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李飛揚?!紅景大驚,他自然是認得李飛揚的,雖然同樣是二十來年也沒有看見過了,但是現

在的李飛揚除了更成熟,胖了一點,其他的真的是一點沒有變,特別是李飛揚身上那自信而又

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氣質,讓他一眼更認出了李飛揚。心裡不免有了些慌,當年精英會裡最強的

五人,今天竟然再一次聚在了一起,不得不讓紅景頭痛。

原來認識必勝的紅景,現時可不在那麼想了,才遲遲不發出攻擊的命令,只是憤怒盯着夏明鴻

他們,心裡正盤算着什麼辦。

李憶陽表情複雜的看着李飛揚,不是很情願的叫一聲,“爸!”,看到自己原以爲只是個普通

人的老爸,竟然是一個和風源,夏明鴻稱兄道弟的人,頓時覺得特別委屈,自己一直把發生的

一切隱瞞起來,不對李飛揚說,就是怕他又着急又幫不上忙。李憶陽總是爲李飛揚着想,把什

麼都壓在心底,這樣一來,李憶陽雖然沒有說過,但是他有時候真的感覺很累,在每一次他走

入絕境的時候,好想好想自己的老爸可以幫自己。而這一切一切,到今天,李憶陽才知道是多

餘的,怎能不委屈,不僅這樣他對李飛揚還有了些埋怨。

知子莫若父,李飛揚就從李憶陽那極不情願的叫聲中,大概猜出了李憶陽不滿的情緒,一時之

間,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來說,算天算地,也沒有算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外出打兩年工,就打成

了一個異能者,還拜出了自己好友風源的門下,不由感覺到這個命運真的太奇妙了,想了半天

,李飛揚說出一句差點讓李憶陽昏倒的話,“小陽啊,不是老爸不給你說,你看好歹也得找個

緊急一點的時候再出面吧,那讓才顯得你老爸和其他人不同,更爲重要一點嘛,啊,你也不要

有什麼情緒了啊。”。

李憶陽聽了這些話,差一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看來只有在自己的老朋友面前,李飛揚纔不會

擺出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纔像一個真正活着的人,就像這時,李憶陽不管怎麼看,都覺得

自己的老爸李飛揚有着比其他人都還要高傲的氣質,像一個絕頂的高手,強大的異能者,再也

不是那個只會喝個小酒,說些重複了幾百遍的老話。

此時的李飛揚讓李憶陽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又是崇拜,不由心裡自豪無比,有個超級強大的老爸

,就等於有了一個靠不偏的牢固靠山,激動興奮之及。

五個昔日戰友加好友在二十來年之外再一次大集合,五人每個都是興奮之至,早已忘記了對面

還有紅景等數百異能者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當作無旁人一般的說着話。他們是無所謂,可

紅景卻沒有閒着看他們敘舊,以下令讓衆人裡三圈外三圈地將李憶陽衆人圍在了中間,隨時都

有可能開打。

李飛揚將紅景他們視若無物,看來當年的雄心傲氣一點也沒有被這些年的酒氣給磨滅掉,定是

寶刀未老,只是李憶陽一點也不知而已,只見他有些感慨的道:“別的話沒有,能再聚在一起

,又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之下,沒有酒怎麼行,今天我就請你們喝一次吧。”隨着李飛揚的話,

衆人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包,只見李飛揚將之提起,打開,裡面竟然是五個小瓷瓶

,不用想衆人都已猜到,那就是他說的酒了。

當年李飛揚從鬼族世界回來之後,就有了一手可以將釀好的酒再次加工,變在一種似酒非酒的

飲料,說是酒卻沒有酒的香氣,說不是酒但又同樣醉人,而且回味無窮,韻味更堪,那時可以

說是成了五人唯一喝的東西了,不知這二十多年沒有喝到了,味道是不是會變了許多。

“這麼多年沒有喝過你的酒了,不過你倒是會算啊,怎麼就知道今天我們五人都到齊了,剛好

帶了五瓶。”夏明鴻一看是李飛揚親自做的酒,心裡癢癢的很,直接走過去,就伸手拿了一瓶

起來。

李飛揚將剩的幾瓶分到幾人手裡,嘴裡接着道:“我可不會算,要說會算誰能比的過老風了,

我只是知道我有四個兄弟,既然我出來了,當然不會少拿了酒啊,還好今天沒有空席!”。

“幹!”風源笑笑,沒有對李飛揚說他而不高興,揚聲將酒瓶高舉,便仰頭喝乾,最後一擦嘴

角,大笑幾聲,很是興奮的道:“口味還如當年,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還行不行啊!”。

另外四人皆是如此,在聽過風源的話之後,望向李飛揚大笑不止。李飛揚也沒有不高興,只是

自信無比的道:“一下不就知道了。”。說完很不友善的望向紅景,眼皮一跳,挑釁的意在明

顯不過。

紅景這塊老薑,雖是辣味無比,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早是怒及,沒有了

平常的冷靜,此刻怒不可赦的指着李飛揚道:“李飛揚,你不要忘記了你當年的誓言。”。

當年,那時李飛揚因違天有恩於他,他不得出戰,立下了重誓,說從此不理異能者之間的事情

,不動用異能,隱於人世,平淡過後半生。可是今天這情況,他能不出來嘛,所以沒有因紅景

的話而動容,不過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望向李憶陽,那一點的不快也立刻沒有了,朗

朗而道:“一句誓言,違背了不過個失信於人,失信於天地,可是如果我自己的兒子有了生命

危險,我都還死守着誓言,那我可能連人這個字都不偑了。”。

“哈哈……好一個失信於人,失信於天地,你可知你養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兒子嗎?他可是傳說

中滅世的惡龍,你不大義滅親不說,還硬護他到底,還有你們幾個不成器的……”紅景越發憤

怒了。

李飛揚也被紅景的話語擊怒了,打斷的他的話,兇兇的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兒子,不管其它

,你要是想要傷害他,我就護他,要打就打,哪來那多廢話!”,李飛揚字字逼人,言語雖不

重,但是語氣和表情明顯不把紅景放在眼裡。

“好……好……好。”紅景連說了三個好字,看來是定下了心來,一提手,喝道:“上!”。

就一個字,幾百人一下子就攻擊放開,襲向了李憶陽他們。李飛揚,夏明鴻,風源,王魴,韓

靖五人將李憶陽,風遴,夏涵玉三護在中間,根本不讓人能攻擊到他們,李憶陽現在身體內能

量都沒有,風遴受傷不輕,雖被王魴醫治,但一下也恢復不過來,夏涵玉雖是沒有受傷,在先

前的打鬥之中,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三人同樣沒有再戰之力,只能讓五個長輩在外圍迎戰

劇烈的打鬥使得李飛揚五人不得不全力以赴,不敢有絲毫大意,當然就沒有時間和空閒去在意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三人的情況了。風遴和夏涵玉緊張得雙拳捏緊,目不轉睛的盯着五人的戰鬥

,生怕他們其中一個有什麼閃失,以至於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場戲中的真正主角--李憶陽。

可能機因爲外界的打鬥有了能量的波動,突然引發了他胸口處的能量團,驚得李憶陽立即沉心

入神,想着再來一次剛剛那種能量的發泄,把這再涌出的能量釋放出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次涌出的能量沒有像之前一樣兇猛,也沒有之前那樣的龐大,將他的身體充滿之後,就停止

了。

李憶陽不禁鬆了一口氣,這老是在危險邊緣徘徊,心裡時刻都是七上八下的,想不通是因爲緊

箍又戴在了頭上的原故,還是其他的。就在李憶陽覺得一切都平靜下來了,身體又恢復到從前

的時候,他猛然一窒息,大腦如短路一般,好像在這一刻停止運作,精神恍忽了起來,進入了

一種半昏迷的狀態,還沒讓李憶陽有所動作,他更進入了停止思維的狀態,雖還能看見眼前的

東西,但是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衆人正忙着大戰,突然從李飛揚等人的身後爆出一道紫光,緊緊地包圍着李憶陽,慢慢地將李

憶陽託到了半空之中,衆人見狀,竟然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然後又聽到紅景一聽令下,頓時

他們一羣幾百人同時向後退了一百多米,但同樣還是將李憶陽他們八人圍在圈中,可能是先前

李憶陽的表現讓紅景害怕了吧,不管這次是不是,紅景都不願意冒險,所以即時下令,先隔遠

一點總是好處,再說了,李憶陽可是他們口中那條可以滅世的惡龍,不小心點是不行的。

“憶陽……”夏涵玉發現了李憶陽的異變,伸手就想抓像李憶陽,但是沒有成功,被夏明鴻拉

開了,夏明鴻也知道這時候最好是不要去碰李憶陽,而且讓大家都離遠了一點。

夏涵玉不甘心的還想衝過去,可是夏明鴻拉得太緊,她根本無法前進一步,只能憂心重重的望

着半空之中的李憶陽。

“矣?”夏涵玉突然驚了一下,她發現在李憶陽的下方地面上,有些東西在閃耀着光芒,細看

一下,大驚不已,原來不知道什麼李憶陽頭上的緊箍竟落到了地面之上,只是剛剛情況太緊,

沒有人去注意,現在被夏涵玉看見了。

不過,地上的緊箍現在早已不是原先那完完整整的緊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怎麼回事,

那緊箍已斷開爲三,散落在李憶陽的下面。這?這不是說明現在李憶陽身體裡的能量已經不受

控制了嗎?那他會怎麼樣?而半空中的李憶陽被那團紫光牢牢包裹在其中,外人一點也看不清

楚他的真實,也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緊箍怎麼會斷的……”夏涵玉看清楚了地面上的東西之後,竟然

失神了,喃喃的唸叨着這幾句話。

夏明鴻也是詫異問道:“老王,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戴上去了嗎?怎麼會突然斷開來了?

”。

李憶陽當時是由王維救治的,當然對此也有些耳聞,當然也知道那緊箍裡蘊含着緊箍印,就算

是普通的緊箍,只要那印還在,都不可能斷裂開來的,除非是一種情況,王魴一想到此,心中

暗道不好,面色沉重的對着李飛揚和夏明鴻等人解釋道:“看來是他體內的那股原本被壓制着

力量真正的沉醒的,這下可不好,後果誰也說不了了,只能……看天意了。”。

難道是真的?!夏明鴻猛的一驚,現在才又想起先前在那照妖鏡中看到的景像,不禁有了些迷

惑,但隨及又想了過來,就算是李憶陽他身上真流着那龍的血又怎麼樣,難道這樣就能決定他

就一定是那滅世的龍嗎?這個傳說他不是沒聽說過,在他的家族筆記裡不是還記下那足以毀天

滅地的驅龍印嗎?只是他根本不相信這預言之說,未來怎麼可能預算出來,毫無根劇嘛!

“老李,你兒子可能真的是流着龍之血。”沉默了良久,夏明鴻說出了驚天的一語,此言一出

,另外七人都怔在當場,這荒誕如繆論一般的言詞衆人本該不信的,但出此言的卻是夏明鴻,

所以更使得其他人蒙在一旁,一時間竟無法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