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時間,屍體都已經散發出一陣陣惡臭了,如果再不處理掉的話,可能就會被人發現。他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老婆子的孃家,一問,才知道,老婆子根本就沒有回過孃家。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來事情的真相了啊,那個被他殺死的老婆子,其實是真正的老婆子。
而前幾天那個一直到墳墓裡面的老婆子,根本就沒來。
想通了這點,他的腦袋轟的一聲就爆炸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爲了不讓自己被警方捉走,他急忙將老婆子的屍體給擡到了院落的一腳,然後將牆給掀翻,做出一副牆倒塌然後把老婆子給砸死的假象,之後慌忙報警。
按理說,這種破綻百出的案子應該不會被警方誤判的,可是誰曾想,警察卻出乎意料的相信了這一切,甚至於在連看都沒看一眼的情況下,便直接將案子定性爲意外事故,而草草結案。
我聽完之後,卻感覺到怒火蹭蹭上漲,俗話說山高皇帝遠,以前我還不相信,可是終於是相信了這一切。
在接下來的幾天,關老漢便是一隻癡癡傻傻的在房間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於連水田也顧不上管理,每天就是瘋瘋癲癲的關在家中,直等到我們的到來。
講完了這一切,關老漢很明顯已經脫力了,身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於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後背依靠在牀邊上,一動不動。
“關老漢,你可認識關谷。”我看關老漢這幅模樣,知道他的心理防線是徹底的崩潰了,便抓住時機,問出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啊?”他滿臉驚詫的擡頭,然後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盯着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關……谷!”我一字一頓的講道。
他渾身過電一般的顫抖了一下,最後有些驚慌失措的開口講道:“我……我不認識”
“不認識?”我冷冷的笑了一句:“那我們就走吧。給你一次拯救的機會你不要,就乖乖的死在關谷的手裡吧。”
“慢着,慢着。”見我們要離開,關老漢終於是開口了:“我說,我說。”他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思緒道:“其實,關谷是我兒子。不過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你們問這個幹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其實是你的兒子導演的一場戲。”我神色淡淡的講道。
而他則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恥笑了一聲:“我兒子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這怎麼可能會是他搞的鬼呢?”
“你見到過他的屍體?”我冷冷的問道。
他被我問住了,連連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確定他死了。”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他是跳河死去的,我在河邊還找到了他的衣服。”
關老漢信誓旦旦的講道。
“如果,我讓你見見你的兒子,你會不會相信?”
“啊?”關老漢一時間竟然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疑惑的看着我,最後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是嗎?”我冷冷的笑了一聲:“那好,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看看你那出息的兒子。”
講完之後,我便看了一眼村長道:“村長,麻煩你帶我們去村裡的墓葬羣去看看。”
村長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警察同志,我知道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可是,我還是要冒昧問一下,你們去亂墳崗有什麼事嗎?那個地方很亂的。一到晚上就有豺狼虎豹叫喚。”
“哦?”我好奇的看着關老漢問道:“你說亂墳崗一到晚上就有豺狼虎豹叫喚?”
“是啊,”他連連點了點頭:“你看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我看你們車馬勞頓的,倒不如明天再去亂墳崗去看看。”
“這……”我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村長那緊張的有些不正常的臉,點了點頭。
我們走在村長的身後,跟着他走到了村西頭。這裡有一間破破爛爛的招待所,已經荒廢了有些日子了。不過前些日子民警來調查這裡的殺人案的時候,村長帶人簡單的打掃過一邊,看上去還能住人。
村長給我們安排好了房間,然後又抱來了幾牀被子之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身影,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陰冷的笑容。
這是一件四合院似的院落,雖然規模並沒有真正的四合院龐大,不過形式還是一樣的。
我住在了正對門的一個房間,房間雖然簡陋,甚至於連房頂都露了好幾個破洞,不過房間倒是顯得挺寬敞乾淨,空氣也比較清新。
今天坐了一天飛機,我也感覺到了勞累,便是躺倒了牀上,昏昏沉沉的準備睡去。
荊棘等人也都在各自的房間內昏沉入眠,今天我們都勞累過度,必須養好了精神才能繼續調查案子。
我心頭暗自打好了主意,一到晚上,我就帶着他們去村東頭的亂墳崗看看。不知什麼原因,我看村長的表情,總是感覺可疑,還有他故意將我們安排在村西頭的招待所,也讓我懷疑,覺得他似乎是在故意讓我們遠離村東頭的亂墳崗。
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做,答案就在今天晚上揭曉。
當我被手機鬧鐘給驚醒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很黑了。現在不過是下午六點鐘,在寬敞的大城市中原本應該是明亮的,可是村子裡到處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樹林,將光芒都擋住了,所以這裡是出奇的黑。
我從牀上爬起來,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隔壁的幾個房間,爲了不驚擾到村民,我沒有敲門便直接走了進去。
當我推開門,看到清冷的月光照在冰美人荊棘的身上時候,渾身上下一陣顫抖。在這種氛圍中,荊棘的身材被完美的凸顯了出來,前凸後翹,儼然一副性感女神的形象,尤其是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臉龐上,讓她原本精緻無比的五官,以及麥色的膚色,更加的性感撩人,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想親一口。
我悄悄的走了上去,伸出手輕輕的推搡了一下她的胳膊,雖然我也有故意吃豆腐的嫌疑,可是我不承認你能把我怎麼地吧。
怎麼地怎麼地怎麼地!
啪,咔嚓,哐當!
啊!
荊棘用行動回答了我,她可能是出於非條件反射,把我當成了敵人,飛出一腳踹中了我的腰,我頓時感覺腰部一陣火辣辣的痛,身子受力,不自覺的倒退了出去,最後撞在了簡陋的桌子上,將桌子給撞成了碎片木板,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的木片。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再望向荊棘的時候,她已經從牀上站起來了,並且謹慎十足的盯着四周,做出一副要和我戰鬥的模樣。
我淒厲的笑了笑,然後扶着牆壁從地上站起來了,努力的調整了好長時間的呼吸,才終於是緩過了這口氣來。
“我說……我說荊棘……你……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我咳嗽了一聲,用責備的語氣問道。
“習慣了。”荊棘回了一句,然後收回了警戒心,走到我跟前,用細嫩修長的胳膊在我腰上一陣亂摸。
酥麻,酸癢,這種感覺,舒服啊。
“你什麼表情?”看到我一臉享受的模樣,荊棘用冷冰冰的話問道。
“額,我……呵呵,我只是覺得有些癢。”
荊棘收回了手,然後罵了一句:“怎麼沒有把你的骨頭踢碎。”
我嘿嘿傻笑一聲,用手摸了一下荊棘剛纔摸過的地方,伸到鼻子處聞了聞,竟然還有一股清香。
我真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每天都噴香水,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的香氣噴噴?好像是一隻剛剛出爐的燒雞……這個比喻雖然一點都不恰當,你們能把我怎麼地吧怎麼地吧怎麼地吧。
“你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兒?”荊棘冷冷的問道,走到桌子邊將自己的裝備一一穿在身上,雖然我還沒說我們要在晚上行動,不過她已經猜出來我們今天晚上要行動的事了。
“跟我去亂墳崗看看。”我這樣說道:“我懷疑關谷就住在那個地方。”
“亂墳崗?”荊棘遲疑了一句:“人會住在那個地方?”
“當然。”我點了點頭:“日本人很變態,日本陰陽師更變態,正常的日本人都不住在正常的地方,更何況不正常的日本陰陽師了,只有亂墳崗,才能滿足重口味的日本人的。”
她聽完之後,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日本人都是傻逼,我早就知道。”
看着她這幅信誓旦旦的表情,我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匆匆忙忙的走了上來道:“走吧,咱們一塊去看看這幫日本傻逼。”
我沒有驚擾到胖子和紅光,他們兩個人留在這個地方看家護院倒也不失爲一種不錯的選擇,如果我們傾巢出動,非但容易讓可疑人發現我們的行蹤,畢竟胖子那麼大的身形就好像是一團肉在移動,還可能會嚇到人。而且讓他們兩人在這裡呆着,也會讓某些監視我們的人知道,這裡有人,我們並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