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啊!?”李憶陽聽到最後不禁被風源的話語嚇了一跳,“這個……不考慮。”李憶陽一搖頭一擺手。

“這樣,你們先下去休息一下,我看王維都快睡着了,哈哈,也是我兩個老傢伙不會做事,竟忘了你們長途跋涉還沒有休息的。”夏明鴻突然插了一句。

“我沒有……”王維急忙想爲自己辯解。

夏明鴻卻打斷了他的話,一揮手,“去吧,憶陽,你也別太失望,我和你師父會爲你想法子的。去吧。”。

出了門,王維又向衆人說道:“我剛纔真的沒有想睡覺啊。”。

“哈哈……”衆人在一陣笑聲中散去休息了,這一天真的是很累了,只留下了微笑的韓菨和莫名其妙的王維。

“你有的時候真的是傻得可愛,和以前一樣。”韓菨望着王維,笑笑的說。

“是吧,也許是吧,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啊,不然你會看上我嗎?”王維自信滿滿的說道。

韓菨臉一紅,轉過身去,“不和你說了。”。

王維輕輕地,悄悄地拉起韓菨的手,一步一步的兩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前方。

書房裡夏明鴻和風源才真真正正的進入了正題,只見夏明鴻一臉正色,沉沉的說道:“我們跟本猜不透屍王的用意,不如將計就計,我看李憶陽這小子重情重義,不會走上歪路的。”。

風源同意的點點頭,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可真的是沒有辦法一下子把憶陽變得更強大啊。”。

夏明鴻若有所思的望向天花板,不一會兒便一拍桌子,面上微有一點高興之情,“你們鬼族這一段時間不剛好是兩年一次的地藏坐前戰嘛,不如讓他們去歷練一翻。”。

風源有些吃驚,不過瞬間就恢復了神色,道:“他們過得去嗎?”。

“試試吧,不過現在就讓他們知道這麼多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夏明鴻又開始擔心起來。

風源到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輕鬆的將了夏明鴻一軍,道:“你幾歲來人族世界的?”。

“啊……哈哈哈……”夏明鴻仿若一下便大徹大悟一般,“老風,算來我們還比他們小一點啊,哈哈,好好,那就這樣吧。”。

天漸漸地又黑了下來,這座忙碌的城市又將要進入沉睡了,讓這勞累的“身軀”暫別白日的辛勤,讓它入睡,陪伴着城市中的人們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李憶陽早早的醒了過來,其實他這一晚也基本上是沒有睡着過多少,腦子裡總是浮現出和屍王對話的那一幕。

“刷!”李憶陽起身拉開了窗簾,眺眼遠望,還是那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

“怎麼才能提高自身的能量?怎麼才能打得過他?”李憶陽皺起眉頭,深深沉思起來。片刻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頭上了的緊箍,慢慢地抓緊了它,一點點的向上提,李憶陽外放的能量逐漸強大起來,窗簾也無風自動起來,而且越來越亂,越來越狂。眼看就要取下來了,他卻收回了手。一停下來李憶陽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有些溼了,看來這一看似小小的動作卻讓他費了如此大的勁。

“滋!”李憶陽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在這裡他就像在家裡一樣,所以也沒有鎖門的習慣。

李憶陽轉過頭,看見來人原來是風源,心裡暗暗一驚,也沒有再想什麼,走了過去,面帶笑容的說道:“師父你怎麼來了,這麼早?”。

“我感覺到你的能量不穩定,怎麼會突然一下強大那麼多?”風源正色的說道。

李憶陽心裡一暖,緩緩的走向書桌,準備給風源倒上一杯水,並沒有回答風源的問話。

風源看着李憶陽的動作,嘆了一口氣,一臉溺愛的說道:“憶陽,你這次回來和之前不一樣了。”風源說到這裡李憶陽一下子回過頭來,深深地和風源四目相對。

“你有事沒有和我們說是不是?”風源用他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炯炯的望着李憶陽。

“沒……”李憶陽急忙的爲自己解釋,但在風源深邃的眼神下卻沒有勇氣說下去了,慢慢地連頭也低了下去,就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

李憶陽雙眼無神的盯着地板,良久也沒有發現風源有什麼動作,悄悄地提眼看去,原來風源一動沒動的,保持着原來的表情還是那樣靜靜的看着自己,頓感有些慚愧。

“師父……我,不是想隱瞞,而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李憶陽猛的一下擡起頭,他決定將明亮還活着的消息對風源說了。

昨天沒有說出口,是因爲當時我親眼看到明亮對風源對過手,所以他有些怕,說出這個消息會弄巧成拙。原本是打算將明亮救回來後,讓明亮恢復正常不在受屍王控制之後再對風源和夏明鴻他們說。

風源眯了一下眼睛,腦袋裡飛快的轉了起來,但還是沒有想出是怎麼回事,便有些急的道:“怎麼回事,能大到讓你準備去摘下你頭上的緊箍。”風源滿臉痛惜。

李憶陽一愣,有些結巴:“師父……你知道的啊。”。

“從你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股超越你平常太多的能量氣息,就是我再老再糊塗也知道是我的寶貝徒弟準備揹着我這個老傢伙,出去找人拼命了。”。

聽着風源略帶怒氣的語氣,李憶陽更覺慚愧了,不是怕風源生他的氣,而是他知道風源不是真的生氣了,而是關心他。

李憶陽低着頭,將水遞給風源,諾諾的說道:“師父,先坐下吧,我……對不起。”說完李憶陽向後退了幾步,好讓風源進屋。

風源輕輕的“哼!”了一聲,走到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李憶陽默默地站在旁邊,許久沒有一句話。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風源翹起二郞腿,一手摸着水杯,眼望向一邊,靜靜的等着。終於李憶陽開口說話了。

“我在日本看到了明亮。”李憶陽說着偷偷地看了風源一眼,後者很是吃驚,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可能是在想什麼吧。

看到風源沒有說話,李憶陽緩緩地接着說了下去,“屍王說給他下了緊箍印,而且是下在心裡的,除非他死了,否者誰也救不了明亮。”。

李憶陽剛說完風源說接上了他的話,“但因爲你上次看到了他對我和老夏動了手,所以你不敢對我們說,怕我們會對明亮怎麼樣是不是?”。

李憶陽微微有些吃驚,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砰!”風源一掌拍在書桌上。這突發其來的巨大響聲驚得李憶陽一抖,更不敢擡起頭了。

“我和老夏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不分青紅皁白的人!難道我連我自己的徒弟是不是出了問題我都看不出來嗎?”風源大聲的質問李憶陽。

“不是,不是的。”李憶陽連連搖手,卻又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一臉着急。

“不是,怎麼不是,那你到是說說是怎麼?”風源繼續質問着李憶陽。

“我……”,李憶陽有些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砰!”風源又是一掌打在書桌上,瞬間留下了一個不淺不深的手印。

此刻的李憶陽如驚弓之鳥,心裡七上八下,如坐鍼氈,風源這一下讓李憶陽驚若寒蟬,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將心比心,一路走來風源一直如對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對李憶陽,而這次李憶陽的做法讓風源覺得他跟本沒有把自己當自己人對奈,不免很生氣。

李憶陽也清楚風源生氣的原由,可這不是解釋兩句就行的。對風源他總是像對自己父親一樣的尊敬,事情發展成這樣也跟李憶陽從小到大的家庭環境有關,從小李憶陽做事都只會拿結果給父親看,而不會事先通知,不管是成與不成都是這樣。

李憶陽見風源半晌不說話,鼓起勇氣,道:“師父,從一開始如果不是你,我和明亮也許已經死了,而對你我從來也沒有當成外人,只是我也有我做事的方法。”,李憶陽停頓了一下,神色黯然下來,“可能是我不太會做事,做人,但請你相信,李憶陽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只是這次我……”李憶陽說到這裡又低下了頭,說不下去了,因爲他覺得已經做了的事也沒有什麼再值得去解釋了。

風源跟本沒有聽李憶陽的說話,他跟本沒有生李憶陽的氣,他對李憶陽的瞭解還是很深的,他第二次擊打桌子是因爲他想到明亮被屍王控制,而自己卻無能爲力。在風源心中明亮其實更得他的喜歡,一是明亮的遭遇,二是明亮在對自身能量是控制上,學得很快,比風遴和李憶陽都要快,要好。

明亮死後,風源雖然沒有在外表上表現出來,其實他比誰都痛心,現在知道明亮還活着,只是還被屍王控制着,所以生不打一處來。

“好了,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提醒你,現在的你和你原來所在的環境不同了。”風源臉上雖然沒有了剛纔的怒氣,卻也是一臉的嚴肅。

“是……”李憶陽一拍胸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師父,對不起。”。

“好了,好了,這次是警告,我既然收了你和明亮,那麼我就不會讓你們有事情,明亮的事,要怪也要怪我,那時屍將來見過了明亮,像明亮這種特殊的體質,怎麼會不對他感興趣。”風源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也對此一直是耿耿於懷,竟然在那時答應了你們回去的要求。”。

“師父……”李憶陽輕輕的喚了一聲卻沒有了下文。

風源倏然起身,緊皺的眉頭間有着隱藏不了的黯然神色,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只見他看了李憶陽一眼,便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出門。

李憶陽看着風源的樣子,沒敢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直到目送風源出了門,才收回眼神。

“洗漱完,到書房來,叫那幾個也一起來。”風源雖然身形消失在李憶陽的視線裡,但聲音卻如還在耳旁一般,不大卻清淅。

李憶陽一聽,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雖然不是很清楚風源是不是還怪自己,但起碼是有辦法讓自己的能量提高了,不禁心裡有了一點希望和高興。

李憶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最,飛快的叫了另四人,一起來到了夏明鴻的書房。

五人一進房間,只看見風源一人坐在書桌旁,並未看到夏明鴻,雖然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的坐好了,等着風源發話。

正當五人認爲風源要說話的時候,夏明鴻一臉的怒氣,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書桌旁的另一張椅子上。

“這羣能打的老傢伙個個都要避世,隱退什麼的,打死都不出來了,弄得我們會裡就這麼幾個人一天拼死拼活的了,要是哪一天我們都死了,我看他們怎麼辦,真是氣死我了。”夏明鴻一坐下就對風源大聲吼道。

風源看了看李憶陽五人,又看了看夏明鴻,搖頭道:“我說老夏啊,你就不能在小輩面前有點風範嗎?”.“還風範,累死累活不討好,好像這個會就我兩人一般,什麼事都要親力而爲,要是當年,我早就……”夏明鴻話沒有說完就被風源打斷了話題。

“好了,好了老夏,我們說正事吧。”

夏明鴻仰頭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面色纔好看一些,看來他是真的被氣着了,一向脾氣好的夏明鴻也會被氣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