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紙條,凌雲飛稍微鬆了一口氣。
凌雲飛將紙條遞給蘇燦,蘇燦看完之後,便焚燒了。
紙條是孫世美傳來的,上面寫到,那手拋雷和神州飛火箭已經實驗成功,正在趕造,而且那神州飛火箭已經造出每臺裝箭萬支的器械,至於鐵王八,也出具規模。
凌雲飛站了起來:“我們在大唐待的時間越長,對神州就越有利,就會給周世強更充足的時間。”
蘇燦點頭:
“今日之羞辱,卻也是我們神州國強大的基石。”
“沒錯,不經歷被羞辱,就沒有要強大的內心,勾踐臥薪嚐膽,不就是爲了這樣嘛,但是,你我也知道,大唐對我們的羞辱,纔剛剛開始,你給使者團吩咐下去,一定要沉住氣。”
“總統放心,你今日在大殿之上被羞辱,絲毫沒有激發你的怒氣,屬下們,對你很是佩服,他們也明白神州國的處境。”
凌雲飛點了點頭,然後說:
“其實,我們遺忘了一些東西。”
“遺忘了什麼?”
“西域三十六國。”
蘇燦並不怎麼明白,凌雲飛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當初那西夜國的黎夜,就想起兵造反,卻被我識破,解決了這次危機,我們可以試想一下,要是黎夜成功,那西域的小國,又有多少會效仿。”
蘇燦點頭:“看來這大唐對西域衆國很是苛刻。”
“那是自然,我們換個角度,若是我們,每年都要給大唐上供那麼多東西,我們也不會容易,大唐,只是想給衆國找一個聽他們話的國王,來上供給他們。”
蘇燦道:“我明白了,總統,你說的遺漏,就是指的我們神州應該聯繫西域衆國,一起來對付大唐。”
凌雲飛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顧慮:
“那西域三十六國,有的很牴觸大唐,但是迫於大唐的壓力,不得不順從,但有的小國,卻也是大唐的死黨。”
蘇燦也知道,這是事實。
“只有強者,別人纔會跟隨你,若是我們在戰場上獲得優勢,我相信那些牴觸大唐的小國,會紛紛起來抵抗,甚至加入我們。”
“總統,你的意思是?”
“如果真的佔了優勢,你以後會知道的!”
兩人正在教交流的時候,那雲歌前來了。
雲歌看到凌雲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今天在大殿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凌雲飛看着雲歌,蘇燦幾人,便離開了。
雲歌看着這裡:
“當初,黎夜就是在這裡數糧食的吧。”
兩人笑了一下,輕鬆了一下,又陷入對視的狀態。
“今天你受委屈了。”
凌雲飛微微一下:“沒事,這又有什麼呢,一切都會過去的。”
凌雲飛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只能轉移話題,和雲歌開始回憶着過去。
凌雲飛知道,不應該讓雲歌承受太多。
第二日,陽光高照,蘇子無帶人前來。
“凌總統,我受皇上命令,前來帶你去觀摩。”
那蘇子無一臉的神氣,只是出於禮節性地給凌雲飛施禮。
“蘇大人,今日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觀摩啊。”
“蘇竹島嶼!”
“蘇竹島?”凌雲飛聽到的時候,頓時心中的怒火升騰。
那蘇竹島本來是無人問津的地方,方文心手下方豪帶人上去的時候,遭到了大唐的炮擊,死了五十多個人。
大唐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今日,卻要帶着這凌雲飛去蘇竹島去觀摩,凌雲飛明白了什麼意思。
這般惡人,他們給你帶來傷口,眼睜睜看着你的傷口生疤痕,然後再當着你的面,親手再將你的傷疤一條條撕開,殘忍至極,卑鄙之極。
但是凌雲飛能怎麼辦,凌雲飛明白,只能忍受,無限的去忍受,忍受到自己能夠對抗大唐就好。
凌雲飛將內心中的怒火壓住,一點也沒讓這怒火燃燒到臉面上。
凌雲飛笑着道:“蘇大人,據我所知,那個蘇竹島是一個荒島,在那裡觀摩什麼呢?”
“呵呵,看來凌總統並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在這蘇竹島上駐守了,還加入了三百多門火炮。”
“三百多門火炮?”
“嗯,是這個樣子,現在,大唐的火炮力量,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了吧。”
凌雲飛點了點頭:“蘇大人,這蘇竹島四面環水,也無什麼強敵,這蘇竹島上放這麼多火炮,這是防誰啊。”
“這個我有點不好說,凌總統,我們出發吧,到了地兒,你就一目瞭然了,這皇上和諸位大臣都還等着呢。”
凌雲飛點了點頭。
蘇子無前面帶路,凌雲飛跟着,來到了靠岸的一大船前。
那皇上和大臣麼們早已在船上等着凌雲飛。
凌雲飛有點無力感,因爲這個大唐,早已經把他們給忽略了,按照迎接貴賓的方式,應該是和貴賓一起登船,而不是自己先登船。
凌雲飛沒有說什麼,心中一遍遍告誡自己,時候未到,一定得忍,忍不住也得忍。
凌雲飛上船之後,卻也發現那皇上和諸位大臣都一一坐下,而自己和自己的屬下,卻也沒有落座的地方。
Wωω •ttκá n •C〇
“哎呀,這神州國的總統,見諒啊,我們大唐這大船,造就的時候,沒有準備着多餘的桌椅,你今天就體諒一下,這樣坐吧。”
說話間,上來幾個下人,拿來了幾個馬紮,放在了那裡。
凌雲飛看着這些人,這不僅僅是忍受了,而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要忍受,要忍受,要忍受,我要活着,我要看到大唐的火炮,我要把所有的忍受和恥辱,都要還給他們,而現在不是時候,我要忍受。”
凌雲飛不停的告誡自己。
“多謝皇上賜座!”
凌雲飛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不爽,而是謝了賜座,然後自己拿過來一個馬紮,坐了下來。
其餘屬下,也學着凌雲飛,拿着馬紮坐了下來。
就這樣,凌雲飛一行人,坐着馬紮在角落之中,而皇上和他們的那些大臣,在上桌上,說說笑笑。
此刻的凌雲飛,就像是大唐權威之下的一條狗而已。
凌雲飛心裡默默唸着:我今日是狗,來日,我不再會做狗,我會把這些,都還給你們的。
凌雲飛就那樣坐着,他本想着調出妲己來,用裝逼值來抵抗一下這些傢伙,可是,他忍受了。
一來,這大唐可以隨時對神州國動武,他不想刺激到這大唐的皇上,二來,他已經忍耐到這一點了,還有什麼能刺激到自己呢,而這種忍受,也是自己成長的一個契機。
就這樣,來到了蘇竹島,衆人下了船,來到了那蘇竹島靠海的一面。
“凌總統,這是我們蘇竹島的駐防,你覺得如何啊?”
那皇上問道。
凌雲飛上前,只看到那地方足足有五排火炮,那火炮和自己曾經在使者帶來的畫紙上見過,口徑確實大。
而那些炮口所面對的方向,正是神州國的永陵島嶼,在這裡,甚至可以看到永陵島嶼附近的船隻。
凌雲飛知道,那是方文心的海軍水師。
凌雲飛現在可以確定了,這蘇竹島的駐防,就是瞄準他們的水師的。
那皇上上前道:“凌總統好不容易來到大唐,就讓他見識一下大唐真正的火力吧,蘇大人,調低炮口,瞄準附近海域的的荒島,來一輪吧。”
那蘇子無接到命令,傳令了下去。
那一排排的軍士上前,開始填充炮彈,準備完畢。
那蘇子無下令揮舞旗幟,軍士們點燃引信。
“轟轟轟......”
那上百門火炮齊發,不遠處的一個荒島上,頓時爆炸聲四起。
不得不說,這大唐的火炮,確實也很厲害,而這射程,也挺遠,凌雲飛估計了一下,要是他們的船隻裝上火炮,那永陵島,肯定在火力覆蓋之下。
這時候,衆多的大臣看到那火炮,一個個很是興奮,都看向了那凌雲飛。
“凌總統,這大唐的火炮,比起你門神州的火炮,如何啊。”
“哈哈,皇上真會說笑啊,大唐這火炮,威力那是驚人啊,我們神州的火炮,在你們大唐的火炮面前,簡直就像一個炮竹一樣啊。”
凌雲飛的這段話,讓在場的大唐官家們捧腹大笑。
凌雲飛配合着他們笑着,但是心裡面確實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自己注重了陸地戰,這海戰沒怎麼部署,要是大唐進攻神州,海戰是免不了的,到時候在他們的火力之下,他們肯定會登島,要是永陵島失掉的話,那神州,就會處於三面受敵的被動局面,無論如何,這永陵島是不能失去的。
可是現在,凌雲飛也沒辦法將這消息帶給方文心。
“我們這樣的火炮,豈能不讓四海來賀,凌總統,你覺得是嗎?”
“沒錯,大唐的火炮,威力十足,不要說實戰的能力,就是剛纔的那幾下,都可以讓我們神州抖一抖了。”
“凌總統,看來你是識貨啊,你那神州國,就此加入我們大唐,我讓你做神州王如何啊。”
“多謝皇上的厚愛,這件事,是整個神州的事情,我得和神州的百姓商議啊。”
“還商議什麼,你那神州的百姓,逃到我們這裡來的,已經不少了啊。”
衆人聽到後,又是一陣大笑,那是譏笑和嘲笑。
在那一刻,凌雲飛對那些白眼狼是失望的,當初收留他們,而現在,卻被判了他。
“凌雲飛,你覺得你們神州國,會抵擋住我們幾輪火炮啊!”
皇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靜止了下來。
凌雲飛看着這皇上,看着這曾經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