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一般的是,秦宇的鍼灸時間比較長,他真的就像在做一場法事活動,時間漫長而儀式繁瑣,表情凝重而場面緊湊,但動作行雲流水,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都好象是預先就知道的,有着一定的套路,並不是隨心所欲,這讓那些趴在玻璃上圍觀的醫生看得呆了。難道中醫的鍼灸,竟然這樣也可以。
但讓他們感到有些失落的是,他們竟然無法看懂秦宇在具體使用的是什麼針法,難道鍼灸竟然可以這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是秦宇故弄玄虛,還是這傢伙真的天賦異稟,有着不爲人所知的本領?
懷疑歸懷疑,但眼下,就權當一種熱鬧看吧。
但也有幾名醫生注意到,因爲秦宇的施針,老人身旁監視儀上的數據呈現出一種起伏不定的變化,忽而平緩,忽而近乎停滯,讓人非常的揪心。不過,現在無論怎樣變化,與他們都沒有關係,一切都由裡面的這個年輕人頂缸。
而老人的身軀,時而痙攣,時而好像非常痛苦,像在經歷着一種生不如死的煎熬。這讓外面的病人家屬親人情緒也是起伏不定。但他們也是無能爲力,只能聽天由命了。
而再看秦宇,也似乎非常的吃力,竟然是滿頭大汗。彷彿這種施針法,好像非常的吃力,非常的耗費體力。確實,這種施針法,必須要用施針者體內的靈氣,通過銀針,源源注入病人的體內,將病人已經近乎耗盡的元氣補充起來,就像我們在搶救急救病人的時候,有的時候不也是通過口對口的呼吸來進行嗎?秦宇現在的施針,和那種搶救方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樣的鍼灸,對病人的後續治療非常的好,但對施針的體能消耗卻是非常的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但現在外面的這些看客包括那些附屬醫院的醫生,也是同在一個水平上,他們只能看熱鬧。
經過近乎一個小時的施針,秦宇將老人身上的銀針取下,一屁股坐在病人牀邊的椅子上。
現場只有那位女護士,看着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醫生給病人施針竟會如此費力,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他都看出了這是一項非常艱難費力的治療,所以出於醫生的本職和感動,趕忙從一邊的桌子上取過幾張溼巾,給秦宇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謝謝。”
“應該的。”
而站在外面的病人家屬及其醫生,這個時候一臉的狐疑,他們想急切地知道里面是一種什麼狀況,既然治療已經結束了,怎麼病人還毫無反應啊?究竟是好了還是沒有好?是將病人給治死了,還是好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起絲毫的效果?
但一旁的監視儀卻顯示,一切都非常的平穩。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原本一動不動的老人,忽然胸部起伏,輕輕地咳嗽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着病牀邊的秦宇。
秦宇並不激動,淡淡地問道:“老人家,怎麼樣?”
倒是那名女護士,驚喜地一跳,“老爺子醒了!”
ICU裡面所發生的這一切,外面的人自然是看得非常清楚,醫生們感到驚訝,但病人的家屬,包括霍少傑,霍啓銘等人,則高興地跳起來,霍少傑因爲是霍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和霍老爺子的感情比和自己的父親還好,竟然高興地跳起來,激動地流下了眼淚:“爺爺醒了,爺爺醒了!”在原地跳了起來。
霍老爺子見自己的眼前是一名年輕的醫生,他已經昏迷了一段時間,真的是弄不清眼前的狀況,不知道自己這是在重症監護室,就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哦,你是在醫院裡,不過您老放心,你馬上就會好的。”秦宇安慰道。
老人點點頭。他是個很睿智的人,即便八十多歲的人了,但思維清晰,非常睿智,他感知到應該是眼前這個年輕的醫生救了自己的命,就說到:“謝謝醫生。”
“應該的。”
這個時候,那個前去賣藥的年輕實習醫生回來了,秦宇將那個醫生手裡的中藥接過,遞給一旁的護士,囑咐她如何給病人服用,護士點點頭。
秦宇做完這一切,就站起身來,走出重症監護室,準備回去,因爲他覺得,自己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回去還要看那邊的病人。
但當他一出門,卻又被病人的家屬團團圍住,以霍少傑爲代表的病人家屬,一起跪下來,向秦宇磕頭到:“秦醫生,你真是神醫啊,謝謝你。”
秦宇趕忙說:“起來起來,我們不興這個。”
霍少傑說道:“不,秦醫生,我們霍家有一個傳統,就是恩怨分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霍家的救命恩人,從京都到全國,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煩,那就是跟我們霍家過不去。”
這種情況,秦宇遇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也是很正常的,好像在這種情況下,換了誰都可能會這樣做。人嘛,畢竟是一種感情動物。
但就在這個不可開交的時候,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忽然又嘩啦啦地進來了許多黑衣人,他們統一的墨鏡,統一的黑西裝,進來後就自覺地站成兩排,好像還在等待什麼人。
衆人被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弄得摸不着頭腦,心想這又是一種什麼情況,京都真是藏龍臥虎之地,究竟又是什麼樣背景的人,又爲什麼會到這裡?他們真的是有些目不暇接。
外面的玻璃門開了,從外面進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的身着白色的西裝,,戴着墨鏡,那種情緒高傲,睥睨一切。而女的婉如天仙,花枝招展,超凡脫俗,讓人覺得此人只可天上有。
衆人驚訝地想,這是誰啊,到這裡來做什麼。
而那個女的一見秦宇,則激動地跑過來說:“秦宇,我們接你來了。”
秦宇一見,淡淡地說:“你不呆在家裡,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哼,你還說,一大清早出去連個招呼都不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還不領情。”女子崛起了小嘴,但卻用雙手挽住了秦宇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