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時,被迷人月色籠罩的巫之城流溢着說不出的神秘感。
瀑布流水,迷霧層層,璀璨的銀河揮灑下細碎的熒熒之光,神聖祭壇上的雪發男子,虔誠跪在月色下,置身月華里的男子神情一片朦朧,口中似古泉的音色,流轉說不出的悠遠。
微風徐徐,銀色髮絲隨風輕舞,那男子清逸絕華,額間鈴佩隨着他的起身搖曳出陣陣悅耳的清脆聲響,叮噹當,叮噹當,如惑人的仙樂蠱惑着你的心。
祭祀祈天完畢,大巫沿着玉石臺階一步步走來。
聖湖波光粼粼,繡着古樸繁複花紋的祭祀長袍一寸寸剝離,露出纖瘦而勃發力量的身軀,那是一種純陽剛而精緻的美麗,調皮的水珠沿着細膩的線條流暢而下,洗禮着這位看起來渾身洋溢着迷人味道的男子。
直到男子露出一抹輕笑,使得精緻的面孔延伸出危險的深邃,夜晚別樣的風情隨之展開……
西殿,緋月居住的寢宮。
風襲來,盪開了門扉,準備入寢的妖孽男子狐疑的挑眉,眯了眯眼,就見清逸男子踏着月光緩步而來,髮絲濡溼,衣袍鬆垮,邁着優雅的步伐,卻渾身透着誘人的慵懶。
緋月斜挑眉梢,看了一眼夜半不敲門的大巫,“有事?”
“嗯,有事。”
一步步逼近,不知是不是錯覺,緋月覺得此時此刻的大巫非常的不對勁,以及充滿了危險!他放下解開衣袍的手,腳下一旋,火紅的衣袂在空中飛舞出漂亮的弧度,再定神時,他已經翹着二郎腿,雙臂懶散搭在椅子扶手上,桃花眸子滿是瀲灩鋒銳的光,輕佻的勾脣:“說吧,什麼事。”
見緋月跟自己拉開距離,大巫眸底閃過一縷戲謔,他步子不疾不徐朝緋月走去。
輕輕拂袖,寢宮內的所有門窗,發出有節奏的關閉聲,緊接着明亮的燭臺上的蠟燭,一盞接着一盞滅了,光線極具節奏感卻飛速的暗下來。
忽地,緋月頓時渾身汗毛豎立起敬,隱約明白那份危險是什麼了!
運氣、蓄力、提勁,打算開溜兒!
然,下一秒周身發軟,卻叫緋月罵了一聲娘!
靠!中招了!
詫異中,緋月只感覺一陣眩暈,再然後脊背與*面發出碰撞的聲音,告訴他被大巫丟到*上,這下緋月知道自己即將要悲劇了!
“大巫,你給我停一停!”
“喂!!!!”
蓬,抵抗間,紅若烈焰的衣袍化作粉塵。黑暗中,清逸男子面色淡漠,一雙深邃的眼滿是強勢的霸氣,並且眸中流瀉十足對妖孽男子的嫌棄!
對,緋月保證絕對沒看錯,那是強者對弱者的嫌棄!
緋月本想淡定的和大巫探討一下,深夜化身爲狼的行爲多不道德,可是看見大巫對自己的嫌棄,緋月頓時不淡定了!
“我擦,你那是什麼眼神?”想哥好歹長的不錯,用那些小甜心的話來說,那就是妖孽美男子,這個大巫不說緣由暗算自己不說,眼看就要強上了,還敢給他嫌棄?
我擦!你當哥是軟柿子呢,可以隨便揉捏?
倏的,快速捕捉到“強上”這詞,本來很緊張的緋月反而不緊張了,他放棄抵抗,雙手枕於腦後,懶洋洋的笑了笑,一副淡定從容。
心想,小壞包可是跟她說過,許多年前,大巫因爲她的戲言可是揮刀自宮了!
就這沒有“硬件”設施的大巫,還想把他那啥那啥根本不現實,既然不能那啥那啥,他還緊張個屁啊!
漆黑的空間裡,大巫注意到緋月的放鬆,深邃眸中的嫌棄更濃了!
就這德行,莫說認真考慮和他以後過日子,就是和他發生點關係,也不配!
“還記得你和本巫的交易嗎?”大巫挑起一縷髮絲纏繞之間,衣袍整潔的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提醒緋月,緋月眸中閃過一縷精芒,頓時明白當初自己和大巫交易找到小壞包的約定。
“記得,但是我也說過,我不答應任何破壞我和小壞包在一起的要求!”
“本巫沒想破壞你們在一起。”就王滿心滿眼都是孤逸的樣子,他用得着花心思破壞嗎?
白了一眼看似精明,實則內裡有些二的妖孽男子,雖說滿室黑暗,但是身爲習武之人,擁有夜視的能力根本不受影響,緋月那一副爲花嬈誓死守護楨潔的模樣,不由讓大巫發笑。
以緋月種種*前科,他還有楨潔可言嗎?
答案當然沒有!
在花嬈沒穿越前,緋月可是將“及時行樂”的精神發揚光大,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他喜歡的,就沒有放過一說。
當然,這些俊男美女當中,每個人的五官都能尋到當年小壞包的影子。
不過……這些大巫根本不理會。他現在只是在想,怎麼才能極具有效完成王對他的“囑託”!
身爲大巫,要全身心臣服於自己效忠的王,他的意志只能終身爲王服務,至於自己的“意志”只要不與王的期望發成衝突,才能肆意而行。
而眼前,王交代他,務必讓緋月沒有立場和她相親相愛過日子,他就必須達成王的希望!
這或許是愚忠,但這就是身爲大巫的宿命!
一縷黯然劃過眼底,大巫忽然神色一正,渾身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銳利,“緋月,本巫今天來不是和你探討破不破壞你和王之間的事兒,而是本巫要你履行承諾。”
言到此處,大巫嘴角漾着極致耀眼的笑,快如閃疾的定住了放鬆的緋月,隨後吐字鏗鏘道:“你長的不錯,本巫甚是喜歡,今晚我們就做點讓人快樂的事。”
被定住的剎那,緋月着急了!
“你神經病啊!”緋月看着大巫慢條斯理脫衣服,抓狂的大吼:“你腦袋讓驢踢了是不是,你都不好使了,還快樂個屁!”
脫衣完畢,大巫捻起一粒藥塞進緋月口中,一本正經道:“本巫雖身有殘缺,但不代表我們不能快樂。”
緋月:“……”
這特麼的是什麼意思?
轟!融化口中的藥香散開,緋月覺得自己的“兄弟”沸騰起來,轉瞬欲哭無淚的看向大巫起身坐在自己身上……
恩,原來所謂快樂,就是他上大巫。
可這不科學啊!
大巫那麼強勢的一個人,雖然看起來溫柔好說話,但是處事相處中,緋月百分百相信大巫絕不是個甘願躺在別人身下的男人!
額……好吧,就是“身有殘缺”,即使註定是個萬年小受的命,這大巫的姿態還是在“上面”滴!
但!他有這麼自虐嗎?
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很快,所有疑問都被極致的熱惑沖刷殆盡,讓人顛覆在極致暢美的盪漾裡……
天明,被榨了一晚上的緋月,對大巫又有了一層深的認識,那便是大巫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王。”
殿外傳來婢女恭敬的聲響,緋月立刻一個機靈,正欲起來掩埋昨夜被迫“*”的痕跡,卻因爲腰肢痠軟而鬱悶的重新跌在*上!
吱嘎,寢殿的門應聲而開,金燦的陽光傾瀉而入,沐浴在*榻上的兩個宛若畫卷的俊美男子身上,氣氛剎那變得詭異起來!
花嬈抱着女兒,小眼神直勾勾落在大巫身上,只見大巫赤着上身,按照身體結構,大巫是承受的一方,應該身上青青紫紫的地方頗多,可那光潔的胸膛,還有淡定的表情,都充分的讓人浮想聯翩,繼而產生一種大巫是強上的一方!
不過!可能嗎?
大巫上次可是說了,想讓他恢復真男子,需要的東西極爲苛刻呢!
視線一轉,移向妖孽俊容滿是尷尬,身上卻奼紫嫣紅的緋月身上,花嬈整個人僵硬了!
嘖嘖,她家*鬼有這麼遜嗎?瞧瞧這彪悍的戰績,手臂,大腿,胸膛,但凡緋月曝露在外的肌膚都是各種顏色的青紫,那一頭墨發服帖在身前,俊挺的眉眼溢流淺淺的幽怨之感,怎麼橫看豎看都是他被人上了的感覺呢?
這時,大巫穿戴整齊,拿起梳妝檯上的玉簪,隨便挽起一半雪發,額間綴着鈴佩,動作優雅抱走呆愣中的花嬈懷裡的小公主,淡淡道:“王,緋月我要了。”
語畢,大巫不帶一片雲彩的走了,緋月整個人炸毛了!
“大巫,你還要不要臉!”
光顧着生氣,緋月掀了被子下*,卻在觸及花嬈似笑非笑的小臉,頓時想起自己美穿衣服,又抑鬱的坐回*上,並且眼疾手快的抓起衣架上的袍子,快速裹住“傷痕累累”的身體。
沉默片刻,緋月一副認錯良好的姿態,“小壞包,你聽我說,這事真不怨我,是大巫不知抽哪陣子的風,昨晚那個了我……你懂的吧?”
聽着緋月吞吞吐吐,十分坦誠的認錯,花嬈心裡不氣,表明還是要氣一氣的,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大巫的一片“忠心”?
刷的,花嬈黑了臉,茶壺狀,揪住滿心愧疚的緋月的耳朵咆哮起來!
“我懂什麼?緋月,這是第幾次了?從我和你談戀愛開始,你哪次不是理由多元化?行,就算我因爲其他原因和孤逸生了孩子,這一世對不起你,但是!你偷吃誰不好,居然偷吃對我那麼好的大巫,你這讓我怎麼辦?”
緋月沒話反駁,蔫蔫的,任花嬈口若懸河的數落,心裡也是委屈的不行!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他!
天知道這一世,自打知道小壞包穿越過來就過着苦行僧的生活!可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大巫抽什麼瘋,居然和自己發生了一段超友誼的關係!
麻痹的,雖然昨晚他是上的一方,可是他真心一點都不高興!
並且,發誓以後看見大巫一定讓道走!
你妹的,你說你強了就強了,在上面就在上面,可是明明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是那個大巫的反應才叫全天下的男人扼腕不已!
由始至終,佔據昨晚荒唐*主導權的大巫,從頭到尾都在狀況外,繃着一張好看的臉孔,動沒動情他沒看出,到是看出了大巫對他徹頭徹尾的嫌棄,卻他媽的讓人鬱悶的非要和你發生關係!
如此坑爹有木有?
“小壞包,你聽我說,昨晚的事情真不是我的錯!”
見花嬈越來越“氣”,緋月一把圈住了花嬈,滿臉認真的說道:“嬈兒,我向你發誓,我真的對大巫沒有一點點歪心思,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聲落,妖孽男子還舉起手,做出發誓的狀態,“你再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以後我保證不看別的女人一眼,也跟所有男人保持距離,我們好好教育小花嬈過日子,你想做什麼都依你。”
聞言花嬈一臉正色道:“好好過日子?緋月,你剛纔沒聽到大巫跟我說,他找我要了你!你認爲,在沒有與你再遇的日子裡,我的所有不安與彷徨,究竟是誰陪我度過這段難捱的日子?如果今天不是大巫,任何人都有的商量,唯獨大巫不行!”
緋月皺眉,他顯然沒想到花嬈如此嚴肅,並且口吻已經強硬到了如此地步,不由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花嬈極其失望的拂袖而去!
緋月:“……”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哎,該死的大巫,有你這麼坑人的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