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戰派主要是那些武將,武將之中一位將軍站出,道:“秦軍主力已經退回,現在是出兵乳螺西洲最佳時機,戰機不可失。”太子師靜聽他們的言論,就看乳螺南王有何主意。乳螺南王將目光投向太子師,道:“外使可有何計策?”太子師站出,道:“外臣贊同出兵。”王宮貴族及其一些文官站出懟向太子師,道:“乳螺西王已經成爲階下之囚,秦國兵力強大,我乳螺南洲已經出現中興之象,若出兵乳螺西洲就會得罪秦國,秦國必將出兵乳螺南洲。乳螺南洲捲入一場大戰,民疲國乏,這是害我乳螺南洲。”太子師與其爭鋒相對,道:“你們這些王公大臣只圖安逸享受而不思戰事是很危險的,且不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因懼怕秦國而不敢出兵,這是示弱的表現。一味的示弱退讓,若是秦兵攻來你們將如何?割地賠款,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五城換取短暫的和平。大王當如何?割城求和來滿足秦國無休止的慾望,猶如抱薪救火,戰火最終燃燒整個乳螺南洲。乳螺西洲與乳螺南洲一直交好隔海相望,這是兄弟之間的情誼。如果兄弟有難,大王卻因懼怕秦國的強大而不去援救,那麼就會失義於諸侯國,若是乳螺南洲有難還有誰來救你?秦國在乳螺西洲及其南瞻部洲駐兵不足三十萬,主力都回到秦國。秦國遠在北方,與乳螺西洲有千里之遙,鞭長莫及,這是出兵乳螺西洲最佳時機,待到秦兵援軍一到佈下重兵防守再去攻取也就難了。戰爭之局勢瞬息萬變,有利於戰機應該立即出兵,佔據優勢擊潰敵軍。請大王把握好時機,戰機稍縱即逝,不可因此而貽誤了戰機啊!”乳螺南王聽完太子師的言論,面露喜色,道:“言之有理,諸位還有何異議?”王公大臣是無言以對,就唆使文官,這些文官也是看王族的臉色而趨炎附勢。一個文官站出,道:“大王,與民修養這是強國之策,修民,養兵則國富,戰爭拼的是錢糧,若錢糧不及則陷國家於危機,用兵之事還請大王慎之又慎,兵者乃是國家生死存亡之大計。”太子師掃眼望去,狂笑不止。這些王族見之,怒目而視,道:“你一個使臣敢咆哮於朝堂。”又面向乳螺南王,道:“大王,外使這是藐視君王,請治它藐視君王之罪。”太子師站於朝堂之上,昂首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因直言面呈君王而無故降罪,只有阿諛奉承的大臣還有何正直的大臣敢對君王直言不諱?”又面向這些王族和文官斥責,道:“你們只圖高官厚祿,安逸的享受和自己尊貴的地位,而不顧及國家的利益,你們不感到受之有愧嗎?覆巢之下且有完卵,到國家危亡之時你們還可以享受那樣的地位嗎?你們鼠目寸光只看到一個國家的輝煌卻看不到一個國家潛在的危機,這是腐敗的象徵。我誓不與庸碌之輩爲伍,此乃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耳?”這些王族徹底被激怒,道:“你敢辱罵我們,來蟻啦,將這個忤逆之臣拿下。”紅頭蟻衝出,欲拔長劍,道:“我看你們誰敢對先生無禮。”兩眼圓瞪,誰也不敢上前,王族被驚退,乳螺南王也是大驚失色,久久不能說話。太子師道:“它們還不敢拿我怎樣?不得無禮,趕緊退下。”紅頭蟻這才退回。乳螺南王這才道:“容寡蟻想想,此乃國家大事,寡蟻不得不謹慎。”王族站出,斜眼瞟向太子師,又正眼望向乳螺南王,道:“王上,外臣無禮,請治它的罪。”乳螺南王道:“言者無罪,退朝。”乳螺南王嚇得是雙腿發軟,不敢站立,只有坐等文武官員先行離去,自己被宦官攙扶而起,額頭上是汗珠直冒,邊擦額頭上的冷汗,邊向後宮走去。
翠樓高閣,飛檐龍鳳舞,又有小泉夾帶左右。假山後紅牆宮宇萬千,隱於幽林之中。萬紫千紅爭豔枝頭,待春而發。乳螺南王一路尋來,王后宮內珠光寶氣,硃紅門半開,是否等君王的到來。深宮大院之多,又有多少容顏憔悴,獨守空房,半年難得見到一次君王,空有這虛華。天空漸暗,圓月獨在天涯,空有寂寞。若這些妃子得到君王臨幸一晚,生得男孩,便可飛上枝頭變鳳凰,何其的榮耀,後宮爭寵也就是家常便飯的事了。“王后,王后,”一個宦官奔入急拜,王后走出珠簾,道:“何事?”宦官擡頭仰望,道:“王上今夜駕臨碧辰宮。”王后喜出望外,道:“哀家收到了。”而後進入簾帳之內,坐於梳妝檯之前,左顧右看,問身後的侍女,道:“你看我這頭飾,妝容那裡還有瑕疵。”身後的侍女喜道:“娘娘,很完美了。”又拿出幾支珠釵,問道:“你看那一支最適合哀家。”侍女挑出一支,道:“這個最適合娘娘。”王后側頭向後,又回過頭來凝視這珠釵,道:“這是在哀家生日那天,大王送給哀家並且親自戴在頭上。”侍女迎合道:“所以這個很有紀念價值。”王后將這個珠釵遞於身後的侍女,侍女將其戴在王后的頭上。
乳螺南王進入王后寢宮,王后出簾跪迎,道:“臣妾恭迎大王。”乳螺南王一臉憂愁,走上前道:“寡蟻累了,王后請平身吧。”王后起身陪王之側走進珠簾,侍女、宦官都退出關上殿門。入簾之後的王后,道:“王上整天爲國事操勞,還是臣妾爲王上寬衣吧。”就在此時,宦官站於宮門之外,道:“王上,外使站於宮門之外求見。”頓感掃興,不厭其煩,道:“又是來勸寡蟻出兵的。”蟻后面向簾外道:“就說王上已經休息了,有事明日在朝堂上說吧。”宦官退出,面對太子師,道:“大王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在朝堂之上說吧。”太子師正欲硬闖,怎奈宦官橫加阻攔,道:“這是王后寢宮,外臣不能進。”太子師怒斥道:“軍國大事事關國家之大計,如此大事你等擔當的起嗎?”宦官再次進入,道:“大王,不好啦,外使要硬闖寢宮。”乳螺南王走出珠簾,無奈的道:“安排它在寡蟻的御書房,等着寡蟻。”
宦官帶着太子師進入御書房等待,稍後,乳螺南王走進,太子師上前跪拜,道:“外臣在此拜見大王。”乳螺南王走上前盤坐於案桌之前,道:“外使平身。”太子師這才坐於一旁,乳螺南王道:“外使深夜進宮所謂何事?”太子師仰視乳螺南王,道:“外臣是來請大王出兵乳螺西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乳螺南王對此事有些爲難,乃在猶豫徘徊,道:“寡蟻也很想出兵,但出兵之事總要顧及大臣們的面子吧。”太子師道:“爲王者,不受權臣左右,乾綱獨斷,和平不是永久的,是用戰爭打出來的。諸侯爭霸,羣雄爭亂,又有那一任君王不是通過戰爭打出來的,換來百姓安居樂業,一將功成萬骨枯。若是被權臣所左右,那麼王權就會被削弱,大臣弒君的列子還少嗎?如何駕馭大臣就看大王的手段,大王不可不慮啊。”此話說到乳螺南王的心裡去了,熱血沸騰,手在案桌之上重重一拍,起身道:“明日出兵乳螺西洲,由先生領水陸大軍一百八十萬攻打乳螺西洲,馬良將軍爲副將,伯蟻大夫爲監軍。”太子師起身走出,跪下仰望,道:“大王英明。”
次日,乳螺南王身穿七星袍,頭戴王冕,沿基臺而上,進入王宮大殿。文武百官跪下三拜,呼道:“吾王萬壽無疆,吾王萬壽無疆。”乳螺南王登上王座,轉身長袖飄灑,道:“衆卿平身。”文武百官起身站立,仰視之。乳螺南王坐下,道:“寡蟻已決定,出兵乳螺西洲。”王族及其一些文官站出,道:“大王,你要三思啊!”乳螺南王以堅定的眼神俯視着這些官員,道:“寡蟻已三思過,心意已決,衆卿不必再勸。”而後走上前,道:“此次出兵乳螺西洲由先生掛帥,馬良爲副將,伯蟻大夫爲監軍,率水陸大軍一百八十萬,限十天之內攻下乳螺西洲。”此舉令王族是坐立不安,站出道:“大王。”乳螺南王用餘光掃去,取出天子之劍,道:“先生接劍。”太子師躬身在前,雙手接下這天子之劍。乳螺南王面向衆大臣,道:“軍令如山,國法無情,大凡有蠱惑軍心者,不管它們的地位是多麼的高貴或是多麼的低賤,一視同仁,接下這天子之劍,可代天子行生殺大權,絕不姑息。”王族頓時愣在原地,見乳螺南王的態度如同鋼鐵一般堅硬,再勸就是蠱惑軍心,只好退下。乳螺南王俯身面向太子師,道:“但是有一個條件。”太子師疑惑道:“什麼條件?大王請講。”乳螺南王面向文武官員,道:“白蟻族太子不便長途跋涉,需留在乳螺南洲。”乳螺南王想留下太子做質,如此之多的軍隊交給一個外臣,它不放心,吃下這定心丸。二是激勵它帶領這些將士浴血奮戰,只許勝不許敗,看來這乳螺南王的心機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