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週一。

早早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在沒有耽擱到打工時間情況下,陳柯夕慢栽慢栽地向校門停車站走去,看了下手機,還好,還有近個小時的時間。 陳柯夕往車來方向看了看,等的車還沒來得樣子。這時,一輛銀白色跑車擋住她的視線。

陳柯夕真是看不慣這種,不好好開你的車,偏偏愛在人多的地方臭顯擺。誰啊?開個跑車有什麼了不起?就可以隨便亂停車啊?嘚瑟個什麼勁啊?陳柯夕走了過去,正打算敲那車玻璃窗提醒下對方不能亂停車,對方卻把車窗搖了下來。

陳柯夕發誓,那張臉是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臭臉。

“還真是冤家,到哪兒都遇得到,嘖。”說完,就懶得在理對方。

“上車。”對方也懶得跟她廢話。

“你是在跟我說話?”陳柯夕轉過身來,指了指自己。

“別讓我重複。”

嘿,陳柯夕就不信了,他拽什麼拽啊。叫她上車?他以爲他是誰啊,真把自個當boss,還都得聽你的?搞笑。

陳柯夕走回等車的位置,像這種瘋子就不該理。她拿出耳機,聽着歌。

“該死。真是難搞。”許延治下了車,把那個選擇性忽視他的女人扔進了車裡,扔?沒錯,是扔。

“你神經病啊,真是莫名其妙,放我下去,我要下車。”等陳柯夕反應時候,已經來不及跑就被對方扔進車裡。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我要下車啊,在不停車的話,我我..我喊人啦,我真的會喊的,快給我停車啊。啊-你你.你,真是。”看來,不來真格的他丫的完全聽不進去啊。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然後陳柯夕對着窗外大喊。

“救-命-啊-,有-人-拐-賣-啊,救-命-啊啊啊-”

“該死的,閉-嘴-。”許延治簡直就是自找麻煩,真是個麻煩精,被她吵得頭疼。

哇,好嚇人,什麼人啊?把她扔上車後還吼她?委屈死了。

“嗚嗚嗚,吼什麼?誰叫你不停車的。嗚嗚。”

“哭什麼?”真是,都快被這女人搞瘋了。

切,誰會爲這種小事哭啊,關鍵時候靠演技,演技懂不懂啊。

“那個,你能不能放我下車啊,等會兒我還要打工呢,遲到會扣工資的啊,拜託啦。”不吃硬的那就給他來軟的。

“地址。”

“什麼地址?”疑惑地看着對方。

“嘖,你打工地址。”真是敗給這死女人。

“哦,夜笙。”靠,突然來個什麼地址,誰知道你說什麼。

“酒吧?”夜笙他經常去,所以他知道那是酒吧毫無疑問,只是沒怎麼看到過這女人。

“酒吧怎麼啦?我們酒吧不三陪不幹非法買賣的。怎麼?不可以啊。”酒吧工作又怎麼啦?她一沒偷二沒搶的,怎麼不可以?況且,她可不像某些人,什麼都得依賴家裡,活的簡直就是個米蟲。

“我有說什麼嗎?”這死女人,他一個字都沒說,就像他有多瞧不起她似得,真是。

“你是沒說,但我覺得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哼。”就算你沒這麼想,在她陳柯夕這裡,他許延治也不是個什麼好人。

許延治頭越來越痛,天,這女人怎麼回事,真是要瘋。

“到了,下車。”在跟這死女人待下去,肯定被她給逼瘋。

“嘿嘿,你可真是個好人啊,謝謝啦許同學,拜拜。”真是好運,既沒遲到還省坐車錢。

懶得再跟這女人廢話,許延治帥氣的來了個漂移,離開出陳柯夕的視線。

“切,耍什麼帥啊。”

換好衣服的陳柯夕,開始了她的工作。

“小夕,你幫我把這個送到6桌臺的客人啊,我要去解決三急。”

看着胡蘿蔔火急火燎的跑進衛生間,陳柯夕就覺得好笑。搖了搖頭,還是把這個給客人送去。

“這位先生你好,這是你點的VSOP,請慢用。”

“唔-嘔啊,謝謝。”看着擡起頭那張跟她年紀差不多醉醺醺的臉,這小子長得還挺帥。陳柯夕看了看那麼多的空瓶,有點擔心喝了這麼多得他罩不罩得住啊。

“先生你還是學生吧?學生不能飲酒,很傷身體,更會影響智力的,誒,先生。”陳柯夕推了推對方,沒反應,看來真是醉得很厲害啊。

啊,總算有人來換班啦,她也可以下班啦。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走了?小夕。”

“嗯。”跟她打招呼的也是這的服務生。

“拜拜。”

“哎,真爽,我們還得熬啊。”另一個服務生也插進談話來。

“呵呵,慢慢熬吧,拜拜。”“拜拜。”陳柯夕微笑着跟他們說了再見,眼角不輕易一撇,看到那傢伙還爛醉趴在6桌臺,真是有夠看不慣,誰叫她心地善良來着。

找了家小型的旅館,陳柯夕真是好不容易把這沉得似豬的醉鬼給半托半抗到房間。陳柯夕可不會傻到幫這個陌不相識的醉鬼出房錢,當然錢是從這小子身上摸出來的。

“唔—”

“喂喂,別吐在我身上。”陳柯夕趕緊把這小子帶到衛生間。

“嘔-啊,唔嘔...”

看着這傢伙像是要給胃吐出來似得,陳柯夕輕輕幫他拍着後背。等她拿衛生紙過來的時候,那傢伙居然趴在馬桶上睡着了。

哎,又只好默默地幫他挪到牀上去,俗話說幫人幫到底嘛,更何況還是她自個兒找的麻煩事。

幫他脫了鞋子,蓋好了被子,陳柯夕把門關好了出去。

到宿舍也比平常晚了點,回來的時候,林思語睡得香得跟什麼似得,她輕手輕腳換了鞋,走進了洗浴室。

陳柯夕也隨便洗了個澡,刷了個牙,也打算上牀睡覺。

“怎麼這麼晚今天?”林思語很突然的來了這麼句話,着實嚇了陳柯夕一跳,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嚇我一跳你。”有些驚魂未定的摸了摸胸口。

“嗯,今天有點忙不過來,所以回來的晚了點。”陳柯夕倒了杯水喝。

“哦,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課,唔啊-晚安。”林思語打了個哈欠,接着倒頭就睡着了。

“晚安。”忙了一晚上是真累啊,現在他們酒吧晚上生意真是一天比一天好,真是有夠他們忙的。

勞累過度的身體躺在柔軟的牀上,又有誰抵得過它的誘惑。不到2分鐘,陳柯夕就很快進入夢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