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這樣,生活的道路也是這樣,有的時候,你感到生活中盡是一些不如意的事情,而有那麼一會兒,你則會感到生活中盡是陽光。
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秦宇就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中,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也就如歌中唱的那樣,到處好風光。
這些日子,因爲留戀孩子,總要在出發前爲家裡張羅好一切,這纔到回春堂。儘管他的岳母劉琴雪一再阻止他不要做那些事情了,可做慣了家務的秦宇,如果不爲孩子以及林豔張羅好一切,他反而覺得內心很不安。
這天他剛到回春堂,而那個時候,裡面所有的職員都已經是各就各位,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在各幹其事,一切緊張而有序。
忽然一個年輕人進來直接找到秦宇:“秦先生,門口有人找你。”
“誰?”秦宇心想,這個人也真怪,既然到了這裡,爲什麼不進來呢。
心中疑惑,卻也跟着這個年輕人出了門。
“在哪兒呢?”一出門沒有看見人,秦宇就問身旁這個年輕人。
“那不是嗎?”年輕人指着不遠處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背影說。
從後面看過去,那個背影很明顯,也好像很有特徵,和周圍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也就是說,他有着那麼一點自己獨特的特徵。
秦宇心想,這誰呢?就邁開步子,向那個背影走去。
身邊有來來往往的人,他瞅準那個背影,往前行走。他覺得自己應該早就到了那個背影的身邊,但不知什麼原因,那個背影似乎還在前面,有一種好像說不清,道不明的鬼魅在裡面,近在咫尺,但那個人並沒有轉過身來,而自己周圍的景物似乎也並沒有變啊!
秦宇心下着急,發了個狠勁,暗暗調動靈氣,用天玄功中的上乘輕功,移動身形,向前行走。但那個身影,也是不動之動,動而不動,他就在自己前面。
秦宇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大,自己腳下的步伐無意中也就越加的快了,他覺得自己和那個背影的距離已經很小了,自己一伸手,彷彿就能抓住那個背影。秦宇縱動身形,一下子閃到了那個背影的前面,將他擋住。
秦宇細看,是一位面部很怪異的老人。可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啊。他想要回頭問那個年輕人,可身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秦宇覺得納悶,自己跟着這個背影竟然不知不覺地來到一處很僻靜的地方,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公園,或者綠化地帶。
這讓秦宇感到駭然。因爲自己並沒有覺得離開自己的回春堂所在的那條街道啊。
“你是誰?找我啥事情?”秦宇知道算是上了對方的當了,但對方竟然有這種功夫,真的讓人匪夷所思。
“年輕人,功夫不錯,我聽別人將你誇得像一朵花似的,以爲有多厲害,我怎麼覺得有點名不副實啊。”那位老人淡淡地說。
秦宇心裡有些惱,但卻並不清楚對方的身份,而且仔細一想,人家說的似乎也並沒有錯,就衝剛纔的這一番測試,自己已經是着了人家的道,糊里糊塗地跟着人家到了這裡。如果人家存心要弄死你,恐怕這個時候自己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想到這裡,秦宇的內心,真的是一種後怕。他從來沒有後脊樑冒涼氣的感覺,但今天,也就是此刻,他品嚐到了。
秦宇沒有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呢?
“好了,年輕人,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只是受人之託,路過給你提個醒,有人要對付你,你可要小心點。”
秦宇一聽,也不害怕,笑道:“不知是哪位高人託你傳話給我,你又是哪位?”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老人並沒有正面回答秦宇的這些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通沒頭沒尾的話,轉身就走了。
秦宇一愣,也就只看見老人轉身的動作,而轉身之後,向哪個方向走了,他卻是一點都沒看清楚。
目睹此情此景,秦宇頹喪極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想不到,自己習練了天玄功的時候,就以爲很了不得了,而後遇到了魅王,在魅王那裡就差點吃了虧,隨後因禍得福,讓那個自己曾救過性命的神秘的老乞丐給救了,要不是他,自己說不定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因禍得福,自己從老乞丐那裡還得到了另一部功夫奇書地玄功,而且老乞丐還提示過他,還有一部人玄功,只有三法齊備,修煉得當,自己的功夫就可以登峰造極,達到讓別人仰慕的武聖級別,而那個時候,一般人也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而想要更進一步,達到無神的級別,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還要講究天緣際合。
這麼一想,秦宇有些沮喪的心情,慢慢地恢復了平靜,四周靜悄悄的,這些日子,他一直處於一種極度的喧囂之中,而這種喧囂,不僅是外界的原因,更是自己內心的一種喧囂。
而喧囂的一個根本原因就是自己這些日的的心情很好,治療上的許多成功就,自己親生父母的相認解開了他的一個心結,而孩子的降生,更讓他沉迷於世俗的歡樂之中,從而在武道的修行方面,確實是有些荒廢。
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用則進,不用則廢。武者的修行就更是如此了。
一想到白老頭,以及丘師父,還有那個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名字的老乞丐對自己的期望,秦宇覺得很是慚愧,真的有點虧對他說們的重託。更讓他有點歉疚的是,自從京都回來之後,竟然連丘老頭那裡去都沒有去過。
“真是該死。”秦宇暗罵自己道。
這一番靜靜地反省,秦宇覺得自己好像從一種懵懂中再一次掙脫了出來,大腦也變得比較清醒了,以後的路怎麼走,何去何存,漸漸地清晰起來。
他從地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彷彿一個人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再一次顯得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