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烏龜帶的路不是去廂房的。”路癡的天晴朗都發現了問題所在。
“誰說要去廂房的?飛真正在天修閣等你呢。”烏**也不回地說道。
“天修閣?”憶淺也吃驚了,“老烏龜,你們在搞什麼?”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烏龜繼續努力地爬啊爬。
“到了,進去吧。”烏龜在門口停了下來。
“你不進去嗎?”天晴朗看着它。
“不進了,你快點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天晴朗發誓,她剛纔看見了烏龜臉上一閃而逝的陰險笑容。
進了閣中,天晴朗發現裡面有不少的人,千年坐在最上面,正對着她笑。這傢伙,明明也熬了夜,爲什麼這麼精神呢?太不公平了。
右邊站着師傅和憶尋,左邊也站着一排人,爲首的是個老道長,想必那就是傳說中的師叔吧。
天晴朗和憶淺向飛真那邊走去,飛真示意天晴朗:“晴朗,那就是你的師叔,去拜見一下吧。”
“拜見師叔。”天晴朗老老實實地鞠了個躬。
“哼。”只換來一聲濃厚的鼻音,天晴朗的眉毛跳啊跳,差點撲上去拔光這個死老頭的鬍子。
“師兄,我看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居然收了這麼個徒弟。其延,過去給你的師伯看看。”
“是,師傅。”叫其延的走了過來,“拜見師伯。”
雖然看起來是在拜見長輩,但他的態度很不恭敬,一雙眼睛放肆地掛在天晴朗的身上,讓她噁心不已。
“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們看,鼻孔是長在腦門上的。”憶淺出言調侃。
其延擡起了頭,眼睛像毒蛇一樣地盯着憶淺。天晴朗現在纔看清他的相貌,二十五六歲,中等身材,中等相貌,賊眉鼠眼,長在腦門上的鼻孔。事實證明,天晴朗帶有明顯的主觀色彩,因爲飛平身後的女弟子都在說:“他好帥啊。”
“想必這位就是天小姐了吧,比試要加油啊。”其延笑得陰陰的,彷彿要把天晴朗連骨頭吞下。
“什麼比試?我怎麼不知道啊?”飛真耍起了流氓。
飛平果然翹起了鬍子:“師兄,你不能這樣,昨天我們才說好的。我已經像師叔稟報過了,一切由師叔定奪。”
看到飛平向千年求助,天晴朗心裡大笑:“老頭,你還不知道吧,他現在都聽我的,哈哈哈哈。”
果然,千年只是揮了揮衣袖:“我累了,這件事以後再說。”說罷轉身就走,不給飛平再次說話的機會。
“哎喲,飛平,不好意思,那就改天再說吧。”飛真又開始了挑釁行爲。天晴朗覺得飛平對自己的敵意可以理解,有這麼個師兄,想不壞都難。
“哼。”飛平拂袖而去。
“那天小姐,我們後會有期了。”其延向天晴朗拋了個媚眼,害天晴朗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惡心的男人。”天晴朗看其延走後憤憤地說道,“我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不是個好人。”
“我也覺得。”連遲鈍地憶淺都有了感覺,“那些花癡平常都說我帥,今天卻說他帥,一定有問題。”
“確實有問題。”天晴朗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位仁兄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真是討厭的人。”三個人走了出去還在不停地打擊其延同志。
“請問三位在說誰討厭啊?”其延從花叢後走了出來。
“有的人啊,長的討人嫌就算了,還喜歡偷聽別人說話,真是面惡心更惡。”憶淺沒好氣地看着他。
“哦,原來各位嘴裡討厭的人就是在下啊。那真是對不起了。哈哈哈哈。”其延皮笑肉不笑。
“天小姐,不知道你等下有沒有空啊?”其延笑着,向天晴朗接近中。
“他沒空。”憶尋將天晴朗護在了身後。
“這樣好嗎?日子也快到了吧,你不怕嚇壞她嗎?”其延用袖子掩住了嘴,陰森地對着憶尋耳邊說話。
憶尋身體一震,殺氣從眼中閃現:“你怎麼知道的?”
其延往後跳了一步繼續笑道:“哎呀,好可怕啊!這就是你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吧。呵呵。”
憶尋眼中殺氣更甚,憶淺一把抓住他:“尋,別上了他的當。別理他,我們走。”
可憶尋掙脫了憶淺的手,回頭獨自走開,天晴朗覺得一頭霧水。
“大師兄,二師兄怎麼了?”
“天小姐,想知道的話下午和我一起走走吧。”其延走近天晴朗。
天晴朗後退一步,避開了其延的魔爪:“我情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和你走走,你自己走吧。”
說完,天晴朗氣沖沖地拉着憶淺離開,走了一會,天晴朗突然甩開了憶淺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人真叫人火大?”
憶淺只是低語:“該死,他怎麼會知道。”
“二師兄究竟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啊?”天晴朗着急地問。
憶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撒謊,你明明知道,可就是不說。”天晴朗叫了起來,隨即又低聲說道:“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不是這樣的,而是。。。。。。。”憶淺考慮了一會,“好,我告訴你。其實,尋不是人類。”
“你說什麼?”天晴朗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不是開玩笑的。”憶淺嘆了頭氣,接着訴說,“我從小在師傅身邊長大,在我六歲那年師傅收尋爲徒,不久我就知道他原來是妖狼族。”
“妖狼族?”天晴朗捂住了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那麼溫柔的二師兄怎麼可能是狼呢?
“我沒有撒謊,他是狼妖怪和人的孩子,從小被養父母收養,但在六歲的時候尋顯現了妖狼族的特徵,所以他們拋棄了尋。”憶淺說道。
“好過分。那其延說的日子快到了是什麼意思?”
“妖狼族平常與人無異,只是每個月的十五,也就是月圓之時都會變成原形,師傅收尋爲徒後,用法術封印了他的妖力,所以不會每月都變,但每年的八月十五,也就是明天,他還是會變身。”憶淺看起來很擔心憶尋,“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找地方躲起來,直到兩三天後纔會出現,今天其延這麼一鬧,我擔心尋會更加自卑。”
天晴朗坐在房中,心裡亂遭遭的,原來二師兄有這樣的事情。溫柔的二師兄,總是微笑着的二師兄,一直保護着自己的二師兄。。。。。。。。
他總是在自己身邊,卻又很少說話;他總是笑着看自己和大師兄打鬧,卻很少加入;他總是把自己護在身後,卻從未喊過一聲痛。。。。。。。。
因爲他總把痛埋藏在心中,從來不讓別人知道,封閉着自己的內心,用疏離的溫柔關心着他人。
總是這樣,二師兄你不會覺得累嗎?
第二天一早,飯廳中。
這裡要順便提一下,靈山的餐廳也是自助式的,分爲三個廳,第一廳自然是千年的,一個人吃飯,555555,可憐的孩子;第二廳是飛真、飛平和各自的弟子;第三廳最大,裡面都是第三和第四代弟子。
“尋兒怎麼還沒來?”飛真太不注意氣氛了。
“師傅。”憶淺動氣了。
“啊,對不起。”難得的飛真道歉,可憶淺沒有半分高興的神色。
“咦?今天你們這邊怎麼少了個人啊?”又有想死的笨蛋來送死了。
憶淺憤怒地看着其延,可其延不以爲意:“怎麼了?是生病了還是找了個山洞躲起來了?”
“你------”憶淺的拳頭握緊了,可在他失控前有個人先發火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天晴朗站起來瞪着其延。
“天小姐,我只是說實話啊,怎麼能說是過分呢?”其延聳聳肩膀,甚是不屑。
“你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驅魔家族的後人,好偉大啊,你以爲大家都會這麼說嗎?我告訴你,你只是個噁心、做作、虛僞到讓人倒胃口的混蛋。怎麼?你很厲害嗎?不是要比試嗎?好,我和你比。要是你輸了的話立馬給我滾出靈山。”天晴朗罵出了這一串話後,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哦?那麼天小姐是同意比試咯。”其延看起來還是彬彬有禮,但眼中已經聚集了殺氣。
“是又怎麼樣?”天晴朗走到他面前,然後,狠狠地給了他一腳,“小子,別太囂張了。”
就這樣,這一天靈山的重大新聞產生了:天晴朗主動挑戰其延。(事後某當事人痛哭流涕------我爲什麼會那麼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