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陽想都不在多想,心神一沉,將能量聚集到原本胸口那一團去,隨着能量無停的向
那涌去,李憶陽的身形漸漸發生着變化,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李憶陽全身心都在聚集體內的能量,反而忽略了身體的變化,但是在一旁的李飛揚等人
就看得很透切,李憶陽的身體就像剛開始一樣,被一團紫色的能量罩在其中,讓人不見
裡面的情況,可是卻能看見那紫色能量越來越小,相對的,李憶陽的身體就跟着越來越
小,衆人見狀不由一喜,看來王魴的辦法不錯。
“唉!真的變回來了?”李憶陽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變化,不由一喜,不過聚集在胸
口的能量團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雖然不似之前那樣不受控制,但還是有一種脹的難受的
感覺,不過這一切都是小事,李憶陽現在根本就不會去在乎這些,只要能恢復人形,比
什麼都好。
當那紫色的能量消失之後,李憶陽恢復了原來面貌,他趕緊向王魴道謝:“謝謝王叔叔
,這一招真的成功了。”李憶陽露出僵硬的笑容,還以爲自己就只能保持那種形狀了,
但是看到自己現在變回來了,還真的高興不起來,如同心裡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沉甸甸
的,百感叢生。
和李憶陽一樣心情不好的還有他的老爸李飛揚,只是兩三年沒見,哪裡猜得到會有這樣
天與地的差距,他本在家裡也想過,李憶陽在外面混,可能會變成什麼樣,想到了千千
萬萬種結果,可還是沒有想到會是今日這局面,不由感慨萬端。只見他緩步來到李憶陽
的身前,濃烈的關心之情由眼睛傳到了李憶陽的心底,同樣是無奈,同樣是感觸頗深,
,兩父子相視良久,竟久久無語,可見兩人心情沉重到什麼地步了。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這樣的情景,李飛揚強忍着心中的百味,關懷的道:“兒子,過得
還好嗎?”,開口原來只能說出這一句話來,沒想到這次的變化,竟讓父子之間的感情
陌生起來。
李憶陽可沒有想到那些,聞言,鼻子一酸,心裡一抖,差一點就哭了出來,聲音都有了
些哽咽,道:“不好,一點也不好,我不要變成那個樣子,我不想失去……”,近似於
撒嬌般的傾訴,想來也只有對着李飛揚,纔有李憶陽的這一面,他說過這裡就說不下去
了,他一想到夏涵玉的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如刀割一樣,卻還是沒有一點責怪夏涵
玉的意思,只是他說不出來。
“陽,是爸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李飛揚看見李憶陽那種無助的表情,心又
痛又酸,連嘴脣都顫抖起來。回想起這近二十年來的日子,李飛揚不由愧怍難當,自己
一直以來都沉浸在對李憶陽母親的思念中,而對李憶陽的愛,就少了很多很多。在李憶
陽面前提到最多的也是李憶陽的母親,就是在李憶陽跑出去之後,要不是李憶陽定時打
電話回來,想來他都不會太過擔心,可能是李憶陽從小懂事,很少讓人操心的原固吧。
李飛揚越想越悔,哪有做父親的這樣對自己兒子的?一伸手將李憶陽摟在懷裡,緊緊的
摟住,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兒子,以後再大的事,也有老子我在前面爲你擋着,你還
小,那小肩膀上扛太多東西,怎麼能讓你吃得消……”。
也許李憶陽是沒在意過,也或者是李憶陽不願意想太多,反正他是一點沒有發現自己的
父親李飛揚今天的不同,這不能說是他和李飛揚的感情不深,只是他從來都沒有覺得李
飛揚有不對的地方。李憶陽從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沒有了母親,可是身邊同齡都有,所
以在他記事以來都報着這樣一個想法,那就是,別人有母親有父親,而自己只有父親了
,那就要把原本應該給母親的愛一起給父親。有着這樣的目標,李憶陽才比同齡人看起
來成熟一些,也才讓李憶陽在好多的情況下敢去拼命,因爲他覺得父親可以一輩子都不
忘記對母親的愛,是一種執着,所以自己對事對人都應該同這一樣執着。
半晌,李飛揚放開李憶陽之後,更聽李憶陽不高興的道:“老爸,你可是瞞哄的不錯啊
,竟讓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是個異能者。”說到這事,李憶陽是一肚子火,全身都不爽,
想想,每次在自己遇到難事的時候,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還得給李飛揚報平安,
怕他擔心什麼的,現在才發生,這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堂堂超凡精英會的五大高
手之一,會因爲一些奇異事情恐慌嗎?
李飛揚臉色微有些紅,不過瞬間就恢復了,並反駁道:“那你不還是一樣說瞎話,什麼
這好那好的,我也同樣是一點不知情啊,我看這事就這樣算了,大家扯平了,哈哈。”
。
李憶陽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故意轉過頭去,不理李飛揚了,而這時夏明鴻插話道:“老
李啊,你父子倆是扯平了,那我們這些免費老師加保姆的,你看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一
下哦。”。很明顯是李飛揚有什麼東西是夏明鴻特別看得上眼的。
風源很嚴肅的摸了摸下巴,似在沉思一般,緩緩說道:“我看這事就得這麼辦,還以爲
撿到個好徒弟,可以揚名立萬了,哎……卻沒有想到啊,是幫人家帶孩子,真是事事難
料啊。”。
風源此話一出,引得王魴和韓靖忍不住大笑起來,接着夏明鴻又感懷無比,似懷念什麼
一般,語氣也有些蒼桑,道:“至從你隱去之後,兄弟幾個四分五裂的,還好有老風在
,不然這個精英會說不準就這樣毀在了我手了。”說到這裡,其他幾人相互望去,眼神
中多了一些感觸,那種說不出來的傷感之情。不過夏明鴻突然一笑,道:“既然今天我
們又聚在了一起,我想就不要再分開了吧,反正大敵當前,以後還有多少日子也說不清
了,那以前的事就讓他埋在地底吧,這個天下還是我們五兄弟去打吧。”。
聞言,五人相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搞得李憶陽不知所措,便也跟着笑了起來,不過
笑得很傻。“當然,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夏明鴻在大家笑完之後繼續說道,衆
人就不明白了,以前最不喜歡說太多的就是他,怎麼今天一反常態呢?介於這一點,衆
人都沒有插話,靜靜的聽着夏明鴻繼續道:“和老風這二十年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
都挺過來了,”說着夏明鴻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飛揚,看得後者莫名其妙,才又道:
“不說別的吧,像老風原來嗜酒如命的人,這二十年來竟是滴酒未沾過了,也許外人不
清楚,他自己也不說出來,但是我還能不明白啊,那是沒有好酒,沒有自己兄弟做出來
的好酒了,別的酒入不了他的口。”,話說到這裡,每個人都聽明白了,每個人也都沉
默了。
不只是風源,連王魴,韓靖,夏明鴻都是如此,在李飛揚隱去之後,每一個人都不在喝
酒了,二十年左都是滴酒未沾。真的是別的酒味道不合口嗎?當然不是,是他們每個人
心中都有着同樣的一個期盼,盼着有一天五個人可以聚在一起,喝李飛揚自己做出來的
酒,那樣纔是喝酒。有人說這羣人傻,可是他們纔是真正重感情,重義氣的人,把這一
切都融入在生活習慣點滴裡面了。
那年風發崢榮,年少不知離愁。待將夢醒後,才道南雁已走。懷念,懷念,當初桌上殘
酒。
哪怕是幾個大男人,哪怕是已入中年,此時李飛揚五人雖然話語不多,但是那種心情卻
是百味集聚。李飛揚平復洶涌的心情之後,興奮的道:“小弟能拿出手的,可能也只是
這一點了,要是大家不嫌棄,今後就讓你們喝個夠。”。
“那好,真的好。”不善言詞的韓靖此時也說話了,短短的幾個字不難看出他同樣是激
動不已。
待回到超凡精英會北京總部之後,衆人才發現紅景對這會中的影響有多大,會中本就不
多的異能高手竟在紅景的教唆下,差點也去了河南嵩山,還好有龐正凱在會中,硬是用
武力將之壓了下來,不然當是在少林寺就又多了些高手了。
聽到這些夏明鴻直搖頭,看來那些人是不會再聽自己的話了,便和風源幾人商量着怎麼
來處理他們,夏明鴻的手斷比較極端,就是直接開除出會就完,但是風源不同意這樣做
,必竟現在是需要人的時候,這樣明顯低了戰鬥力,就在幾人商討這事的時候,另一個
不好的消息傳了過來。
“會長,少林寺那邊傳來消息,就在山下不遠處發現了紅景等人的屍體,全部慘遭毒手
,而且是一招斃命,正將屍運往這邊,還請會長定奪。”龐正凱突然衝進書房,一席話
如一顆重磅**一樣,炸得在場的幾人手足無措。
好一會兒風源才一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驚道:“遭了,我們被人算計了,看
來紅景只是他們的一個棋子而已,現在是沒用了,所以就殺了。”。
“什麼?!”另幾人齊呼,這太不可思議了,會是誰這樣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李飛揚最先回過神來,道:“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憶陽,就因爲他是龍的化
身?”。看來這件事情不只是表面上的那樣簡單,而且這樣一來,很多人都會以爲是夏
明鴻他們將紅景殺害的,必竟他們剛剛有過節,而且大大出手過。
"什麼辦?"夏明鴻是沒招了,算計他們的人安排的這樣周祥,想來是十拿九穩的,要不
是自己最後留了一手,安排韓靖將王魴通知到,讓風源把李飛揚叫來,這次這事說不定
就……。想到這裡夏明鴻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李飛揚也是直接捏爛了茶懷,但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跟本不知道會是誰要對李憶陽下手
,安排這樣的場面,非要至李憶陽於死地不可。
“因爲李憶陽是龍,而且他們早就知道了,所以纔會對他下手,但是他們怎麼不親自出
面呢?又是誰對龍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呢?”風源深皺着眉頭,分析着事情的因果。
夏明鴻可沒想那些,憤怒地道:“要我知道了我滅了他,給老子扔下來這麼大一個黑鍋
。”。
隨着少林寺的人將紅景等人的屍體運回來,紅家其他的人也找上了門來,質問夏明鴻這
一切是怎麼回事,句句話都是那樣咄咄逼人,氣得夏明鴻了不得,但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連號稱智囊的風源也是緊皺雙眉,一籌莫展,更別說另外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