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和約條款

賈蟻來到蟻族已經有三四天了,卻不見蟻王的召見,也沒有任何的召見的信息,自己恐難以回去向白蟻王覆命了,左思右想,還是打算前往相國府去打探打探。在僕蟲的陪同之下駕車前往相國府,見相國府的大門緊閉。賈蟻的車輦停於相國府的大門之前。僕蟲上前去扣門,門丁開門見之,道:“你們是何蟻?來找我家相國大蟻何事?”賈蟻站出,道:“白蟻族使節賈蟻前來拜見相國大蟻,還請你通報一下。”門丁答道:“我家相國大蟻一大早去上朝了,不在府中。你們的事情由司典負責,你們還是去找司典吧。”賈蟻問道:“司典居住何處?”門丁答道:“出城到清水河,在清水河河畔,有一個草堂名曰清風齋,你們可以去那裡找司典。”賈蟻謝過之後,駕車出城趕往清風齋。

河水清清,繁櫻飄落,一小片竹林處有一個石拱橋。賈蟻將車停於竹林之外,令僕蟲在此守候,自己徒步走進這片竹林,站於石拱橋之上,石拱橋之下是溪水潺潺,走過竹林是一片櫻花林和桃花林,花枝招展之下有一茅草屋幾間。賈蟻站於柴門之外,仰望其上,有清風齋的牌匾,裡面有桃花成片,便有詩向襯,雲,“應憐履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賈蟻見主蟲不在家,便在此徘徊,等待主蟲的回來。日落西山,小蟻這才徐步而返,見竹林之外停有車輦,便知貴客前來拜訪。小蟻走進這片竹林,遠遠望去見賈蟻站於院牆之外徘徊,時而向院門之內探去,看來它們開始急了,走上前問道:“不知賈相公來找屬官所謂何事?”賈蟻回身見站於一側的小蟻,道:“司典大蟻,可等你回來啦,我在這裡等了你很久了。”小蟻走上前推開柴門,站於一旁,道:“請賈相公先進草堂,我們一起敘敘吧。”小蟻先是進入草堂,賈蟻隨後,僕蟲站於竹林之外還在焦急的等待,隨後入竹林站於清風齋之外,旁邊還有一個沉重的箱子。

兩蟻坐於涼亭之中,賈蟻進入之後見它過的是如此之清貧,心裡在琢磨,一個小小的司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官職,不像那些掌管實權的大官出入都有隨從陪同,更是門庭若市,然而這個清風齋顯然是不入它的眼了。小蟻坐於一旁觀其臉色,道:“寒舍簡陋,照顧不周了。”賈蟻回過頭來,見它如此之年輕,應該是加冠之年了,道:“不如你跟着我吧,我向大王舉薦你做一個大官,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隨後一個手勢,站於清風齋之外的僕蟲搬進這一箱沉重的東西,擡進放於小蟻的眼前。賈蟻起身站於這口箱子之前,打開這口箱子,裡面盡是一些珍珠瑪瑙,道:“只要你願意爲我做事,這些珍貴之物全是你的。”小蟻看着這一箱子的珍貴之物,望着賈蟻那得意的神態,問道:“你想要屬官爲你做些什麼?”賈蟻問道:“你們的相國是小蟻吧。”小蟻答道:“正是。”賈蟻得意滿滿的道:“很簡單,只需摸清貴族蟻王及其相國的興趣喜好即可。”小蟻道:“恐此法行不通,我蟻族整頓貪腐之風,難道你想用此法賄賂屬官不成,屬官還是勸你趁早收手,若是觸動蟻族之法將嚴懲不貸。”賈蟻見它如此之小官,又望向草廬,似有譏諷,道:“見你如此之窘迫,難道你就不想官運亨通,壓過相國小蟻嗎?只要你我相互合作,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不要將財富拒之於門外。”小蟻迴應道:“夫子有一個弟子,它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不忘其志,不堪其憂,不改其樂。若賈相公沒有其它的事情,請回吧。”小蟻正欲起身,賈蟻拉住小蟻,道:“你這是何必呢,生意不成情誼在嘛。”小蟻轉身嚴詞道:“信不信將你今天這行爲報知於相國大蟻,看相國大蟻怎麼處理吧?”賈蟻開始認慫了,只有說明自己的來意,道:“司典,外使來貴族多日了卻不見大王的召見,藉此問一下大王何時召見商討議和之事。”小蟻回覆道:“請恕我位卑言輕,加之大王政務繁忙,還請你靜候消息吧。”賈蟻這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上了,只有無趣的返回,老老實實的呆在驛館之中,等待蟻王的召見。

幾日之後,小蟻入朝堂,面向蟻王,道:“大王,白蟻族使節的氣勢以被消磨殆盡,可以召見蟻族使節入朝議和了。”蟻王面向衆大臣,道:“衆卿可有異議?”鑄劍師、須蟻站出,道:“臣無異議。”隨後衆大臣面向蟻王,道:“臣等無異議。”蟻王面向殿門之外,道:“甚好,即可去傳白蟻族使節賈蟻進宮。”隨後命宦官入驛館。

宦官進入驛館,驛丞上前躬身行禮,道:“中舍大蟻。”宦官問道:“白蟻族使節賈蟻住在那個房間?”驛丞答道:“還是下官帶大蟻前去吧。”驛丞將宦官帶進賈蟻的房間。宦官走進,道:“你們誰是白蟻族使節賈蟻?”賈蟻則奔上,噗通一下跪在地,道:“外臣就是賈蟻,外臣是。”宦官站立道:“傳大王之聖諭,白蟻族使節即刻入宮見駕。”賈蟻乃然跪在地,道:“外臣遵從大王之聖諭。”起身隨宦官出驛館,向蟻王宮奔去。站於大殿之外等候蟻王的召見。宦官進入拜見,道:“大王,白蟻族使節賈蟻已在大殿之外等候。”蟻王擡頭仰望,道:“傳白蟻族使節入殿。”隨後傳出呼道:“傳白蟻族使節入宮見駕。”賈蟻扶着使節走上,入王宮大殿之上,行禮道:“大王。”蟻王道:“外卿不必多禮。”隨後,賈蟻掏出議和書呈上,蟻王接過議和書簡,又望向相國須蟻,道:“相國對於關於白蟻族議和一事可有什麼見解?”相國須蟻站出,道:“白蟻族想要議和,可有什麼條件?”賈蟻面向相國須蟻,使之久久不能說話,又感到很是疑惑,聽說蟻族的相國小蟻是剛滿加冠之年的小蟻,觀此相國不像是傳說之中的相國,它已是年近半百了,令它怎麼也想不通,又不知所措的道:“相國小蟻智慧超羣,雖年近半百但可是老當益壯,不減在白蟻族時的意氣風發,少年之風尚。”賈蟻對於眼前的相國好一番讚賞,但不免張冠李戴了,鬧成了笑話。相國須蟻也是一臉懵,道:“外使過譽了,不知你們白蟻族對此有什麼條件?”賈蟻道:“開邊境之榷場,通兩國之商貿,互通有無。兩國之議和之後互爲兄弟之邦,互不侵犯,互幫互助,共建戰後之和平。再之就是蟻族退兵,交還我白蟻族西南地方的土地。”蟻王面向司空小蟻,道:“小蟻,對於交還白蟻族西南地方的土地,你對此有何意見?”小蟻站出,道:“大王,西南地方的土地是我族之將士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寸土不讓,除交還土地之外,和約以上兩條尚可答應。”賈蟻望向司空小蟻,又在開始犯疑惑了又有些尷尬之色,自己想在相國面前好好的讚賞一番,以此贏得相國對它的好感,沒想到的是蟻族的相國換蟲了,令它是啞口無言,使之變爲被動。穿山甲不服,站出道:“想要回西南地方的土地,就看你們白蟻族的國力是否允許了。”賈蟻望向穿山甲步步緊逼的步伐,使其連連後退,甚至是畏懼,驚慌的望向蟻王,呼道:“大王。”蟻王面向穿山甲,道:“穿山甲將軍,不可無禮,退下吧。”穿山甲這才退下,賈蟻嚇得是冷汗直冒,連讚道:“穿山甲將軍,好氣魄,好氣魄。”蟻王道:“司空所說的話外使可否同意?”賈蟻只有默認,過了很久又道:“大王,西南地方的土地必定是我白蟻族的土地,外臣有一個折中之法,這樣下去外臣回去也好向大王覆命。”蟻王問道:“什麼折中之法?”賈蟻道:“由兩國互派軍隊共同管轄。”司空小蟻站出,道:“西南方向的土地寸土不讓,若想要回西南地方的土地意味着兩國再次開戰,不想讓兩國百姓再遭戰火塗炭,請貴使免開尊口。”賈蟻再次表示默認,蟻王將此議和書遞下,司空小蟻接過上前,道:“請貴使將此議和書拿回,修改之後再談議和之事。”

賈蟻回到驛館之中。賈蟻走進以後坐於案桌之前,打開書簡陳述與蟻族議和的情況,喚進僕蟲,道:“將此書信帶到白蟻族,請大王御覽之後裁奪吧。”可以看出,賈蟻也是對此無奈,隨後將此書簡放於匣子之中,蠟封,遞出。僕蟲接過之後夜出驛館奔向白蟻族。

次日,白蟻王接到賈蟻的書信,用小刀挑開匣子,打開書簡憤起,道:“欺蟲太甚。”家蟻上前,道:“大王。”白蟻王面向衆臣,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它們蟻族不是想開戰嗎?白楓將軍何在?”白楓將軍站出,道:“末將在。”家蟻站出勸阻,道:“大王,不可發兵,弱國無外交,只待緩緩圖之,等國力強大了,再次奪回西南地方的土地,此時發兵,戰火重燃,百姓再遭塗炭呀。”白蟻王只有坐下來,同意議和。

三日後,蟻王在乾元殿召見白蟻族使節賈蟻。賈蟻手執使節走進大殿,將議和書呈上。宦官走下接過議和書,放於案桌之上,並在和約之上蓋上大印,互交國書。蟻王走下握住賈蟻的手,舉起,道:“蟻族與白蟻族從此交好,乃兩國百姓之利,開邊境之榷場,商貿互通有無,互盈互利。”衆臣跪下仰望,道:“吾王萬年,蟻族萬年無期。”蟻王展開雙臂,道:“衆卿平身。”隨後登上基臺,面向文武百官,道:“願蟻族百姓永享太平。”隨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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