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師看着兩箱黃金與珠寶,故作笑意道:“相國之清廉我等見識啦,是我等世俗了。”又嘆了一口氣,吩咐死士將這兩箱黃金白銀之物擡走。相國眼睜睜的看着將這兩箱黃白之物從它的眼前擡走,實屬不捨,道:“且慢。”太子師又吩咐將兩箱黃白之物擡回來,擺放於廳堂。相國看着這兩箱珠寶和黃金,臉上的笑意不止,緩緩的走上前,一把抓起珠寶,又看着另一箱黃金,被金錢迷失了它的眼睛,道:“錢啊!發財啦!”擡起頭來,道:“你讓本相如何相信你的話?”太子師道:“我可以留在蟑螂國爲質。”相國起身道:“你先回驛館休息,明日面見國君。”太子師起身行禮,道:“外臣告退了。”相國躬身行禮,太子師退出。
之後,相國吩咐其下屬,道:“快快備轎,我要面君。”急於出府趕往王宮,連夜覲見君王。此時的蟑螂王已經回到後宮,與妃嬪同寢。宦官進入道:“大王,相國緊急求見。”蟑螂王走出簾帳,道:“相國有何緊急之事?明日在朝堂之上就不能說嗎,爲何到深夜來見孤?”說完之後連打幾個哈欠,看來蟑螂王已經是身心疲憊了。宦官仰目蟑螂王,道:“相國說是軍國大事,還請大王召見。”軍國大事出於緊急可直達上聽,不經九卿。既然是如此大事也只好認了,道:“好吧,請它到勤政殿侯着吧。”換上紫衣大袍,發綰冠中,金簪穿過趕往勤政殿。相國盤坐案桌之前等候君王的到來,天氣轉涼,雙手相互摩擦,也許要暖和一些。見蟑螂王走進,相國起身行跪拜之禮,道:“吾王萬年。”蟑螂王道:“相國平身吧。”隨後走上坐下連打幾個哈欠,道:“相國啊,有什麼緊急之事?非要連夜來見孤。”相國緊跟其後,站於蟑螂王之前,道:“母國遭受天災,臣夜不能寐,思來想去心生一計來告訴大王。”蟑螂王也是對它的計策產生好奇之心,姑且聽之,道:“相國公忠體國,孤知道了,倒要聽聽你有何計策?孤洗耳恭聽。”隨後又道:“相國請坐下再說吧。”相國謝過之後坐於一旁,面向蟑螂王,道:“現今我國內物資匱乏,只有發動戰爭掠奪它國的資源補之不足。”這不是屁話嗎?誰都想通過戰爭大發橫財,但是又找不到開戰的理由,再之剛剛立國不久,民心不穩,盜匪猖獗,國亂,道:“這個孤知道,還有什麼新鮮的說辭嗎?”相國又將太子師所獻出的計策說於蟑螂王聽,蟑螂王聽之來了興趣,道:“這是何蟲所獻?正合孤之心意。”相國又道:“此乃乳螺西洲外使所獻。”使蟑螂王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很久才道:“乳螺西洲乃屬敵國,怎知它所獻之計是爲了我蟑螂國的霸業?”相國起身,道:“它願在我國爲質,此事臣可擔保。”蟑螂王又陷入沉思之中,暗暗的笑道:“有趣,有趣,孤倒要聽聽外使怎麼說,明日在朝堂上見吧。”
次日,太子師早早的站於王宮外等候蟑螂王的召見,死士站於身後時時不肯離開片刻。四處張望,永城還是原來的永城,王宮只是在舊的王宮之上翻新一下,又增添了些宮闕樓宇,不失往日的恢宏,又仰視眼前的議政殿,高大而宏偉,不失王者之氣,威嚴又增添不少的華麗。蟑螂王頭戴王冕上殿,坐於案桌之前。文武大臣坐於兩邊,瞻仰其尊容。蟑螂王坐下之後,道:“召乳螺西洲使臣進殿。”太子師沿着這高高的臺階而上,仰望王宮大門,被衛士所阻攔,道:“請卸下手中長劍。”死士怒退衛士,衛士入殿道:“大王,宮門外壯士不肯卸下手中長劍,請大王制裁。”今天的蟑螂王正在興頭之上,破了宮中陳規,道:“此乃真勇士也,可帶劍覲見。”太子師手扶使節在死士的陪同之下入殿,見朝堂之上的蟑螂王,道:“乳螺西洲外使拜見貴國大王。”蟑螂王道:“外使平身,可上前與王對話。”太子師起身,武將怒目圓睜,意在嚇唬這個外使,好讓它出醜,失去乳螺西洲之顏面。緊跟在身後的死士怒視過去,抖了一下手中的寶劍,左右武將只好退去。太子師也是對左右的武將是不屑一顧,昂首挺胸的走上前,面向蟑螂王道:“乳螺西洲使臣上前拜見大王。”蟑螂王先是面向羣臣,而後道:“外使是如此的不把我蟑螂國羣臣放在眼裡,不怕他們在朝堂之下將你生吞活剝了嗎?”太子師只是冷笑道:“只有蠻邦小國才能做出這等事,我央央華夏即使是任何一個諸侯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滅了你,一些武夫我又懼怕什麼呢?”蟑螂王甚是不悅,臉色突轉,左右的文武官員摩拳擦掌,武將站出道:“對我蟑螂大國是如此無禮,大王,請允許我等將這狂悖之徒立斬於朝堂。”文官也是對此事議論紛紛,甚是不滿,個個怒髮衝冠,道:“殺了它。”死士轉身拔出長劍,怒懟道:“我看你們誰敢對先生無禮?”太子師在朝堂之上狂笑不止,蟑螂王見之,問道:“外使爲何發笑?”太子師先是橫眺羣臣,而後道:“大王如果在朝堂之上殺了我正成全我的美名,史官就會記載,外使白真出使蟑螂國爲國家大意而死,功在千秋,而你呢,落得個怒殺賢良的罵名,臭名昭著,受萬夫所唾棄,我看你如何在永城立足?”相國站出,道:“大王,外使不能殺。”太子師轉身行禮,道:“謝相國爲我求情。”這些羣臣也是牆頭草,一邊倒,紛紛意合。蟑螂王贊同羣臣的意見,但也要爲自己找一個臺階下,道:“孤先記下你這顆頭顱,不殺你,聽相國說你此次來朝說服孤與大黃蜂開戰,是這樣的吧。”太子師先勸死士收起長劍,退下,而後對蟑螂王道:“正是,有兩點,第一是代表我乳螺西王之意向貴國求和,互結兄弟之邦,互利共贏;第二就是向大黃蜂開戰,天災降臨是貴國不辛,物資補給不上甚至造成嚴重的短缺,只有通過戰爭才能解決當務之急。爲此獻上兩個計策,大黃蜂遠征我乳螺西洲,孤軍深入犯了兵家之大忌,糧草成了問題,需要向白蟻族徵糧必走海運,我們可伏兵與各個海岸線,待到運糧軍渡過大海之時聚而殲之,截斷敵軍的糧道,大黃蜂必軍心渙散,鬥志消磨;二計就是偷襲大本營,戰之則敵自潰,收拾殘局,大勢可成。”又停頓一會兒,道:“爲表議和之成,我可留在貴國爲質。”蟑螂王心悅,道:“外使此計甚好,就安排此計去辦吧。”
海濱城固若金湯,久攻不下,只有圍而不攻,待城內糧草匱乏,將士疲憊之時聚而攻之。上將軍進入軍營,傳糧官入營帳問道:“糧草還有幾天夠用?”糧草官答道:“僅夠三天勉強所用,久之恐軍心渙散,士氣低落。不利於攻城。”軍師坐於一旁。面向將軍,道:“將軍,可派催糧官向白蟻族催糧,其二就是劫掠就地百姓的存糧供軍需。”將軍面向衆將官道:“催糧官何在?”催糧官站出,道:“末將在。”將軍抽出令牌,道:“傳將軍之敕令,令白蟻王速備糧草運往乳螺西洲前線軍營。”又傳諸位將官派兵劫掠百姓。催糧官飛往南瞻部洲進入白蟻族的都城,面見白蟻王,道:“前方戰事吃緊,傳領軍之敕令,大王速備糧草運往乳螺西洲前線軍營。”白蟻王懼之,道:“寡蟻這就去徵糧。”白蟻王派兵大肆的向百姓徵糧,逃糧者或延期不交者則按將軍所制定的秦律,將這些百姓抓去在軍中充當苦役,一家不交糧或延期則十家連坐,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將徵得的糧草和抓獲的百姓經過海運到乳螺西洲前線。太子師一直在海岸線上徘徊,相國在旁問道:“外使爲何在此徘徊?”太子師遠眺這茫茫大海,道:“有信使送來密信,說有一小股白蟻族軍及其大黃蜂軍從這裡出海,大海的彼岸就是白蟻族。我猜想在此登陸是通往敵軍大本營的捷徑,所以這裡是它們必經之路,我們在此設伏,必大有收穫。”相國遲疑很久,疑惑不解,問道:“我們在此處設下伏兵,加之此處山高林密,有羊腸小道通過,它們也會想到此處有伏兵,可能會捨近求遠。”太子師答道:“乳螺西洲大軍被圍困在海濱城之內,如何有伏兵,爲此它們斷不會想到此處有伏兵,前線缺糧加之戰事緊張,它們定會從此處通過。”話音剛落,便有運糧船隻出現在海平面之上,命兵士借雜草掩護,讓運糧軍進入自己所設下的口袋陣之中。船隻靠岸將糧草卸下進入山丘。相國觀之大加讚賞,道:“外使果真是神機妙算啊!”這時太子師倒是有些謙虛起來,道:“此乃多年征戰經驗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