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龜兒子再敢錘門,老子出來就弄死你。”
此時,那個“老頭”已經是不能夠在掙扎了,在屋子裡面被牢牢的釘在了地上一般,三叔又是拿出那個羅盤,依舊是黑色的怪異的指針,三叔走了兩步,那指針都指着同一個方向,就是堂姐她爺爺的遺體處。
我看到這貨就要踹那木板牀,不過還是猶豫了一下,對着我說道,
“小澈,幫我把這牀移開。”
看着地上的東西,我心裡怕的不行,不過三叔一副鄭重的模樣,我打了一個機靈,趕緊走過去,木板牀很重,上面還躺着堂姐她爺爺,白布已經是被三叔給掀開了,這麼近距離的看着這老人,我只覺得心裡怵的慌,在心裡罵着,“狗日的錘子,狗日的狗。”我也不知道自己罵誰,反正總要罵出來才能夠轉移注意力。
這招總算還是有點效果,那牀很重,廢了不少力氣,我總算是成功的將這木板牀移開了,移開之後,我趕緊躲開。三叔拿着羅盤,走到原本牀底的位置蹲了下來,然後用手在地上摸着,似乎在感覺着什麼。
就在這時,三叔的手放在了一個地方,然後臉色一變,確定了什麼一般,接着就從兜裡拿出一個袋子,把手指放了進去,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蘸了一些灰。
三叔蘸着袋子裡面的灰在地上畫着東西,同時嘴裡還在不斷的念着,就在三叔用袋子裡的灰在那塊地上畫的時候,那輩煙霧罩住的玩意一時間又開始了死命的掙扎。
意識之中,似乎是爆吼聲響了起來,隔着煙霧,我看到那玩意兩個眼睛瞪得老大,臉早已經是扭曲的不成樣子,就那樣死命的盯着三叔。我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看那東西,我受不了那叫聲,下意識的就用雙手捂住耳朵,不過卻一點用都沒有,聲音絲毫沒有減小。
然後,三叔終於是站起了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狗日的,抓不住你,老子就活捉你弄出來的玩意,然後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是煞,居然給老子可以隱匿的這麼兇。”
三叔臉上發出狠色,手裡那支菸依舊沒有燃完,三叔拿着煙,然後直接丟在了用灰畫了東西的那個地方,由於平時動作的連貫性,這貨似乎又在想着其他事情,習慣性的一腳就已經是踩在了那根菸上面。煙頓時就被他踩的幾乎是要滅了,然後他瞬間反應過來,罵了一句,
“我日你先人。”
一瞬間,我只覺得煙霧稀薄了不少,然後腦海中的吼叫聲變大了,再一看,那玩意已經是快掙脫了出來,我大叫了起來,
“叔,這東西要出來了。”
三叔表情變得兇狠,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兩步就衝到了那“老頭”的面前,此時煙霧已經是稀薄的不行,眼看着那東西就要掙脫出來。
我已經是長大了嘴巴,三叔居然用手直接就抓在了那東西的頭上,意識之中,我似乎看到他手上一道青光亮起,然後那玩意又開始了死命的掙脫,三叔臉色極其陰沉,直接拖着那東西就往那根菸的地方走。
那玩意,腦袋不斷的晃動着,兩隻爪子伸了出來,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彎了上來,就要抓他,我嚇的不行,三叔冷哼一聲,手裡的青光又是亮了一些,然後我就看到那玩意的爪子垂了下去。
三叔拖着那東西就到了放煙的地方,然後把它的頭往地上一摁。接着另一隻手的木劍順勢插下。
一聲猙獰絕望的嘶吼聲響起,接着我就看到一股黑氣升起,吼叫聲變得小了起來,那玩意似乎有些不穩定,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不清,三叔快速的從兜裡拿出一張符紙,然後一把按在了地上畫東西的地方。
就在我的眼睛,那個影子越來越模糊,也不再有黑氣升起,似乎一切都融化進了那張符紙。而且意識之中,又是一陣陰冷的感覺升起,然後我就看到,居然又有黑氣融進了那張符紙,不過卻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而那張符紙,也變得越來越黑,最後甚至已經是漆黑了。
“徒。。。徒手抓鬼,三娃,你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就在這時,一個戰抖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大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門口,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那個東西,不過應該是看到了三叔的動作。此時,大姑臉上顯出驚色,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隨後又是失神的自言自語着,
“爹把什麼都給了你們,把什麼都給了你們。。。”
“三娃,我求求你,救救你姐夫,行麼?芸芸那麼小,不能沒爹啊。”
三叔正用手把那張黑色的符紙給拿起來,我看到他聽到大姑的話的時候手停了一下,然後就把那張變黑了的符裝進了一個袋子,放在了自己的兜裡。
三叔沒有理會大姑,而是走了出去,
“三爺。”
老鏟叫了一聲,三叔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突然間覺得少了點什麼,對,拖油瓶呢?這小板板去哪裡了?剛剛我嚇得不行,已經是沒有注意他,我連忙四處找,這狗日的,不會是看到兇猛貨色就躲起來了。
終於我在轉角處看到了拖油瓶,大姑此時已經是又坐在了屋子門口的地上,已經是滿臉淚水,拖油瓶先前就躲在她的後面,此時又捏捏哆哆的移了出來,站在大姑面前,怔怔的看着哭泣的大姑。
拖油瓶伸出了手,就要往大姑臉上摸去,似乎想擦一下她的淚水,意識之中,我聽到一個孩子聲音響起,有些怯弱,有些畏懼,
“媽。。。媽媽,別哭了。”
大姑沒有聽到,依然自顧自的哭着,不時的把眼光放在姑爺和三叔身上,堂姐她奶奶此時已經是緩過氣來,一臉憤怒的走到屋子門口,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王文秀,你這個龜兒子,連死人你都不放過,我們家哪裡得罪你了呀。”
說着就向着堂姐爺爺的遺體衝了過去,趴在遺體上面就開始哭,
“他爹啊,你要保佑我們啊,即使你做了鬼也別放過這姓王的一家人。”
老鏟聽了這話,那還了得,直接在門邊就是吼了出來,
“老扒皮,你要是敢再說一句話,老子保證,你兒子女兒有一個我弄死一個。”堂姐她奶奶又是被嚇到了,趕緊住嘴。
三叔瞥了她一眼,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我聽見他小聲的罵了一句,
“老扒皮,這老頭死的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還做鬼。”
接着三叔又看了看堂姐和姑爺,姑爺此時早已經是昏迷了過去,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堂姐依舊撲在他的懷裡,我看了一眼,那黑色的小孩依舊趴在姑爺身上,頭已經是鑽進了姑爺的身體裡面。
三叔嘆了口氣,然後走了過去,一張符就拍到了堂姐的背上,然後我看到他單手一抓,那黑色的小孩就被抓了出來。堂姐身上的符紙開始冒煙,轉眼間,一張一模一樣的符紙的虛影居然就已經貼在了那和拖油瓶長的一模一樣的黑色小孩的額頭。
大姑看到三叔的動作,表情變得有些激動,那張符紙貼在黑色小孩的額頭,那黑色小孩似乎變得有些痛苦,頭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在打着一樣,我腦海之中響起陣陣劈啪聲,還有小孩的叫聲,一個聲音頗爲淒厲,另外一個聲音竟然是拖油瓶的。我轉過眼睛一看,拖油瓶已經捂着自己的腦殼開始在地上打滾。我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自覺自己心裡憋得慌,再也忍不住,有些慌亂的說道,
“叔,他怎麼了?”
三叔說話了,
“雙投鬼,帶着怨氣投了第二次胎,結果卻依舊夭折,怨氣之大,形成了怨魄。這東西就是他的怨魄,怨氣一旦多了,反而會吃了主魂,從此他就變成單純的厲鬼,被怨氣迷住神智,再也不能投胎。”
我已經是來到了三叔旁邊,一臉緊張的看着他,我心裡焦急,已經是打定了注意,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屁闆闆有事,三叔停頓了一下,接着說話的聲音很小,還有些無奈,
“而且,這怨魄已經被先前的那玩意給污了,身上的邪穢之氣變得太濃,我要是出手殺了他,你堂弟也會散掉,小澈,現在能夠幫他的只有你。”
我心中一驚,只有我?我能夠幫拖油瓶?
三叔此時卻突然朝着大姑喊了一句,
“王文蓉,他現在就在我手裡,你是他母親,動手前我問你一句。”
看到三叔之前的動作後,大姑本來已經是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望着這邊,聽了三叔的話,一時間怔住了,此時,堂姐她奶奶也站在了大姑旁邊,她奶奶此時已經是猜出了點什麼,姑爺和堂姐依舊在一旁昏迷着,堂姐他奶奶不再吵鬧,反而一個手死死的抓住大姑的衣袖。
大姑止不住的淚水就往下掉,然後看了看昏迷的堂姐和姑爺,又看了看三叔,她的聲音都有些戰抖,
“三娃,到了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求求你,殺。。殺了他吧,不然這家就完了。”
聽到大姑說這句話,我心中一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大姑,爲什麼會是這樣。此時拖油瓶在地上已經是痛的發不出聲音,我看到這小屁闆闆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看着大姑,用手向着大姑伸着,我形容不出拖油瓶是什麼表情,我想起了之前他擋在大姑和那個黑色小孩身邊的情景,雖然害怕,下意識的想去拉大姑的衣角,卻猶猶豫豫的伸不出手,光着個腳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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