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衙在陰曹地府的地位,相當於陽間的法庭。但凡有生前罪孽滔天的人,都會在此處接受判官的審判,而一般進入鬼衙的人,無一例外都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有人在這裡會問了,十八層地獄在陰曹地府哪裡,那麼我告訴你在奈何橋下,也就是忘川河的深處。
而也有人或許會問,這奈何橋究竟是怎麼來的?聽那麼多人說奈何橋,到底爲什麼叫奈何橋呢?其實這奈何橋也是字如其意。
";孟婆湯";是一箇中國的古老傳說,這在瀾子家一本古書上記載着。在那個傳說中人是生生世世輪迴反覆的。這一世的終結不過是下一世的起點。生生世世循環的人無法擁有往世的記憶,只因爲每個人在轉世投胎之前都會在奈何橋上喝下忘記前程往事的孟婆湯。所以,走在奈何橋上時,是一個人最後擁有今世記憶的時候。這一刻,很多人還執着於前世未了的意願,卻又深深明白這些意願終將無法實現,就會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這也是這座連接各世輪迴的橋命名爲奈何橋的原因。
彼岸花開彼岸花,奈何橋上奈何嘆。
今生已忘前生事,何言來世守故人。
奈何橋上看不穿,一行清淚流忘川。
前世已成過雲煙,來世愛人如初見,
匆匆一瞥各擦肩,猶記奈何無奈嘆。
好了,書歸正傳,話說我跟着那陰兵出了飯館之後,那陰兵便是給我拿來一個黑布:“帶上!”
我聞言,也是有些狐疑:“啥玩意?幹嘛帶上?”
那陰兵聽到我的話,也是皺了皺眉頭:“讓你帶上就帶上,哪那麼多廢話?要是別人早用強的了,這讓你自己帶,你還這麼多事!”
我聽着陰兵的話,雖然對他不耐煩的語氣有些不滿,但終究還是不敢說什麼,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想罷,我也是拿起黑布矇住了雙眼,頓時我的身體也是緊繃起來,這完全是本能,因爲在黑暗的環境下,人的身體都會自動自我防衛的!
矇住之後,我便是感覺到那陰兵拉着我上了一輛車。
“大人,咱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不要多問,老老實實的就行!”
我聞言,也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奶奶的,這啥時候受過這種憋屈了,在陽間的時候看比咱強的人的臉色,這到了陰曹地府還要看鬼的臉色!唉,做鬼做人都這麼累。”
晃晃悠悠了十來分鐘,顛簸便是停了下來,然後我便是聞聽到那陰兵下車的聲音,接着便是傳過兩個人的對話聲!
然而還未待我仔細聽,我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下了車。
自己跟着拽着自己的兩人一路東拐西拐的像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然後才停了下來!接着拉我們的兩人也是鬆開手,不知去哪了!
而這時,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來人可是張尋風?”
我聞言,也是張口應道:“我是!你是誰啊?”
“把你的黑布摘下來吧!”
我聽到這話,也是如罪釋放的趕忙解開了黑布,然後我便是見到了周圍竟然圍滿了人!
“小子,看什麼呢?還不快點下跪叩見判官大人?”一道粗獷又帶點不舒服的聲音在前邊響起!
我聞聲看去,只見那說話之人竟是人身,牛頭,兩腳牛蹄,力壯排山,持鋼鐵釵。!而左側是人身馬臉。看到這兩人模樣,我也是心裡顫了一下,這莫非就是牛頭馬面?其實不怪我看見這兩人就心驚膽顫的!而是這兩人的確是十分兇悍的主,原先這兩人可是在陰間掌有實權的,至於後來爲什麼當了閻王手下的一個捉人差役?說起來,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傳聞在很久很久以前,豐都城有個姓馬的員外,在城內算是個財權雙全的巨頭。按說,他也該心滿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卻總是耿耿於懷,因他年已六旬,先後娶了十一個“偏房”,才僅有一個獨丁。無論怎麼求神許願,終不能如願以償。不用說,馬員外對他那個獨子馬一春,就視如掌上明珠了。但他十分擔心,如果萬一不幸,不僅斷了馬家香火。而且萬貫家業也無後繼之人。爲此,他日夜憂愁,不知所措。
哪料屋漏又遇連夜雨。一天,馬員外用過早餐,準備出門備辦酒菜,爲兒子明日滿十八週歲辦個喜酒。說來也巧,正在這時,有個八字先生從門前經過,口中琅琅有詞:“算命羅,算命!”
馬員外聽見喊聲,心中大喜,竟把出門之事忘記得一乾二淨。於是手提長衫,疾步走下臺階,恭請八字先生進屋上坐,茶畢,馬員外誠懇地說:“先生,請給我家小兒算個命好嗎?”
八字先生點頭說道:“可以,可以。”
馬員外立即給兒子報了生庚時辰。八字先生屈指一算,不禁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馬員外心裡越發慌張,但爲了急於弄個清楚,央求道:“請先生免慮,直說不防。”
八字先生遲疑片刻,說道:“你家少爺衣祿不錯,可惜陽壽太短,只有十八年!”
馬員外“媽呀”一聲,暈到在地,半天才甦醒過來,面色如土。問道:“先生,求求你想各個辦法,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吧!”
八字先生想了一會說:“凡人哪有辦法,只有一條,不知員外舍不捨得破費呢?”
馬員外聽說還有辦法可想,忙說:“只要能救兒子,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八字先生這才告訴他:在明晚半夜子時,你辦一桌最豐盛的酒菜,用食盒裝好,端到“鬼門關”前十二級臺階上,把酒菜送給那兩個下棋的人。不過,你要連請他們三次,耐心等待,切莫急躁。馬員外一一記在心上。
第二天,當他來到指定地點,果見有兩個人正在那裡專心下棋。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牛頭、馬面。
馬員外不敢驚動他們,只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頂在頭上默默地看着。當他倆下完了一盤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請道:“二位神爺,請吃了飯再下吧!”
那二人似聽非聽,不語不答,如些三番。
牛頭、馬面見此人這般誠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餚那麼豐盛,不禁垂涎欲滴。馬面悄悄的對牛頭說:“牛大哥,我們此番出差,尚未用飯,就此飽餐一頓吧。也難爲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牛頭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啓齒,當下點頭說道:“吃了下山也不爲遲。”說罷,便猶如風捲殘葉般,以下便將飯菜吃個精光,正要揚長而去,見送飯人還跪在地上,於是問道:“你爲我等破費,想必有事相求嗎?”
馬員外忙叩頭作揖道:“小人正有爲難之事,求二位神爺幫助。”說着還燒了一串錢紙。
牛頭馬面過意不去,只好說:“你有何事,快快講吧!我等還有要事遠行呢。”
“二位神爺,我只有一個命子,陽壽快終,求二位神爺高擡貴手吧。”
“叫啥名字呢?”
“馬一春。”
牛頭翻開崔判官給他的“勾魂令”一看,大驚道:“馬老弟,我倆要去捉拿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只是時辰未到,沒想到......這......”
馬員外連連磕頭:“二位神爺若能延他的陽壽,小人感恩不盡,定當重謝!”牛頭說:“陰曹律條嚴明,不好辦哪!”
馬員外暗暗着急,靈機一動,轉向馬面說:“我有個姓馬的兄長也在陰曹地府掌管大權,你們不辦,我只好去找他了。”
馬面聽了,心想,這陰曹地府從王到鬼我都認識,姓馬的除了我就無他人了。如果這親戚是我,可我又沒有見到過他,於是便試探地問道:“我也姓馬,不知你那兄長是誰?”
馬員外驚喜地說:“小人有眼無珠,一筆難寫二個‘馬’字,有勞兄長了。”
馬面說:“你說你是我兄弟,我怎麼不記得?”
“你到陰曹地府後就喝了迷魂茶,陽間地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哪裡還記得?”
馬面一想,他說的着實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東西,這事不辦不好,便個牛頭交換了一個眼色。牛頭會意,既然如此,乾脆就作個人情吧,也圖他幾個零錢花。於是,趁着醉酒,便回曹作罷。這事被閻羅天子知道了,派白無常親自查明,確有其事。閻羅天子頓時火冒三丈,即令把牛頭、馬面押上殿來。爲了殺一敬百,他當着羣臣之面,將他倆各重責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兩口陰風,頓時,牛頭、馬面便還了原形。閻羅天子見他倆實有悔改之心,就將其削官爲役,留在地府當了捉人的小差。
這也是爲何我見到這兩人爲何那麼害怕,因爲這可是曾經跟黑白無常一個級別的鬼神那!
而在我心裡想着的時候,那牛頭也是朝我瞪了一眼“臭小子,還不知道拜見判官大人嗎?”
他這一瞪,倒的確把我的膽子嚇破了三分,主要那眼神,太猙獰了!我趕忙掃視,便見牛頭馬面兩人中間坐着一個滿嘴長滿鬍子穿着一紅色官袍,頭戴官帽的人,那模樣就跟水滸傳中的李逵差不多,而他的身前,也是擺滿了書籍,不過最顯眼的還是一個薄薄的本子,和一支看似平淡無奇的毛筆!但是當我看上的時候,卻是感覺,自己都快被吸進去了,我趕忙收下目光,心裡也是一陣心顫,這想來就是生死簿和勾魂筆了!
雖然我心裡震驚着,但還是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在下張尋風,參見判官大人!”
上面那人見到我這樣,也是點了點頭,衝我說道:“起來吧!”
雖然我感覺那聲音已是儘量顯得溫和了,但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這不愧當判官的,不管說什麼話,都有點像是審判的意思!
起來之後我也是不敢說話,畢竟周圍那形狀各異的陰兵可是看的我神經都是有點緊繃,生怕說錯話,惹得這位爺不高興,叫人把我往油鍋裡炸!
“你是怎麼死的?”判官在上面打量了下我,出口說道!
我聞言也真有些好奇起來,對啊,我到底是怎麼死的?臨死的時候聽到打雷聲,難不成我點那麼背,被雷劈死的?想到這裡,我也是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判官:“大人,不清楚,還望能夠讓我死個明白!”
判官聽到我的話,也沒多少驚訝,拿起桌上的本子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