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這一次的NJ市第四屆武者大賽摻雜了這麼多的因素,所以武者大賽從一開始就是暗流涌動,充斥着一種異乎尋常的慘烈。當然,這中間也不乏有的人爲了那個第一名大動干戈,所有這些,無形中都加劇了比賽的慘烈程度。
別的小組固然相對穩當,但最起碼秦宇所在的這一組,四個人就有三個人其實都是奔秦宇而來的,不敢說這次具體的抽籤事宜,從一開始,或者說在還沒有進行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搞鬼,或者就已經被那些不太純淨的力量所裹挾,也有可能是具體的抽籤結果出來之後,那些和秦宇在一起的幾個參賽者,全都被一種很強大的力量所收買或者威脅。總之,即便在初賽中,這些人無疑已經成爲了秦宇的死對頭,都想着置秦宇於死地。
秦宇並不具體知道,但比賽開始的時候,從對手的眼睛裡,秦宇已經看到了一切。
在C組的出線權爭奪中,秦宇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名叫徐弘,這個人黑臉膛,身材不太高大,話不多,看上去有些不言不語地,像是有一種心事。但他的眼睛,也就是說他看人的目光,具體地就是看秦宇的目光,透露着一種肅殺和寒冷。
秦宇已經身經百戰千戰,對於即將和自己就要進行較量的對手,從他的目光以及具體的發招中,就大概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人品怎麼樣。他從徐弘的目光中,讀到自己這第一陣遇到的,就是一個冷血對手。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人無打虎心,但虎有傷人意。再說了,武者級別已經達到武鬥這個級別的,那功夫已然是非常了得,並不像武者級別或者武師級別那麼輕描淡寫,一旦站到這個比武場上,一旦兩個人已經進入比賽的進程,那就已經是烏雲四合,電閃雷鳴。即使還沒有發招,但彼此之間那種暗中較勁的氣場,就已經讓周圍的觀衆感到了烏雲四合,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那種壓抑和緊張氛圍。
不知是什麼原因,同時進行比賽的還有其他小組,但偏偏秦宇所在的這個C組的比賽,似乎是人們早已預知了它的激烈程度,還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或者什麼的,總之是這個小組的比賽,幾乎吸引了百分之七八十的觀衆,人們摩肩接踵,座無虛席。當然,這裡面的人員確實複雜,不乏那些暗中搗鬼或者一些幕後搗鬼者的眼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站在秦宇面前的徐弘,這個時候想的早已經不是那區區成十萬元的獎金以及什麼功法了,如果自己能夠將眼前這個人打敗,別說打死,那就已經能獲得比大賽的獎金豐厚不止十倍的報酬了。
黑臉膛的徐弘,本身就好鬥,爲人兇殘蠻狠,見利忘義,他有一條規則就是什麼事情,用拳頭說話的效果是最好的,所以在他所在的那個圈子裡,都稱他爲黑賊。當然,這種綽號司空見慣,但最起碼也說明他這個人的品行,並不是武者所提倡的那種高風亮節,行俠仗義什麼的。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這一屆的武者大賽,因爲混雜了一些陰暗勢力,所以一些惡鳥從一開始就以一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進入了一個看上去非常高大上的平臺,進入一種公衆視野。
也許是正像了徐弘這個人的名頭,他的功夫也屬於那種剛猛之中卻帶有陰鷙冷酷的狠毒,就如一塊玄鐵兵器,堅硬鋒利,時不時地還夾雜出一種古人戰場上那種槍里加鞭的招數,妄圖奇襲成功,提高勝算的概率。
沒有虛招,不用寒暄,也不用打手勢,一上來就像兩軍對壘那樣,一種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的架勢,一下子就將比賽的激烈程度提升到最高級別,最大程度。而這種猛烈,又將一旁那些觀衆的眼球在緊緊地吸引的同時,也將他們的心吊到了各自的嗓子眼上,他們睜大眼睛,氣不敢出,死死地盯着場上兩個高手之間的生死對決。
秦宇見對方一上來就是殺招,也並不生氣,只是見招拆招,儘管對方自認爲自己的攻勢凌厲,疾如閃電,但他們的動作功力,在眼前的秦宇眼裡,早已經是慢了許多,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還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當然,儘管秦宇可以輕而易舉地就能打敗眼前的徐弘,不過他轉念一想,讓他們多多地表演一下也好,看一下他們的功夫套路,有沒有自己可以學習的地方,功夫嘛,最忌諱的就是閉門造車,墨守成規。博採衆長,吸各家招數之長,才能成我一家之獨秀。還有就是,儘管對方可能出於某種目的,想將自己置於死地,但他堅信,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徐弘這種玩了命的進攻,就像現代軍事上熱戰中的機關槍,噠噠噠一個勁地往出噴射子彈,他自以爲得計,只是這個子彈並不是打在他想要打的那個人身上,而是彷彿打在了裝甲非常厚的裝甲車或者坦克上,只起了一些白點,甚至連白點都沒有起。
漸漸地,徐弘的功力在比賽場上醞釀起一團黑霧,儘管不是那麼濃烈,但那種殺機重重的氣場,卻也讓觀衆感到心驚。就是一旁的丘老頭,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是擔心秦宇,而是對這個徐弘感到生氣。不就一個出線權嗎?竟然使用這麼陰暗的手段,真的是讓人生氣。
更讓徐弘感到生氣的是,他發出的那些自以爲很兇悍的殺招,竟然都如泥牛入海,連秦宇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着,這一下,他的心虛了,覺得金燦燦的前途,黃燦燦的金子,一下子沒有了光澤。就如他的綽號和臉膛,他的眼前,也一下子有些黑了起來。
一看對方已經黔驢技窮,山窮水盡,秦宇大喝一聲:“住手,你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衆人全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