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行了吧,霸叔,我看你是和摸金校尉在一起呆的時間太長,說話都不自覺得給他們臉上貼金。咱們驅魔師和土賊不對付,那是因爲擔心土賊壞了這裡的氣脈,導致妖魔邪祟橫行。他們呢?那些摸金校尉不過也是利益驅動,怎麼你說的好像他們挖出明器就要上交給國家似的。他們不也是爲了給自己挖明器嘛。”
霸叔笑的很狡黠:“你小子,說的對也不對。他們的確也是爲了利益,但是他們有規矩,這有規矩和沒規矩,差別可就大了,以後你就懂了。不過今天說的事情,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我爲什麼急着回西安。一來是想把顧芳留在咱們身邊,守株待兔等着無名妖魔來找她,二來就是想趁着這個功夫,給那些土賊緊緊螺絲,讓他們長長記性。
明天你跟我去趟店裡,我那些夥計你也應該認識認識了,完事兒這次跟土賊的事情也可以參與一下,好好練練你小子。”
霸叔說完,起身打了一盆洗腳水,洗漱過後直接睡覺。我也回到房中,這些天來身心俱疲,腦袋剛剛沾上枕頭,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霸叔就說要帶着我們去他店裡逛逛,想不到最爲興.奮的竟然是顧芳。顧芳只說上次來時間太緊張,好多好玩兒的地方沒怎麼去,剛好趁着這次機會跟我們一起走走。
出門後霸叔沒有開車,四個人擠着公交車晃晃蕩蕩的來到一個叫做書院門的地方,霸叔說過,這裡算是西安本地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場,和北京的潘家園,天津的鬼市屬於同一個性質。
走進書院門,霸叔帶着我們來到他的店裡,店內的幾個夥計一眼看見霸叔,都是恭恭敬敬的迎上來打招呼。
“這是我侄子高小樂,這是他朋友八戒,顧芳,你們認識認識。”霸叔說着爲我介紹:“這幾個都是我這兒的老夥計了,小亮,王鵬還有四寶。”
我呆呆的看着霸叔的這家店,和書院門其他的店鋪相比,還真是有特色,因爲……
別的店都是古玩店,霸叔這裡大大小小的桌子擺了不下十幾張,而且這些都是麻將桌,這裡
怎麼看怎麼像一個……
“沒錯。”霸叔說:“我這就是一家開在古玩街裡的麻將館。不過你別小看麻將館,三教九流什麼人都來搓兩把,這纔是一個信息的真正集散地。”
說完,霸叔讓八戒和顧芳留在這裡先坐,讓我和王鵬跟着他進了裡面的小房間。
“最近方子有沒有來找過你。”霸叔問。
王鵬點點頭:“前幾天您手機打不通,方子都快急死了,天天來店裡找,他說最近……”
王鵬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
“能當着我面兒說的,就能當着小樂的面兒說,自己人,沒關係。”霸叔一邊低頭掏煙盒,一邊說道。
王鵬趕忙上前拿出打火機給霸叔點上火:“最近土賊太囂張了,霸叔您說土賊下洞歷來是沒有任何講究,完全是搶劫性的盜掘,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亂子。他們摸金校尉也覺得土賊這樣搞,規矩就全壞了,所以想跟您商量,抓緊時間教訓教訓那些傢伙。”
霸叔點頭:“方子昨天來順城巷見過我了,該怎麼辦我們也商量的差不多了,你去跟上面的土賊約個時間,大家見個面,不用帶多少人,你跟小樂陪我去就好。”
王鵬很快就安排好了時間,看樣子霸叔和土賊之間還是有着一條非常有效的溝通渠道的。
不過我猛然想起霸叔上次說的,這次所謂的見面,應該不是什麼談判,而是直接上來就是圖窮匕見的動手,我不禁有點擔心。
按照霸叔說的,現在的土賊都已經成幫結夥,實力不比霸叔弱,這麼搞,能行嗎?
下午的時候,我們仨百無聊賴,到時霸叔的幾個夥計起鬨,讓我們坐在大廳裡打了一下午麻將,出乎意料的是,我輸得最慘,霸叔和顧芳不輸不贏,倒是臨時學會打麻將的八戒,雖然經常連自己胡什麼都搞不清楚,卻手氣爆好,很快就贏了一大堆籌碼,殺的我們是片甲不留。
離開麻將館的時候,霸叔安排四寶陪着顧芳和八戒去轉轉,而王鵬則不知道從哪兒開了一輛麪包車來到店裡,接了我和霸叔就走。
穿過一條條經緯縱橫的大街小巷,車子一路北上,越過城北的渭河大橋,最終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此時酒店門口已經林林總總的停了不少好車,那些以前只在雜誌上見過的車子此時彷彿辦車展一樣,把個酒店門口的停車場擠得滿滿當當。
不過站在那些豪車旁邊的人,卻似乎對我們這輛破舊的麪包車很是忌憚,當我們走下來之後,不少人都上前打招呼。
霸叔壓低了聲音:“別小看了這些土賊,他們不僅是土賊,一個個還都是土豪。一會兒你進去什麼都不用說,就在一邊兒看着就行了。”
那些衣着光鮮的‘土賊’們將我和霸叔送上電梯,卻並不跟上來,看起來他們似乎還沒有資格和霸叔坐在一起談事情。
等到電梯門打開,方子和一箇中年男人站起身迎上來。
“老黃來的這麼早。”霸叔笑了:“不到飯點兒就趕來了,就趕着蹭人家這頓飯呢吧。”
老黃無所謂的一聳肩:“沒辦法,這碗飯眼看是吃不成了,就只能過來蹭飯了。”
老黃話中有話,旁邊一個衣着光鮮的中年男子走過來:“黃老闆,今天可都是兄弟們特意給你們幾位準備的,好酒好菜,可別客氣。”
走進包間,我驚訝的發現,這個所謂的‘包間’,事實上面積遠比很多餐廳的面積大了,而且裡面的桌子呈一個大圓盤形狀,看上去直徑最起碼也有七八米,二三十個人圍着座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霸叔毫不客氣的坐了最上首的位子,老黃坐在他身邊,方子看着我,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霸叔卻敲了敲桌子示意我不要推讓,只好坐下,方子就坐在我旁邊。
土賊的人也開始落座,整個圓桌圍坐着將近三十人,而我們只有四個人,但是不知怎麼的,我卻有一種我們這一方的氣勢壓住了對方的感覺。
土賊那邊剛纔說話的中年男人站起來,我這時纔看清這個男人,戴一副金絲眼鏡,西裝革履,皮膚白皙,倒和朱老三那種儒雅氣質的人有些相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