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吃完飯就在牀上翻看谷主留給他的醫書,那是一本本草綱目,對於這種書,逸軒是一籌莫展,因爲裡面提及到了很多中草藥,這些藥草,逸軒連見都沒有見過,更別說認識了。
書裡那些藥草谷主都跟逸軒解釋了一遍,不過逸軒的記憶力真的很驚人,就連谷主都望塵莫及,醫書裡面的草藥谷主只講解了一遍,逸軒就全部都給記住了。
這樣的驚人記憶力,也是學醫者最難求的,所以谷主一直很看好逸軒,在谷主心裡,他真的有打算將自己的衣鉢傳授給逸軒,但是一想起逸軒將來會想起自己的身份,谷主就有些把握不定了。
因爲他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心血會付之東流,這些年來,谷主的名望可都是在江湖上傳送的,如果自己的本事都被逸軒學到了,要是他的本身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那到時候可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谷主又打消了傳授衣鉢給逸軒,現在他也只是交給他一些皮毛,希望他以後不會成爲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
能得到谷主的傳授,哪怕只是皮毛,那也會非常的厲害,如果就逸軒現在的本領,隨便在一個二級市區醫院,那都是響噹噹的名聲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逸軒始終都會離開藥王谷,所以這也是谷主爲什麼忌憚的原因,如果逸軒肯安心留在這裡,那谷主也不怕將自己的本領傳授給他,畢竟人都是要死的,起碼在死後也要讓自己的衣鉢發揚光大。
對於逸軒的爲人,谷主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對逸軒有所芥蒂也是自然的,雖然說逸軒現在失去記憶,但是谷主很清楚,他終歸是有可能恢復記憶的,不想讓他恢復記憶,除非用藥物剋制……
一想到用藥物剋制逸軒恢復記憶,谷主臉上忽然露出了奸詐的笑容,雖然說這不是一個好的計劃,但是谷主也畢竟是俗人,因此也免不了世俗的那一套輿論。
“逸軒,等會來我房間,我給你喝完最後一碗藥你就恢復好了。”
雖然說谷主這個想法有些老套,但是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完美的想法,起碼以後逸軒不會背叛自己,也不會做出那種邪惡的事情,而自己也能將衣鉢傳授給人,所以,這完全就是最完美的計劃。
“好的。”
逸軒不覺得有詐,所以答應的很輕鬆,如果以後他想起來這件事情的話,就不知道他會不會怨恨谷主了。
秦軒和小兔貓一路尋找着葉九,但是葉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他們怎麼打聽,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很多時候,小兔貓和秦軒都想要放棄了。
“小傢伙,你快看。”
秦軒忽然指着天上讓小兔貓看,小兔貓有些煩悶,不過還是隨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怎麼會這樣?黑月不是都已經很鮮明瞭嗎?現在怎麼看樣子似乎想要是淡下去的意思,難道黑月不滅世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小兔貓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心裡就是有些怪異的衝動。
“小傢伙,別想那麼多,現在或許只有找到小九才能解開所有的問題,黑月滅世是肯定的,別忘了曾經閻王告訴我們的事情,現在黑月的光芒淡漠,或許正是滅世的前兆,我們千萬要謹慎一些。”
“謹慎什麼?我們能做什麼?”
小兔貓白了秦軒一眼,現在沒有葉九在,小兔貓的心也空落落的,秦軒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此時,恰巧有一個人活的正是風生水起。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葉九的二師兄林宇寒,他現在正坐在顧西涼的別野裡,他身邊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正是顧西涼的女兒顧安然。
如果葉九和秦軒他們此時看到顧安然,肯定會以爲見到鬼了,因爲顧安然現在已經被煉製成了傀儡。
顧安然的魂魄被林宇寒已經煉化成了小鬼,而顧安然的軀體自然被練成了傀儡,至於曾經尋找他的師弟石海,早已經被焚化了,至於魂魄,或許就連林宇寒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此時林宇寒正帶着顧安然等人坐在顧西涼別野裡等着一個人的到來,那個人有多種身份,一個身份是華商聯盟副董事長,另外一個身份是巫門門外弟子,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林宇寒的手下。
這個人或許葉九很熟悉,因爲他就是鄒明明,而鄒明明身邊還有一個人,是丁煉,如果此時葉九看到了他們,一定會咬牙切齒的。
“怎麼樣?還是沒能找到我小師弟嗎?”
“沒有。”
鄒明明說話一向都不喜歡說那麼多,所以總是剪短幹練,丁煉此時也是一臉嚴肅,根本就看不出曾經的可憐樣子。
“你們這些廢物,難道連一個臭小子都找不到嗎?那你們說我還要你們有何用?”
林宇寒發了狠,如果找不到葉九,那自己的巫門掌門人身份又該怎麼辦?巫門應該是他的,不應該是那個小屁孩的。
隨意林宇寒沒有見過葉九,可是丁煉和鄒明明對他很熟悉,根據丁煉和鄒明明所帶來的資料,林宇寒也認識了葉九,當然了,葉九可是不認識他的,只知道他是自己的二師兄,卻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師傅,按道理說,掌門人應該把位置給您啊!可是爲什麼當初會傳給葉九這個小屁孩呢?當時他接位的時候應該還很小吧!”
“那又如何,我們巫門一族,傳位一向都不是繼承的,而是隻傳給強大者。”
鄒明明沒有再開口說話了,因爲他看到林宇寒臉色已經不對了,如果再說下去,恐怕他的小命也要不保了,雖說他是林宇寒的弟子,可是林宇寒手下又豈只有他一個弟子。
丁煉一直默默的站在林宇寒身邊,他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等候林宇寒的命令,曾經他也只是扮演着一個騙取葉九信任的角色,後來葉九在丁煉那裡遇到的一系列故事都是他親手安排的。
至於葉九能平安的躲過去,丁煉完全認爲是葉九運氣罷了,對於葉九的伸手,丁煉沒有見過多少,所以還不是很能確定。
“你們這羣廢物,讓你們帶葉天啓過來,誰讓你們失手殺了他的?現在好了,沒有人質,我們就算找到那個臭小子了,又能奈何?”
林宇寒真的是服了丁煉他們了,連一個普通的人都擺平不了,還能做什麼大事?像他這種,以後可是要做大事的,但是眼下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師傅,葉天啓真的是很難馴服,讓他跟我們走,他不聽話,所以我就讓人給了他一點顏色瞧瞧,誰知道他受不了,所以就……”
“所以就被你們活活的打死了是嗎?你們怎麼就不動點腦子?暴力是解決辦法的最終因素嗎?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是裝的什麼東西。”
林宇寒氣的直接摔了手裡的水杯,丁煉見林宇寒生氣了,忙跪在他跟前低下了頭去,鄒明明心裡冷笑了一下,他雖然跟丁煉都是林宇寒的弟子,可是他們之間從來都是落井下石的。
“師傅,依照我看,丁煉肯定是故意的,他跟葉九生活了那麼久,而且葉九也幫助他那麼多的忙,我想他肯定早已經站在了葉九那一邊,這次失手,很有可能就是他故意的,爲的就是不讓葉九被您控制。”
“你胡說,我對師傅的心,天地可鑑,師傅,徒兒絕對不會背叛您的,當初葉天啓……”
“夠了,你們師兄弟兩個,天天都是不合,是不是也想變成我和葉九之間的樣子嗎?難道你們是想替代我們兩個嗎?”
林宇寒的幾句話就嚇得鄒明明跪在了他面前,鄒明明和丁煉現在哪裡還敢不合,他們兩個急忙朝林宇寒道歉,要是真的惹火了林宇寒,那他們的下場自然不比顧安然好。
“師傅恕罪,徒兒不敢。”
“徒兒不敢。”
看到丁煉和鄒明明驚嚇的樣子,林宇寒心裡有了滿足感,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接手巫門,然後讓衆人都跪拜臣服他,當然了,其中也包括葉九。
“哼,諒你們也不敢,再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回葉九。”
“師傅,爲什麼葉九的卦象我們算不出來呢?”
一提起這個,林宇寒就煩躁了,要是能算出葉九在哪裡,那他現在也不用這麼愁了,不過真的很奇怪,葉九的卦象一直都是空白,而且爲了算葉九的卦象,林宇寒可是捨棄了十年的壽命。
不過十年的壽命,換來的卻只是空白的卦象,這讓林宇寒又怎能不惱火,費了那麼多的心機,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哼,他的卦象有天護佑,我們怎麼可能算到,所以這才讓你們加派人手去地毯式的搜索,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他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林宇寒給丁煉和鄒明明下了最後的命令,如果這一次他們失手了,恐怕真的就要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顧安然從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她臉上沒有欣喜,也沒有惱怒,一臉的平靜樣子,要不是眼神不對,恐怕別人還真以爲她是漠不關心。
“怎麼,你很擔心葉九?”
林宇寒看到了顧安然眼裡的急切,所以冷笑了一聲。
“這輩子你都別想跟他在一起,過來,跪下給我按摩按摩。”
林宇寒下達了命令,顧安然直接走到他面前,然後跪了下去,雖然她眼裡全是痛恨的目光,但是身子卻早已經不受控制了。
林宇寒已經用蠱蟲控制了顧安然的身體,但是卻沒有控制她的心,所以顧安然纔會眼裡露出殺人的目光。
“安然,你記住,不是我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而是葉九,都是葉九害你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因爲他,那你現在還是千金大小姐,又怎麼會發生那麼多你不想接受的事情呢,所以你也別恨我,要恨,就恨葉九吧!”
林宇寒在顧安然的臉上拍了幾下,然後一把就抓住了顧安然的胸部,在林宇寒大力的揉捏下,顧安然額頭佈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