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我狠狠的兩耳光之下,胖子總算是稍微清醒了過來,我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這貨啊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跌跌撞撞的跟着我跑。總算是跑出了那個街道,就快拐角的時候,我又是朝着身後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闆闆依舊在掙扎,哪些伸出來的樹枝竟然在這羣兇猛的闆闆之下已經是大部分都被扯了下來。。。
我和胖娃不敢走原來的路,就朝着學校方向又是跑了回去,然後總算是上了個公交車,此時已經是有些氣喘吁吁,胖娃上了公交之後,沒說兩句話居然再一的倒頭就睡。我稍微的喘了口氣,剛纔的情況太他孃的緊張。那樹枝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難道真的和我之前看到過的樹皮有聯繫,此時我想起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當年第一次弄到那樹皮的時候,看上去新鮮的不行,三叔拿在手裡頭,那玩意居然直接刺進了三叔的手心,只不過後來被銅錢給硬生生的搞了出來。當年樹皮鑽手心的那一幕,和剛纔那些突然伸出來的枝條往那叫花身上鑽看起來相當的類似。
後來的情形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說出來顯得瓜,我當時其實只想到那面鑼估計就是這叫花拿來弄那些闆闆的東西,這一點猜測源於我對那鑼聲明顯對周圍的闆闆影響很大這一情況的倒推。把鑼搶了之後,指不定可以對那叫花和周圍的闆闆之間造成什麼影響,然後老子大不了再和那叫花單挑。我玩玩想不到那樹枝居然就那麼突然就。。。。
我把二手手機摸了出來,給三叔按了個電話,這次倒是通了,不過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我在心裡罵了一句狗日的狗,差點就要把電話掛掉,三叔這貨歪裡歪氣的聲音突然就傳了出來,
“小澈,大晚上的失眠?”
我嚇了一跳,經過剛纔的事情心裡多少還有些懸,然後心頭多少舒了口氣,這貨總算是接了電話。我把事情說了一遍,誰曉得話還沒說話,三叔那頭直接就罵了出來,
“你真的看清楚了是那個叫花?狗日的,這玩意不是收了老子的錢的麼,反他孃的水咧。”三叔這句話我沒怎麼聽懂,收錢我倒是記得,當時三叔朝着那鑼丟了一毛,至於反水,到底是什麼情況?
三叔狠狠的罵了一陣之後,語氣也平靜了下來,
“小澈,肯定還有什麼,你繼續說。”
我愣了一下,然後把那叫花拿樹枝出來,我搶鑼,這些之後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這次三叔沒有再打斷我,直到我最後說胖娃吐到了那鑼裡頭,我才聽到三叔在那頭語氣有些吃驚的罵了一句什麼,由於很小聲,我也沒有聽多清楚。
我總算把事兒說完,心中也有些着急,趕緊是問道,“叔,那樹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玩意說要還給我們,難道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
三叔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電話有沒有掛,對面時不時傳出三叔的聲音,像是在和誰說話一般,聲音很低,這貨應該是用手捂住了話筒,所以我才聽不清楚。
終於,三叔在那頭和誰說完了話,朝着這邊開口了,“小澈,下一次如果你再碰到那玩意,千萬不要接那根樹枝,只要不是你主動的接過來,他不敢對你怎麼樣。沒想到這要飯的還有這麼一手。”
臨了三叔還補了一句,“一般情況,只要還是個闆闆,根本就不可能上你的身,他一開始又沒有把你迷住,所以那老龜兒沒辦法,最後不要臉,只好顯身強行把那東西給你。”
三叔這話我多少聽懂了一些,同時心頭一驚,只要是我不主動的接過來就沒事?我又想了想之前的情形,從絕對胖娃不對頭開始,再看到褂子男,幾乎是一步步的對我的心理造成影響,最後無數闆闆闆闆的聲音,腦海中浮現起那種場景,作用就是進一步的影響我的心理防線。我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那最後出現的小表,難道並不是想拉我當替身,而是他孃的想上我的身,然後。。。讓“我自己”去把那根“樹枝”接過來。
一想到這裡,我只覺得背心都開始冒冷汗,那樹枝太過詭異,那叫花子渾身被枝條插進去的樣子至今還浮現在眼前。就在這時候,三叔突然冒了一句,
“他肯定還在你們周圍。”
這句話一出,我手機都差點掉了下來,然後趕緊轉頭四處看,胖娃這狗日的睡的和豬差不多,晚班的公交上頭已經是沒多少人,就一個大媽還坐在後面的位置,看我突然轉頭瞪着她,一時間腦殼到處“車”轉,似乎在確定我是不是看她,發現周圍就坐着她一個人之後,直接反瞪了我一眼,遠遠的罵了一句“瓜娃。”
這大娘看上去沒什麼問題,我把腦殼轉了回來,三叔這貨說話有些一驚一乍的,這貨似乎知道我現在的心裡狀態,所以故意冒了那麼一句,等了一會才說,“別看了,他雖然在你們周圍,但現在那狗日的自己麻煩大的很,明天早上之前不可能脫身,你只要記住老子的話,其他的就沒問題。”
說完這句,三叔就要掛電話,這貨似乎正在那頭做什麼事,顯得很忙。我不知道這一掛什麼時候纔打得通這貨的電話,連忙低聲喊住。
這貨連我一開始的問題都沒回答,避重就輕的十分明顯,我心頭雖然有些猜測,但也疑惑的不行,這叫花子到底是什麼來歷,還有樹枝又是怎麼回事,
聽我口氣相當的着急,三叔語氣有些怪,似乎不想耽擱時間,然後居然在那頭直接又是開始罵,“他說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那村長當時自己接了過去,歡喜的不得了,埋在那塊碑下頭,他娘自己拿去綁在了一起,現在以爲挖出來就沒事了?老子好歹幫了他撿骨族的仙人闆闆一回,讓這羣東西從夯王那老糉子底下解脫出來。。。那玩意現在在誰手裡頭就是誰的,拿不起就他娘給老子放回去。。。這老龜兒收了錢的,要是敢再冒邪水,老子指不定殺回去,把夯王村下頭剩的玩意整成灰灰。”
說完,這貨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我二手手機還拿在手裡頭,愣了半天,才放回口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又是狠狠的罵了一句狗日的狗。不過通過三叔的話,我能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我一開始猜的不錯,那叫花子確實就是個撿骨族,一想到這點,我心中就是一驚。三叔帶人幾乎已經是把夯王村的人斷了根,要是一般人早跳出來拼命。那爲什麼這叫花子在車站碰到我和三叔的時候沒有下手,而且三叔說這玩意似乎還是跟着我們來的。
車子還在朝前開着,距離我上車已經是過了半個來小時,之前吐“屎”的大媽也已經下了車,下車的時候還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我和胖子,然後搖了搖腦殼,以我剛剛聽得到的音量說了一句,“現在的小夥子,普遍腦殼都有問題。”
我沒什麼心思理這自作多情的大娘,心頭琢磨着再過幾站就該下車,旁邊還矗着個百八十斤的胖子,晚上只能去磚先去轉街睡覺,我看了看還在睡覺的胖子,突然發現少了點什麼東西,這才知道,剛纔情況太過緊張,胖娃的兩麻袋貨他孃的被丟在了大街上頭。
終於,車子到了站,胖娃這個狗日的還在睡覺。我朝着這貨的腦殼狠狠的來了兩下,誰曉得這貨一點反應沒有。我趕緊讓師傅多停一會,接着使蠻力把胖娃朝着車子下面拖。這師傅倒是好心,看到後頭的情況,直接就來了一句,
“小夥子,你以後跟你這哥們說,太重了喝酒就悠着點,不然難受的是你們這種旁邊的。”
我嗯了一聲,心裡頭卻一直在想着事情,三叔一直到最後都沒有說那樹枝的來歷,很是忌諱的樣子。以前見過的樹皮,當時奶奶的魂魄也是在掙脫樹枝,只不過那樹枝只是個影子。而這老叫花子手裡頭拿的是摸得着的樹枝,這裡頭似乎有什麼聯繫,終於,我把已經是徹底的把胖娃拖下了車,然後猛的想起來,老鏟曾經說過的一件事,當年爺爺去雪山裡頭,砍了一根樹回來。。。。
夜已經深了,轉街外頭也沒什麼人,路燈下面,一個胖子閉眼睛睡在地上,時不時的哼唧一下,我站在旁邊一個勁的朝着胖子看。
這貨臉色看起來依舊很不對,要是平時,這貨喝這點酒肯定沒事,被那種程度的玩意上了身之後靈臺相當弱,這個時候就再也擋不住酒勁,成了這副爛狗樣子。
我又是掏了一張符紙出來,嘴裡唸了兩句,然後朝着胖娃眉心上面一貼。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小爺,這麼晚還在這裡做什麼咧?”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老鬼,背後還跟着幾個夥計,臉上都是笑呵呵的。我愣了一下,也是反應了過來,這大半夜磚街表面上沒什麼人,但晚上肯定有夥計在看不到的地方守夜,我倒沒什麼,胖娃這麼一頭豬睡在路口,又折騰了半天,目標實在太大。
老鬼臉上除了笑容倒是看不出其他表情,湊上來瞅了兩眼,倒是旁邊一個夥計直接冒了一句,“掌櫃的,這不就是那老來店裡頭蹭吃蹭喝的死胖子?自稱小爺的哥們,張口閉口就是二爺和三爺對他如何如何。”
一時間我有些尷尬,看着地上死豬一般的胖子,又是在心頭罵了一句,這狗日的趁我不在居然。。。。老鬼瞪了這夥計一眼,那夥計趕緊閉上嘴巴。然後小聲的對着旁邊吩咐了兩句,幾個夥計點了點頭,直接就走了上去,麻利的擡住了胖子的手腳,就那麼懸在半空。我心裡一抖,“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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