鬧,既不出錢,也不怕事大,何樂而不爲。
沒過幾分鐘,人們就圍攏了起來,將秦宇和黃安圍在了核心。舞臺搭建起來了,接下來的就是表演的過程和結果了。
這個時候,秦宇反而忐忑起來,他對黃安說:“黃主任,算了吧,我甘拜下風,算你贏了。”說着,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