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他們三個人沒有看見陳伯,以爲是還在睡覺所以沒有在意。到了中午終於發覺不對,於是他們來到了陳伯的房門前。
“陳伯,你在嗎?”天晴朗喊道。
可屋裡無人迴應,憶淺試着推了下門,門居然只是虛掩着的。
打開門,三人大吃一驚,屋裡凌亂不堪,像是經過了一場打鬥一樣。最重要的是,陳伯不在。
“這是怎麼回事,陳伯到哪裡去了?”天晴朗在房中四處搜尋,希望能找到線索。
“你們看,這裡有血跡。”憶尋站在牀腳。
“看血液凝結的程度,應該是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間流的。”憶淺蹲在地上,用手抹起血研究。
“那陳伯應該是昨天半夜十一點左右不見的咯。”天晴朗推理,“你們什麼聲音都沒聽到嗎?”
“沒有,你呢?”憶淺看着旁邊的天晴朗。
“我也沒有,昨天我好象特別困,剛躺下就睡着了,連夢都沒有做一個。”天晴朗回憶道,“比吃安眠藥還管用。”
她剛說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安眠藥?”接着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喂,你怎麼了?”憶淺和憶尋也跟着跑了過去。
“這沒有,這也沒有,應該在哪裡呢?”天晴朗在房中到處亂翻。
“你在找什麼啊?”憶淺奇怪地看着她。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睡的太熟了,就好象被人同時下了**一樣。”天晴朗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有點不對勁。”憶尋也覺得不正常,“先不說晴朗,我們從小在山上訓練,不至於在那麼大的響動下還睡的着啊。”
“也對。”憶淺點點頭。
“你們來看看這是什麼?”天晴朗在窗臺上發現了不明物質的粉末。
“媽的,被涮了。”憶淺用手挑了一點送到鼻邊一聞。
“怎麼了?”天晴朗可是第一次聽他說髒話,可見他的憤怒程度。
“這是迷草,學名叫聖誕玫瑰,是一種野生罌粟花,燃燒後會散發出香氣,具有驅蟲的效果,也有催眠的效果,但是一旦使用過量,就會變成可怕的毒藥。主要分佈在德國及北海沿岸一帶,這裡怎麼會有?”憶淺擡頭看着天晴朗,“如果沒猜錯,我和尋屋子的窗口也有這個。我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了,要是那時有人想害我們,我們早就死了。”
“那他們爲什麼不下手呢?”天晴朗思考了起來,“不好。”
“怎麼了?”兩兄弟看向她。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快跟我來。”天晴朗衝了出去。
“等一下。”憶尋和憶淺互看一眼,迅速追了出去。
天晴朗出了院門,直奔隔壁小翠的家:“不好了,不好了。”
“你不是昨天的姐姐嗎?怎麼了?出啥子事了?”小翠正淘米準備做中飯。
“陳伯,陳伯被人抓走了。”天晴朗抓着小翠的手急切地說。
“什麼?不得了了,媽。”小翠把手中的米盆一扔,“媽,陳伯出事了。”
“哎,她在搞什麼鬼?”憶淺拉拉憶尋的衣服,憶尋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曉。
村子小就是方便,不一會全村的人都集中到了陳伯的家,喧鬧非凡。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推開擁擠的人羣擠了進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人羣頓時安靜了下來。
“村長您怎麼纔來?”
“昨晚喝的有點多,剛剛纔起來就聽說出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村長,陳伯被人抓走了。”小翠抹抹眼淚。
“抓走了,這是怎麼回事?”村長看着一幫村民,但他們只是搖頭。
“都是我的錯。”天晴朗突然哭着衝了出去,抓住了村長的衣角,“都怪我們睡的太死,連陳伯被人抓走了都不知道,嗚嗚嗚嗚。”
“姑娘,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報應啊,陳伯拿了人家的寶貝,現在人家來報仇了。”小翠的母親張大嬸扶起了天晴朗。
“寶貝?”天晴朗好奇地看着張大嬸。
“就是那些個陪葬品,陳伯原先的房子下面就是????”突然張大嬸好象意識到什麼,不說話了。
“先別管是不是報應,大家先分頭找找。”村長下了命令。
“我們也來幫忙。”憶淺積極參與。
“不用了,你們就在這裡等着吧。小翠,你照顧好他們。”村長說完走了,村民也跟着散去了。
“小翠啊,你母親說的那個報仇是怎麼回事啊。”天晴朗突然問小翠。
“我不能說,我娘會打我的。”小翠害怕地捂住了嘴。
天晴朗笑笑:“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對了,我們早上起來還沒吃過東西,你能弄點吃的來嗎?”
“好,我現在就去煮,你們在這裡等我啊。”小翠走進了陳伯的廚房。
“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不讓我們幫忙呢?”憶淺問憶尋。
“因爲我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沒看出來嗎?小翠就是牢頭,負責看着我們。”天晴朗答道。
“什麼?都怪你,叫什麼人嘛。”憶淺怪天晴朗。
“我要是不叫人,我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天晴朗坐在板凳上,翹起了腿。
“你知道些什麼嗎?”憶尋問道。
“只是一些簡單的推理而已。”
“那快說啊,急死我了。”憶淺可是個急性子。
“其實是你提醒了我,你說我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試想一下,那時我們都昏迷了,想殺我們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我們只是外鄉人,死在這裡恐怕也沒有人會知道。那麼,罪犯爲什麼不殺我們呢?”天晴朗分析着。
“是啊,爲什麼呢?”憶淺努力思考。
“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我們做替罪羔羊。如果我們不是主動把事情鬧開,恐怕我們現在就已經成了犯人了。”
“他們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不怕我們逃走嗎?”憶淺問題很多。
“一旦我們逃走,只是讓他們更相信我們是犯罪者。”
“說了這麼多,到底是誰這麼缺德。”憶淺又出現了新的疑問。
天晴朗微微一笑,憶尋看着她:“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憶淺聞言吃驚地看看憶尋又看看天晴朗,天晴朗點點頭:“大約知道了。”
“知道就快說,不要吊人胃口。”憶淺連忙說道。
“大凡案件都有這幾個疑點:一,兇手:這件事明顯是村子裡的人乾的,因爲只有他們才知道陳伯家的佈局以及我們的住房,才能迷昏我們虜走陳伯;二,動機:我想應該是爲了陳伯所謂的寶物的,這個村子叫魂葬村,肯定有不少墳,陳伯的老房子下面應該就有,而且說不定還有值錢的陪葬品,兇手恐怕就是爲了這些東西才抓走陳伯的;三,體力:陳伯雖然是個老人,但身字很硬朗,能把他抓走並不容易,而且根據屋裡的情況兇手應該是一個人,那麼他一定是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天晴朗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們想想看,村子裡的人,熟悉陳伯家的佈局,年輕力壯,這像誰啊?”天晴朗問他們。
“村長。”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