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怪名字叫董嘯林,這傢伙功夫不錯,在武學方面有那麼一點天賦,按照實際來說,這個人如果專心武學的話,所達到的境界應該比他目前的修爲高得多,但就因爲他在學習武學的道路上,當自己稍有成績,他的師父因爲賞識他,打發他去到街道上辦事情的時候,就動了邪念,貪污錢財,讓師父逐出了師門。
那個時候,他已經學有所成,雖未達到師門要求畢業的那種程度,但也差不多了。在被逐出師門之後,這傢伙本性雖然不改,但所學的功夫卻也沒有荒廢,而且學的比以前還更加的用功,再加他自己在武學方面的悟性非常不錯,假以時日,竟然也在武者業內漸漸有了名氣,雖不是一流大家,但也是怪才。這樣一來,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多少年過去了,他還是本性難改,小偷小摸的脾氣不改,但凡找上門來想拜自己爲師的,沒有別的條件,就一個條件,必須給的錢多。只是因爲他的人品特差,見錢眼開,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將自己的子女送到他那裡去學武。反而是那些人品極差的混混,因爲別的地方的師父不收,就仗着自己有錢,紛紛找上門來,拜他爲師,學習功夫。這也算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吧。
在董老怪這裡學習功夫的人,他們的功利性大都很強,有着明確的學習目的,也沒有高尚的或者遠大的理想,就是爲了自己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大家的時候不吃虧,而有的甚至就是爲了學成後出去能幹掉誰,將他打敗,讓他做自己的小弟。
當然,品行歸品行,有些人在武學方面的悟性還是很不錯的,就如活閻羅羅彥明,黑旋風彭昭、土行孫等人,都是裡面的佼佼者,只是武學這個東西,悟性之外,真的還是和人品有關,在董嘯林衆多的徒弟裡面,像黑旋風基本上要算品行不錯的了,而其他的諸如活閻羅、土行孫等人,那真的是說多壞有多壞,目的就是一切,手段不用考慮,在追求目的的路途上,無所不用其極。正因爲他們能夠用一些不合乎法律或者規則的手段得以弄到不義之財,所以經常孝敬董老怪,所以這些人深得董老怪的歡心。
這一次,活閻羅被秦宇打成殘廢,並且沒有了武功,自然,活閻羅自己的生活都成問題,一下子沒了着落,自然也就沒有像以前那樣拿大把的錢來孝敬董老怪,從另一方面來說,也無異於斷了董老怪的一條財路,這也使他對秦宇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後快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在秦宇來說,自己遇到的幾個高人都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大有一種淡泊名利的高風亮節,像董老怪這樣的師父,應該說少一個有少一個的好處,因爲他可以不授徒,也就少傳一些惡毒的東西給後人,就像環境污染,可以少一種污染源,豈不更好。
正因爲雙方都懷有難以釋懷的心結,所以兩個人一交手,就像夏天午後的雷陣雨,烏雲四合,電閃雷鳴,風雲不斷,電光火石,讓比賽場上的氣氛和那種壓力倍增不少,那些捱得近的,都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因爲那種強烈而濃重的氣場,蘊含着強烈的肅殺之氣。
兩人身形奇快,只聞拳腳碰撞之聲,不見個人,只見一白一黑兩團身影,時而交織在一起,時而又各自分開,像八卦陣圖中的黑白顏色,旋轉着,隨即又碰撞交融在一起,觀衆的耳中只傳來聲音,卻不見那個人受傷。
這種激烈緊張的局面,讓那些觀衆呆若木雞,就是坐在桌子後面的幾位武者協會的領導,這個時候也是張大了嘴巴,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像幾隻天鵝,死死地盯着眼前這兩個人的拼搏打鬥。儘管他們也是一代宗師,在武學方面的修爲也都是很高,但正因爲他們德高望重,已經是榮耀加身,頭上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光環,自己也已經很少見過,或者說親歷這種激烈的,以命相搏的打鬥。
他們看出來了,董老怪這個傢伙對秦宇那是痛下殺手,毫不留情,按理說,作爲一個長輩對一個後起之秀這樣手段殘忍,就已經失去了一個師父應該具備的胸懷,是一個十足的小人,不過,讓他驚異的是,儘管他的攻勢凌厲,如槍林彈雨,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不爲所動,而剛纔的雙擊掌,硬碰硬,他反而覺得這個人的內力靈氣,遠遠在自己之上。
董嘯林本來心想,自己在十招之內,就可以將這個年輕人斃於自己的陰風掌下,那承想現在已經一百多招了,自己仍然奈何不了他。這一來,他也有點吃不準了,特麼的,真想不到,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怪物,這纔是真正的怪物,出家的遲,得道的早。
因爲已經和董老怪的幾個徒弟交過手,他們的套路雖然陰毒,但也算是不像第一次和活閻羅交手的時候感到那麼生澀,窮於應付,就像足球風格,一看就是歐洲踢法,或者南美踢法等等,心中也就有了應對之策。
和自己的那幾個徒弟相比較,只不過董老怪對套路的運用更加嫺熟,還有就是他的內力,體內的靈氣比自己的徒弟充盈得多,而秦宇正當人生盛年,血氣方剛,天玄功,地玄功淨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天地相合,風調雨順,既可以吸日月之精華,也可以接大地渾厚之原力,這已經是別人無法和他相比了。這也就是秦宇爲什麼已經接連打了這麼幾場,仍然精力充沛,就像剛開始打的時候一樣。問渠哪得清如許,爲有源頭活水來,董嘯林以及在座的這些人,做夢都不會想到這點。
秦宇已經清楚了董嘯林的功夫及套路,也不再客氣,從剛纔的碰撞接觸中,秦宇已經知道他的功力不及自己,所以在拿定進攻的決心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招式,大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