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曾有過一段落魄的時候。
你可曾露宿街頭?
連被炒魷魚之後,我都沒有落魄到露宿街頭。
那時我邂逅了一個女孩。
她給了我重新面對生活的勇氣,也給了我一份新的工作。
如今我卻在露宿街頭。
只因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我會完成任務的。
馬達歐把手機塞進口袋,看着夜空,吹了一口氣。
露宿街頭而已。馬達歐心想。
他從地上撿了一張舊報紙,在公園的長凳上懶懶地躺下,蓋上報紙就打算睡覺。
就算是給我一把手槍,也比這把刀好。馬達歐無奈地想。
不對!這把刀可以隱身!馬達歐突然從長凳上坐起,一拍腦門。
隱身這麼邪惡的能力不好好利用,還搞張舊報紙打算露宿街頭,我還真是有夠笨,有了隱身,我可以去澡堂子那個啥,或者潛入居民樓那個啥,或者溜進旅館那個啥,直接那個啥也是不錯的選擇。馬達歐摸了摸下巴,放飛了心中的邪惡思想。
“大叔,你怎麼在這裡?”阿志走過來說。
“哦,叔沒錢了,只好在這裡了。”馬達歐尷尬地說。剛剛起飛的邪惡思想突然拍在地上,抖了抖腿就沒反應了。
“我剛找到一個叫‘流浪人之家’的地方,大叔一起嗎?”阿志微笑着說。
“你也被趕出來了麼?”馬達歐說。
“暫時還沒有找到新工作。”阿志苦笑說。
“走吧,我們去那裡看看。”馬達歐看着濃濃的夜色說。
流浪人之家是一個有趣的地方。五分之一在七十二街,剩下的都在舊城區。原來是被某個投資商承包的,叫了一個工程隊在趕工。後來新城區慢慢成型,投資商又剛好投資失敗了,於是卷着剩下的錢跑路了。工程隊沒了工資也跑路了。
於是這一塊原本是佔地很大的商業區,就這樣閒置了好久。沒有人願意收拾這個爛攤子,也沒有人覺得這裡還有利用價值。
這塊廢棄的土地就像舊城區一樣,被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中。
直到一個流浪人路過此地,發現了它。
“這麼大一塊地,簡直就是寶藏啊。”流浪人感慨。
他在這裡建起自己簡陋的小屋,雖然破爛不堪,下雨天房頂還會漏水,但是他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如果有土地紮根,誰會願意漫無目的四處流浪,忍受風吹日曬,遭遇危險飢寒。
他把雜草除盡,又用乞討來的錢買了種子。
一年後,他不但有了房子,還有了菜園子。
逐漸這個地方的流浪人越來越多,有的找到了新工作,和大家依依惜別,有的捨不得這裡的朋友,於是留
在了這裡,還有的發財了。
就包下了這塊土地。
而那個發財包下這塊土地的人。
曾經只是在七十二街被四處追債的小男孩。
“你長大後想幹什麼?”老伯摸了摸少年的頭問。
“我想擁有一家自己的大公司,我要做大老闆。”少年握緊了雙拳說。
馬達歐和阿志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幾個衣着窮酸的青年聚在一起,彈着吉他,唱着歌,有的人夢想是成爲歌手,有的人夢想是成爲作詞人,有的人夢想是成爲作曲人,有的人夢想是組建一個樂隊。
於是這幾個落魄的青年就在那個想組建樂隊的青年帶領下,組建了一個樂隊。
幾個大叔圍坐在篝火旁邊,篝火在夜色中閃動,點燃人們內心的希望。
他們聊着以前流浪時遇到的開心和難過的事情,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感嘆不已。
幾個大嬸坐在屋子裡,有的聊天,有的打麻將。
“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阿志張大了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流浪人之家。
“最早這裡是很破的,放眼望去也不是菜地,而是野草和碎磚爛瓦。”帶阿志來的流浪人說。
“難怪會有人捨不得離開。”馬達歐感慨。
“如果在一個地方,有朋友,有家人,有家,又可以自給自足,爲什麼要離開呢?”流浪人微笑着說。
“那個發財包下這塊土地的人是誰?”阿志好奇地問。
“你知道后街酒館的老闆嗎?”流浪人笑着說。
“錢老闆?”阿志說。
“包下這塊土地的人,就是錢老闆的父親。”流浪人微笑着說。
“大叔,我們就暫時留在這裡好了。”阿志說。
“差一點就露宿街頭了。”馬達歐尷尬地笑笑說。
“先去我家湊合一晚,明天和大夥兒一起幫你們建一個住所。”流浪人微笑着說。
“大叔,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阿志感慨道。
鏡頭切到七十二街后街酒館……
錢生打着哈欠,看着調酒的綠茶人。
“綠茶人,今天的生意好像不怎麼樣。”錢生無聊地說。
“老闆,你已經在這裡坐了一整天了。”綠茶人尷尬地說。
“我討厭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錢生喝了一口特調說。
“那你就來和我擠在吧檯?”綠茶人尷尬地說。
“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錢生淡淡地說。
“好吧。”綠茶人無奈地說。
“小林呢?”錢生說。
“下班了。”綠茶人看了看手錶說,“老闆我們今天早點打烊嗎?”
“接替你晚班的那個傢伙生病了,沒
人唱歌可以,沒人調酒不行。”錢生搖晃着酒杯說。
“我們這裡人手其實還是不足啊。”綠茶人說。
“不就是保安少了點,服務員少了點,歌手少了點,調酒師也少了點嗎?”錢生淡淡地說。
“保安除了小林的哥哥就剩三個,服務員只有兩個,歌手只有小林一個,調酒師除了我就一個替補。”綠茶人無奈地說,“除了老闆,整個酒館都人手不足。”
“已經有了指哪兒飛哪兒撲騰撲騰聽話乖巧堪比飛鳥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杯。”錢生淡淡地說,“還需要那麼多服務員做什麼?兩個已經很多了。”
“可是服務員的微笑是指哪兒飛哪兒撲騰撲騰聽話乖巧堪比飛鳥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杯無法替代的啊。”綠茶人辯解說。
“你說的有道理。”錢生摸了摸下巴說。
“老闆,四十四前幾天問我酒館還要不要人。”綠茶人說。
“原來是要幫四十四完成中介工作麼?”錢生淡淡地說,“我們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要的。”
“就是前幾天那個記者。”綠茶人擦着杯子說,“他被開除了,因爲關於七十二街的那篇報道被總編斃了。”
“那你覺得他能來這裡做什麼?”錢生喝了一口特調說。
“保安肯定是不行,文文弱弱的一個傢伙。”綠茶人擦着杯子說。
“歌手也算了,有小林在就夠了,顧客的呼聲也很高。”錢生淡淡地說。
“調酒他也不行。”綠茶人嘆了口氣說。
“看起來他就只能去。”錢生淡淡地說。
“服務員也不錯啊。”綠茶人說。
“感覺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那傢伙能應付各種各樣的客人麼?”錢生淡淡地說。
“以前做過記者,應該能應付各種各樣的人吧?”綠茶人說。
“可是你別忘了我們這裡是和太空接軌的,有時來的可是外星人。”錢生淡淡地說。
“我覺得那個記者還是可以的。”綠茶人堅持說。
“那你去應付一下那個甜滋滋星人。”錢生淡淡地說。
“不就是一個外星人麼?”綠茶人走出吧檯說。
在他的眼前,是一個三米左右的龐然大物。
綠茶人驚恐地擡頭。這個長得像黑熊一樣的傢伙齜了齜尖利的牙,低頭看着綠茶人。
“老闆,我錯了。”綠茶人說着趕緊想跑回吧檯裡面。
“安心,甜滋滋星人就是長得兇暴了點。”錢生淡淡地說。
“這個會出人命的啊!”綠茶人大聲說。
“你都不瞭解他,越是長得兇暴的,性格反而越溫柔呢。”錢生把一杯蜂蜜水倒在杯子裡,杯子慢悠悠飛去。
綠茶人呆呆地看着這個外星人禮貌地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