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我還以爲。。。。原來是您老人家。”
老鏟站在三叔旁邊,小聲的在說着什麼,三叔皺着眉頭,朝着這村子深處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村子裡安靜的出奇,三叔看了看外頭,“醜臉你管他做求。你們等會招子亮些就是。”
三叔看了看外頭之後,又轉過來瞅着我,“屁娃,故地重遊有什麼感覺?這地兒可就是你們幾年前看到過的去處。”
這貨瞅着我依舊是不是的看他前頭的玩意,笑了一下,
“屁娃,老鏟帶你們進來走過的地方,你有沒有看到過一種雕刻,這些玩意不出來的時候,就藏在那種雕刻裡頭,老子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引了一隻出來,這狗日的現在還沒醒。別他孃的跟老子大喊大叫,弄醒了你跟老子要負責。”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動不動的玩意,居然是被三叔從那些雕刻裡頭引出來的?狗日的這貨幾乎是架着這玩意帶着我們進來,面前的這東西居然還沒醒?
三叔整個身子依舊貼着那尖腦殼,右手死死地按住那玩意的肩頭,說話的時候也一點不敢鬆手的樣子,這時候我纔看到,這貨神情很是疲倦。突然,三叔眉頭一皺,像是發現了什麼。
“狗日的,發現我們了,先走。”
我心頭一驚,這巷子周圍一片安靜,哪裡有什麼東西。只見這貨快速的又藏在了那“尖腦殼”背後,就在這時候,突然我猛的一驚,覺得身後多了點什麼東西,再一看,一個人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巷道的盡頭,正面無表情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我駭了一跳,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路上燒紙錢的“常觀遠。”
三叔快速的說了一聲,然後所有人趕緊在這貨的身後排成一排。這貨穩了穩口氣,左手在那依舊“睡着的”尖腦殼背上拍了一下,
“走。。。”
嘩嘩的鏈子聲響了起來,一羣漢子連帶着本身就被三叔帶過來的那些闆闆,開始一步步的超前走去,我心頭一陣發麻,遠處那常觀遠的表情此時竟然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木然的臉上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我跟在三叔身後,只覺得手都在哆嗦。這貨低低的聲音傳了回來,
“你怕個球,有這玩意在,再說我們都已經混進來的,狗日的現在即使我們睜着眼睛都看不出來我們是假的。動作給老子自然點。”
這貨罵完之後就架着那玩意繼續朝前,我猛然發現就在就在我們這裡的鏈子聲響起的時候,那腦殼居然再次變得一動不動。。。三叔帶着我們,直直的朝着這巷道的深處走去。。。
出了這巷子之後,我纔算是真正的看到了這村子裡頭的場景,周圍的屋子一間間全死死的關着門,幾乎每一個門口都點着一堆之前,看上去和幾年前簡直一模一樣,一條條的巷子就在這村子裡頭穿插,三叔帶着我們繞來繞去,一路上我連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經過的有好幾個巷子,盡頭都看得到一排排的闆闆被鐵鏈子牽着走過去,每到這時候,三叔帶着我們立馬就掉頭。
一路上繞來繞去,終於到了一個地方,三叔停下了腳步,
“鏟哥,你們在外頭的身子沒問題咧?”老鏟粗粗的開了口,“放心吧三爺,外頭有弟兄守着,我打了招呼,時間久了,狗日的就得給我們喂水餵飯。”
我實在是忍不住,終於是問了出來,“叔,這墓羣到底是個來頭,爲什麼這村子會在這兒?這村子裡頭有什麼名堂?”
三叔皺了皺眉頭眉頭,沒有回答我,反而開口再次問老鏟,
“鏟哥?那一直被擋在外頭的那一隻引進來了?”老鏟點了點頭,“引進來了,在門口遇到他屍體的時候,我就按你說的辦法蒙了一下那擋路的路碑。三爺,之後那玩意一直就跟着我們到了這裡,一路上我都盯着那東西,就藏在我們中間,和你說的一樣,進來這墓羣之後,那東西就沒有做過其他的,只是跟着我們,那玩意現在應該是也已經進來了。”
什麼?我心頭一驚,跟着我們的那東西,老鏟居然一直知道,那玩意到底是什麼?就藏在我們中間,我們一直就看不到他。就在這時候,三叔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着我開了口,
“屁娃,跟你說個事。”
“老鏟引進來的那東西,就是你那兄弟。。。”
什麼?看着三叔,直接是已經說不出話來,跟着我們一路進來的,只在過了鏈橋的時候露出了身形,也就是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胖子。。。
在外頭老鏟說過的話,進來之後無時無刻不壓在我心頭,如果之前還存在着懷疑,那麼此時隨着三叔的這句話,我只覺得渾身冰冷。呆呆的開了口,
“門口那具屍體真的是他?”三叔沒有說話,我已經是猜到了答案,就在這時候,
“叔,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一個漢子開了口,“小爺,遇到那屍體那地兒那麼潮,那胖娃的屍體都爛成那樣咧,你說死了多久?肯定好幾年咧,也奇怪,當時就聽說這胖娃一個人來盜了個墓,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他是怎麼發現的?蹊蹺的是這貨被逮了之後還從局子裡頭跑脫了,又回了這兒。”
老鏟瞪了這漢子一眼,狗日的趕緊閉上了嘴巴,我沒有管其他,眼睛一個勁的盯着三叔,三叔神色有些疲倦,
“屁娃,三年前那胖子回來的時候,我又不是瓜的,早就已經找人盯上了他。當時就發現了這山脈下頭有名堂。一直等到現在才下手,有兩個原因在裡頭。。。”我心頭一震,表情變得極爲難看,三叔咳了一聲,表情十分的複雜,
“小澈,關於這胖子的事情,等這次的事兒之後我都會告訴你。我想知道,外頭那二十多條探到這地底的鏈子路都是從什麼地方通過來。這裡太他孃的兇險,不做準備我真不敢進來。再加上老子要進來,必須要拉上那醜臉,光是找這狗日的就找了兩年。”
三叔看着我,接着說了一句,
“你跟着過來,肯定奇怪爲什麼老鏟對這裡頭這麼熟悉?”
“這麼久的時間,我一共進來過五回,把這墓羣給摸了個遍,最後才找着這雙層墓的位置。,前段時間我把路線告訴了老鏟,叫老鏟帶你們進來,只不過因爲那胖子變得東西留在外頭的原因,山脈附近死了很多人,還惹上了五斗米那羣玩意,這羣人對這裡面不熟,不過狗日的也有些手段,一路上這羣貨死了這麼多人,還是跟到了這裡。”
這時候其餘漢子隔得很遠,都守在這小巷子口子往外瞅,只有老鏟跟在我們旁邊,
“小爺,三爺說的是真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下來的時候,從地下河進洞,之後沿着一條長的不行的石鏈子路下了很久才下到這地底墓羣,這只是其中最近的一條路,另外那些從其他方向伸下來的,這幾年除了三爺,我們都不敢進來,我就帶人順着外頭的地下水脈到處去找,這地下墓羣除了那一條路連着這山脈的入口之外,其餘的路都是伸向各個方向,從他孃的不知道多遠的地方沿着底下暗水脈到這麼深的墓羣裡頭。”
老鏟自己說到這裡,語氣中都有止不住的吃驚,“五斗米那羣貨本來只是想抓住那胖子變得東西,進來之後這羣狗日的看出了這裡頭的名堂,這墓羣的局布的太大,地勢牽扯也太廣,簡直是聞所未聞,所以這羣玩意就硬生生的跟到了這裡來,想要搞清楚這裡頭的名堂,狗日的貨,以爲這裡頭有什麼好處,偏偏送了這麼多的命。。。”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驚的不行,因爲老鏟的意思,竟然是那些尖腦殼從各個方向不知道多遠的地方,把這些鬼魂用鐵鏈牽到這底下墓羣來,最終進入這村子。
“這些路伸出去的暗水脈裡頭,整整十條,都遙遙的指向當年那雪山的位置,水脈在地下我們看不見,人走不了但是那些東西能走。還有五條,只朝着平城的方向去的。這地方,和當年西崑崙雪山上的東西,肯定脫不了干係,當年的那個佈局,還有這個墓羣,這裡頭藏得東西怕是大的駭死人。”
什麼?我猛的看着老鏟,“小爺,你還記不記得,那進來的路碑,上頭的四面刻了那樹的形狀。”
“這地方,跟老爺子當年去西崑崙砍的那棵樹,有極大的關係,這村子裡頭,怕就是解開那樹背後的秘密的關鍵。”
我聽着老鏟的話,驚的不行,這地方和西崑崙的雪山有直接聯繫?眼睛卻始終盯着三叔,這貨癟了癟嘴巴,再次開了口,聽了接下來的話,我直接愣住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你也看到了胖子的屍體,我們想知道,那上頭那張符紙,到底是不是爹貼上去的。那胖子變成了這裡頭的這種玩意,按理說進來壓根不費勁,卻在門口被人給攔住了,用的就是那張符紙。那張符紙在青色貨裡頭都相當不一般,我們家我知道的一共就三張,三張全在爹身上,如果真的是你爺爺,那他現在,就在這裡頭。”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叔說完就看着我。我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叔,你不是來了這麼久了?這村子就這麼大,那你找着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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