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局長,請問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哦,上面派來了領導查案,想再向你們瞭解一下案情。”
天晴朗現在身處與警察局的辦公室,房間當然是吳亮運用權力騙來的。
“我叫天晴朗,因爲我來這裡是保密的,所以你們叫我晴朗就可以了。”天晴朗向幾人伸出了手。
“對不起,請問保密是什麼意思?”三人中唯一戴眼鏡的男士說話了。
“難道你們認爲那場命案是人力造成的嗎?”天晴朗冷冷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
“你也知道,一般的政策都反對迷信,但是,案子既然是發生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不管他是人還是妖。”天晴朗故意在妖字上加重了音調,乘機觀察三人的反映。
眼鏡的眼角微小的抽搐了一下,隨即又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們會盡力配合你的。”
初次交鋒結束,天晴朗在氣勢上並沒有輸。
吳亮趕忙打起了圓場:“天小姐,我來給你介紹。”
眼鏡名叫趙笑,不過天晴朗覺得他還是不笑比較好,一笑起來就冷死人。
另外兩人一個叫張剛,一個叫費偉,看起來很普通,放在人堆裡絕對都是找不出來的。
“好了,現在你們跟我說一下案子發生當時現場的情況吧。”
張剛和費偉同時看向趙笑,看起來他像是三人的首領。
趙笑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言,卻被天晴朗打斷了:“對不起,我想你們一個一個的說比較好,這樣吧,就從張剛開始吧。”
趙笑看了天晴朗一眼,似有不滿,吳亮已有動作:“那好,趙先生、費先生,請跟我來。”
看到三人出去後,天晴朗坐直身體,問起張剛:“好,張先生,你可以開始了。”
張剛往椅子裡縮了縮,抹抹額頭的汗,開始說道:“我本來是在S市工作的,總公司一個月前以工作調動爲由把我們調到了這裡,但由於員工宿舍的裝修還沒有竣工,所以公司就在祥瑞旅館訂了房間,讓我們暫時住在那裡。”
“你們的房間位置是哪裡?”天晴朗掏出了祥瑞的地形圖。
“哦,我住在這裡。”
張剛的房間就是現在天晴朗住的那間,三人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依次下去是費偉和趙笑的房間。
“那當時旅館裡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嗎?他們的房間位置是怎麼樣的?”天晴朗接着問道。
張剛仔細想了想,然後答道:“我記得除了我們三個以外還住了一對老夫妻,他們是來看兒子的,可兒子出差了,所以住下了,房間就在趙笑的隔壁,剩下的人按照房間順序,分別是一對母子,一箇中年男人,一對年輕情侶。當時就這麼多人了。”
“那他們入住的順序呢?你知道嗎?”
“開始不知道,後來和老闆閒聊時聽他說最先來的是那對情侶,好象是來旅遊的。中年男人和那對母子在我們前幾天來的,我們是最後來的。”
天晴朗點點頭:“哦,你們來了後沒幾天就發生了命案是吧?”
張剛猛地一震,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是懷疑我們吧?這只是湊巧,和我們沒有關係。”
天晴朗對他笑了一下:“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隨便一說,你不用介意,繼續吧。”
但天晴朗的話好象讓他更緊張了,他又擦了擦汗,纔開始說:“第一個死的是那對情侶,時間是在我們來的第二天,是他們隔壁的中年男人發現的。”
“是怎麼發現的?”天晴朗問道。
張剛想了想:“好象是血水從門下留了出來,門又沒關,他就打開了門,結果就看到了。”說到這裡他打了個寒戰,彷彿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被嚇壞了。
天晴朗看着他,沒有打斷,用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後來,警察就來了,我還記得有個警察看到現場就吐了,因爲那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那個女孩死在浴室門口,男孩死在門口,屍體四分五裂,**和內臟都不見了,一屋子都是血。”張剛說到這裡,突然乾嘔起來。
天晴朗拍拍他的背,遞給他一張紙巾:“沒事吧。”
張剛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謝謝,我沒事了。”
“那,可以繼續嗎?”天晴朗看着他。
張剛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即點點頭:“可以,警察給我們幾個人做了筆錄,因爲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沒有人被帶去審問,但警察要求我們在破案之前一直待在旅館。”
“然後就繼續死人了嗎?”
張剛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是的,就在第二天晚上,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又死人了。這次死的是那個中年男人,死狀和那對情侶一樣。發現的是警察,因爲在例行檢查時他沒開門,結果他們撞開了門,就發現????”
“發生了這種事警察沒叫你們離開嗎?”天晴朗皺起眉頭。
“叫了,他們給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就在這段時間內,那對母子死了,那個小孩子只有6歲啊,就死的那麼慘。”張剛痛苦地抱住了頭。
“然後你們就離開了,一直活到了現在,中間發生過奇怪的事嗎?”天晴朗接着問。
張剛苦笑着搖搖頭:“活着的人往往是最辛苦的,生命雖然沒有受到威脅,但午夜夢迴,那可怕的景象????”
天晴朗拍拍張剛的肩膀:“好了,放輕鬆,都過去了。”
張剛點點頭,蒼白的臉色好了一些。
“你可以出去了,把費偉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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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送走了三人後,吳亮把天晴朗帶出了警察局,順便問她。
“說的都差不多,只是反應不同而已。”天晴朗答道。
“哦?”吳亮看着她,“怎麼個反應不同法?”
天晴朗想了想,認真答道:“在說到死者的狀況的時候,張剛差點吐了出來,好象受了很大的刺激;費偉雖然沒他那麼嚴重,但也有不適;至於趙笑,好象完全沒有反應,但在我提妖的時候他的眼皮總是在跳。”
“那麼是不是可以確定趙笑就是兇手。”
“我不知道,他們身上的氣息都很乾淨,大概是用法術除去的,但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樣啊,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吳亮接着問。
“我想知道他們三個人過去的履歷。”
“好,我會盡快,那這段時間還會有人受害嗎?”
天晴朗搖搖頭:“應該不會,現在他的目標是我們,日曜在凌霄身邊,我跟着你,一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
吳亮呵呵一笑:“一個大男人要你來保護,感覺好奇怪。”
天晴朗笑着說:“本來就是我把你拖進來的,保護你是應該的。現在我們回去吧,他們估計等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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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迷路了呢。”日曜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天晴朗摸摸他的頭:“怎麼會?我又不是笨蛋。”
“是嗎?”日曜斜眯着眼,“不知道誰總在靈山迷路,路癡一個。”
“日曜?”天晴朗忽然親切地呼喚着日曜,害的日曜的頭皮一陣發麻。
“幹什麼?”
“這三天你別想吃飯了。”
“什麼?我不要。”
“閉嘴!”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怎麼了?”
“沒事,只是讓他暫時不能張嘴而已,好好餓着吧。”
危險已經襲進,但誰說在這個時候不能開心歡笑?這不,看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