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天山神脈,神逍盟。
從古城盜墓回來後,花嬈終日黑着臉不理孤逸,而孤逸則完全把釋放陰氣的小丫頭當空氣,交代功課也不是那些一個人獨自打掃神塔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是抄寫經文。
什麼《地藏經》《往生咒》等等都是超度死人的,每天不抄個十遍八遍的都對不起佛祖,抄寫經文的空擋,花嬈望着外面其他師叔伯們教導弟子練武,而她卻在這寫一堆她都不知道是啥的東西!
抑鬱的回頭,見打坐對着大殿佛像唸經的孤逸,花嬈有種自己出家爲尼的錯覺,這個整天一句話不說,只懂吃齋唸佛的俊美男子,爲什麼會是神逍盟這一代最厲害的人?
他們都是瞎子嗎?她怎麼沒發現孤逸有練過功?到是見到佛像比誰都親,超凡脫俗的讓人以爲神逍盟是寺廟呢!
念珠捻動,清冽絕塵的男子悠然開口:“都抄完了?”
花嬈衝背對她的孤逸做個鬼臉,又氣憤憤的提筆書寫。隨後,不知過了多久,“佛祖”師傅又發話了:“過來念一遍《往生咒》”
小丫頭嘴角一抽,雖不滿卻也乖巧聽話打坐撈起佛珠開念,沒辦法她惹不起捏着她小命的黑心男人。“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掃了眼似模似樣念着的花嬈,“你懂?”
花嬈掀掀眼皮:“不懂。”
“恩?”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叫敬業。”噹的一聲,敲一下木魚,花嬈正襟危坐照葫蘆畫瓢,嗡嗡念起來,因爲小丫頭故意咬字模糊,這回孤逸認真傾聽,隨後臉色黑了。
“拉臉照別害臊,忘詞別忘調,阿彌陀佛,佛祖莫怪莫怪……”
孤逸:“……”
兩師徒誦經完畢,掌門天遙真人走進來,“七天後內門弟子比試,嬈兒做好準備了沒。”
內門弟子比試是啥玩意?花嬈滿頭霧水瞅着面無表情的孤逸,只聽天遙真人說道:“神逍盟規矩,門內弟子都要和同輩師兄弟比試,逸兒沒和你說?”
說個大頭鬼!孤逸說好聽了是不沾紅塵,難聽的就是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平時那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要不是見他說過話,花嬈都以爲這人是啞巴!
當然,孤逸每次開口都是叫她念經,抄經文。
看花嬈滿臉怨氣,天遙真人捏了捏她的臉頰,“說起來嬈兒輩分算高的,逸兒是天字輩,你是他徒弟屬於地字輩,只要和你師叔們收的徒弟比試就好了。”說到這,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嬈兒可要加把勁,不然日後你在神逍盟的日子可沒現在舒服。”
這是幾個意思?花嬈一頭霧水,天遙真人拍拍她:“問逸兒去,哪有師徒相處像你們這麼安靜冷淡的。”
花嬈心中比了箇中指,靠!她到是想熱鬧,對上孤逸那座冰山熱鬧的起來麼!
天遙真人走後,花嬈還在迷糊那句“日子沒有現在舒服”到底是什麼意思,看孤逸不願吱聲的模樣,花嬈又一屁股坐下來打坐唸經,繼續她的忘詞別忘調,全把師祖的好意和提醒拋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