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孫二狗轉過身,對我二人詭異一笑,緊接着滿臉怨恨之色說道:“都是你們這羣人搞得我身敗名裂,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消停!”
說完,他獰笑一聲,猛地抓起棺材上的大公雞,手上用力,在其脖子上狠狠一扭。
“龜兒子!你敢!”
“住手!”我與陳景華雙雙面色大變,同時怒喝一聲向他喊道。
然而爲時已晚,大公雞當場被孫二狗當場扭斷脖子,腦袋一拉攏,兩腿一蹬便沒了氣息。
“你們自求多福吧。”孫二狗把大公雞的屍體往地下用力一摔,冷笑一聲向大門外奪路而逃。
“狗雜種,你別跑。”陳景華已經紅了眼,氣極敗壞的叫罵着,拔腿追了出去。
二人一追一逃之下,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真他孃的晦氣!”
我咒罵了一句,當即一個箭步竄到棺材跟前,隨即腳踏北斗七星罡步,右腳高高擡起,“砰砰砰”向地面連續跺了數下。
緊接着,我一口咬破自己手指,忍着痛楚在棺材蓋上快畫出一道血符,同時口中急道:“天圓地放,我站中央,太乙真人與我同行,腳踏七星,步步爲靈,神火急,急急如律令!”
咒語剛一念完,我反手抽出桃木劍,圍着棺材,一圈一圈,不停地猛踏北斗七星罡步,踩的地面砰砰作響,塵土四射。
我剛剛在棺材蓋上畫的那道符,也是鎮屍符,不過它與普通黃紙符不同,乃是我自身精血所畫,人之精血畫出來的符咒,威立強大,道家稱其爲“精血符”。
當然雞,狗等動物之血也可以畫符,名曰“畜血符”,但是其效果就遠遠不如人的精血了,何況我體內精血內含有多年修道得來的法力,其靈性可不是普通畜生能夠相比的。
話不多說,我左手掐決,右手持着桃木劍,咒語不斷,如同倒豆子一般從我口中出。
我腳步不停地圍着棺材飛快遊走,時不時的騰空踢出幾腳,企圖用步罡踏斗,來溝通那冥冥虛空之中的神力,使其降臨,以此來加深精血符的威力。
“咣噹當”
“咣噹當”
沒有了大公雞的鎮壓,白僵顯然已經醒了過來,棺材蓋子被它擊打的猛烈跳動起來,出一陣陣響動。
我見此一幕面色登時一變,咒語,腳步更加的急促,狀若癲狂的圍着棺材邊走邊踢,連累帶驚之下,我的額頭之上早已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即便這樣,我所做的這一切最終都是徒勞,這白僵的兇性遠遠乎了我的想象之外。
只見棺材蓋上的精血符突然冒出大量白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騰的一聲冒出火苗燃燒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整個棺材蓋都已經着起火來。
“壞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駭面露然。
“轟”
一聲巨大的響動劃破夜空,伴隨着棺木碎屑白僵瞬間騰空飛出,穩穩的落在我身前十丈之外。
月光之下,只見白僵身上的毛如鋼針般鑽出,把全身衣物都捅的破破爛爛,滿頭散亂的枯,臉上皮膚呈現暗青色,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我塞進其口中的驢蹄子早已被它兩根鋒利的獠牙刺穿,不過還是掛在它的嘴邊,險之又險的沒有脫落下來,見此,我稍感心安,有這東西在,它暫時還不能開口咬人。
原本熟睡的大夥聽到巨大的聲響,也全部從屋裡涌了出來,當他們看見白僵脫困,全部兩眼直的呆在了原地,面色煞白,慘無人色。
甚至有個幾人,心驚膽戰之下,雙腿竟然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那白僵一見突然出現這麼多人,死魚般的眼睛頓時閃過陣陣幽芒,它嘴裡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吼叫,一蹦一跳的向衆人撲了上去。
只見它一跳幾尺遠,幾個蹦跳之下,便向着大夥的迎面撲了上去。
“大家趕緊進屋!我來對付他!”我面色一急,趕緊衝大夥吼了一句。
不用我多說,衆人一見白僵迎面而來,早已嚇得魂不守舍,哪還敢原地停留呀,鳥作獸散般奪路而逃,向孫二狗的屋裡全部涌了進去。
鐵柱與二蛋度最快,當先抱頭鼠竄的跑進屋裡,隨即啪的一聲插上了門栓。
“草!開門!我還沒進屋呢,啊,救命,白毛怪來啦。”
一個跑的最慢,落單的村民被關在門外,頓時不停的怕打着房門,扯開嗓子一頓悽慘的哭喊。
“快!快!快進屋!”鐵柱與二蛋趕緊拉開門拴,合力抓起這位村民的衣領,就想把他一把拉進屋裡。
然而爲時已晚,那白僵已經撲了上去,抱住村民的腦袋就向他脖子一口咬了上去,鐵柱和二蛋嚇得一哆嗦,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還順便又帶上了門栓。
“完了,我被咬死了!”村民感覺到白殭屍口中喘出的粗氣,嚇得白眼一翻,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可是那白僵抱着村民的腦袋忙活了一陣,也沒有吸到一丁點的血液,因爲它嘴裡塞着驢蹄子,哪還能咬破人的血管呀。
遠處的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還好虛驚一場,我反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鎮屍符,幾步之下來到白僵背後,迅將鎮屍符貼在了他的腦袋上。
只見鎮屍符靈光一閃之下,白僵立刻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鐵柱和二蛋見此,連忙拉開門栓,將這位暈倒的村民連拖帶拽,拉進了屋裡。
我剛想要鬆口氣的時候,那鎮屍符呼啦的一下竄起了火苗,瞬間燃燒起來,見此情形,我面色不變,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普通的鎮屍符根本鎮壓不住它,能拖延一下時間就不錯了。
鎮屍符失效,白僵的身子立刻動了起來,它身子一轉,回過頭,立刻現了我這個罪魁禍。
因爲有驢蹄子堵住它的嘴,白僵顯然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開口咬人,竟是僵直的伸出胳膊,探出寸許長的指甲,向我的胸口狠狠插了過來。
“受死!”
我心裡知道,今晚的一場惡戰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當即一聲大喝,騰空飛起一腳飛踹在了它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