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一聽,知道眼前來的這夥人,並不是什麼的公司領導,而是公司派來的打手,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秦宇等人知難而退。
他們的這點技倆,秦宇自然是看得出的,只是一旁的許文清非常擔心,這麼多人,足足有二三十號,即便秦宇再能打,恐怕也是好漢架不住羣毆,非洲草原上的大獅子,架不住那些看上去並不怎麼樣的鬣狗成羣啊。
這個帶頭的在這一帶被稱爲“番子”,就是說這傢伙西番的犛牛,就認一座帳房,你讓他打哪兒他就去打哪兒,不撞南牆不回頭,很能打,也好像抗擊打能力強,一悶錘砸在身上,就像一個大石頭打在那些吃草的牛身上,搖一搖頭,擺一擺尾巴。
這個人身子較粗,身材並沒有秦宇高大,屬於一般人們所說的那種車軸漢子,但誰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既然這個人能帶領這麼一大羣人,那肯定也不會是吃素的,但有一個事實也不容迴避,那就是這樣的人,往往心狠手辣,即便那點地位,也是好勇鬥狠換回來的。
這個人慢條斯理地走到秦宇面前,而他的那些小弟,早就將秦宇等一個人圍在中間。那邊人聲勢浩大,而秦宇這邊,充其量也就一個秦宇,還有許文清,以及這邊施工隊的幾個人。
一看首先在人數上他們佔了優勢,對方的人顯得氣勢洶洶,不可一世,那些打手就好像嗅到血腥味的獵狗,有一種本能的狂躁,在那裡咋咋呼呼,好像急不可耐的樣子,摩拳擦掌,很想在自己的頭頭面前好好表現一下,那樣的話,就會有許多好處。
俗話說人多手雜,秦宇恐怕這些人的蠻不講理,會傷及許文清等人,就讓他們靠後,一個人抱着膀子,對那個粗壯漢說:“車是我砸的,有什麼衝我來,與他們無關。”說着,指了一下後面的人。
“行,就衝這點,我敬佩你是一條漢子,但今天的事情,你可能還是沒有弄清狀況,不但是你這個人要滾出這裡,就是這裡的一草一木,我要全盤接受。”
“喲,你確信如此?”一聽對方的口氣,秦宇有些想笑,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久歷江湖了,但像眼前這個人這麼大口氣的,好像他的個人能力已經達到頤指氣使,自己的話就是聖旨的地步,真讓人好笑。
“小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哪有功夫跟你閒扯。事情就這樣,眼前有兩條路供你選擇,要麼帶着你的人乖乖撤離工地,要麼被我的人打得橫着離開工地。”
秦宇索性和這個人耍一耍,故意拍了一下這個人的肩頭說:“小兄弟啊,別用那麼大的話嚇人,我這個人膽小,並且還有先天性心臟病,要是給嚇出個好歹來,家裡還有媳婦孩子,九成新啊,你讓我怎麼辦?”
一見秦宇示弱,那個人很是倨傲,而他的那些小弟,竟然也都露出了一絲譏笑,一個嘴尖的小弟,還沒等他的頭領說話,就妄自道:“兄弟,那好辦,不就一個女人和孩子嗎,咱們這也算是緣分,就由我爲你代勞,你別擔心,安心上路。再說了,我們的人口不是多嗎?世界上有名的人口大國,你這一走,既節約了了土地,又節約了空間,真的是好事情啊。”
衆人一聽,哈哈大笑。
許文清從未見過秦宇會說這麼的話,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相信,秦宇這樣做一定有他這樣做的道理。
秦宇也不生氣,而是淡淡地說:“嗯,這世界進化的真是快,大家聽,連狗的叫聲都這麼悅耳。”
那些人想笑,但旋即發現秦宇這是在罵人。即便再白癡的人,也能聽出秦宇這話裡面的意思。
“你——”那個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就是“番子”本人也有點想笑的感覺。他乾咳了一聲,對秦宇說:“咱們說正事,你考慮好了沒有?”
秦宇搖搖頭說:“這是一個大問題啊,讓我考慮一下,但我也有一個問題,明明是你們佔了我的工地,怎麼反而讓我退出,大爺沒這個習慣。”秦宇態度看似謙卑,實際上並沒有絲毫的妥協,而且言辭高傲,這個人也聽得出來。
“喲,看樣子你是鐵了心了,不打算撤出了。”那個人裝作很爲秦宇操心着想的樣子。
“哎呀,我想撤出的應該是強盜啊,怎麼會輪到主人公呢?兄弟啊,實話告訴你吧,現在走還來得及,你還混個囫圇身子,恐怕等一會兒你出去的時候,身上的零件就會受到一定的損耗,你划不來啊。”
番子一聽笑了,他笑着看着他的那些手下,指着秦宇,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止住笑聲,冷森森地說:“弟兄們,照顧一下他。讓他看看不聽話的孩子就得捱揍。”
販子話說得溫柔,但他的那些手下也知道主人的意思,他們知道,這傢伙話說得越溫柔,對人的下手就會越狠。所以這些手下的一旦得到號令,即刻蜂擁而上,像是要吃掉秦宇似的。
秦宇也知道,擒賊先擒王,自己犯不着和這些渣滓混戰,索性是一個游龍驚鳳,看似人直奔那些圍上來的打手,卻是身子往斜刺裡一竄,即刻將番子的右手牢牢抓住,然後狠命地一掰,準備將這個傢伙的手腕掰斷。
你還別說,這傢伙儘管看上去饢胖不靈便,實際上也是一個武者應,並且已經達到武鬥的級別。這讓秦宇大吃一驚。真的是有點小瞧他了。
“呵呵,還不錯嘛,竟然懂得聲東擊西。”番子嘴裡這麼說着,但也知道,今天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一個看上去那麼文弱的人,而是一個刺兒頭,是一個硬點子,如果自己稍加不慎,就會有很大的危險。
不過這個人就像一頭鬥牛看見了一塊紅布,驟然興奮起來,大聲喊道:“大家退後,我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