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離魂蠱,再現遺召
相對如雲的失態,如雨還算正常。
她承認她剛剛第一時間是被雲侍衛那妖孽的面孔給吸引住。
但長得再好看也是一個侍衛,所以說對她來說沒什麼吸引力。
聽到秦氏的話,雲之初只是喝了口茶並沒答話,那就是不見怪的的意思。
笑笑忍住笑意,看向如雲和如雨道“這位雲侍衛也就長得好看些,其它的地方一無是處,兩位妹妹還是不要讓表面的東西給蒙憋了。”
笑笑話語一出,雲之初意味不明的看向笑笑,敢說他光有一副皮蘘,如不是她馬上就要嫁給皇上,他一定讓她知道他不止長得好看。
果真別指望在這女人的嘴裡聽到什麼好話。
秦氏聽到笑笑的話,心裡也明白了許多,小姐這是在警告如雲和如雨不在這個雲侍衛有什麼非分之想。
“小姐說哪裡話,即是當朝一品侍衛,其身份那是一般的尊貴。”黃氏附和道。
三姨娘蘇氏不在她們之列,三姨娘認爲她只生了兩個兒子,守着兩個兒子好好過日子就行,壓根就犯不着跟這位嫡女打交道。
反倒是她們自從知道現在當家的是小姐之後,總想找個機會來示好,偏偏小姐一直都沒在家,今天聽聞小姐在家,才急急的趕了來。
“大姨娘,二姨娘可是找笑笑有事。”雲侍衛這個身份尊貴不尊貴不知道,但她知道若是她把雲之初是幽情谷谷主的這一名號擡出來,對面的幾個女人嘴巴指不定要張的大成什麼樣。
幽情谷谷主至今還是海滄國的一個傳說,無人見過幽情谷谷的真面目,如此神秘又富可敵國,可想而知有多想人想揭開它的神秘面紗。
“哦,沒事,我們就來和小姐道聲喜的,以後小姐坐穩了後宮,可別忘了家裡的兩個妹妹就好。”二姨娘黃氏有些討好道。
這意思是要讓她留意官家子弟有沒有合適的許給如雲如雨了。
“都是自家姐妹,能幫襯的我自然就幫襯了。”笑笑應着,現下沒必要拉仇恨值,能當好人還是做個好人。
“那是,以前本以爲二小姐~這事過去妾身也不多說,其實二小姐嫁進四王府也不算屈就,畢竟是王府,以後二小姐再爲王爺生個一子半女,這地位馬上就上來了。”風府的人都知道風如煙這個二小姐眼高於頂,尋常的官宦子弟根本瞧上不。
沒成想一向清高的二小姐即然發生了那樣的事,雖說是給王爺做妾,那身份可真是矮了好幾截。
還不如嫁給一般的人家做個嫡妻,手裡掌管着別人的生死,那滋味才叫好呢。
現下見二小姐那樣,她們自然不會上趕着上前巴結,眼下最應該討好的就是小姐,小姐一旦入主後宮,那就是位高權重,就是隨便給如雲或如雨賜個婚那也是不得了的。
“可不是”秦氏也附和着,心裡卻在痛快着,估計餘氏自己都想不到,她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會去給人家當妾,頭一擡看見位子上的笑笑,竟有些晃神,彷彿看見了那個喜笑顏開又溫柔的女子。
“小姐這個模樣當真是像極了當初的夫人”秦氏感慨道。
笑笑聽到秦氏的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等着秦氏後面的話。
“要說起來,妾身進府的日子比夫人還要長些,只不過頭幾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讓餘氏搶了風頭去,只可惜了夫人那樣好的一個女子,在生下小姐和二少爺後,竟得了不治之症,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如果夫人在的話,看見小姐現下的這個樣子想必是極欣慰的。”
“我也一直想見夫人的真顏,不過我進府晚,一下沒有機會看見,現下聽到秦姐姐的話,妾身便能想象出當年夫人的風采。”
“秦姨娘可知道當時我娘病重時都有些什麼症狀”原來這也是個知情的,看來當年的事也並非少有人知道。
“妾身遠遠的給夫人請過幾次安,那時候夫人剛生下小姐還在月子裡,看不出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氣色精神頭都不錯,只是後來漸漸聽人說,夫人食慾一天不如一天,也下令讓我們這些姨娘不必過去給她請安,直到她去世的前兩天妾身去看她,氣色也沒傳言說的那麼差,只是人稍感無力。”秦氏說這話的時候還不時看向笑笑,她今天說這話的目的,無非是想告訴笑笑夫人在的時候對她們還算不錯,希望小姐能看在夫人的份上對她們照顧一下。
黃氏看着秦氏眼裡似乎有警告意味,她比夫人晚進府兩年,自然是沒有見到夫人的真容,可全府上下誰不知道不準在府裡談論夫人當年的病情,現下秦氏對着小姐提出來,到底想幹什麼。
“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孃親,若不是生下我後感染了重病,孃親又如何捨得丟下我和哥哥”聽完秦氏的話,笑笑一臉的凝重。
“小姐快別那麼說,這事誰都預料不到的,如何能怪你,再說你也~”秦氏忙接話,才感覺說錯了話“妾身多嘴說起了小姐的傷心事,還望小姐莫怪。”
“秦姨娘多慮,多對孃親的事知道的甚少,現下聽到秦姨娘的話頗有些感觸,如何會見怪。”
“小姐心寬,妾身等先下去。”秦氏額頭上冒出了些細汗,今天多嘴多說了些,見小姐臉色不太好,自然是走爲上策。
其餘幾人也都識相,見小姐臉色不好知道今天提了不該提的話題,不敢久待,隨着秦姨娘一起退下。
“之初,你知我孃的這個症狀是行了什麼病?”良久,笑笑出聲問道。
雲之初緊鎖眉頭,半晌才道“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娘應該是中了一種叫“離魂”的蠱。
“蠱?”笑笑擡頭
“是,此蠱最適合產後之人,產後之人體質本就比尋常之人虛弱,而蠱王是一隻吸血毒蟲,專吸產後之人的惡露,我想你娘應該就是在那時被人下了蠱。”雲之初的臉色也不太好,“離魂”蠱他只在小時候聽師父講過一次,卻不曾真正見過,剛剛秦姨娘講的那些症狀確實與中了“離魂”蠱的症狀相似。
“看來相府裡可是隱藏了高手”笑笑冷笑,會下蠱,下的還是這天下少見的“離魂”蠱,真是煞費心機,只爲了對付一個產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也許是裡應外合。”
笑笑偏頭看向雲之初,示意他說下去,雲之初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下去,現在一切都是猜測,隨着雲夫人的逝去,很多東西已漸漸模糊。
心裡卻爲她娘不值,十六歲離開雲族來到這海滄國尋找雲血之珠,結果卻把命丟在了這裡。
“之初知不知道在海滄國誰是下蠱高手”
“以前的惠美人是苗僵人,精通一二,不過她嫁給皇上多年,卻沒見她再用起”
“惠美人?”
“是,現在的太上皇還是太子時,太子府的一個通房丫頭,也就是現在靖王爺的生母,太上皇登基後,封爲美人,好像是與你娘同一年去世的。”雲之初鋪佐南宮天多年,對皇宮的這些信息可謂是瞭如指掌。
“看來我娘生下我之後,被太多人視爲了眼中釘才落得了這個麼下場”笑笑現在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她娘爲風府生出百年來的第一位嫡女是份榮耀也是種災難。
可她娘到底是個心機單純的,到最後連自己怎麼被人算計了都還不知。
她一定要查出當年害她孃的背後之人,爲她娘報仇。
“這件事情只怕比想象中要複雜,要想查起只能從你娘當時貼身丫環查起。”
“我也着手查過,當年跟着我孃的那些人當中,走的走,死的死,根本無從查起。”她此次回來主要就是想知道她娘到底是爲何而死,這些細節她自然不會放過。
可查了一圈下來才知道當年跟着她孃的那些人,幾乎無一人倖存,這難道只是巧合,只怕是有人心裡有鬼,不敢留這些人在世上。
“事情遠比我們想的複雜”雲之初鄒眉
…………
黑夜,肖孜墨與一黑衣人站在黑夜當中
那黑衣人一身的煞氣。
肖孜墨不明白這個黑衣人找上他來做什麼。
還有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渾身上下都散發一種殺氣,讓他渾身不舒服。
“你是誰,爲什麼找我來這裡。”肖孜墨是官場上的老滑頭,這個黑衣人找上他定不會簡單。
“我是誰肖大人不必知道,肖大人只要知道我是來幫肖大人的就可以。”那人的聲音渾厚嘶啞,從聲音當中根本聽不出年紀,也聽不出身份。
但這種聲音卻是有些奇怪,像是刻意僞裝出來的一般。
“哈哈,我肖某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插手。”肖孜墨哈哈一笑,似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這要海滄國除了皇上,別人他還不放在眼裡,就連風家的那個他都沒放在心上。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皇上與現下的風家嫡女早在三年前就認識,你若想讓皇上不娶風家嫡女,那我只能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那又如何,就算皇上立了風家嫡女爲後,還要立妃不是,我就不信她能在皇上的位置上坐穩。”肖孜墨冷哼,認爲黑衣人有些小題大做。
“你還是小看了那個女人,我只能告訴你,那個女人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黑衣人對肖孜墨此時的態度一點都不介意。
“你的意思是有手上有對付那女人的東西。”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黑衣人要表達的意思。
“不錯,肖大人不虧是肖大人”那黑衣人的心情不錯,肖孜墨終於要上勾了。
“我對你手上的東西不敢興趣,我自有辦法讓我的女兒入宮,但是你,我不信你單純只是爲了給我送東西來。”不管是在商場還是在管場,都本着無利不起早的原則,黑衣人在此刻找上他,不可能只是單單的給他送東西來。
“與肖大人這樣聰明之人談事就是痛快,我不過是無意中得到一樣東西,覺得肖大人應該會感興趣,便想做個順手人情,既然肖大人不想要,就當我沒來過就是。”
“什麼東西?”肖孜墨鎖眉,不管黑衣人想要什麼,若他手上的東西真能夠幫他打倒風家,一切都不是問題。
“看來肖大人也不是一點都不感趣,諾,就是這個”說着黑衣人丟給肖孜墨一個捲筒,一個飛身那黑衣人已不見蹤影“肖大人,事成之後我再來找你,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肖孜墨抿起雙脣,盯着黑衣人逝去的方向。
悄悄的回到房裡,打開黑衣人丟給他的東西,看到上面的東西,臉上一喜,迅速藏了起來。
五更天的時候,肖孜墨換上官服,朝皇宮而去。
南宮上身穿龍袍,雙眼如鷹的盯着下面,一個個跪伏在地,似在等着他的開口。
“衆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
“皇上,微臣有本啓奏”肖孜墨出列。
“肖愛卿請講”
“皇上,微臣昨天得了一樣東西,微臣一看嚇了一大跳,不敢私藏,便把它交給皇上。”肖孜墨說着呈上了畫筒,小德子接過。
“噢,是什麼東西,竟讓肖愛卿如此小心。”那個畫筒卻讓他感覺有種熟悉感,直覺感覺肖孜墨給他的不會是好東西。
“皇上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肖孜墨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浮起一起得意的笑容,他倒要看看,少年皇帝看到那個東西會如何處理。
“肖愛卿弄的如此神秘,朕也保持神秘一些,那便等朕退完朝之後再看吧。”南宮天沒有漏掉肖孜墨嘴邊的那一絲笑容。
“皇上,不可,此卷軸關係到皇上的江山社稷,還望皇上現在打開看看。”肖孜墨如何肯讓南宮天退朝再看,卷軸上的內容現下只有他一人看過,若是皇上就此毀了,那他再說什麼也無意。
“請皇上打開看看”後面有現個官員出列,看來肖孜墨上朝時就與他們事先商量好了。
風義明,上官飛上官王爺,楚王南宮陽三人的眼睛都齊齊的望着肖孜墨,不明白他這是要搞哪一齣。
南宮天眼裡射出危險的氣息,今天他若不在衆官面前打開這個卷軸,肖孜墨這個狐狸就不會罷休,是這個意思。
“既然衆愛卿都這麼說,朕也很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既然讓肖家卿如此緊張,小德子,打開着卷軸,念給朕聽聽。”
“是”小德子說着便打開卷軸,打開的一瞬間,身形搖晃了一下,手有些顫抖,似乎一個不穩就要倒下去。
“念”南宮天豈會沒注意到小德子的反應,看來這卷軸裡面果真大有文章。
“是”清了清嗓子,小德子開始念道“奉天呈運,皇帝召日,朕得知風家嫡女不知所蹤,心中甚感遺憾,爲江山着想,朕現取消皇孫南宮天與風家嫡女的婚約,欽此!”
隨着小德子最後一個字的降落,朝堂之上一片喧譁。
“這是先帝爺的遺召?”有人驚呼。
“可不是,看那樣子也不可能是假的。”
“先帝爺什麼時候留了這麼一個遺召,我們怎麼不知道”有人疑惑,按理說這個沒什麼要保秘的,緣何今天先帝爺的遺召纔出現。
風義明眼睛緊緊的盯着那道聖旨,看不出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但他心裡清楚,肖老賊此時把這道聖旨搬出來,無非是想阻止他女兒與皇上的大婚。
南宮天的雙拳不自覺地握在了一起,三年前他毀去了一道這樣的聖旨,怎麼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聖旨,皇爺爺到底留了多少份這樣的聖旨。
他更想知道的是,肖孜墨這個老狐狸是如何得到這個聖旨的。
在他大婚前夕拿出這樣一道聖旨,其用心可謂是一清二楚。
鬆了鬆手中的拳頭,狀似隨意道“肖愛卿從何處得到皇爺爺的聖旨”
“回皇上,其實這是先帝爺臨終前託付微臣保管的,這些年風家嫡女不在,微臣便沒提,現下皇上即與風家嫡女要成婚,微臣纔不得不把先帝爺的遺召拿出來。”肖孜墨說得虔誠,就差聲淚俱下。
“皇上,可否允許微臣看看聖旨”風義明突地出聲。
“怎麼,風相是接受不了先帝爺與風家退親吧,不相信那是真的。”肖孜墨譏諷。
“肖國公,憑空出來這樣一道遺召,本相自然有權力辨別其真假,誰知道有些人會不會憑空捏造一些出來。”
“風相,不要以爲風家百年位居相信,便可以辱沒先帝爺的聖旨,我告訴你,這是千真萬確的聖旨”
“皇上,即是先帝爺有遺召,皇上現下就不可能再立風笑笑爲後,如是立風笑笑爲後,那就是先帝的褻瀆。”有人出列,義正言辭。
“皇上,微臣也覺得皇上不可再與風家嫡女大婚。”有人附和。
南宮天雙眼微眯,很好,這朝庭之上即然有三分之一是肖家的人。
“皇叔認爲如何。”南宮天看向楚王南宮陽。
“回皇上,微臣認爲此事還有待考量。”顯然南宮陽對這突然出現的聖旨也還在消化當中。
“上官愛卿呢”
“回皇上,微臣認爲此聖旨出現的蹊蹺”上官飛厥眉,臉上的表現凝重。
先帝爺先是下了賜婚的遺召,現下又出現一份退婚的遺召,問題這遺召還是秘密的,當事人根本就不知情。
先帝爺到底是要爲哪般。
“肖愛卿,皇爺爺交給你這份聖旨的時候,旁邊可有其它人”不管肖孜墨想利用這個聖旨幹什麼,都不會動搖他要娶笑笑的心。
更何況這樣的聖旨他三年前就已經毀掉一份,他不介章再來毀一次。
“回皇上,當時先帝爺只召見了微臣一人,也是顧忌着風家的名譽,纔沒有聲張”肖孜墨說得合情合理,先帝爺顧忌着風家的感受,纔沒有把這份聖旨公佈於衆。
…………
“妹妹”風如琦急急地趕來冰晶閣
“哥,怎麼了?”
笑笑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吃點心,雲之初半躺在另一個椅子上,幾縷青絲垂下,好不愜意。
“妹妹,我剛剛從宮中得到消息,說是出現了先帝取消與風家聯姻的遺召。”風家在宮中的耳目也不少,所以宮中發生了那樣大的事,他自然知曉。
“遺召?”
“是,是肖匹夫拿出來的,說是先帝爺讓其保管。”因爲事關妹妹的婚事與幸福,一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着急。
“一個死人如何管得了活人的婚事,那個老匹夫可真是愛操心。”雲之初慢騰騰的坐起來,他對遺召什麼的最不感冒,人都死了還想管到後人的事。
好在現下週圍沒人,若是讓人聽見雲之初對先帝大不敬,只怕問題更多。
“現下這個時候出現,可真是出現的巧秒”笑笑眼睛只是閃了閃,並無多的表情,不過是遺旨,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相信南宮也絕不會因爲這樣一道遺旨就放棄娶她。
他們還是小看了她們的感情。
何況她們現下還有霧兒。
“是有人不想你進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道聖旨出現是爲哪般。
“可惜,可能不能如他們的願了。”笑笑冷笑,離開三年好不容易相聚,豈可讓他們玩在手心裡。
“笑笑,要不要本侍衛出馬,幫你毀了那道聖旨。”雲之初朝笑笑送了個秋波。
“現下文武百官都知道聖旨上的內容,我們若是在此時毀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我們。”笑笑搖了搖頭,這個辦法不可行。
“那又如何,聖旨都毀了看他們拿什麼來說事。”雲之初不以爲然。
“妹妹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也不是沒有辦法,先靜觀其變”她可以不理會那道聖旨,可南天不行,他不僅是海滄國的皇上,更是先帝爺的嫡孫,現下先帝爺留下這樣一道聖旨,他若是不遵守,便會被人說成是不孝,不仁,眼裡無皇綱朝例,只怕會引起朝庭的紛爭。
若此時四王爺趁機收穫文武百官的心,對南天來說可是大大不利。
…………
不想聽肖孜墨那些冠勉堂皇的說法,南宮天宣了退朝,丟下文武百官出了朝堂。
太上皇和太后已經聽到消息,匆匆趕來,那可是先帝爺的遺召,非同小可,他們也是擔心皇兒會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之事。
畢竟皇兒與笑笑的事,他們現下也算是知情的。
可現下突然冒出了先帝爺的遺召,他們也犯難了“皇上,那當真是你皇爺爺留下的東西”南宮旭鄒眉道,他身爲父皇的兒了,也是今天才知道既然有遺召這一說。
“應該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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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你皇爺爺怎的突然改了口,這可是犯了天家大忌。”南宮旭鄒眉,所謂君口難開,一旦開了君口,若是再想更改,可不得簡單之事。
“也許皇爺爺也是被有心之人逼的也無可能。”南宮天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可能,這樣一來,爲什麼會出現兩分這樣的聖旨也說得通了。
“誰有那個能耐能讓你皇爺爺改變注意。”南宮旭並不這樣認爲
“是啊,皇兒,你皇爺爺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之人”太后也道,先皇是何等的賢明,怎麼可能任人擺佈,這道聖旨現在確實出現的有些費夷所思。
“父皇,母后,這事皇兒自有考量”也許當年的事還另有隱情,他破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事關你皇爺爺,事關皇家的威望,皇兒你可得小心處理。”太上皇與太后對視一眼,知道勸南宮天放棄與風家的婚約根本不可能,只能從旁提醒南宮天一切以江山爲主,切忌感情用事。
“皇兒明白。”
太后嘆了一口氣,便與皇上攜手離開。
“皇上,你若是糾結的話,不若把笑笑讓給我。”不等宮人稟報,赫連誠已經闖了進來。
他本欲離開的,又想看着她大婚,所以便留在了這裡,等着她與他大婚之事再黯然離開。
可他這幾天在海滄國都看到了什麼,明裡暗裡都有人想害她,若不是她本事超羣,估計就已被人跺成了肉醬,現在又出現所謂的遺召,當真是可笑,若是南宮天沒有那個能力,他會毫不客氣的把她帶走。
“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可得好好處理,她若是因此受到半分傷害,我都饒不了你。”赫連誠警告。
“不敢勞赫連太子費心”若不是兩人是情敵,也許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兩人的性格,處事能力都極相似,相互欣賞又相互看不慣。
“最好是”赫連誠鼻子出氣,不知道那個女人愛上這個男人身上的那一點,真是個笨女人。
“赫連太子若是有這個精神,不如去陪陪朕的五妹妹,朕可是聽聞朕的五妹妹可是揚言非赫連太子不嫁。”他欣賞赫連太子不代表赫連太子可以跟他搶女人。
“皇上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本太子的事就不勞皇上費心、”赫連太子聽到五公主南宮影,就是從裡到外的厭惡。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南宮影。
“彼此彼此,赫連太子陪朕下一局如何”
“榮幸至極”
南宮天手執黑子,赫連誠手執白子,靜靜地落着子。
那場面很安靜,只聽見兩人落子的聲音。
“太子認爲,朕若把這黑子下到此處,朕會輸嗎?”下着下着,便成了一盤死棋,只等找到突破口,一定輸嬴。
“必輸無異”赫連誠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那倒未必”南宮天神秘一笑,輕輕地落下黑子,一盤死棋又活了。
“皇上棋下得不錯”赫連誠沒有料到皇上會棄掉一子,而保住整個棋面。
如此一來,估計有人要被收拾了,南宮天的心思果真是深不可測。
南宮天不置可否,待赫連誠離去,便派小德子去宣塵然過來。
“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你也聽說了吧”南宮天與塵然似君似臣,更多的時候卻像是朋友一般。
塵然點了點頭
“三年前,在王家村也出現一樣的聖旨,被我親手毀去,現下又出現這樣的聖旨,塵然有什麼看法。”一份聖旨不可同時出現兩次,且被他親手毀去,自然不可能是那份,這也是他現在蹊蹺的原因。
“微臣認爲,這份聖旨或許原先並不在肖家,肖孜墨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以肖孜墨的性格,如是一開始便執有此遺召,在風家嫡女回來的那一刻他便把遺召公佈於衆,不可能會等到現在再出手。
“看來有人不是不想我成婚,是不想我坐穩這個江山”南宮天冷哼
“他估計就是想得到這種效果,所以皇上,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穩住,以笑笑的聰明,估計很快就會明白其中緣由”那樣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兒,豈會不知這其中隱藏的玄機。
“娘子自會明白,只是我又如何願意讓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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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429345043的月票
笑笑:花花,你若再不讓我與南天大婚,我就敲碎了你
花花翹腳:要想大婚,先把花花侍候舒服了再說
笑笑:南天,我看她就是欠收拾,把她丟出去
花花:我可是你們的親媽,你們怎可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