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冷然望着眼前之人,厲聲道:“我要讓你爲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付出應有的代價!”說到這裡,手中原本只剩下一半的靈劍陡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黑袍人瞳孔放大之際,王雨手中的靈劍化爲了灰燼,但隨之出現手中的是一把長約一米有餘兩邊帶有鋒利圓刃的怪異武器。
王雨沒有絲毫猶豫猛踏前一步,手中不知名的怪異魂兵迅速向對手揮去。黑袍人不敢怠慢,手中的魂劍也是立刻發出強大的靈力迎向了對方。
“哄!”的一聲驚天巨響,在二人強大的攻擊力下,整個訓練場化作一團廢墟。原本平整的地面蕩然無存,就連附近不遠處的圍牆也露出了裂痕。
黑袍人回顧了周圍的環境一眼,心道:“這下可麻煩了,我還是先走爲妙!”心中計議已定,黑袍人不待王雨有何反應,身形一閃立刻消失在對方面前。見到對方這一舉動,王雨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聽到靈臺禪寺各處都傳來了喧譁聲。負責守夜的僧侶更是不約而同的向着自己所在的方位狂奔過來。
王雨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時,心道:“這裡不是已經被佈置了結界嗎,爲什麼寺裡的人這麼快就發現了這裡的狀況。難道說自己與對方剛纔的那一擊連帶着將封閉這裡的結界也打破了!”
然而沒等自己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近百名僧衆已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將自己跟訓練場團團圍在一起。
看着中僧衆臉上疑惑不解之時,王雨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底自己還想成爲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呢,只是自己的這件好事似乎動靜鬧的有些大。
一名年紀稍長的僧人此時推開衆人來到最前方,對方先是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訓練場,最後將目光落在王雨身上。只聽對方沉聲道:“王施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裡怎會變成這樣?”
王雨先是呆了一呆,剛要回答,卻見不知從何時出現的淨明接口道:“圓滅師叔,及衆位師兄師弟還請見諒,我跟王雨剛剛練習使用魂兵的時候一時收手不住,不小心毀掉了這裡。放心吧,修復的事就交由我處理,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淨明獨自一人大包大攬的將所有事情扛在肩上,王雨卻不由納悶起來。但對方既已經這麼說,自己又不好開口反駁。
但圓滅顯然不是那麼輕易就被糊弄的人,先是不悅的掃視了淨明一眼,然後將目光鎖定在王雨手中依舊發出淡淡白芒的魂兵上,只聽對方沉聲道:“圓光刃?”
聽到圓滅的話後,衆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王雨手中握着的武器。淨明此時也是第一次意識到王雨手中拿着的武器可能不僅僅是自己凝聚的魂兵那麼簡單。因爲不論王雨如何聰明絕頂,也絕不可能在凝聚成魂兵的一瞬間就發出具備那麼強大破壞力的招式。很顯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對方手中握着的武器。
見到衆人均將目光移向自己的武器,王雨也是不由自主的看了幾眼手中的武器。這次近距離觀察,王雨忽然發現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把似劍非劍的東西,此物長約一米有二,前尖後窄,然而中間卻彷彿是將兩把彎刀捏合在一起,彎刀的刃口向外,帶着一個奇異的迴旋。一股淡淡的靈動此時正在兩個迴旋間來回遊動。
聽到手中的武器被稱作“圓光刃”王雨的是不解,自己着實不明白自己剛剛凝聚出的魂兵怎麼會被對方一口叫出名字。
圓滅此時以凌厲的目光望向王雨,寒聲道:“王施主!不知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王雨聞言不由愕然,結舌道:“這……這……”說到此處,王雨不知該如何跟對方解釋這一切,自己總不能跟對方說這把叫做什麼“圓光刃”的武器是自己剛剛從靈魂裡凝聚出來的吧。
因爲只要不是瞎子,看看圓滅此時的臉色就知道即便自己這麼說對方也不會相信。看到王雨遲疑,圓滅臉上的寒意更甚,還要再度開口,卻見人羣再次被分開,一直不見蹤影的圓覺忽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一衆僧侶連忙躬身施禮道:“參見首座!”圓滅看到圓覺到此,先是一愣,繼而也在衆僧衆施禮過後,雙手合什道:“參見大師兄!”
此時的圓覺臉上沒有絲毫戲謔之色,相反此時圓覺臉上的目光比之圓滅要更加冷酷和嚴厲。圓覺先是掃視了衆人一眼,繼而發話道:“除了晚上尚有值司的弟子需要繼續當值外,其餘人等都給我回房睡覺。關於這裡的事本座自會處理!”說罷再次以冷厲的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衆僧被圓覺刺骨的寒冷目光接連掃視兩次無比鴉雀無聲的灰溜溜離去。
圓滅有些奇怪的望着師兄,並沒有在對方尚未做出決定前插話。
此時圓覺忽然向着王雨道:“尊駕想必就是王雨王施主了吧,在下本寺瀅忻堂主圓覺。這廂有禮了!”說罷圓覺向着王雨微微一頷首。
淨明鬼靈成精,連忙擔當起介紹人道:“王,王施主,這位是我師父,也是本寺大小事務的管理鍘”淨明的話含有不易察覺的深意,既是向王雨表明師父的身份,又藉此機會告訴圓滅不要多口,這位纔是本寺真正掌權的人。
圓滅沒有想象般的那麼遲鈍,在聽到淨明的介紹後,圓滅不悅的哼了一聲。眼前此君的這一表情自是落在王雨等人的眼裡。事實上寺裡的僧人都知道圓滅對於師父將寺中大權交給師兄打理十分不滿,但是在不論是才智還是真實實力自己都不及眼前此君下,
圓滅唯有默默接受這現實。圓覺此時哪有興趣理會對方,掃視了一眼正在努力憋笑道淨明,圓覺繼續板着臉道:“王施主請跟我來,家師要見你!”說完,圓覺當先而行,王雨很自然的跟在了後面。然而當王雨前腳先行,圓滅便立刻緊隨在對方身後跟着對方一同向着印迦大師的禪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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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明不悅的看了師叔的背影一眼,不情願的走在最後。不用去見師祖淨明也清楚的知道,當剛剛喬裝打扮的師父在與王雨大戰之後,便立刻跑到了師祖那裡先一步的講明瞭實情,並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在聽到徒弟詳細的介紹後,印迦先是沉默了片刻,繼而吩咐道:“待會你將王雨給我請到這裡,我有些話要問他!”
圓覺還要針對寺中多處建築物被毀一事請示師尊下令。怎料印迦淡淡的看了圓覺一眼,有些不悅道:“怎麼?跟了我這麼久,這種小事需要怎麼處理,還要請示我嗎?”
聽到師父這麼說,圓覺忽然鬆了口氣,因爲師父這麼說以後,即便是其他師弟針對此事大做文章,自己也不用擔心對方發現這一切後來找自己的麻煩、因爲自己的言行已經得到了師父的認可。在靈臺禪寺中,師父印迦大師的話就是如同聖旨一般的存在,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包括自己在內!
圓覺在前,圓滅在後,師兄弟二人心裡各懷鬼胎,身處其中的王雨絲毫不知道兩人心裡的真實想法,殊不知自己無意中成爲了這師兄弟二人鬥爭的觸發點。
圓滅此時並不知道毀掉練武場圓覺也要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否則以他的才智自是早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妥。
當一行四人來到印迦的禪房時,一向沉穩自若的印迦大師微微睜開了雙目淡淡的望了幾人一眼,繼而將目光落在二弟子圓滅身上。身爲師父自是瞭解徒弟此時心裡的想法,印迦早在下定決心之初便很仔細的觀察了自己衆多弟子中每一個人的性格和處事的能力,但經過長期的觀察便只有大弟子圓覺生性最爲柔和,也比較擅長與人相處。
在考覈了圓覺的道術修爲後,印迦不顧其他師兄弟的反對獨斷獨行的破格將圓覺提升爲靈臺禪寺總管,並由會賢堂挑出了多位擅長處理日常瑣事的弟子前往幫忙。在衆人以及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圓覺將整個靈臺禪寺打理的井井有條,聲威日盛。
圓覺沒有辜負印迦的期望,然而這樣一來由於具體人選已經確定,圓覺便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靈臺禪寺主持的穩定繼承人。
寺中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此一來,待師祖百年歸老之後到時新主持必是圓覺。圓覺雖然並沒有師弟圓滅那麼大的野心,但是呆在這個位置久了,自己可不想有朝一日嚐嚐寄人籬下的感覺,因而雖然沒有刻意爲之,但是圓覺一直很小心師弟圓滅以及其他幾位師弟。因爲圓覺屬於內定人選,不論有多少人嫉妒都是無可奈何的事。印迦見來到的幾人都不說話,唯有先向王雨道:“王施主來敝寺的這段時間不知可還住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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