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聽了這話,我又是吞了吞口水,這巨大的的階梯盡頭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筒子手裡電筒的光線有些不對頭,光線上麪灰塵很多的樣子,在這空曠的地方顯得相當的渾濁。

我小聲的罵了一句,狗日的又沒有風,這墳裡面的老灰灰還他孃的飄起來咧。老鏟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過後還是說了出來,“小爺,這不是灰,這是蟲卵。”我心裡一憋,看了看那幾乎密密麻麻如灰塵一般漂浮在空中的顆粒,總算是明白過來鼻子上這衝的不行的尿灰布到底起的是什麼作用。同時也一陣後怕,要是一般人進到這裡來,一口就是成千上萬的蟲卵吸到肚皮裡頭,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個人渾身被密密麻麻的蟲子爬出來的場景,當即就打了個冷戰。

我們開始朝着下面一個坎一個坎的翻,老鏟依舊拿着刀走在最前頭。筒子的電筒時不時朝着旁邊的大柱子照照,我也順帶着瞅,這柱子上頭似乎畫着一些玩意。不過對於這柱子上面有畫我倒不是很驚訝,畢竟老子也是看過書的人,古代人死了之後都喜歡在自己的墓室裡面留一些壁畫,主要是記錄自己的生平或者功績什麼的。其實對於這一點我一直想不通,他孃的搞這些玩意在墓道里面能看到的只有土賊(盜墓賊),結局就兩種,要不就是留的機關把土賊搞死,要不就自己的老墳被刨。誰他孃的還有心思看什麼鳥功績,我把這歸結於被錘子敲了的虛榮心。

我們逐漸朝着下面走,已經是連續經過了四五個柱子,心裡越來越心驚,這似乎和我想的並不一樣,一開始上面的畫似乎還很正常,是一羣人朝着一個臺子上的人跪拜,可到了後來,畫的東西越來越邪乎,下面一羣跪着的人似乎變得瘋狂起來,開始拿出刀自相殘殺,直到第四個柱子上面的時候,一羣人只剩下四個。在第五幅畫上面的時候,剩下的四個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個棺材。臺子上面的人的模樣則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在四個棺材出現的時候,臺子上面的人手裡捧着一個什麼東西直接舉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一個樹杈,與此同時,之前這人還略微看得清楚一些的臉一下子就不見了,整個五官都已經消失,接着出現了鋪天蓋地的蟲子,把四個棺材擡到了臺子上頭。

我們繼續往下走,已經是到了第十根柱子的位置,那這次連四個棺材都不見了,臺子上頭出現了數不清的影子,開始朝着中間的人不斷的衝過去,看到這一幕,我一下子聯想到了什麼。

等到第十一根柱子的時候,突然,柱子上面變得坑坑窪窪,上面的壁畫已經被人硬生生的給抹掉了,連帶着表面的石頭都已經被剝了一層一樣。我心中一驚,這到底是誰做的?難道並不想讓人看到後面的情況?或者說這些壁畫就像是一個預言,死把它抹掉的人不是不想讓人看到,而是並不想讓這上面的預言出現?到底會是誰?我突然想到了撿骨族,老鏟說撿骨族出了問題,過了一千多年,撿骨族已經發生了變化,難道是他們並不希望這個什麼夯王登天?

到了十七根柱子的時候,由於不斷的朝着下面翻,我們已經是累的不行,這後面柱子上的壁畫已經全數被磨掉,筒子拿着電筒朝着前面照了照,前方一百來米左右,還剩下最後一根柱子,之後的地方倒是可以看出來不再有柱子出現,整個前面一片黑暗,似乎已經是到了盡頭,但又一點也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老鏟停下了腳步,“小爺,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愣了一下,這明明都已經走到門口。不過看着前面幽深的地方,我到了口的話又給吞了回來,十八柱子的含義相當的明顯,誰曉得盡頭處會有什麼。老鏟朝着旁邊的大柱子走了過去,粗粗的說了聲,

“我們就在這裡等時候到,以前我和三爺摸到這裡來的時候,在這地兒弄了個落腳的地方,我們可以先藏在裡頭。”

等時候到?我反映了過來,三叔和老鏟之前一直在強調什麼三天後,算算時間,現在似乎已經到了最後一天。不過我對於老鏟說的落腳十分的奇怪,這周圍空蕩蕩的一片漆黑,哪裡還有什麼落腳的地方。老鏟繞到了那根大柱子的後頭,招呼了一聲,我和筒子趕緊跟了過去,也是繞到了石頭柱子的背後,然後,這柱子上頭,一個洞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驚的不行,第一時間就想到只有三叔這貨才幹得出來這種事。老鏟已經是鑽了進去,我拉了拉還在發矇的筒子,也跟着就鑽了進去。進去之後,一陣惡臭傳來,這石頭柱子相當的大,沒想到裡面已經被掏成了一個小地坑的樣子,筒子手裡電筒一照,我頓時就嚇了一跳。兩具屍體倒在這坑裡,已經是醜的不行,而且爛的不行的屍體上面沾滿了死蟲子。幸好蒙着臉,尿灰衝的不行的騷味倒是把這味道給中和掉了不少,不過還是噁心的不行。

就在這時,筒子叫了一聲,眼睛直直的看着這柱子裡面的壁頭,我也瞅了過去,我以爲這坑是被硬生生給挖出來的,不過看了一眼之後明白了過來,看來這柱子倒是原本就是中空的,只是被從外面給打破了一個洞。因爲裡面四周顯得相當的均勻,全是一個個鼓起來的包一樣的東西,包的表面則是密密麻麻的極小的疙瘩,而在正前方的位置,壁頭上面則是幾個小孔,那些疙瘩看起來像是從各個包上面直接流到外面去,不過此時只是保持着這個形狀,這根柱子裡頭的這些玩意到已經凝固了的樣子。看了這些疙瘩,我猛的知道了外面的那些“灰塵”的出處,就是從這柱子裡頭飄出去的,這些包上面的小絆瘩就是蟲卵,只不過因爲三叔這貨的緣故,這一根柱子已經被徹底的破壞。

我們三個在裡頭找地兒做了下來,地上躺着兩具玩意極其的彆扭,老鏟粗粗的說了一句,“小爺,這兩東西是用來蓋氣味的,當時三爺留下的,說以後用得上。”我聽老鏟說過,他第一次和三叔來發現的墓陵不對頭,然後最近纔是外面的村子不對頭。聽老鏟的意思,這兩人是被他和三叔後頭弄進來的,到底在防範着什麼?

老鏟說我們就在這裡等,具體等什麼這貨也不說,只是隔着壁頭上面的小孔時不時的朝着外頭看。整個氣氛很是沉悶,連狗日的筒子也開始閉上了嘴巴,光線太暗我倒是沒看到,在看了那些壁畫之後,這狗日的筒子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終於,筒子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鏟。。。鏟爺。”

老鏟嗯了一聲,在想着什麼事情,並沒有理這貨,筒子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剛剛的那些畫,好像和我爹告訴我的一些事有關咧。”老鏟粗粗的聲音猛的就響了起來,“你給老子有屁就快點放。”

這小夥計似乎在組織着自己的語言,然後開口了,“鏟爺,我就想問問,這兒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聽了這話,我心中一愣,這狗日的筒子問這個做求。老鏟似乎有些不耐煩,然後粗粗的回答道,“這兩人早就被餵了蟲子,我和三爺只是廢物利用,把他孃的這兩個玩意擡到這裡來,遮一下氣味。”

筒子嗯了一聲,然後弱弱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

“鏟爺,我問個事,我們村的人是不是最後都活不了?”

老鏟愣了一下,似乎並沒有考慮到這狗日的會突然這麼說。筒子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緒,此時電筒已經關了,倒是看不出這夥計是什麼表情。老鏟並沒有回答這貨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瞬間這地方再次陷入了沉默,由於我也有心事,而且還他孃的相當的亂,也沒什麼心思說話,老鏟說得在這鳥地方過夜,又從身上拿了點乾糧出來三個人分了吃了,我沒想到的事,老鏟這貨居然還帶着水,用牛皮袋子裝着在身上捆的綁緊。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頓時三個人都有了存貨,趁着手電筒的光線還充足,又弄了三塊布把臉上的玩意給換了。

過後老鏟又招呼着把電筒滅了,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實在是疲倦,想了想三叔究竟在什麼地方,下意識的拿二手手機出來看了看,果然依舊沒什麼信號外加只剩一點電,在心裡罵了一句“狗日的狗”也就坐在地上埋着個腦殼休息。老鏟和筒子都沒有再說話,這地兒只能聽見三個人的呼吸聲,老鏟就坐在那兩個小洞的位置,我估計時不時的還在看外面。我也有些想法老鏟似乎是在等着什麼東西,不過實在是太累,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小爺。。。醒醒。小爺。”

我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此時自己身上已經是一片冰涼,我心中一驚,因爲那種冰涼不僅是身體上得,而且還有發自心裡的冷,我猛的把頭擡了起來。發現老鏟和筒子都已經是醒了過來,一副緊張的神色。筒子正拿着電筒對着壁頭照,看樣子並不想讓光線透出去,這樣的作用只是讓這個狹小的空間可以稍微看得到。這種感覺讓我意識到了什麼,老鏟兩個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一隻手拿着鏡子,在我醒了之後另外一隻手已經是從我肩膀上面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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