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剛走,龔令就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同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剛接通,龔令就着急的問道。
“龔大隊你醒了?”對方電話中傳來驚喜的聲音,然後可以聽到他對身邊的人說了這個消息,電話裡傳來一陣歡呼聲。
“是這樣的!”同事開始說了起來,“你們被炸傷之後,指揮中心又派人上去了,鑑證組的同事也去了,根據檢查,確實是天然氣爆炸,而且門上也確實是有爆炸後的燃燒痕跡,而且天然氣爆炸可以證明是被外力引燃的,但是奇怪的是,在門上和天然氣的管道上都發現不了炸藥的痕跡……”
掛斷電話後,龔令也皺眉沉思,從警近十五年,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確實很匪夷所思啊。
………………
佔安才並沒有走,他依然在小區裡,躲在一家複式房的客房裡,對於騰雲境的他來說,各種輕身術是掌握的很厲害,在房門剛爆炸時,他就在天然氣管道上設置好了延遲爆炸的法術,然後順着陽臺就翻到了隔壁單元,再接着就躲到了這家來。
“咱們睡覺時天然氣要關好啊,不能再像以前圖省事不關天然氣了!”男主人的聲音很是沉穩。
“知道了,不過這玩意兒還真危險,要不然咱們等天然氣用完後就把天然氣停掉吧,改用電磁爐也一樣!洗澡的話可以用電熱水器!”女主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是電熱水器洗澡更危險!”小孩的聲音說道。
“呵呵,是啊,咱們注意點就好了!”男主人說道,“再說了,小區裡咱們不用天然氣,別人家也在用,樓上樓下爆炸了,也是能波及咱們的!唉,日子難啊,真羨慕國外,都是洋樓別墅,不必擔心別人家習慣不好殃及池魚不說,還不用擔心樓上樓下的噪音污染!”
天地良心,這樓上樓下快兩百個平方的複式房主人,還覺得日子難過,若是像李明俊那樣全家四口人擠在一室一廳的房子裡,豈不是覺得是在地獄啊?
聽着外面房主人的對話聲,佔安才盤膝坐在牀上抓緊時間調理氣息恢復靈氣。
同時尋思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該死,沒想到這小子和政府的關係那麼好,江印不是說他就是個運氣好的普通學生嗎?”佔安才小聲嘀咕着。
他以爲警察出來抓他
,是因爲李明俊的政府關係好呢。
“看來坐火車是不行了!不,不止是火車,所有的公共交通工具都不行!不知道私家車如何,如果我劫持一輛私家車呢?”
很快佔安才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爲在出城的各個路口肯定有警察盤查,運氣好則罷,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引來李明俊,那就是萬劫不復。
想到這,感受着五臟六腑的氣息不暢,佔安才就一陣鬱悶。
“該死的鍛體者,肉體力量也太強了吧!”
很快佔安才就拿定了主意,先從小路步行繞出城,這對於他來說雖然辛苦點,卻也不難。
晚上十一點。
等這間房子的主人都入睡後,佔安才離開了客房,他的腳步聲很輕,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雙腳其實並不挨地,而是懸在地面之上,和地面大概有一釐米左右的空隙,因此走路時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他看到客廳的茶几上放着一臺ipad,就打開來看地圖。
看了看自己目前的位置,又選定了出城的方位,他反覆研究路線如何行走,就好像要出去遠足自駕遊的人一般。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修真者雖然比普通人強大,但很多方面也不是無敵的,比如現在,不看地圖在陌生城市也是會摸不清路的。
把路線牢牢記在心中,佔安才發現他現在的位置是在市區裡,大概要步行二十公里才能出了繞城高速,然後再走十公里可以繞上京滬高速,這就突破了安檢站,到時就可以隨便搭“順風車”回去了。
逃亡對於修真者來說,是很簡單的。
趁着夜色溜出小區,躲避着路上的監控攝像頭,一路上只從小路走,有時還得翻巷子,驚起垃圾桶內覓食的野貓。
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佔安才握緊拳頭,他發誓一定會回來的,而且不會太久,到時就是李明俊的死期!
不!
僅僅殺了李明俊還難解他心頭之恨,他要殺光李明俊全家。
………………
李明俊並沒有把希望全部寄託在警察和刀哥的隊伍身上,此時的他正盤膝坐在屋頂上,雖然樓頂上的風很大,冰冷的和刀子一樣,但李明俊並不覺得寒冷。
他盤膝而坐,在他面前擺放着三枚一元錢硬幣,看似隨意的擺放,卻又好像很符合天
地間的規則一般。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之爲二……”
李明俊口中唸唸有詞,同時不停的擺弄着硬幣。
他正在施展“天王北斗占卜術”。
這次施展起來比上次追捕嫌疑人時要稱心如意多了,只覺得各方面都很流暢,而且更關鍵一點在於施展時可以調用自身對太陽系規則的理解,這樣不但成功率大大提升,而且受到的反噬沒有以前嚴重了,只是覺得好像被打了一拳一樣,卻是無所謂的。
………………
正在急匆匆趕路的佔安才忽然覺得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他疑惑的看向四周,漆黑寂靜,沒有一絲聲音,別說人了,連野貓都沒有一隻。
“莫非是錯覺?”
他如此想着,就向前繼續走路,忽然一個踉蹌,就覺得腦仁疼,好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立即就勢一滾,躲在附近的草叢中。
不同於李明俊,修心者的身體素質僅僅是比普通人強,具體來說可能就是和最優秀的運動員的身體差不多,因此在不運行法術時,這種天還是會讓佔安才覺得很冷的。
但他又不敢運用法術。
一是怕靈氣波動吸引到別的修真者的注意力,即便不是李明俊,引起別的修真者注意也是不好的,他深知在修真者的世界裡是最赤裸裸的叢林規則,你落難時,不爲難你爲自己增加好處,更待何時呢?
二則是從和李明俊戰鬥後,他的靈氣就一直沒恢復到全滿,斷斷續續的恢復,又躲躲藏藏,導致現在靈氣也不過才恢復了五成而已,能省點就省點吧。
這時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出,一兩重機摩托停在了草叢旁邊,騎手似乎喝多了,紅着臉走到佔安才藏身的草叢旁,解開褲腰帶就放水。
尿液直接就灑在了佔安才的臉上。
作爲修真者,佔安纔在哪裡不是座上賓?上百年沒受到過這種侮辱了,因此也顧不得暴露行蹤,直接從草叢中跳起。
“火焰刀!”
咒語瞬發,一叢火焰出現在他手上。
手起刀落,就把那騎手給斬首了。
騎手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下身還在繼續尿着尿,脖子上卻是空空如也,也沒流血,因爲血管都被火焰刀的高溫給凝固在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