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她,黑亮如緞的直長髮長到小腿處,黑色的連身短裙,一字肩,露出她美妙的鎖骨,非常簡潔的修身款式,但在她高挑的身形下卻是那般氣質出衆,她就像夜之女王,奪人眼目。
她的模樣很美,美得讓人嘆息,但當你去腦海裡回憶她的美時,卻又是那樣模糊,沒人能夠記住她到底什麼模樣,只知道她美而已。
“恭喜我們的黑桃Q成爲今晚的賭王,又是一位美人,看來我們唐帥的魅力實在驚人,這就是齊人之福!真讓人羨慕。”
唐諳在內裡奔淚,齊毛之福!這黑桃皇后是誰他還不知道嗎,就只有那個女人如此鍾愛黑色,凱瑟琳叫紅桃Q,她偏偏就要叫黑桃Q,而黑桃皇后的形象,是依照女武神的原型而來,是戰爭與智慧之神,也是紙牌中唯一一個持有武器的女性。
完全就是那女人的暴力風格,一如既往的霸道,絕對的霸王龍級別的存在。
心驚到一定程度唐諳反倒平靜下來,他朝那女人無奈笑道:“有什麼要囑咐的?”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卻就是讓所有人聽出了親密的味道來,或許還夾雜着曖昧。
“只許勝不許敗。”
然那個女人冷酷到令人髮指的回話卻讓所有人都打消了那種甜蜜的猜測。
但唐諳習慣了她的冷酷,只要她肯同他說話,那就是她的甜言蜜語,他再次看向對手時,眼縫微微拉長,神情逐漸冷凝起來。
對手並不因爲場上的氣氛而勢弱,相反,他們釋放出更加凌厲的殺氣,那位遠程就是整個小隊的臨場指揮,他衝着唐諳挑釁道:“大秦的天元大帥,很好!正好能夠給我們的窮兇極惡的聲望添上最輝煌的一筆。”
唐諳依舊神色沉靜,待倒計時歸零的一刻,連眼睛都來不及眨,幾發附魔彈就穿透其身體,緊跟着一發法力***接踵而至,火光乍起,待硝煙散去,唐諳之前所站之地只剩一個彈坑。
人呢?
唐諳速度之快,已經到了身動留影的地步。
“在上面!”遠程指揮突然大喊。
衆人擡頭,只見唐諳已經躍上半空,肩上扛着一門無坐力法能巨炮,口徑達到了30釐米,一衆人臉色都來不及變換,唐諳托住巨炮的雙手蕩起法紋波動,一發黑色法能炮彈轟然而出。
炮彈打步兵和子彈哪兒是一個概念,刮點兒邊都是重傷,這一炮在對面七人中間炸開,不說那些人有無躲開,光是比賽場邊的法力能量網都被這一炮的威力震的扭曲起來,龐大的衝擊能量直接突破防禦網,把看臺上的觀衆掀的人仰馬翻。
“我呿!唐諳這傢伙把這裡當戰場了?”殷霸下怪叫道,他們幾個可是在域外見識過唐諳從影子裡拿各種武器出來亂轟的,他戰場魔術師的花名頭不是白來的。
果然,唐諳一炮放完一手將炮筒往影子裡一丟,另一隻手一個抓取的動作,影子裡一把轉輪槍已經穩穩落在手裡。
金鑫對這把華麗的轉輪手槍非常熟悉,她以前爲了拉攏唐諳而附贈給他的武器,槍管的長度決定了它是把擁有巨大殺傷力的武器,裡面附贈的六顆附魔彈全是法力泯滅彈,抽取使用者的法力,將之變爲殺傷力的彈藥,被這種彈頭打中的部位會直接消融,治癒法術都沒用。
對方的反應也極爲迅速,滿場煙霧瀰漫中,成排的法光彈藥灑向半空中的唐諳,理論上人在空中很難改變運動軌跡,容易成爲對方的靶子,然唐諳卻化作黑色輕煙,消失的瞬間,一發子彈激射而出,如此唐諳在場中五次閃現,激發一槍就變換位置,六槍過後,場中突然安靜下來,再沒有槍炮聲。
硝煙過後,場中一張碩大的法盾明滅不定,可以看到法力護盾上還有三處能量窟窿,頂在最前面撐起護盾的肉盾男子,胸口中彈,射入口只有彈頭大小,但他的後背,卻是碗口大的創口,泯滅彈的作用這時纔開始顯現,創口不停擴大,血肉也在不斷消失。
對方的治癒師正要給那人施加強效治癒術,卻被己方隊友阻止道:“他已經沒救了,留着法力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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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近戰右臂也中了一槍,血肉瞬時開始消失,他立即左手翻出一把削骨刀,齊臂而斷,這時治癒師馬上給了他一個恢復加治癒術,斷口雖然癒合,但右臂卻無法再生。
而那位被判沒救的同夥,此刻在血肉浸噬下已是上下兩截,上半身墜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樣子,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最強防禦法盾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一顆子彈擊破,他的下半身還立在原地,剩下的骨肉還在泯滅彈的餘威下繼續消失着。
“那傢伙的法力能夠破防,大家自己當心,死了的錢歸活人分。”小隊長髮了話,傭兵就是這樣,活着纔有意義,死了一文不值。
唐諳多留意了一眼說話的那位遠程,他說的沒錯,自己將鎮魂這個法術融進了他所有的攻擊手段中,一般法力護盾對他的攻擊抵禦效果不大,當然也有他轟不動的,比如禁魔盾這種改變空間的護盾以及殷世子那種純陽法盾。
對面並沒有因爲一死一殘而士氣低落,相反,他們想撕碎唐諳的心情更加濃烈,剩下的一名肉盾當即使出超重力法術,就見以唐諳爲中心,方圓二十多米的圓圈內,地面整個下沉了一米多,如此重力下,怕是舉步維艱。
彈藥打進重力場裡只會發生偏轉,所以對面遠程用了落石術,就見巨大的鋼巖從天而降,把唐諳所站之地壘砌成一座小石山。
“十倍重力,對我來說,還好。”唐諳說話時,已經出現在那些人身後。他本就來自比這裡重力更大的星球,經過幾年的修煉,十倍重力下的活動對他來說完全是駕輕就熟,況且,他的法術黑煙虛化根本不受重力影響。
隊伍裡站最後的治療師聽見唐諳的聲音就貼在他身後時,他頓時汗毛都倒立起來,作爲傭兵隊伍裡的治癒師,他不像普通治癒師那樣脆弱,他也是可以戰鬥的,他第一時間就是想同唐諳拉開距離,但欲動時,才發現雙腿就像生根了似的動彈不得,唐諳的縛影術,在等級壓制對方時,能夠成片束縛,但等級想當時,同時束縛多個就容易被對方掙脫,但一對一,還是妥妥的。
治癒師再要掙扎時,唐諳已經將手從他後背切入,脊椎硬生生被切斷,但唐諳卻沒有捏碎他的心臟,而是避開臟器只摳出了一枚幽綠色的梭狀規則晶體,正是將帥級別的元晶,要知道達到將帥級的治癒師已經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被任何勢力收買都是一大助力,卻就這樣被唐諳說廢就廢了。
但只廢不殺就耐人尋味了。
觀戰室裡的嚴愈、凌天等五個曾經對唐諳用刑的傢伙就明白了,之前看那七人的比賽錄像,正是這一個治癒師的存在,才讓比賽成了虐殺,不許認輸,也不讓你死,活生生看着自己被開膛剖腹,直到最後一滴血流乾斷氣爲止。
唐諳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殺那人,也讓其飽受痛苦,唐諳還給對手留了活路,但取走元晶那人就是廢物,依照那人殺人時的殘酷手法,不知結下多少仇家,以前仇家或許還會因爲懼怕而不敢報復,但如今對付一個廢人,找這傢伙報仇的人估計得排隊,他的下場可想而知,而且在最終死亡之前還必須提心吊膽的活着,箇中滋味,只能想象,卻難以體會……
到這個時候,對面還站着的幾個人如果還不明白雙方的差距就真的太沒水準,他們很清楚,唐諳在逐個擊破他們,在這個級別,他們根本打不過。
那位遠程向唐諳道:“如果我們認輸,你可會放過我們?”
唐諳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兩人的對話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時,唯一的女性近戰卻突然向自己兩名近戰隊友下手,她閃進兩人後方中間,鋒利的匕首完全沒入對方後頸,許是太瞭解自己的同夥,他們這種傭兵即便是受到致命傷也有反擊的能力,所以女人一擊得手連匕首都來不及收回就閃避回了後方,果然,順着她離開的軌跡,滿地生出鬼爪觸手以及尖銳的冰刺,也只有那麼一瞬間,隨着施法者生命跡象的消失,法術也隨之蕩然無存。
那位肉盾聽見背後動靜剛回頭,一枚高爆附魔彈就擊中他眉心,槍響過後,肉盾竟然還沒死,只半個頭蓋骨都已經不在了,他滿臉血跡,衝着那對男女啐道:“就知道你兩個狗男女不是東西,黑吃黑也不看時候,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着。”
肉盾說着就要引爆體內元晶,那玩意兒爆了可不得了,至少整個比賽場加觀衆席裡的人都要倒黴,然他還來不及引爆,那位遠程的男子身體裡突然暴發出無數肉感十足的觸鬚,第一時間奪走了肉盾的血色元晶,然後更多的觸手從那遠程身上涌出,伸向那三個隊友,觸鬚竟然輕易就能鑽入人身體,然後將三人吸食乾淨,真正的乾乾淨淨,一點兒血肉都沒留下,包括他們的元晶。
那男人晉級的時候,女人也沒閒着,她敏捷地將整個賽場的法陣一一破壞,防護網第一時間失去作用,最主要的是,壓制等級的陣列也失效。
“他在晉級君主級?”賽場外陳驍等人問道。
古含璽道:“不,晉級君主級別會有異象產生,他應該本身就是君主級,他這是擺脫初階君主,晉級圓滿君主級別。”
面對對面已經完全變樣的怪物,唐諳不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待在將帥級別你還能多活幾秒,按照君主實力來打,就別怪我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