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想法總是很奇怪的,特別是在當前。
儘管秦宇已經用他精湛的醫術身體力行,現場的闡釋了中醫的神奇,在座的一個外國年輕小夥子用還不那麼流利的漢語提問道:“秦先生,剛纔提問的這幾個人是不是你提前找的託?”
衆人一聽,這個外國人真的是腦洞大開,在此之前,在座的這些人誰也不知道秦宇是誰?甚至連他是男是女,是老人還是年輕人都不清楚,怎麼會成爲託呢?但人家這麼提問,你也不能斷然否認,因爲有些事情,你越否認就會顯得越發地說不清楚,正應了古人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衆人都看着秦宇。
秦宇笑着說:“這位外國朋友提問的有道理,既然這麼說,那他肯定就是不我的託,我想這點大家都不否認吧?”
衆人點點頭。
“那好,我們就拿這位外國朋友來說吧,他喜好吃一些辛辣的食物,久而久之,導致患有輕微的胃潰瘍,如果我猜得不錯,現在可能還在吃一些藥物。還有另一個加劇他這種症狀的重要原因是這位先生可能來自高寒陰溼的國家,患有輕微的風溼病,也不時地服用一些止痛藥物,這就更加加劇了他胃潰瘍的病症,從而使他顯得一籌莫展。”
那位外國朋友一聽,張開的嘴吧半天合不攏,忽然他鼓起了掌,“秦先生,你就像上帝,非常清楚我的病症,你說的非常對,請問,我該如何治療呢?”
“很簡單,我開一箇中醫的方子,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方子,抓幾劑中藥服用,再在日常飲食以及作息方面注意一下就可以了。”秦宇說着,在講臺上取過一張紙和筆,刷刷刷地,就將一張處方單子交給了那位外國朋友。
秦宇的中醫診斷以及治療方面的卓越表現,讓在座的人大開眼界,他們都是一些已經在中醫方面有所成就,或者說學有所成的人,最起碼不是剛入門者,所以許多人在學習中醫的問題上,確實是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特別是在現在西醫科技發展的情況下,對中醫的衝擊,是他們中的有些人對中醫研究持一種這樣的態度,就是說中醫就像中國古時候的婆婆,要靠熬,熬到老的時候,人們就會說老中醫,就有名頭了,就能掙錢了。
但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小,卻在中醫方面具備這麼深的造詣,醫術精湛,他所具備的,還是很古老的望聞問切,比那些西醫的精密儀器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真的是一劑強心劑,是他們有些模糊的認識,甚至對望聞問切有所動搖的信念再一次變得堅強。
這一節課,就是在這樣的七嘴八舌的提問過程中結束,當課程結束的時候,那些聽課的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種滿足而欣喜的表情。作爲這節課的組織者和始作俑者,駱鳳鳴以及林志軒都很滿意。
就在秦宇等人向外走的時候,剛纔在課堂上提問的那位外國年輕人忽然追上秦宇,攔在他們面前說道:“秦醫生,我想請你去給我的叔叔治一下病。”
“哦,你叔叔是什麼病?”秦宇好奇地問道。
“我叔叔是我們巴國駐你們國家的大使,前幾天忽然中了風,現在還在醫院裡,但幾天過去了,好像沒有一點效果。”
秦宇看着駱鳳鳴,面有難色。
駱鳳鳴知道,在別的醫院裡,以秦宇現在的身份,確實是不好到醫院裡去給病人治病的。
那個年輕人不解地看着秦宇,“怎麼?秦醫生也覺得這種病不大好治療?”
在一旁的駱鳳鳴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華夏國的國情,秦醫生並不是那家醫院的醫生,所以沒有辦法給你的叔叔去治病啊。”
那個年輕人點點頭,這個情況,他倒沒有想到。
林志軒聽了說:“我有一個辦法,那家仁愛醫院的副院長是我的一個學生,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通融一下,就說秦小弟是他們醫院剛剛聘請進來的醫生,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入醫院,給那位大使治病了。”
“嗯,辦法倒是沒問題,再就看你的學生能不能原因爲此承擔一定的風險。”
“以秦小弟的醫術,哪裡會有風險。”
“只是人家並不知道啊。”駱鳳鳴擔心地說。
林志軒頓了一下說:“要不然這樣吧,就說病人家屬找到我,要我給病人施一下針,在現在這個社會,畢竟我的名頭比秦小弟大一些,你們看怎麼樣?”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就這樣,經過一番周折,秦宇等人總算獲准進入了京都市有名的綜合性醫院仁愛醫院。
不愧是京都市乃至全國有名的醫院,裡面的建築以及醫療設施那是沒得說。
那位常副院長一聽自己的老師林志軒要給那位大師施針,自然是不好說什麼,因爲他也瞭解過情況,這位名叫羅比的大使住院已經六七天了,病人的症狀還是那樣,昏迷不醒,大小便失禁,甚至有點植物人的味道。
醫院也感到無奈,因爲一些本該見效,甚至療效不錯的藥物,在這位病人的身上竟然絲毫不起作用。這種情況就讓人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甚至有的人認爲,這種情況就算大羅神仙在世也恐怕沒有辦法。
但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堂堂的一國駐華大使,在得了急病之後,在該國竟然無法治療,就這樣回去,或者說就這樣甚至性命不保的話,那怎麼說都讓人覺得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原本按照醫院的規定,即便像林志軒這樣的人,也是不能進入醫院隨便給病人治病的。但現在面對這種情況,這家醫院的領導層也只能有所讓步,這才答應了林志軒的要求。
從私人感情的角度來說,林志軒是這位常副院長的恩師,常副院長對自己恩師精湛的鍼灸術,還是非常有信心,甚至很崇拜的。他想,萬一自己的恩師出馬,手到病除,哪怕就是好轉一點,對自己的醫院也是一件好事情。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