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有什麼好吃驚的,其他三座城也差不多,看多了就不覺驚奇了。”雙鳳淡淡笑了一笑。

李憶陽和夏涵玉振振的看着這城牆,不再說話,跟着雙鳳繼續走着。

不多久就來到了城門口,相比之下這城門就非常的普通了,只是微微的大了一點,左右一共三個門,兩邊的是側門,中門是一道十米左右的大門,高也是十好幾米,而側門就只是這大門的一半大小了,六扇大門都是紅木所造,優雅而又氣勢磅礴。

穿過這城門,就算是入城了,兩旁整齊的三層小樓,一直排到街尾,視線的盡頭,樣式格調差不到,只是門上的招牌不同而已,而中間的長街竟比中門還要寬得多,一眼看去給人一種寬敞的感覺,整齊而不失造型。這還是因爲天已入夜,而看到的境象,李憶陽都不敢想,如果是白天,這座城市給自己的震撼可能會更大。

雙鳳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招來了一輛馬車,這是李憶陽這樣感覺得,雖然他眼前這拉車的動物明明不是馬。

這動物就着兩支小角於頭底,大小體形倒是很像馬車,只是比馬看上去要強壯一些,而且也好看一些。

三人坐上車飛逝而去,兩小時之後纔到目的地,一路上李憶陽和夏涵玉都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倒底還能說什麼,這樣的一個城市,可以說不比現代的城市差多少,要真的去比的話,也只能說沒有高樓大廈而已,而其他的卻少不到哪裡去。

雙鳳看着兩人只顧着看外面的一切,隻字不語,也就沒有去找繞兩人,直到車停下來後,雙鳳纔開始發出這一路上的第一句話,“到了,下車吧。”。

“哦”兩如木頭般應了一聲慢慢的下了車。

“呵呵,你們怎麼變成這樣了,這裡是我家,請進。”雙鳳一側身向身後一大宅院伸手道。

“不是啊,我的心臟啊,天啊,救救我吧!”李憶陽看着雙鳳身後那龐大而華麗的院落,頭昏了一半。

“你不要在外給我丟臉行不行?”夏涵玉還好多了,一手使勁在李憶陽的腰上面擰着。

“好好,……別別,痛啊。”李憶陽睜着哀求的眼,向夏涵玉求饒。

“別這麼吃驚,進去再說。”雙鳳倒是無所謂,那是因爲他在東冥城呆了二十年了,大大小小的看多了,加大這又是他自己的家,所以一別麻木狀。

李憶陽又死死的閉上了自己的嘴,默默的跟在雙鳳身後,一手拉着夏涵玉的小手,緩緩的走着。

雙鳳敲響的院門,不一會兒就有一老年人出來了,人面看起來雖老,可是骨子裡透出一堅韌不拔的精神,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很硬朗。

“小鳳,你終於回來了啊!”一句簡單的話語裡充滿了激動之情,老人眼睛裡也微有泛光。

雙鳳什麼都沒有說,也許也是有些激動,說不出話吧,只是上前給了老人一個大大的擁抱,良久才緩緩說出,“孔叔叔,我回來了。”。

老人鬆開了雙鳳,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細細地打量着,滿是慈祥的道:“小鳳,在外受苦了吧,不過人倒是精神了不少,看來是學藝有成哦。”。

“嘿嘿!還行啊,啊,這兩位是我在外交的朋友,請回來玩的。”雙鳳一讓,將李憶陽和夏涵玉價紹給老人,“這是孔叔叔,我就是他一手帶大的。”。

孔長風,50歲,是雙鳳家的管家,在他家呆了有三十多年了。

“孔叔叔好!”李憶陽和夏涵玉一起給孔長風行了個見面禮。

“好好,先進屋再說。”說着孔長風身形一讓,帶着三人就往院內走去。他身後的其他下人關上了門也跟了上來。

“這是孫悟空,這是金蟬,在路上有人想搶我錢也是小孫兄弟幫忙解了圍。”雙鳳邊走邊價紹着兩人/。

“哦?!”孔長風聞言多看了李憶陽兩眼,“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說笑了,我是不知道雙鳳身藏不露,不然也不會自作多情了。”李憶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天讓雙鳳逮住自己偷錢,一提這事,李憶陽還是很臉紅。

“呵呵。”孔長風笑了笑,“有這個心也是值得感謝的,好好,不多說了,天色也很晚了,就先送你們去休息吧。”。孔長鳳轉身對着後面的幾個青年下人說道:“先帶這兩位去客房休息。”。

“是,兩位這邊請。”其中一個青年下人連忙上前應道。

雙鳳對李憶陽一揮手,“小孫兄弟,你和小金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們去見我父親。”。

“哦,那晚安。”李憶陽也不想再多說,一拉夏涵玉跟着那青年走了。

待李憶陽和夏涵玉走遠了,孔長風才謹慎的對雙鳳說道:“我看這兩位都不是普通人,你可要小心,先看清爲人再交朋友。”。

雙鳳給了孔長風一個放心的笑容,“他們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對這邊一點也不瞭解,連我們東冥城都沒有聽說過,還是我講給他們聽的,你不知道兩人剛看見東冥城的那個樣子,哈哈……我現在想起來就好笑。”。雙鳳說着說着忍不住大笑起來。

孔長風和藹可親的拍了雙鳳一下,故作嚴肅的說道:“小鳳,怎麼能這般嘲笑他人,還在人家背後說人壞話。”。

“不是,哈哈……我沒有……哈哈……”雙鳳一想起李憶陽和夏涵玉一路上那種大驚小怪的模樣,想不笑都忍不住。

“哎!早點睡吧,明天你父親可能會回來。”孔長風看樣子是止不了雙鳳了,一轉話題。

雙鳳一聽到孔長風說父親兩字,頓時停止了大笑,小心翼翼的問道:“父親今日不在?”。

孔長風一點頭,“是啊,生意上忙吧,明天看會不會回來吧,不然就是後天。”。

“那甚好。”雙鳳一拍胸口,看樣子是怕極自己的父親,隨口又說道,“孔叔叔,那我也先回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日再見。”。

孔長風正欲再說話,雙鳳一路小跑跑遠了,也只有作罷,一擺袖回房了。

李憶陽剛進房正欲脫衣睡覺,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有些奇怪的去開了門,原來是夏涵玉來了,便問道:“小金,怎麼了還不睡?”。

夏涵玉關上門,一臉委屈的說道:“王維,風遴哥哥,韓菨他們都不見了,我心裡悶,睡不覺,哪像你這麼沒人性,這時還能睡得着。”。

李憶陽被這一句話說得是啞口無言,只能不停的抓着頭髮,看夏涵玉一屁股坐在牀上,氣鼓鼓的,一時真不知怎麼去說。

兩人頓時沉默了片刻,李憶陽就悠悠的說道:“別擔心了,我想他們不會有事的,只要我們花點時間就能找到的。”李憶陽也只是嘴上說說想讓夏涵玉寬心,這麼大的一個世界找這兩三個人,談何容易。

“可是……我還放不下心,要是他們真的出事了,我怎麼回去和爸爸說哦。”夏涵玉說着說着竟然快哭了。

這下李憶陽可慌忙了起來,他最怕的就是女生哭了,趕緊上前說好話,“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找出他們來的,你想啊,我們兩也比他們厲害不了多少,我們都沒有事,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你說是不是?”。

夏涵玉臉色微微好了一些,看來也是想開了一點,“可是我就是不放心嘛。”。說完一把抱住了李憶陽,“當時我醒過來只看到那大蛇,沒有看到你,我都好絕望,我以爲你們都丟下我了,我好怕。”。

李憶陽被夏涵玉這突然一抱,愣了半晌,聽見夏涵玉的話語,不禁深有感處,要是讓自己一個人在這邊的話,自己可能也會怕吧。當下緊緊的抱着夏涵玉,輕輕的說道:“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我才捨不得丟下你,不要怕,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夏涵玉擡頭埋在李憶陽胸口的頭,靜靜的眼着李憶陽的臉,李憶陽也沒有迴避,讓自己迷失在夏涵玉美麗的臉龐之中,許久夏涵玉才說了一句話,“我今晚想在這裡睡。”夏涵玉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已是連她自己也聽不見了,頭也重埋進了李憶陽胸口。

“什麼?!”李憶陽大吃一驚,差點沒有讓自己的心給跳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我……我……”說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李憶陽還欲再說,嘴卻被夏涵玉的雙脣封住了,一根溼潤的小香舌滑了進來,李憶陽瞬間迷失了自己,用自己的舌尖不停的逗着夏涵玉的香舌。

兩人就在這異族世界裡同時迷失了,緊緊的抱住,一點空隙也不留出來,房間裡燃燒着激情的火花,最後在疲倦中緩緩的入睡了,只是兩人還是那樣緊緊地抱在一起,天長地久有時盡,只此深情伴今生。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醒了過來,一個人睡久了,突然兩個人一起睡,跟本就不習慣,所以兩人很早就醒了過來。

李憶陽取下脖子上的玉指環,這是李憶陽的媽媽留下來的,是李憶陽的爸爸當年送給他媽媽的結婚戒指,後來他爸爸給了李憶陽,李憶陽就如同珍寶般掛在胸前,連讓人家看的機會都不給,這時只見他緩緩的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然後穿在其中的銀鏈,再擡起夏涵玉的右手,默默的帶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嫁給我吧!”李憶陽深情款款的雙着身旁的夏涵玉說道。

夏涵玉癡癡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戒,彷彿自言自語,又似對李憶陽說一般,“那要保護我一生,陪伴我一生,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在我身邊。”。

李憶陽點頭道:“還有不讓你哭,讓你做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嗯。那我答應了。”夏涵玉扒在李憶陽的胸口上,如夢囈一般應道。

李憶陽拿起夏涵玉的右手,盯着那玉戒,喃喃自語道:“希望媽媽會喜歡這個兒媳婦兒。”。

“這個戒指是你媽媽留下來的?”夏涵玉聽李憶陽說過他媽媽早已去逝,這時看李憶陽的表情就猜到這個戒指不是一般的。夏涵玉多聰明,再一聽李憶陽的話,一聯想,多半是他媽媽留下來的。

“是啊,她就給了他兒子一個戒指就跑了,估計是知道她兒子買不起吧。”李憶陽從小聽他爸爸經常說起他媽媽,但又十分無奈見不着,又聽說是爲了生下自已媽媽纔去逝的,才自嘲自己沒用,害媽媽去逝了,也害得自己爸爸這二十年來總是生活在悲傷之中。

李憶陽自記事起來,就很少看見自己的爸爸有笑過,天天酒不離身,藉此來消除自己的憂傷之情。有時候李憶陽在想,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爸爸他是不是早就也隨媽媽去,也許這樣爸爸會好過一些吧,至少不會每天都長嘆短嘆的,害得自己也學着習慣嘆氣了。

“別這樣。”夏涵玉看見李憶陽黯淡的眼光,不禁心裡微微泛酸,想起了自己的生世,說來也巧,夏涵玉也是從小就沒有了母親,一面也沒有見過。

李憶陽不是那種會讓自己生活在負面情緒中的人,他不管是外表和內心都在刻意的不讓自己受這些影響。但是有時候他還是喜歡轉牛角,就像明亮上次的事一樣,不過還好現在因爲知道明亮沒有事,也就淡忘了那些。

“是啊,那來再親一個。”李憶陽用兩個字就讓自己的悲傷又深深的埋進了心底,變回了那個玩世不恭的樣子。

“去去去,不要……哈哈,不要啊……”夏涵玉左躲右躲卻還是沒能躲掉,笑話,在一張牀上睡着都能躲掉,那不是說李憶陽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