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點的點棒是黃色的,一萬點的點棒是紅色的,那百萬點的點棒會是什麼顏色的呢?”
小衣忍不住問了句。
“那當然是……”
“你快閉嘴啊部長!”
眼見竹井久就要說出無法過審的內容,染谷真子趕忙捂住了部長的嘴。
你這樣是要教壞小朋友的!
“嗯?”
天江衣不免面露奇怪,這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麼?
“就是這樣啦,小衣衣還是不要打擾南彥了,他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覺,所以先讓他好好休息一會。”
“小衣纔不小呢!”
“總之讓南彥好好睡一覺,下午再和他一起打麻將,我們也該去吃早餐了。”
竹井久隨口敷衍了幾句,就帶着幾人離開了對局室。
留下了天江衣和熟睡的南彥兩個人在對局室內。
“是小衣啊.”
而這個時候,南彥感覺到有東西壓着自己,也是睜開了眼睛。
隨後就看到了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開心地看着他的天江衣。
“我好睏,先讓我睡一會。”
“小衣也正好想睡回籠覺,咱們兩個一起吧。”
天江衣覺得無所謂,反正能和南彥在一起就很開心了,打麻將什麼的,那也要和南彥一起打纔有意思。
“嗯……”
南彥困的要死,也就不在意天江衣靠在自己身上。
小姑娘雖然年齡比他還大一點,但是輕得就像羽毛一樣,當做身上蓋了一層軟綿綿的被褥就好了。
聽着南彥的心跳聲,天江衣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緩緩閉上了雙眼。
能夠像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南彥,只和南彥兩個人獨處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
作爲姐姐,她理應在南彥睡覺的時候,爲他做好保暖工作。
然而天江衣迷迷糊糊地剛有了些睡意,卻發現自己被硌得完全睡不着。
“南彥,睡覺的時候不要帶着不舒服的東西了。”
天江衣揉了揉眼睛,粉腮微鼓,南彥攜帶着的百萬點立直棒,讓她了無睡意。
而且她也很好奇,這種特殊的立直棒到底長啥樣啊。
“南彥,我幫你拿走它吧。”
天江衣眨了眨眼睛,小聲喊了下,“不說話的話,就是默認了哦。”
見南彥毫無反應,天江衣便立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行爲。
片刻之後。
在見到了直衝霄漢,悍然佔據了天江衣整個視野的百萬點立直棒。
少女純潔的視網膜內,倒映着其不可一世的身影。
彷彿受到了驚嚇般,天江衣慌慌張張地衝出了對局室。
而端着豐盛可口的早點,從廚房來到對局室的福路美穗子,剛剛來到門口,就和神色驚慌的少女撞了個正着。
“天江衣同學?”
看着跑遠的少女,福路面露奇怪。
隨後她輕輕推開了門,就看到了令她心臟砰砰直跳的畫面。
“額這是那孩子的惡作劇吧。”
美穗子這個時候也有些驚慌失措,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立刻講門反鎖。
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後,少女便輕輕地來到了南彥的身邊。
看着這有些尷尬的一幕,美穗子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要是這樣放着不管的話,南彥會社死的吧,還是幫他整理一下比較好。”
這麼說着,福路笨拙地開始了收納工作,但是卻發現如此簡單的工作,此刻變得異常困難。
遲疑了數秒鐘。
福路緩緩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稍微委屈一下自己了。
……
十多分鐘之後,終於讓百萬點立直棒榮歸故里的福路美穗子,微微鬆了口氣。
這樣一來,南彥就不會經歷這麼難堪一幕。
要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的話,對男生的打擊應該會不小。
這位堪稱完美的男孩子,在美好的高中生涯裡不應該有這樣的污點。
收納完成後的美穗子蹲坐在南彥身邊,眸光溫柔地觀摩了一下男生的容顏,神情稍有些恍惚,她居然在這短短的十分鐘之內,完成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驚人舉動。
美穗子這才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會不會是因爲自己內心其實是喜歡着他的,所以纔會心甘情願地做出這種近乎出格的舉動。
但很快,美穗子就打消了腦海中紛雜的念頭,只是注視着南彥俊美的面龐,輕輕地說了句:“南彥同學,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確實辛苦了……”
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漸近。
美穗子連忙起身,見一切都處理妥當,才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神態變得自然一點。
在別人敲門之前,她就主動打開了對局室的門,展現了一個近乎完美的溫柔笑容:
“各位,早餐我都準備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你們可以慢慢享用哦。”
進來的是文堂星夏和深堀純代等人。
見到是自己的部員,美穗子稍微鬆了口氣,自己的部員美穗子還是很放心的,因爲她們都比較單純,不容易看出現在的她有些異樣。
“部長不一起吃麼?”
文堂不由得問道。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隨後美穗子微微欠身,快速離開。
她其實不擅長演戲,所以爲了避免被一些精明的女生瞧見其中的端倪,尋根問底,美穗子只好先一步離開。
畢竟她要將這個秘密徹底埋葬,不被任何人知曉。
“話說你有沒有感覺到部長的臉有點紅啊。”
“部長不是經常臉紅麼?有時候別人誇部長很擅長料理,她都會深受感動。”
文堂和深堀撓了撓頭,感覺到部長走得有點急,但沒有往太深的方向去想。
正如美穗子對自己部員的瞭解,她們都比較單純,內心不會想那些邪惡的事情。
隨後打開門,就看到地上還躺了一個。
“誒,沒想到南彥還在這裡,他怎麼在這裡睡覺啊。”
“都怪池田和優希這兩個傢伙,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不知道麼?她們倆和鶴賀的兩個組成討伐南彥魔王小隊,在隔壁的會議室裡討論了各種邪惡的戰勝南夢彥的辦法。
像優希就說用美人計,讓清澄的小和盛裝打扮來誘惑南彥,等他精疲力盡之後再一擊而潰;而堂島月就打算讓南浦數繪來色誘,不過被南浦同學當場拒絕。
……反正盡是一些餿主意。”
“可惡,那華菜不會是想要獻上部長來對付南彥吧,我深堀第一個不答應!”
“額,她說讓深堀你跟南彥掰手腕,等把南彥的手腕掰累之後,沒力氣打麻將,她們就能夠不戰而勝了。”
“……還真是餿得不能再餿的壞主意!所以她們最後採用了什麼決策?”
“唉,這些人最後用了車輪戰,就是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南彥要回去睡覺,她們就輪班上陣和南彥較量,用雌小鬼的言論來激怒南彥。
比如說什麼‘南夢彥伱這也太遜了,就只有這點能耐嗎,真是雜魚一個啊’。”
“真是欠揍啊,要是華菜對我說這種話,我直接一個大比兜子!”
“就是欠揍啊她們,然後南彥也是太耿直了,直接一個個去收拾。
她們就按照說好的,輪流跟南彥交手,而且有時候故意用長考來拖時間。
幾個人一番車輪戰下來,最後把南彥體力給消耗殆盡,導致他最後累的在對局室裡睡着了。”
兩人看着南彥,忍不住議論起來。
只能說華菜和優希這些雌小鬼實在是太惡劣了,用這種堪稱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南夢彥,就是想要從南彥這裡贏一把。
“就算南彥最後累着了的對局,其實三家都已經被打爆了,點數差距特別大,其實就算南彥累的不行,她們也不是對手。”
聽到這,深堀純代微微點頭。
就是嘛,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贏了也不光彩。
還好沒有讓這些傢伙贏,不然第二天肯定在所有人面前吹噓自己打贏了南彥了。
“不過南彥也確實是厲害啊,在困成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有這麼穩的水平,我覺得今年南彥能夠代表我們長野縣取得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文堂心情激動道。 雖說清澄確實戰勝了她們風越,但是畢竟大家都是長野縣的隊伍,只要能在全國大賽上打出了成績,長野縣的隊伍都與有榮焉。
當然,這是文堂心思單純的緣故。
像是城山商業之類慘敗在清澄的隊伍,他們甚至巴不得清澄去了全國大賽輸的一塌糊塗,這樣他們這些敗在清澄手下的隊伍,才能心理平衡一些。
“我們還是把早餐拿到隔壁去吃吧,南彥被華菜她們搞得太累了,還是別打擾他好好休息。”
“嗯嗯,小點聲。”
兩人拿了早餐,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
中午一點鐘。
已經醒了一段時間的南彥坐在麻將桌前,精神看起來有些恍惚。
“南彥學長,你沒有睡好嗎?”
“感覺你現在的狀態很差的樣子。”
一旁的小和還有saki,都忍不住表露出關心的模樣。
平時南彥也會熬夜打麻將,但很少會有這麼疲憊的樣子。
剛剛南彥連摸牌都摸錯了,摸了王牌上的一張;而且立直的時候還拿錯了立直宣言牌,導致最後變成了詐立,這種失誤平常可不會有的。
“……按理來說應該是睡夠了七個小時,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很累。”
南彥有氣無力道。
平時別說是七個小時,睡六個小時他都不會這麼累。
但很奇怪,現在他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嘻嘻嘻,南彥學長現在狀態一看就很差,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跟南彥學長好好大戰一場!”
優希見狀,立刻打算加入戰團。
然而這時候,原村和卻起身了:“南彥學長你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只睡七個小時怎麼行,就是長期睡眠不足讓身體不斷積累負擔纔會導致現在的這個狀態,所以現在不要再打麻將了,先去旁邊午睡一會吧。
優希還有華菜同學也別想着趁虛而入了,要打就和saki打,希望你們能贏一場。”
“誒?”
saki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戰火都會殃及池魚,不過很快她就同意了,“你們想要和南彥學長打的話,先過我這一關吧。”
“麻煩你了,我先帶南彥學長去休息。”
小和朝saki微微點頭,隨後便和南彥去了對面的休息室。
見到小和跟南彥去休息了,討伐魔王的小組成員頓時將目光放在了saki身上。
“可惡,沒想到離開了天江同學,這次又來了另外的護草使者。”
“不用怕,saki她只有一個人,而我們討伐魔王小組可是有五個,她一個人不是我們幾個的對手。”
其實這個小組除了她們四個之外,還有一個是津山睦月,不過津山她是被幾個人哄騙入伍的,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這麼胡鬧。
“上啊,擊敗魔王名下的第一大將——嶺上使宮永咲!”
“用我們擊敗南夢彥的戰術,來對付宮永同學。”
“話說.我們好像沒有擊敗南夢彥的吧?”
“雖然沒有擊敗,但讓南彥學長短時間失去戰鬥力,所以是五五開!”
“沒錯,所以現在只剩下一個嶺上使了。”
幾個人立刻上桌,對saki虎視眈眈。
見到幾個人戰意沛然的模樣,saki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那個.雖然我不介意和大家一起打麻將,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這麼讓人尷尬的稱號。
嶺上使什麼的,很難爲情啊!”
“搭嘎,闊託瓦露。”
“魔王名下的第一大將,就應該有響亮的尊號,不然被我們打敗也很沒意思啊,所以爲了讓我們贏得有成就感,saki你還是接受這個稱號吧!”
“……雖然是很中二,不過莫名帶感,我覺得這個名號還挺好聽的。”
被衆人強行冠以嶺上使的名號,saki只好被動地接受了下來。
畢竟之前的天江衣同學也喜歡喊她嶺上使。
確實很中二,但是被叫習慣後現在反而適應了。
“嗯,那就開始吧。”
saki神色從容地點頭。
自從和森脅小姐交流牌技之後,現在的她明白自己有哪些不足,也知道自己不能只依靠嶺上開花。
因爲有時候,嶺上的花太過孤高遙遠,是採擷不到的。
所以在沒辦法採摘嶺上之花的時候,她必須有其它對敵的手段。
來吧,就和你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東一局,莊家優希。
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優希最強大的時刻。
僅僅第六巡,就橫扳一張伍萬宣佈了立直。
看到是一張紅五萬的那一刻,saki就知道這場很難阻止優希的自摸。
通常優希用寶牌來立直的話,說明她手裡的這副牌,大的嚇人。
saki起手是一副垃圾牌,沒有壓力棄胡,而很快優希就自摸成功。
【七七八八九九索,三四四伍伍筒,六六萬】
“立直一發自摸,平和二杯口,紅Dora2裡Dora2,莊家三倍滿,每家12000點!”
saki目光平靜。
一發自摸高目,在優希坐莊的時候實在是太常見了,就算是小和、南彥學長還有她三個人聯手的話,估計也就是不讓優希一發自摸高目,但她總能夠自摸。
所以跟優希打牌的時候,你得適應。
但是被這副牌猛烈轟炸,其她兩家全都受不了了。
“優希,我們不是一隊的麼?你居然胡這麼大的牌來壓榨我們的點數!”
堂島月叫道。
這尼瑪也太過分了,她啥都沒幹,點數自動扣掉了12000點。
而且她這副牌也不小,結果還沒等她聽牌,優希就自摸成功。
胡牌快的簡直離譜。
“呀哈哈哈,我們當然是一隊的,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打敗saki,必須從你們這裡拿點點棒啦,抱歉!”
優希沒心沒肺地說道。
“切!”
堂島月啐了一口,這貨根本就打算一個人飛三家吧。
所以還是不能指望優希,她也要出手。
緊接着的下一局。
堂島月就摸到了一副不錯的手牌。
東和南的雙役牌雀頭,碰了就有役,而且有肉眼可見的染手和全帶幺,還有一枚自然寶牌的一筒。
保底就是滿貫。
如果雙役牌都能碰到,那就是全帶幺、混一色、南、東和Dora1,直接就是跳滿。
她要用這手閒家跳滿,狠狠地詐掉優希的莊家。
不過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下家的宮永咲似乎也距離聽牌不遠了,
她得小心一點,不讓對方副露自己的牌快速成型。
而且她知道,宮永咲好像也有一定感知牌山的能力,所以她必須好好把關,不讓對方改變牌山。
隨後看了一眼saki牌河裡躺着一枚七筒,堂島月知道這張牌對方是副露不了的,正好自己手裡是【七七八九筒】的搭子,所以七筒可以正常打。
可當七筒出手之後。
“吃!”
聽到這個鳴牌的聲音,堂島月一陣愕然地看向下家的宮永咲。
打七騙七?
這是什麼操作?
緊接着的下一巡。
“槓!”
saki摸到牌山上的那張本該屬於堂島月自摸的三筒開了暗槓。
隨後將摸上來的嶺上牌輕輕拍下。
“自摸,嶺上開花,西風混一色,紅Dora2,3000|6000點。”
本該屬於堂島月的閒家跳滿,在一個打七騙七的操作下,最後來到了saki手上!
堂島月愣愣地看着宮永咲,整個人都驚愕不已。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和池田華菜還有優希她們想方設法找到戰勝南夢彥的辦法,畢竟她一直都覺得清澄最麻煩的只有南夢彥無疑,雖然她們部長竹井久也很厲害,但是明年竹井久就要畢業了,所以她們真正要面對的挑戰只有南彥一個人。
但沒想到,這宮永咲也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