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劉孝天他們回到世俗界已經一年的時間,他和陳冰的凡人生活也過去了大半年,兩人如今已經完全融入到凡人之中,從一開始的略有些不適應,到現在讓人看不出他們神人的身份。
兩人雖說還是實習生,但各自的名氣都已經打了出去,在他們自己單位都是最頂尖的人才。
陳冰所在的醫院,她已經毫無爭議的成爲了醫院最有名的主刀手,連其他一些著名醫院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還有不少醫院想挖走她,開出了非常好的福利,不過全部都被她所拒絕。
如今這個醫院她已經完全適應,她只是爲了體驗生活,待遇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在一個習慣的地方她不想再換。
更何況這裡的人對她都很好,也都真正的信服她,換個地方無論是哪都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環境,習慣了一個地方而不想更換的,不僅僅是凡人,神人也是一樣,況且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凡人。
陳冰不走,高興的自然是醫院,給她的待遇也接連提升,現在就是院長見到她也都笑呵呵的,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和他在其他醫生面前板着臉的形象完全不符。
對此醫院的人都能理解,因爲陳冰的存在,如今醫院的生意好了不少,特別是一些有錢有地位的患者,都是衝着陳醫生,來的,沒有了陳冰,等於就沒有了這一切。
儘管陳冰的年紀一直被人謳病,一直都有人不信任,有很多聽說的病人並沒有來治療過,但那些來到醫院診治的就已經讓陳冰很是忙碌,幾乎每天都要加班。
對此醫院很滿足,他們本身就不是大型醫院,現在的效益已經比之前強多了,人要知足。
劉孝天所在的事務所這半年多來展的非常不錯,趙老闆的案子確實將他們的名氣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很多公司,企業開始主動找上他們,之後又接了幾個官司,贏了之後名氣變的更大。
之前的蒲海泰起訴離婚案,已經完全勝負,劉菲什麼都沒有,淨身出戶,聽到法院判決的時候劉菲哭的那叫一個慘,她說她後悔了,她願意一直跟着蒲海泰,和朱之文斷絕關係,可惜破鏡難圓,蒲海泰沒給她這個機會。
離開了蒲海泰她才明白,自己的舒適生活已經沒了,她又恢復了以前那個樣子,爲生活奔波,一個穩定的住所都沒有,而她那十年的男朋友因爲失望和她分手,還帶走了她所有的飾。
好在蒲海泰沒有完全不管她,最後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能夠養活她自己的工作。
那個保險的案子也已經結了,他們拿出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的委託人並不是騙保,這只是一個巧合,保險公司拿不出反駁的證據,最終敗訴,賠償了他們委託人一千萬,這筆錢也成爲了他們委託人的救命錢。
委託人的病其實劉孝天完全可以給他治療,但那樣就違反了規定,他也就無法完全以凡人的身份來生活,最終他強忍着,沒有動用自己的神力,不過在其他方面還是給予了他們很大的支持。
除了這兩個案子之外,這半年劉孝天還幫胡律師打了好幾個官司,全部獲勝,讓他在律師界也有了小小的名氣,隨着公司的展,如今公司內已經有接近二十名員工,效益好,展好,胡律師還擴展了公司,新擴展的辦公室中,給劉孝天留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一個實習律師,能夠擁有單獨的辦公室絕對是不可想象的事,這也看出胡律師對劉孝天的重視,所有人也都明白,劉孝天實習期結束後,胡律師一定會聘用他,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是拉劉孝天做合夥人。
劉孝天的能力,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所有人的欽佩。
“孝天,這個案子你看一下”
胡律師走進劉孝天的辦公室,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袋,這是一份意外糾紛的案子,兩個不錯的朋友一起去野外探險,結果生了意外,兩人都受了傷,但一人輕一人重,重傷的將輕傷的告了,他們是那名輕傷者的辯護人。
“好的,胡總”
劉孝天接過文件袋,根本沒問其他,胡律師滿意的點了下頭,這才離開他的辦公室。
除了劉孝天的能力之外,胡律師對他工作態度更爲認可,對她遞過去的案子劉孝天從沒有推辭或者有過意見,從來都是直接接下,不管多困難的案子都是如此。
這樣的態度,相信任何一個老闆都喜歡,她的心裡是真的有將劉孝天拉爲合夥人的想法,她明白劉孝天的能力成爲他們的合夥人對他們只有好處,劉孝天的能力比他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包括胡律師她自己。
胡律師也有很多的優點,她能認識到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能夠去改正,這點就很不容易。
劉曉太難打開文件袋,快的看着這個案子。
兩個人是好友,也是驢友,喜歡旅遊的人什麼時候不缺,這幾百年國家加大了對環境的保護,野外的一些環境都保留了下來,那裡也成爲了驢友們最喜歡去的地方。
這兩個人,便是一起去了附近一座山遊玩的人,他們自帶帳篷和睡袋,還有保暖設備,在野外露宿完全沒有問題,不過這兩人玩心有些重,結果出了事。
原告帶了一壺酒精,酒精本來屬於限制品,他的工作接觸這些,所以很方面的帶了過來,帶酒精他是想利用野外的地形燒出一個心形,給他的女朋友求婚所用,被告幫着他拍攝。
本來一切都沒有問題,可在被告幫助原告添加酒精燃燒的時候,一些酒精濺落在了被告的身上,被告的身體立刻燃燒了起來,被告也被燒傷,但輕一些,原告有三成面積的重度燒傷。
住進醫院後,因爲醫療費的問題原告將被告告上了法庭,讓他承擔所有責任,並且支付所有的醫療費,誤工費,陪護費以及後期的恢復療養費等等,他們現在就是被告的辯護律師。
這案子劉孝天一看就明白,這是一起雙方都有責任的意外事故,他們的委託人想完全撇清關係也不可能,但完全擔責更不可能,怎麼減輕他們委託人的責任,減少損失就是他們作爲辯護人的任務。
這樣的官司並不大,劉孝天看完之後暫時放在了一邊,他手頭上現在還有三個案子,其中一個還是法律援助,不過這些案子都不是他的名字,他都以輔助的名義來處理,他實習期沒過完之前,是無法單獨接案子,哪怕能力表現的再好也不行,必須要經過這一年的實習期。
胡律師爲此還安慰過劉孝天好多次,對此他倒無所謂,能不能自己接案子並不重要,劉孝天很享受打官司的這個過程,幫助委託人,爲他們伸張正義,換來公平的這個過程,是不是他的名字並不重要。
這種不依靠身體力量,純粹依靠法律能力,再法規內幫助別人的感覺,和他平時用武力擊敗強大的對手感覺還不相同,他漸漸有些明白父親以前說過的一些話,力量不是萬能,很多事情其實都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可擁有力量的人通常太迷戀力量,以至於很多時候出現了很多錯誤,造成本不應該有的後果。
“孝天”
胡律師剛走,門口又冒出個人頭來,周強正在外面笑嘻嘻的看着他,見辦公室沒人直接走了進來。
周強也是實習律師,不過他沒有劉孝天這麼好的待遇,沒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自從上次去劉孝天的家裡,之後他再也沒有糾纏過劉孝天以及陳冰,他對陳冰也完全死了心,那天的經歷對他來說實在太恐怖,他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進入了地獄,還是完全在夢裡。
不過他知道一點,劉孝天一家人都很可怕,這也讓他和劉孝天的關係稍微疏遠了些,對此劉孝天則有些無奈,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只是相對比周強整天的糾纏,這個結果要稍微好一些。
“什麼事?”
劉孝天放下手裡的文件,擡起頭笑呵呵問了句,在公司內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朋友,就周強的關係還好一些,至少兩人能說的來,也走的近一些。
“晚上下班沒事吧,要不要去喝幾杯?”周強走過來,坐在了劉孝天的對面。
“可以,去哪?”劉孝天直接點頭。
“豔遇酒吧,下班一起走”
周強看了看劉孝天於淨的桌子,無聊的翻起一隻筆,說了會其他毫無營養的話,很快離開了劉孝天的辦公室。
“豔遇酒吧”
劉孝天則輕笑着搖搖頭,豔遇酒吧他去過幾次,每次都是和周強一起,那裡面有個駐唱歌手很不錯,長的特別清純,因爲她的存在酒吧生意也好了很多。
周強是看上那個姑娘了,之前劉孝天也勸過他,說兩人沒有可能,可他就是不聽,不過這次周強沒在死纏爛打,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丨這次他紳士了很多,只是隔三差五的去捧捧場。
劉孝天之所以勸他,是早就看出那小姑娘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修煉者,還是靈力達到了七級的修煉者。
靈力七級,對劉孝天來說和凡人基本沒什麼區別,可在世俗界她已經是個很厲害的高手,對付一些普通人完全沒有問題。
至於周強,完全就是凡夫俗子,他去追求修煉者結果可想而知,作爲朋友劉孝天才勸他換一個目標,可這傢伙雖然追求的方式改變了,可態度一點沒變,死認一根筋,也不知道他怎麼倒黴,這次又是一個不可能追求到手的對象。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劉孝天將工作的文件整理好,很快出了辦公室。
他和陳冰不一樣,到下班時間準時下班,不是必要的加班從不去,因爲他做事非常的有條理,所以加班的時間也很少,而且他的工作效率還比別人高出很多。
周強已經在等着他,公司的人都知道兩人的關係,看兩人一起離開也沒任何的意外。
一開始他們還有些奇怪,劉孝天和周強是同時進公司的實習律師,但兩人的工作態度,待遇完全不同,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半年來周強還和以前一樣,都是老樣子,連後來進來的實習律師都狗了他。
胡律師不止一次提起過,兩人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關係那麼好,成爲了好朋友。
豔遇酒吧並不大,兩輛車停好,周強先走了進去,之前他們簡單墊了墊肚子,倒也不用擔心是空腹喝酒。
酒吧的人不少,那個駐唱歌手已經在輕輕的唱着歌,好位置都被提前來的人佔據了,周強帶着劉曉太難坐在了一旁。
酒吧的酒是真的,不過這酒的味道和神界的酒完全沒有辦法相比,比起仙界的來都差了很遠,劉孝天對這裡的酒並沒有多少的興趣,每次都只點一杯調製的雞尾酒,至少這種酒還有點味道,啤酒他從來不喝。
喝慣了神界的美酒,世俗界這些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倒是周強點了一打啤酒,自己在那慢慢的喝着,他知道劉孝天的習慣,也沒有勸他。
他坐在正對着舞臺的位置,眼睛眯着,癡癡的看着前面,看着他的樣子劉孝天只能再次搖頭。
周強的嘉靖其實很不錯,他的母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父親則經營着一家諮詢中心,名氣很大,父母也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像他這樣的條件想找個漂亮又合適的女孩完全沒有問題。
可他偏偏對父母所介紹的那些女孩不感興趣,非要自己尋找,之前他看上了陳冰,現在又看上了面前的這個,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對象。
陳冰還好,至少是名醫生,以他的家庭絕對不允許他去找一個酒吧唱歌的女孩,世俗界幾千年的展,門當戶對的觀念從沒有真正消失過,反而是越來越嚴重。
“盈盈小姐,再來一”
臺上唱歌的女孩已經唱完了一,馬上有人上去送花,她旁邊已經擺了不少的花,等她唱歌結束之後,整個舞臺都會是花,這個酒吧只是賣花就賺了不少的錢。
“謝謝大家,我再來唱一老歌”
唱歌的女孩甜甜一笑,讓周強更爲着迷,周強已經家叫服務生過來準備買花,等下第一時間送上臺去。
她的歌聲確實不錯,劉孝天也微笑欣賞着,還拿起了桌子上的雞尾酒杯,他剛拿起酒杯,眼神突然向後瞟了一眼,後面走過來一個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自己找個桌子坐了下來。
酒吧經常有各種怪人,這倒沒什麼,不過進來的這個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魔修,而且修爲比臺上唱歌的女孩要高很多,這是一個靈力達到九級的魔修。
魔修很少進城,幾百年來正魔兩道的矛盾再次加大,隨着老一輩人的完全離開,正魔雙方又開始了他們的爭奪,開始了戰爭,紛爭很多,但大規模的衝突很少,現在魔道也沒有一個真正的領導人。
不過像魔修進入凡人界一直都是忌諱,這裡自古至今都被玄門正道看做是自己的地盤,嚴禁魔修進入。
更不用說,現在還有一個玄門正道的高級修煉者。
那唱歌的女孩突然頓了下,歌聲也停在了那裡,她直直的看着黑衣人所在的位置,她也現了這個黑衣人的到來
不現也不行,黑衣人故意泄露了一絲魔氣,完全表明了他的身份。
“盈盈小姐,怎麼不唱了?”
臺下的客人可不知道原因,他們正聽的舒服,聽的開心,歌聲突然停了紛紛都開口詢問,想讓她繼續唱下去,很多人在那大聲的叫着。
“閣下是誰?”
唱歌女孩沒有理會這些大叫的人,而是輕聲問了句,那黑衣人擡起頭,嘿嘿的笑了聲。
“括噪”
黑衣人突然叱喝了聲,整個酒吧立刻變了樣子,變成了一片黑色大海的上空,那些之前還大聲叫的人全都慘叫着跌入黑色的海水之中,在水中掙扎着。
包括劉孝天和周強,兩人也在水中,周強還顯得很是慌亂,他又想起了上次去劉孝天家裡遭遇的一切,難不成那樣的遭遇要再來一次,想到這裡周強大聲的慘叫了起來,剛叫出聲又喝了幾口腥味很濃的黑水。
“別亂動”
劉孝天一把抓住他,這水是幻境,但一樣能淹死人,劉孝天沒有在家裡,還受和歐陽萱的約定限制,在這裡也不能施展神力。
“結界,你不是我中華人”
唱歌女孩大叫了一聲,手中突然飛出一根根絲帶,將所有掉落在黑水中的人都拉了上來,這些人被拉在半空,都驚慌着慘叫着。
“答對了,本座山木塍一,你應該知道本座爲什麼來了吧”
黑衣人陰森森的笑着,他不是國內的人,是來自國外的魔修,這樣的魔修之前劉易陽也見過一次,還是和歐陽萱在一起的時候,那個魔修也有結界,只是最終結界被他們打破,那個魔修也被他們殺了。
劉孝天知道這件事,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樣的魔修,不過他現在的修爲可比當初的劉易陽強太多,他即使不使用神力,那魔修也奈何不了他。
“你是爲山木四郎而來”
唱歌女孩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的說道,山木四郎是個七級魔修,國外魔修,之前來到華夏作惡,是她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將其擒住處死,殺了小的,如今老的來報仇了。
“答對了,那是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你們都得死”
黑衣人滿臉的怨恨,他是島國的一個魔修,在島國有一定的勢力,他的兒子在島國也是呼風喚雨,想做什麼做什麼,可沒想到兒子突然興致一來跑到了中國來,最後慘死在了中國。
他是來爲兒子報仇,他調查了很久才查清楚當初殺死兒子的都是誰,其中一個玄門宗的弟子就在城市內,而且還僞裝成一個歌手,就是眼前這個唱歌的女孩。
她的真名叫朱梓涵,盈盈只是她的藝名,她喜歡唱歌,而且還是特別行動處的人,就僞裝了一個駐唱歌手的身份,一直生活在城市之中,沒想到被這個魔修盯住,還在這裡對她下手。
城市內有她的優勢,濱海是大城,特別行動處的人實力都很高,而且這裡距離京城很近,這個魔修這麼大肆的使用結界,必然會被他們的人所現,她只要拖延一定的時間,她的援軍就會趕來,到時候可以一起消滅此人。
所以黑衣人實力比她強,她這會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別以爲你有幫手就能逃走,本座可以告訴你,今天沒人能救得了”
黑衣人突然出手,一圈黑色的波文朝着朱梓涵而去,她實力只有七級,本就處於下風,又還帶着身邊很多人,黑衣人的出手讓她有些應接不暇,身邊保護的人也都再次落入水中,大聲的慘叫着。
“這,這是什麼”
周強和劉孝天之前也被拉到了半空,現在同樣落了下來,周強還哭喪着臉,小聲的對劉孝天詢問着。
他可是經歷過一次低於的人,對眼前這些比其他人的承受能力更強,他很害怕很慌張,但不至於失去意識或者理智,不像有些人屎尿全流,這會完全嚇傻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劉孝天眉頭皺了皺,這個黑衣人實力比那女孩強,關鍵的是他身上還有件魔器,真正的魔器,那女孩肯定不是對手,連拖延時間的目的也不可能完成。
他若不出手,這女孩必然會遭遇不測,但他出手也違反約定,他的凡人生活恐怕就要結束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正想着,劉孝天突然擡起頭,一道黑光從天空快飛來,一個纖弱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看到這個出現在空中的人,劉孝天嘴角稍稍上揚了一番,這女孩不會有事了,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