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墮落後的殘骸製成的美女人偶,既是有自我意識的人偶,也是天才的人偶師,其中包含着不滅的本源力量。依曼猜測,這個相貌絕代傾城的天使人偶,應該是屬於愛蓮蒂娜的,唯有與依曼簽訂了人偶契約的愛蓮蒂娜,才瞭解他生活中的點滴。
只是這具天使人偶,與愛蓮蒂娜到底是什麼關係,還不能確定。
大擺宴席的廳堂內,容貌與死者相似的人偶們,也隨着人偶師的沉睡,而分崩離析,化成了片片塵土,整個大廳也在快速的消融。依曼攜着蠍蛇郡主,快步走出了深紅城堡。
蠍蛇郡主跟在依曼的身後,表情悶悶的,悵然若失,終於忍不住問道:“依曼,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依曼撓撓頭,含糊的回答道:“很多。”
“很多?”蠍蛇郡主微微蹙眉:“有沒有我父親的妻妾多?”
蠍蛇郡主之前提過,他的父親一共有三十七個夫人。
依曼搖搖頭:“差得遠了。”
“那你在外面,又有多少位情人?”蠍蛇郡主繼續逼問道。
“一個都沒有。”依曼肯定的說道,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是一個合格的貴族。如果能洋洋得意道:“我都數不清了。”這纔是有面子的貴族。
到處留情,沾花惹草,私生子無數,成功貴族的典範。
“那還不錯,我比較滿意。”蠍蛇郡主點了點頭,眉頭舒展開來。出身貴族家族的少女,誰會相信男人肯用情專一,潔身自好。那隻能說明兩個問題,要不是這個男人本身有問題,要不就是他的錢包不夠鼓,養不起太漂亮的女人。
所以蠍蛇郡主,根本就不在乎依曼有多少女人。
對於貴族來說,女人的數量和質量,往往是財富和身份的象徵。這是平民和貴族階層,不同的世界觀。
其他人還沒有出來,兩人立在深紅城堡面前,蠍蛇郡主偎依在依曼的身邊,低聲問道:“說說你的女人吧。”
“這個麼!”依曼摸摸鼻子說道:“她們都和你一樣美麗,也都很厲害,對我也很好,彼此之間關係也不錯。”
依曼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有些發愣,貴族家族,妻妾之間爭風吃醋,互相挑撥,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會動用一些陰謀詭計,互相陷害。可是海倫、妮娜等衆女關係都不錯,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她們彼此的命運連接起來。
難道,真的與命運之峰的預言有關?依曼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白。
“你看那邊是什麼。”蠍蛇郡主發現了什麼,指着深紅城堡大門頂端的陽臺,一尊魔影清晰可見。
那尊深淵魔族的影子,和進入深紅城堡之前依曼所見一樣。此次尤爲清晰,依曼敏感的察覺道,他與那魔影之間,隔着重重的虛空,但並不遙遠。
魔影手中所託着的書籍,金色的封皮閃閃發亮,光彩奪目。與依曼的異能之書交相輝映,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事情。依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使用搬運術,將那閃亮的書籍抓過來。
那厚厚的書籍到手了,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蠍蛇郡主驚叫一聲,只見依曼的左手上,只剩下了精英如玉的掌骨,筋骨皮膚全部被那魔影腐蝕掉。
即使只是一道魔影,接近他也會筋骨消融,證明了這道魔影,是深淵魔神所有無疑。幸好依曼的空間之手也不是凡物,骨骼纔不受腐蝕。
這點傷勢,對於十一階的蓋世強者算不上什麼,只需要不到片刻,依曼的手掌就能恢復如初。
萬幸的是,從魔神虛影中搶來的書籍,卻沒有沾染魔神的腐蝕氣息。依曼坐在地上,用異能恢復着手掌上的血肉經脈。蠍蛇郡主偎依在他的身邊,將那金色封皮的書籍拿在手中把玩着,這本書十分厚實,卻已經不發光了。
“《經》?書名就一個字,這是什麼書呀?”蠍蛇郡主好奇的問道。
“什麼,這本書的名字是《經》。”依曼聽後心頭猛的一顫,魔神的虛影,持在手中萬年的書籍,是聖誕的至高典籍《經》,令人不敢置信。
“是呀,名字就叫做《經》。”蠍蛇郡主翻開了第一頁,念道:“起初,神創造天地……”
依曼深深嘆口氣,萬分失落。還以爲這尊魔影始終不肯放手的,是什麼重要的寶物呢,原來是在龍之大陸中原三國,流傳最廣泛的一本書籍。
不過這本經書,經過深淵魔神的魔力淬鍊,萬古不腐。其材質水火不侵,也算上是一件寶物了。
蠍蛇郡主讀着很拗口,覺得無聊,便直接翻到了扉頁。
“咦,這上面有一行手寫的字呀。”蠍蛇郡主驚呼道。
那字如狗*爬一般,證明深淵魔神的筆跡,也不怎麼樣。
依曼和蠍蛇郡主兩人努力的辨認着:深淵魔界混亂百萬年,創世即爲頂級,無法轉世成凡步入神域。在下冒險踏入深淵絕域尋求究竟,自認爲九死一生,留下此書給有緣人,望有朝一日,打破深淵魔界養蠱絕地之厄運。”
下方有一尊簽名:浮亂魔神親筆。
這上面述說得很含糊,蠍蛇郡主冰雪聰明,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這是浮亂魔神留下的絕筆,他的意思是,在深淵魔界,無法修煉至最高等級的神域。他想進入一個叫做深淵絕域的地方,探查原因。”
“不過這養蠱絕境是什麼意思呀?”蠍蛇郡主秀眉微蹙。
依曼倒是聽海倫講過,用心解釋道:“養蠱之絕地,指的是製作蠱蟲的容器。將各種毒性強大的毒蟲放在一個密閉容器裡,讓它們在其中互相打鬥,互相吞噬,最後剩下來的那一隻就是最爲強大的蠱。”
說到這裡,依曼和蠍蛇郡主都是心驚膽顫,深淵魔界,浩瀚無垠,比龍之大陸和巨人大陸加在一起,還要廣闊數百倍。其中誕生的魔王、魔神,無不是是震撼古今的超級大能者。
是何等存在,以深淵魔界爲養蠱之地?那些無敵的魔神爲蠱蟲的獲選人?如果是這樣,未來深淵魔界的法則會逐步改變,無數的魔神彼此爭鬥,吞噬,最終變得只有一個生靈。
億萬惡魔,爭鬥百萬年,只是陰謀下的犧牲品,徒增笑柄而已。
“這怎麼可能?”蠍蛇郡主苦笑了一聲,對自己的想法表示懷疑:“我覺得這位浮亂魔神是在危言聳聽,不過是個可憐的杞人憂天的傢伙而已。”
“無論是真是假,深淵魔界離我們的世界無比遙遠,我們也犯不着爲他們擔憂。”依曼將金色的經書合起來。
就在合起來的一瞬間,依曼看到最後一頁的下部,有一行小字:
“存在與不存在是相對和必然的。”
也許這本書並不平凡。
依曼手上的傷勢恢復如初,纔看到其他人走了出來,無不是灰頭土臉,傷痕累累,顯然經歷了一場大戰。
原來,進入深紅城堡之後,依曼與蠍蛇郡主是一個房間。赫斐斯托,燕子飛賊,以及阿爾海姆帶領的紅衣衛隊,卻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
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終於將名爲血精女皇的傀儡娃娃拿下。阿爾海姆向依曼講述了戰鬥的慘烈,心有餘悸的說道,若不是血精女皇莫名奇妙的受了重傷,傷了本源,戰鬥結果還真不好說。
燕子飛賊受了重傷,縮成了一團毛毛球,被赫斐斯托拎在手中。
“燕子飛賊怎麼會受傷?”依曼笑着問道,燕子飛賊這個傢伙,在有危險的時候,一向是有多遠跑多遠,如同泥鰍一般,絕沒有受傷的道理。
赫斐斯托撇撇嘴道:“還能是啥原因,貪心所致。他看到一封信,用紅鐵鷹的羽毛釘在天花板上,他就去取了,結果中了陷阱。”
這個傢伙,對羽毛果然是沒有任何免疫力,赫斐斯托將那封信交給依曼,說道:“似乎是專門給你的,他們都打不開。”
這封信平白無奇,卻用一種特殊的空間能力包裹住,只有空間之刃才能切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