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我的賊船,你還想下去?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發動獵豹車,林北凡平穩的起步,有意無意的在等着後面的一汽重卡接近。
“嗡嗡”的低沉的如同野獸咆哮般的聲音越來越大,徐嫣月知道林北凡說的不假,她確實上了賊船,而且只能祈禱這個不要命的賊走狗屎運。
正像他說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會被摧枯拉朽的摧毀’,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啊。
“你這是在玩火。”徐嫣月明白林北凡完全有能力甩開後面的一汽重卡,偏偏這傢伙控制的極好,讓一汽重卡不斷的接近。
“我玩的不是火,是寂寞。”林北凡無厘頭的裝*逼道。
“你要抓住後面的人,有更好的辦法。”作爲一名嚴肅幹練的警官,徐嫣月明白林北凡的想法。
“我要讓幕後的人知道,得罪小林哥的下場。”林北凡氣宇軒昂,自有一番男子氣概。
徐嫣月瞄着林北凡,最後無奈的收回怨毒的目光,無奈的發現,這個平時低調的可怕的神棍,一旦別人威脅到他的生命,他就會露出鋒利的幾近冷酷的獠牙。
偏偏他還精通數種行業,且站在這種行業的頂峰,被這樣一個強大的人物惦記上,着實是件不爽的事情。
思念電閃,徐嫣月很快調整着針對小林哥的對策,看來,這樣深不可測的人物只能爲友不能爲敵。
當林北凡開着獵豹再次出現那道施工的大溝時,徐嫣月明白了小林哥的想法。
這太瘋狂了。
正像小林哥預計的那樣,獵豹車輕鬆的一個甩尾就過了這個急彎,而一汽重卡收勢不住,帶着“憤怒”的咆哮,掙扎着載到大溝裡。
倒回獵豹車,叼着煙的林北凡倚在破爛的車前頭上,靜靜的注視着翻倒在溝裡的一汽重卡,久久沒有說話。
“你的目的達到了。”下車的徐嫣月自然的說道。
轉頭看了一眼冷靜的徐嫣月,林北凡嘆息一聲,仰天長嘆道:“不是哥喜歡欺負人,是欺負完了才知道這人真的很弱小,不過沒有辦法,歷史的車輪不會眷顧某人,這纔是剛剛開始罷了。”
此時,林北凡的模樣十分拉風。
“你要非法拘禁?”徐嫣月當然明白林北凡的瘋狂想法,不禁出口問道。
“NO,NO,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而已。”林北凡搖頭否定,咱們的小林哥可是良民,非法的事情一般是不會幹的,當然,如果是二般……就不好說了。
“我也想問他一些問題。”徐嫣月補充道,顯然,這是一起有針對性的謀殺,而謀殺的對像很可能包括她,這就由不得她按照正常程序來。
“這就對了嗎,我看你也不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很賞識的看着面色煞白的徐嫣月,林北凡語不驚人死不休,話糙理不糙,非常事情,就要用非常手段。
“他出來了。”聽着林北凡的話,徐嫣月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眉宇間多了分怒意,卻適時的提醒林北凡。
“嗨,哥們……”林北凡騰身跳到溝下,輕飄飄的打個招呼。
這在徐嫣月和死裡逃生的重卡司機的眼睛裡詭異的很,林北凡竟然是輕飄飄的飄到他眼前的,如果不是十分確定他是人,還以爲他是鬼呢。
“你……你是……人是鬼?”剛剛死裡逃生,一瘸一拐的司機額頭還掛着彩,嚇得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本來,林北凡想嚇嚇這名膽大包天敢要他命的司機,這神棍隨即一想,這樣太輕饒他了,於是,他陰森森的笑了幾聲,威脅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而偏偏我就是能主宰你命的人。”
“你是誰?”被林北凡拎小雞一樣抓着脖子,完全違反地心引力的跳上大溝,司機哆嗦的問道。
“裝……你就接着給老子裝,現在你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林北凡毫不猶豫的戳破司機的謊言。
“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當司機看到林北凡身邊站的是南市鐵面警官徐嫣月的時候,最後一點幻想也破滅了,當即哈巴狗似的。
“第一,今天晚上你的目的是什麼?”林北凡提出核心問題。
略微猶豫,司機認清眼前的形勢,果斷道:“有人讓我殺掉劉吉慶,還要做到不留痕跡。”
“很好,那咱們來說第二個問題。”林北凡滿意的點點頭,忽然凌厲的問道,“那爲什麼又來殺我?”
“啊……”司機打個激靈,連連擺手,目光閃爍道,“沒有,沒有,這只是個意外,我不是真心要殺您的,我以爲你是跟劉吉慶一起的。”
“很好。”對於明顯撒謊的司機,林北凡不以物喜不已己悲,接下來道,“咱們說第三個問題。”
“您不是說只問兩個問題嗎?”司機像受欺負的小媳婦,小聲的反抗。
林北凡白眼一翻,冷道:“哥我不爽,問第三個問題行不?”
“那您問。”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司機也是混的,知道想要活命,就只能乖乖配合,況且他還在‘裡面’還有案底。
“是誰派你來的?”林北凡當頭棒喝,突然瞪着司機。
司機被嚇的退後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堅決道:“我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司機梗着脖子,一幅任打任殺的無賴模樣。
要說耍無賴,小林哥可以當他祖師爺了。
很不幸,他危脅到了小林哥,
這時,達到四級戰士實力的小林哥眼睛裡充滿了一層淡淡的紫氣,赫然是魔幻紫瞳,他緊緊的盯着坐在地上,目光閃爍的司機,充滿誘惑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一旁的徐嫣月詫異的看了眼小林哥,又緊盯着癱坐在地上的司機,長期的經驗讓她知道,像這種刀口上生活的人,也是有做人的底線的,一旦認定了,就肯定不會說,但眼前這人肯定不正常了,因爲隨着林北凡再次問出同一個問題,這人的目光變得呆滯,充滿着茫然。
“是刑市長的秘書。”司機機械道。
“很好,那你殺劉吉慶,爲什麼順帶着要捎上我?”林北凡追問。
“這我不知道,他說過,如果碰上你也一起做掉。”司機斷然不知,此時的小林哥目露兇光,而他朝不保夕。
“那你怎麼就知道車子裡坐的就是我?”林北凡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南市的二把手要置他於死地,這可不是個小問題。
“我不知道車子裡坐的就是你,他曾經暗示過我,徐嫣月最好也殺掉,這樣薪水是五倍。”
“爲什麼要殺我?”徐嫣月沒想到問題會牽扯到她,當即立斷的問道。
不過,司機卻呆呆的看着林北凡,並沒有回答徐嫣月的問題。
這就是魔幻紫瞳的神奇之處,被施以的對象只會聽從林北凡的命令。
“問問他,爲什麼會殺我。”雖然覺得詭異,但徐嫣月知道這名司機只聽從林北凡的命令。
“爲什麼要殺徐嫣月?”林北凡問道。
“我不知道。”說完,這名司機頭一歪,整個人載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徐嫣月面色陰沉,職業性的問:“他怎麼樣了?”
魔幻紫瞳的威力林北凡是知道的,聳了聳肩,道:“植物人。”
徐嫣月一怔,疑惑的看着背對着她的林北凡,道:“事情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嚴重。”
“這關我什麼事情?”林北凡毫無擔責的覺悟,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暫避鋒芒,畢竟刑市長實力龐大,待看到他們兩敗俱傷後,他再隆重登場。
“你別想坐山觀虎鬥,你纔是這場爭鬥當仁不讓的主角。”徐嫣月提醒道。
“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嘆了口氣,林北凡莫名其妙道。
很快,面色微紅的徐嫣月平視着林北凡,語氣略顯起伏,道:“想當男人,就要有擔當,沒人喜歡熊包。”
“那你喜歡英雄?”林北凡鄭重的問道。
點點頭,徐嫣月給了林北凡一個冷臉,算是默認。
這也算是兩個人的交易,男人狡黠,女的聰明,不聲不響的達成一致,似乎徐嫣月姥爺的話有戲。
徐嫣月心裡則另有想法,在林北凡低調的僞裝下是無與倫比的強大,雖不能讓人頂禮膜拜,但徐嫣月明白一個事實,含糊的誘惑,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融洽不少。
“哼……想利用哥?真以爲美人記管用,哥是現代版的柳下惠,哥坐懷不亂。”林北凡暗道,他可是個神棍,十分優秀的神棍,如果讓個女人耍了,那他就不用混了。
就這樣,一個別有用心,一個心懷不軌的兩個人,頭也不回的上了獵豹車。
一個回了出租屋,一個回到公寓。
至於死裡逃生的鬼手一帶着懷恨之心馬不停蹄的逃回到貴妃樓。
“死了?竟然死了……”聽到這個噩耗,劉吉慶的老婆眉飛色舞,不由自主的‘哈哈’狂笑,甚是癲狂。
劉家別墅的客廳裡,劉大斌面色陰沉,問道:“是誰幹的?”
“不知道,要了老大命的是一輛重卡,而後面追的人有可能是警察局的。”鬼手一如實的說。
“鬼手哥,你還願意留下來嗎?”劉吉慶死了,貴妃樓的一切都留給了劉大斌,可以說,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希望鬼手一不要心灰意冷。
“會的,林北凡害死了鬼手二,我要留下來替他報仇。”雖然受傷,經過簡單包紮的鬼手一目露兇光,滔滔的怨氣透體而出。
可以說,時至今日,小林哥這個冤大頭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