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在一間算不上特別的髮廊前,和其他的嫖客不同,往往其他的男人來到這種地方都是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生怕遇上什麼熟人,感覺比小偷還要更加的不光彩……
而我們的許哲簡直就是嫖客中的典範,不光沿途經過每一家髮廊都要隔着窗戶仔細挑選,還是經過了認真的選擇後才停在了街尾倒數第三家的門前。
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了怪異的笑,莫小小稱之爲“*笑”……
髮廊的老闆顯然也是同樣的認爲,拉開了玻璃的店門,拉着許哲進到了店內反手關門……
“禽獸!”看着許哲毫不猶豫,甚至沒有一點慚愧的走進去,莫小小鄙視的罵道。
大約只過去了十分鐘,那關閉的玻璃門又一次的開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不是這麼快吧?”莫小小不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麼的挑逗,正準備放聲嘲笑時,纔看見那個跟隨許哲出來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連衣皮裙,短到稍微的低頭便猛看見裡面的“內容”。而無肩的設計露出了一副雪白的可愛圓肩,細膩的肌膚就是在霓虹燈下也是清晰可見。
一米78的高挑身材,配上清秀如學生的樣貌,男人對這種女人的稱呼爲“尤物”……
就是一直自恃相當高的莫小小,都有自己被比下去了的感覺。
看着許哲挽着比他自己還要高几公分的**向着自己走來,莫小小真有一種衝下車,蹄爆他小鳥的衝動。
只見這一對“狗男女”轉進了紅燈區一旁一條黑暗的小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莫小小再也坐不住了,由車中鬱悶的走出,一把帶上了車門,那力道,差點就將門給卸了下來。
向着許哲消失的小巷走去,莫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昏暗的小巷中,走到一半時,許哲停下了步伐,側身看向了自己叫的“雞”,表情平靜,沒有當初發現她時那種異樣的笑容。
“就到這裡吧……”許哲不想繼續的走下去。
“在這裡嗎?”**左右的看了看,百米長的小巷雖無人影,可絕對不是一個做那種事情的“好地方”,“你還真是摳門啊,連開房的錢都不肯出。”話說到這裡,從這**的臉上找不到理所當然的氣憤,反倒是露出了一副嫵媚的笑容,自然的依偎在許哲的胸膛,將其推到了一邊的牆壁之上……
身旁的垃圾筒與污水渠散發着惡臭,換成一般的人,別說**了,能堅持不嘔吐就是環衛工人中的楷模……
“唉,誰叫你長的這麼帥,姐姐我心都在爲你撲通撲通的亂跳,也就滿足你了……”輕柔的食指在許哲的胸膛畫着圓圈,這**的嫵媚功夫就是在夜總會中也絕對是紅牌。
“你叫什麼?”靠在冰冷的牆壁之上,許哲似乎一點都不爲所動。
“小蝶……別再問這麼沒有情趣的問題了,讓我們做點快樂的事情吧!”說着,小蝶主動的伸手去拉扯起許哲的褲鏈。
“別再裝了好嗎?我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有‘狐臭’的傢伙……”關鍵時刻,許哲一把抓住了小蝶在自己身下運動的手,直直看着面前一臉錯愕的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也無心打擾你的‘生意’。我只是有點問題想問問你……”
“你是什麼人?”一甩手拜託了許哲的束縛,小蝶退開了半步,目光中沒有了剛纔的柔情,更多的是警惕。
“如果你是問身份的話,我是國家靈異調查員,需要看證件嗎?”許哲自然的介紹,雙手插在了風衣的口袋之中。
“不用,你的氣很古怪,靈感更是比正常人類高出數十倍,如果說你是普通的人,我才奇怪呢……”小蝶很輕易的接受了許哲的說法。
“這也是你肯跟我出臺的原因吧?畢竟採陽是你們的習性,越是精壯,靈感高的男人對修煉越是有效。”許哲相當於是用自己的身體當誘餌,引出了這隻隱藏在**場所中的狐狸。”有什麼問題快問,今天真是晦氣,本以爲自己中了頭獎,找到個‘極品’,結果卻是個混蛋的警察……”揉着剛纔被許哲抓住的手腕,小蝶是一臉的不爽。
“你是這座城市的狐妖,又是迷魂術的高手,最近有遇見什麼古怪的同類嗎?靠的也是迷魂術,**男人的妖怪……”許哲進入了正題。
“哼,看來你也有遇上麻煩的時候啊……”小蝶的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有種報仇了的**,“關於你說的那傢伙我確實有點消息,不過你認爲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連***的錢都還沒有付啊!”
“那麼你的意思是……”許哲已經明白了什麼,從面前這女人輕咬嘴脣,一副挑逗的神態。
“把你的處男之身給我,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小碟平靜的說着,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過份,相反換成其他的男人,此刻估計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對不起,今天沒什麼心情,***睡着了,先欠着吧……”許哲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了小蝶一個精精亮,透心涼。
“你當我是白癡啊,要就現在脫褲子,那麼給我滾蛋,別耽誤我去做生意。”小蝶氣憤的罵道。
也是正在此時,尋找的莫小小出現在了巷口,用雙鄙視的目光掃視着兩人,許哲也是第一次相信了眼睛能殺死人的說法……
“許哲你個混蛋,說你***你還真的去***!既然還真的讓我給你站崗放哨,你當我是什麼人?!”莫小小是越說越氣,下垂在身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你先看清楚點再說……”說話之間,許哲由口袋中掏出的左手握着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自然的一次揮手,些許透明的液體濺在了小蝶粉嫩的肩膀之上。
“啊!”一聲犀利的叫聲傳出,本還神情自若的小蝶,恐怖的後仰跳起,不可思議的竟半蹲,單膝跪立在了牆壁之上,表情痛苦的呼吸急促,憤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原本棕色的瞳孔變成了血紅,“你……你到底灑的是什麼?!”
“處女的眼淚,對你這種屬陰的妖怪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不過只會使得你陰氣短時間內無法自控,顯出原形。”許哲沒有迴避小蝶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眼神。
此時就是笨蛋也能知道許哲並不是單純的***,快步的衝到了許哲的身邊,莫小小對着牆壁上的怪物警惕着。
“你個王八蛋,竟然敢陰我?!”小碟氣憤的罵着,可聲音已經開始了變形,俏麗的面容長出了橙色的毛髮,數量越來越多。身體不受控制的膨脹,本包裹玲瓏軀體的衣服被徹底的撕裂……
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莫小小的目光完全的呆滯,大腦中都是一片的空白,彷彿自己所學的所有常識,在這瞬間的崩潰。
短暫的片刻之後,一隻身長三米的恐怖狐狸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三條巨大的尾巴在身後自然的舞動着。猙獰的面孔還是在述說着對許哲的憤怒,一口鋒利的牙齒甚至不輸給猛虎雄獅。
“這裡是鬧市,我不想惹麻煩,今天的帳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找你算!”氣憤歸氣憤,小碟並不想鬧事,掉過了頭,沿着牆壁向着小巷的深處跑去了,可剛未移動兩步,只覺得身體的力量被突然的抽乾,不自覺的由牆壁上跌落到了地面。
用眼角向後看去,許哲正帶着一隻古怪的黑色手套抓着自己正中的尾巴,一臉邪惡的笑容讓人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妖怪?
“傳說狐妖的力量都集中在尾巴,看來傳說不是開玩笑的啊……”許哲說着又發力的捏了捏,引的這巨大的狐狸不住的抽搐。
“別開玩笑……”激烈的喘息,小碟不敢相信,“就算尾巴是弱點……凡人不可能鎖住狐妖力量的?!”
“沒發現我帶的手套很特別嗎?”許哲的話讓小碟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右手,一隻露指的皮製手套,感覺不出什麼特別的位置,可當看向那四指部位鑲嵌的四顆古怪的黑色石頭時,小碟的瞳孔都是不自覺的放大,“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上面鑲嵌的是得道高僧圓寂後煉出的舍利子,很名貴的,對你們這種小妖也是特別的有效。只要我想,我能就這樣徒手捏斷你的尾巴,想嚐嚐如此的滋味嗎?你們修煉一條尾巴好象要花上一百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你……我認輸了……”一次激烈的喘息,小蝶終於放棄了任何的抵抗……
躺在冰冷且骯髒的地面上,這巨大三尾狐狸的喘息漸漸的平順下來。對於那身後抓住自己尾巴的混蛋,小蝶更多的只能用猙獰的瞳孔盯着他。而他則如同死臉般的沒有感覺,掛着讓人厭惡的笑容。
“兩天前我有見過一個奇怪的妖怪……”終於,小蝶似乎認識到身後的混蛋是徹底的混蛋,開口說着,“幻化的是個女人,穿着白色的連衣裙,黑色長髮,標準的美女。當時是夜裡,一個精壯的男人正在我店門前看着我,我正準備下手時,站在街對面的她出手了。只是一個眼神便鉤走了我的獵物,迷魂術施展起來不留痕跡,相當的熟練。應該是個道行不差的老妖怪……”
“別告訴我你就看着她帶走了你的獵物……”許哲的意思是要知道後面的故事。
“你認爲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傢伙嗎?”小蝶的眼中露出了鄙視,“我有跟蹤去她的老巢,那裡還有許多別她蠱惑的男人,全都是**的脫陽狀態。看得出來,她不是單純的爲了採陽,有殺人滅口的意思。”
“那麼我尊敬的狐狸小姐,能告訴我她的具**置嗎?”許哲難得用上了敬語。
“憑什麼?”小蝶有點得便宜賣乖,拽了起來。
許哲也是同一時刻的右手發力,捏的小蝶又是一聲悶哼,如同**在牀上的表演。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說啦!”這可憐的狐狸無奈的乞求,知道許哲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她就在西城市郊一棟廢棄的紡織廠房裡,還找不到,自己去買張地圖!”
“謝謝了。”許哲滿意的放開了狐狸的尾巴,重新站直了身子,如同工作結束後的工人,自然的取下了手套。而小蝶則迅速的跳躍出了三米,轉身的看向了許哲。露出了滿嘴的犬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轉過了身,許哲向着自己進來的的位置走去,毫不理會身後展現着**敵意的狐狸。反倒是莫小小呆立在原地,雙腳無法控制的顫抖着,是被小蝶嚇到了。
“走啊,還看什麼?動物園裡的狐狸比它可愛多了。”拍了拍莫小小的肩膀,許哲習慣的諷刺着。
“它……它好像要吃你?”莫小小不太確定小蝶眼神的意思,可能對方只是想撕碎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也說不定……
“放心吧,狐狸精可以說是妖怪裡面最聰明的物種,知道什麼人可以碰,什麼人是不能碰的。如果她攻擊,我會被迫殺了她……”許哲的話平靜不帶任何開玩笑的意思,“生命的寶貴和一時的氣憤,她們會權衡其中的輕重。這也就是我喜歡和狐狸精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小子,姐姐我記住你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你的處男之身我要定了!”說完,那巨大的狐狸重新幻化成了美女的姿態,只是雪白的肌膚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可遮蓋的東西,**的火爆身材很是誘人。
翻身幾個跳躍,小蝶上了房頂,消失在了許哲的眼前。
重新回到了車中,許哲的手機響起,那催眠曲的音符很是特別……特別的老土。
“耗子,找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嗎?”來點顯示上許哲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也沒有什麼虛僞的客氣話語,直入主題。
“找了半天,從死者的死亡時間,死亡特性和各種線索尋找,找到一個很是符合的妖怪。”話筒中耗子的聲音還伴隨着敲擊鍵盤的旋律,“在日本的〈妖怪萬象記〉中有記載,一種由蜘蛛幻化爲人形的女妖,專門誘惑精壯男人,在男人被誘惑後的第三天凌晨,女妖會吃掉獵物的頭顱。這種妖怪被稱爲??洛新婦。”
“我已經找到那傢伙的具體方位,現在就去幹掉她。通知大夥收拾東西吧,馬上就可以解決回家了……”許哲說的無比輕鬆,彷彿在處理一件再熟悉不過的工作一樣。
“你啊,回來等着挨鐵錘的罵吧,他還興奮的在整理自己的房間,估計這下是睡不着了。”耗子淡淡冷笑了兩聲。
掛上電話,許哲纔有心情側頭看自己的搭檔。只見莫小小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神還是無比的恍惚。
“喂,不就是隻狐狸,用得着這麼緊張嗎?”許哲不覺得的自己的話有什麼詭異的位置。
“狐狸?”莫小小拉長音的看向了許哲,“有那麼大隻的狐狸嗎?還長了三個尾巴?!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是去見狐狸精,那我也不會去湊熱鬧了!”
“拜託,也不照照鏡子,當時你那一副看*賊的表情,我就是長十張嘴也說不清。別在這裡閒扯了,快給我開車,知道怎麼去城西郊區嗎?”許哲已經沒心情再在這裡浪費時間,看看手錶,距離凌晨還有1個多小時。
“來之前我有看過地圖,具體的路線我都記得,你當我能進安全局靠的是關係嗎?”莫小小鄙視的迴應着,發動起引擎,心態終於的恢復了平靜。
說來也奇怪,只是和許哲幾句普通的交談,就是再難接受的問題也會被輕鬆的忘記?暫且當全因爲這人太過的讓人討厭,討厭到無法忘懷的地步吧……
那小巧的“瑪莉”吐着黑煙重新駛上了公路,向着城西郊區的方向前進。
這一路也是格外的安靜,莫小小沒有再說些多餘的話,專心的開着車。而許哲則更加的安靜,沒有再悠哉看風景的心情,格外的精神起來。彷彿醉漢被人綁在了淋浴噴頭下,噴頭中還在衝着刺骨的冷水。
對於許哲來說,那刺激自己的“冷水”便是自己這份異樣的“工作”……
可是許哲卻不知道,這次的工作和從前任何的一次都不相同……
恐怖正開始緩緩的吞噬着這座可憐的城市……
時間分秒的流逝,奔馳的瑪莉上市郊後,路變好走了,可週圍的車卻少的可憐。二十幾米寬的柏油路上只有這一輛老爺車在行駛,也不知道是線路問題還是爲了省錢,連個路燈都沒有。偶爾有輛車從旁邊經過,還會嚇的人心頭一跳,像鬼一樣。
握着方向盤的莫小小就老被由面前晃過的車頭燈嚇到,反應就是方向盤亂扭,走S路線。屬於女人柔弱的一面表現在了這裡……
不過害怕的不光只有莫小小,許哲也是緊緊的抓着頭頂的扶手,身上的安全帶綁的自己跟殺人犯似的。多少次許哲都有搶過方向盤自己開的衝動,可能這樣會更加安全一點?
一路算是有驚無險,除了在逼迫對面一輛麪包車衝進路邊水塘時,車頭有被刮到一點。瑪莉堅強的挺過了莫小小的駕駛,停在了路邊一團草堆前。
“你……你是在哪學的駕駛?遊樂場嗎?你駕駛執照是花錢買的吧?”許哲也只有見車停下才敢扭頭說話,語氣都還帶着顫音。
“怪我嗎?從見過那妖怪後心就沒安過,剛剛路過了三個墓園,老覺得有東西在身邊轉!”莫小小鬱悶的喊着。
“不是圍着你轉,有個還趴你身上在。”許哲解釋着莫小小的錯誤認識。
“呀!!!!!”瞬間的打開了車門,莫小小一下衝了出去,如同趕鼻涕蟲一樣的在身後拼命的拍着,手舞足蹈個不停。
“可憐的女人啊……”嘆息的走下了車,許哲沒有管這跟瘋了一樣的同伴,拿着車鑰匙打開了車頭的貨備箱,翻找起來。
“接着。”過去了幾分鐘,莫小小轉過了身,只見許哲拋了一個東西過來,自己本能的握在了手中。
也是在這握住的片刻,身體異常的清爽起來。好奇的打開掌心,是一個微笑的彌勒佛吊墜項鍊。
“什麼意思?”莫小小不明白,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許哲,發現他也是同樣的奇怪。風衣裡面的衣服換成了一件白色的無袖緊身衣,衣服表面全是些蛇扭一樣的黑色圖案,很是難看。而在他的身後也背起了一個沉重的高爾夫球包,跟要去打球似的。
“帶上吧,既然你怕鬼,辟邪用。”許哲說的輕鬆。
“帶?”將彌勒佛提到了面前,莫小小的眼裡都是委屈。誰叫這東西別說玉了,只是一塊普通的綠色塑膠,做工粗糙到連小孩都不想帶,丟不起那個人啊……
“怎麼?嫌棄?”許哲露出了鄙視的目光,“這東西是我上次去五臺山的和尚廟,從巨型如來佛像下面撿到的。少說也在那裡擺了一兩年,每天是香火薰陶,經文圍繞,佛祖渲染。辟邪的效果比起那些什麼大師開光過的玉佛還要有用。不要還給我……”許哲邁步走到了莫小小身邊,作勢要搶。
“我帶還不行嗎?!”莫小小則更加迅速的帶在了脖子上,塞進了衣服裡。身體在接觸玉佛的瞬間,彷彿也感受到了許哲所說的佛祖氣息。
“好了,有了這東西保佑,你就乖乖在這裡等着,我一個小時後回來……”說完,許哲側頭看向了不遠處一棟荒涼的廠房,濃郁的妖氣即便間隔上千米也能嗅到,“也許需要兩個小時……”
“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環視了一下四周,莫小小膽寒的吞嚥了口口水,“有沒有搞錯,連個路燈都沒有,這麼荒蕪……”
“怕什麼?你也算是國家警察,人的話,不爽就在車頭貨備箱裡拿槍幹掉他。孤魂野鬼的話,剛剛送你的佛也足夠搞定了。”許哲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地震嗎?
“我……我還是跟着你去好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搭檔,你一個人辦案說不過去啊。”說着,莫小小又向許哲靠了靠,陪着笑臉。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平時的莫小小永遠都是一副天不怕,地敢踩的樣子。
“呵,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許哲沒有再多加阻攔,轉身穿進了齊小腿深的草叢,走着泥巴的土地,向着廠房的方向走去。
莫小小如同追着明星般的緊隨身後,悄悄的用小手揪住了許哲背後的衣服,這樣能讓自己安心。
這一路算是兩人第一次同行……
空氣中瀰漫着草地獨有的清香,各種昆蟲的叫聲在耳邊絡繹不決,天空中那美麗的月亮也彷彿比任何時候的都要皎潔。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可謂談戀愛的極品環境。遺憾的是,目前的兩位都沒有這個心情。一個是怕的要死,一個是想快點結束工作回家睡覺。
穿過了濃密的草叢,終於踏上了一塊沙石的空地,低頭看看自己的休閒皮鞋,估計不洗上三次也恢復不了從前的樣子了,許哲有點鬱悶。
莫小小則打量着面前的廠房,三層樓高,佔地不大,老舊的窗戶要就是破了要就滿是灰塵,看的出來也有些年月了。
“我說你叫什麼來着……”許哲忘記了名字……
“莫小小……”有點鬱悶的回答。
“等一下進去了,不要說話,不要近我五米之內,也不要離開我六米以上。不管看見什麼,感覺到什麼,只當自己是在看恐怖電影。喜歡什麼歌嗎?”許哲平靜的吩咐,已經是對莫小小最大的“優待”。
“我……我不會什麼歌,只會小時候的兒歌,《兩隻老虎》什麼的……”說起來,莫小小有些慚愧,誰叫別人追星的時候,自己都花時間在了學習上面,沒有閒功夫啊……
“就那首了,你不停的哼,不要出聲,在心中默唱。記清楚了嗎?”許哲不厭其煩的確認。
莫小小難得聽話的點了點頭,已經開始了“唱”。
“走吧……”一個淡淡的微笑,許哲轉過了身向着緊密的木頭大門走去……
一次深呼吸,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對着那廠房的老舊木門就是一腳,震的灰塵如雨般的落下。可大門晃悠的兩下沒動靜了,很是不給面子……
鬱悶的拍掉了肩頭的灰塵,許哲不耐煩的回頭看向了莫小小,小丫頭還在心裡哼着〈兩隻老虎〉。
“大姐,你不是說要幫忙的嗎?”許哲無奈的嘆息着。
依舊沒有說話,莫小小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剛剛還當許哲如高手般的崇敬,現在心裡涼了一半。
對着許哲翻了下白眼,盯住了上鎖的木頭大門,莫小小猛然發力,原地跳起半米多高,身體空中急速轉體,漂亮的迴旋直踢。纖細右腿爆發出來的力量驚人,大門應聲一沉,不過卻無動靜。
英姿颯爽的落地,動作輕盈如仙女下凡。
許哲剛想挖苦兩句,嘲笑下莫小小的功夫,只見兩人高的寬大木門嘎嘎作響的筆直倒在了地面之上,又是引的灰塵一噴。
“切,小把戲。”許哲沒有夸人的喜歡,自然的踩上的木門,輕鬆的走進了屬於洛新婦的地盤。
就是不爽許哲的性格,可莫小小依舊膽寒的跟隨許哲進到了裡面。按照他的要求,莫小小保持着五米的距離,沒敢再多離開半米。
掃視着空曠的廠房,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除了隨處可見的灰塵,與牆角大片的蜘蛛網。比被賊偷過的還要乾淨,讓人懷疑爲什麼還要浪費的鎖上大門?
透過屋頂上無數的破洞,月光侵蝕進了這已被人遺忘的土地,也不至於讓黑暗完全統治這間廠房,時暗時亮就像社會一樣……
仔細認真的打量過廠房之後,莫小小不自覺的笑了,那忐忑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因爲什麼傳說中的妖怪這裡並沒有,連一點“不乾淨”的感覺,莫小小都沒有發現。只當是那狐狸精估計耍許哲,提供的假情報。
雖然身爲國家公務員不該如此想,但莫小小無法掩飾的爲沒找到那妖怪而慶幸着。
“站住別動。”先行的許哲突然的停在了廠房正中,一大股膠結的月光正透過頭頂的破洞斜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如同站在聚光燈下的主角,正等待着精彩的演出。
莫小小聽話的呆立在了原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接着,沒有了交談,許哲自然的將肩頭的包放在了地面之上,取出了口袋中的舍利手套,佩帶了起來。和剛纔不同的是,這回是雙手佩帶。脫去了身上的黑色風衣,許哲仰頭看向了天空,輕閉上了雙眼,彷彿享受着月光的聖潔。
“出來吧,我沒心情和你玩捉迷藏。”許哲的聲音很輕,可在密封的廠房中即便是個角落也能清晰的聽見。
等待了十秒,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是不會說中文還是不想出來?”許哲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了。
站在其身後的莫小小,忍不住的雙腳微顫,並不光害怕那個許哲呼喚的東西,也包括許哲本身。因爲由他身上所透發出的氣息已經改變,那濃郁的殺意沒有任何的僞裝,**的展現在那裡。莫小小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的想,可真的覺得此時的許哲本身就像一隻惡鬼……
“雖然你是極品的精壯男人,但我無心與你結怨,也不想殺你。你走吧……”覺察到許哲不同的並不光只有莫小小而已。突然,廠房中迴盪起一名女人的聲音,脆如銀鈴,餘音繞樑。不過就是話語透着生澀感……
“中文說的不錯,這麼遠由日本飄過來,還專門補了補外語,你也算是夠有心了。”不管是人是鬼,許哲挖苦起來不分對象。
“你是什麼人?”那回蕩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
“如果你是遊客,可以當我是移民局的。如果你是小偷,可以當我是警察。如果你是隻殺了人的妖怪,我就是來要你命的人。”許哲的解釋再清晰不過。
“要我命?”那女聲輕笑了起來,依舊是那麼的悅耳,“找到我再說吧……”
“這是你說的……”低下了那高昂的頭,許哲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猛然擡起雙手自然前**了空氣,雙臂顫抖發力,彷彿在撕裂着什麼東西?
一個人在在原地較勁的許哲有點嚇人,莫小小擔憂的剛想上前詢問,只見在許哲雙手四周的空氣出現了清晰的裂紋。努力的揉了揉眼睛,仔細確認,那裂紋依舊存在,而且如病毒般向四周擴散。
“咿呀!”一聲低鳴,許哲雙手發力,終於撕裂了自己要撕裂的東西。
轉瞬之間,如同崩潰的玻璃,無數碎片跌落到了地面之上,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再看過去,廠房還是那間廠房,沒有變化。不同的是以廠房的屋頂爲支點,一張晶瑩蜜麻的蛛網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十幾位**的男人正橫七豎八的束縛在上面。奇怪的他們並沒有大難臨頭的恐懼,反倒各個笑得跟白癡一樣。一些已經面黃飢瘦,看的出脫陽的症狀,估計許哲不來,他們就是今天的消夜了……
而在這巨大的蛛網面前,站立着那個小碟描繪的女孩。雪白的連衣長裙,包裹着一個纖瘦的身體,大概一米五三左右的個頭,感覺不到矮小,反倒透出了一份嬌小可愛。
披肩的長髮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暈,一雙玉臂跟大師雕琢出來的工藝品一樣,彷彿只有按在維納斯的石膏像上才能達到她的效果……
“被你找到了。”搖晃的雙手在身後握緊,女孩的臉上洋溢起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微笑時露出的兩個小酒窩都是那麼誘人。
“這樣的也是妖怪啊?”看着不遠處最多不過十六七八的小女孩,莫小小忍不住的茫然自語。 www✿Tтkǎ n✿C○
像畫中的仙子有多少人見過?而那仙子更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抗拒?別說施展什麼迷魂術了,光是看看這動人的笑容,哪個男人不勃起,只說明他不是男人……
“想不到你連我的結界都能撕裂,真是讓我吃驚不小,這可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女孩緩緩的向着許哲靠近,步伐輕盈,眼神中透着的是**的誘惑,小巧的香舌滑過紅潤的下脣。天啊,如此的女人擺在面前,別說是妖精了,就是明知道她有愛滋病,是男人的也上了。
已近在咫尺,女孩微笑的與許哲面面相對,溫柔的鼻息吹在他的臉上,帶着少女的蘭花清香。
站在不遠處,莫小小已忍無可忍,剛想上前阻止之時,許哲動了。
冷不防的原地跳起,身體迴轉,漂亮的迴旋直踢,動作莫小小的更加流暢,快得有些眼花繚亂。沉重的一腳正中了那美麗女孩的胸口,可憐對方弱不經風的身子都脫離了地面,倒飛出了三米趴在了骯髒的地面之上。胸口鬱悶的狂吐出一口鮮紅淤血,光是看下就能想象有多痛苦。
“你……你不是武功很差嗎?”莫小小到沒有什麼憐香惜玉,反倒奇怪許哲如此有高超的身手?光這架勢,沒練上五年都達不到如此的精準狠。
“誰告訴你我武功差的?”許哲不以爲然。
“那剛纔……”莫小小越加的不明白了,要是武功這麼好,爲什麼連個門都要自己代勞?
“拜託,我練習格鬥技是用來對付妖怪的。像開門這種粗活不是我該乾的事情……”許哲說的有條有理,都讓人無從反駁。
莫小小則站在原地氣的牙齒癢癢,因爲將許哲的話反過來理解,自己練習格鬥技便是專門用來幹開門這種粗活的……
邁着平緩的步伐,許哲向着在地面上抽搐的女孩走去,一點也不爲自己剛纔打了美女有分毫的愧疚。
“還在痛嗎?現出原形不就好了,這種無聊的變換術沒有意義,女人不是我追求的東西。”許哲輕聲的提醒着。
“你……不可能的,明明你都有吸到我的氣息了……”女孩顫抖的擡起頭,看着接近的“惡魔”,不敢相信的自語。
“迷魂術?還有東西忘記告訴你了,我服用八年的精神麻痹性藥物,你那迷魂術還不夠檔次麻醉我。”許哲的嘴角掛起了邪惡的笑容。
止步在了女孩面前,許哲高擡右腳,彷彿在空中豎起的一字馬。沒有猶豫,高擡腿用難以想象的速度直線下落,瞄準的是女孩的腦袋。莫小小不忍看腦漿迸裂的場面,閉起了雙眼。
“轟!”沉悶的一聲響動,一切恢復了死靜,莫小小顫抖的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見的畫面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只見剛剛應該捲縮在許哲面前的女孩,此刻已經趴在了身後那巨大的蜘蛛網上。
許哲勢大力沉的一腳揮空,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風壓震得灰塵飛起半米多高。
“臭小子,我已經步步退讓,爲什麼要不斷的避我?”已經沒有了少女的清醇可愛,倒立於蛛網之上,此時的女孩看上去是那麼的猙獰。
“你的邏輯有問題,只許你殺人,就不許別人來討命嗎?”許哲輕笑的轉身向着自己放下的球包走去。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女孩說話的聲音到了最後都變得異常沙啞。
那看着一切的莫小小嘴巴越張越大,雙腳顫抖無法支撐的坐在了地面之上。什麼許哲交給自己的東西都已經忘記,腦海中一面空白。唯一知道的是那在蛛網上的女孩,開始變化……
濃郁的黑毛由衣服下刺穿而出,八隻恐怖巨爪由身體兩側猛然迸裂而出。短短十幾秒,一個嬌豔欲滴的青春女孩,變成了一隻足有汽車大小的黑色蜘蛛。唯一保持和剛纔一樣的只有那張臉,不過眼睛的部位已經變成了數十烏黑瞳孔,滿嘴的獠牙都是至少十公分之長,全都森白的露在了嘴外。
猙獰的模樣光是看着就要嚇的人半死不活……
“說了要你別過來的……”看着那在地面上顫抖的莫小小,許哲無奈的嘆息着。雖然自己一直背對着異變的洛新婦,但用**想要變成那麼漂亮美女去誘惑人的妖怪,說明本身一定極度難看。
半蹲在了球包前,自然的拉開了拉鍊,許哲不慌不忙的翻找了起來。
恐怖的洛新婦可沒有等他的意思,被許哲一鬧,早就過了她本來進餐的時間。這一刻,蜘蛛的肚子正空着,況且面前的男人又是透發着極品的純陽氣息,攙的這恐怖的傢伙口水直流。運動起八隻怪腿,衝向了許哲,幾十隻眼睛盯住的都是許哲的脖子。
“小心!!!!”已不再管什麼害怕不害怕,莫小小咆哮的吶喊,只是不想看着自己的搭檔死去,即便他是討厭的許哲……
“不想說這一句的……”突然,翻找的許哲停了下來,雙手握着一根黑色的物體由地上站立了起來。
“死吧!”巨大的蜘蛛張開了自己血盆大口,猛的一下發力跳起,躍向了依舊背對自己的可憐獵物。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氣息瞬間改變,以許哲爲中心,地面之上厚重灰塵猛然如海嘯般向四周散去。只見許哲手中物體瞬間爆發出刺眼金光,就在莫小小閉目剎那,那站立不動的身影,用快到形成殘像的速度旋轉,手中的金黃物體正中那張“可愛”的側臉……
恐怖的事情發生,空中巨大的蜘蛛如同被卡車撞上一般,側向加速飛了出去,就是廠房的牆壁都被連同的撞穿。
等莫小小睜眼的時刻,看見的只是一個揮舞着重劍,屹立在原地不動的冷俊許哲,幾個蜘蛛斷裂的獠牙還在空中旋轉……
“好……帥……”莫小小在心中如此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