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卷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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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霖,你最好離開。”

“發現你出現後,恐怕也會有別的賞金獵人前來。”末滄術雖然自負自己的能力,但比他強的人也不少,尤其是賞金獵人這個領域,往往都是脾氣古怪不受約束的強者。

伊卡諾·亞霖反倒淡淡一笑,對這些毫不在意:“沒關係,伊卡諾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如果再被抓住的話,我會泯滅自我。”

末滄術對他的話並不感到吃驚,亞霖自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

水之界神冕下是孤家寡人,因此伊卡諾是第一大水系家族,自古以來族中都有人穩佔水之界神座下第一神使的席位,而他的父親,卻在一次在禁靈之城的歷練中邂逅了風華正茂的火之聖女。而結果是,末滄術。

三人從禁靈之城出來的那一刻,屬於宿敵的能力覺醒。當時的神界已經分裂,黑白神王各主一半江山。各大界神擇主而從,火系的界神焰絕朝楓自然跟隨黑王,而水系界神也由於屬性不合選擇白王。

再隨後,焰絕朝楓退位,將弟子冠上焰絕的姓氏,按上神座,不知到了何方。

焰絕南烈作爲新的界神,正在選擇新的聖女與神使。焰絕羽脫穎而出,成爲聖女。

如果當時末滄術的父母不是分別帶有伊卡諾與焰絕兩大顯姓,那麼之後的一切或許不會發生。

焰絕羽姿態瀟灑地放棄了孩子與愛人,在回到焰絕一族的第三天離奇死亡。

伊卡諾帶着末滄術回到伊卡諾家族,被族長審判而死。

最後的最後,只有伊卡諾·末。末在那個世界的古語中,是遺棄的意思。

族長說:“或許可以留下這個孩子,用來嘲諷那名新界神的眼光以及焰絕世家。”

原來或者的意義是羞辱母親的家族嗎?伊卡諾·末有了這樣的認知。

既然這樣,那麼沒有吃的,沒有完整的住所,隨時都可能被揪起來打一頓也是應該的吧。

如果這樣的話,爲什麼又要給予他光明呢?

他猶記得,當他紫色枯澀的的頭髮被那人輕輕用伊卡諾家族的靈水沖洗時的感覺,他從來只感受過這種水向他衝來,碾壓,抑或是順着他的傷口流入身體時的疼痛感。

那個人的眼中沒有關切,是一片荒蕪,孤獨自我,看不到一切都荒蕪,但是這樣就夠了,因爲那雙荒蕪的眸子裡同樣沒有厭惡。

“明天你會參加成人儀式,然後接受審判,如果想活下去的話,選擇聖山。我只是帶個話,其餘的都看你。”

聖山,他似乎知道一些,聖山頂的湖水,溫度奇高,還可以侵蝕靈力,最終在那裡的人都落不了被煮沸的下場。

伊卡諾·末寧願相信對方那飄渺的希望,因爲對方不曾展露,抑或是隱藏太深的惡意。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焰絕南烈將他從聖湖撈出來,將他修煉靈力的門打開,然後對他說:“強大起來,然後踐踏伊卡諾家族。”

“這是我新的存在價值嗎?”

“當然。我可是很期待看那個不可一世的家族被打臉。”

事實上,焰絕南烈並非是那麼惡劣的人。他隱秘地爲末滄術的成長提供了不少幫助,卻拒絕讓他在緩和的生活中成長。

末滄術最終強大,以流焰爲特徵佔據一方。

焰絕南烈要求他下界看守一個世界,混夠資歷,接替他的位置。

他當時疑惑,焰絕南烈登位不久,這麼快就要退位?

當時焰絕南烈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什麼?我要去找我師父!我師父那種人沒有人服侍的話一定會死。”

末滄術不知該感嘆他們師徒情深還是感嘆他師父這什麼壞毛病……

混資歷的過程是漫長的,數百數千年也是常有,他受下界能量限制靈力修煉,只好將大量的時間投入到理論學習中。

他學會了古語,當地語言,甚至還有臨近世界的幾種語言。他同樣讀了不少書,瞭解了許多的力量體系,並融合到他自身的能力中去,他開始有些明白焰絕南烈並不只是讓他混資歷。

其中,他學到的最特殊的一點,是貴族禮儀,他保持着曾經身爲伊卡諾世家大族子弟的貴族風範,其實目的,正如焰絕南烈所說,去打伊卡諾家族的臉。

他曾經偷偷回去過,將這一世界暫時託付給萊卡看守。

當時的伊卡諾家族已經換了族長,是亞霖。

亞霖同樣用淡漠的眼神掃視着家族中的其他人,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

從那之後,他沒再針對過伊卡諾家族。

後來,焰絕南烈宣佈繼承者名字時,壞心眼地戴上伊卡諾的姓氏,然後頗爲得意地說:“這是他以前的姓氏,現在他姓末,以後他會姓焰絕。”焰絕是姓氏,也是封號,每任火之界神都會沿用的封號。

水之界神責問伊卡諾家族,於是最初亞霖帶信的事情被髮掘出來。

水之界神的審判結果是流放,但是伊卡諾家族追加了追殺。層出不窮的賞金獵人中,有一個特殊的人,子楚未名。

子楚未名用畫封住亞霖,懸賞自然取消。

遊歷世界的子楚未名終於遇到了末滄術。

“喂,下次再見面,和我打一場吧,你贏的話,就把他送給你。”

末滄術答應了。

子楚未名卻賴賬起來,一次又一次,用畫軸威脅讓末滄術不對他動手,每一次他都對末滄術說:“這次不算,下次再見面的話,打一場吧,你贏的話,就把他送給你。”

然而再見子楚未名時,他已經是亡者。

子楚未名還頗爲得意地秀了秀骨手,說:“這造型,必須酷炫。”

子楚未名滿不在乎地和他戰鬥,賴賬,約戰。

末滄術知道他拿到畫軸的日子不遠了,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同樣也有些不願意那一天到來。

果然,他的預感是正確的,子楚未名還給他畫軸的那一天,就是子楚未名的自我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

下次再見,只有亡者,再無子楚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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