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蟻王戰死的消息很快傳到西南域。白楓將軍問訊之後大悲,跪下呼道:“大王。”隨後止住流下的眼淚,面向衆將領,道:“繼續騷擾敵軍。”此時,戰鼓在西南城的四周響起,如雷鳴般。守將已是習以爲常,放鬆了警惕。
入夜,白楓將軍派兵埋伏於城外,一些兵卒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偷偷的奔止城樓之下,銀鉤拋上,鉤住城垛,爬上城樓。面對城樓之上的守卒,手起刀落,鮮血飛濺。城門打開,埋伏在城外的大軍入西南城。此時的猛蟻大將軍正在睡夢之中,聽到將軍府外有馬蹄聲亂,翻身而起,取下長劍衝出,道:“這是哪裡來的大軍?”副將守護在旁,看着這火光漫天,道:“敵軍趁此夜色偷襲了西南城,將軍,快逃吧。”副將掩護猛蟻將軍殺出城,西南域陷落。
白楓將軍巡城時有兩邊的傷兵當道,軍士衝上前一腳踢開,道:“你們敢擋將軍的道。”正欲拔出腰間的長劍恫嚇。白楓將軍道:“不得無禮,退下。”白楓將軍吩咐身後的兵卒將這些傷兵擡下去醫治,面對身後的這些將領及其兵卒,道:“它們爲國而戰,要善待它們,不可無禮。”
將軍更是愛兵如子,夜風涼,白楓將軍親自巡視軍營,見這些軍士沒有蓋好被子,俯下身子爲它們蓋好被子,爲了不打擾它們的睡眠,輕步走出軍營。站於夜幕之下,仰望這滿天的星斗,這也許就是戰後的暫時寧靜吧。有的將領對將軍的做法甚爲不滿,問道:“它們砍殺我們的兄弟,你去看看城外,血流成河,那都是我們將士們的性命啊!”白楓將軍卻這樣回答,道:“不管是敵方還是我方,它們都由父母所養,它們都有父母和妻兒,都有一個和和美美的家庭。戰爭使它們家破蟲亡,妻離子散,背井離鄉,誰又不心痛之呢?兵法有云,戰爭的目的是爲了止戰,不戰而屈蟲之兵,這纔是上上策。戰敗強大的敵軍不是攻城掠地,而是攻心讓敵軍屈服,這樣才能減少更多的傷亡,重建家園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是人類戰爭史上的經驗,值得我們蟲族去學習並且效仿。”
蟻族攻下白蟻族都城都郵之後,將白蟻王的屍體入殮,葬於王陵,諡號爲武王,一個武字可以體現它一生的功績。此時的賈蟻還想着做蟻族大官的美夢,入殿參見軍師鑄劍師,跪拜道:“大將軍。”軍師鑄劍師坐於王座之旁,道:“你能言善辯,但做事沒有原則,驕傲自滿,自以爲是,貪戀富貴,不會是一個忠臣。今天你背叛了白蟻族,將來一定會背叛蟻族,像你這樣不忠不義之蟲,蟻族豈能容你。”面向左右的甲士,道:“將它拿下,明日斬首示衆,收沒所有的家產充公,其家蟲押回蟻族本土,等候大王的裁奪。”賈蟻望向左右站出的甲士,又望向鑄劍師,道:“你們不講誠信,我要見尾蟻,尾蟻。”鑄劍師道:“對於你這等小蟲還用講什麼誠信,拿下。”賈蟻爭道:“不要忘了,是我打開城門你們才能順利的攻陷白蟻族都城,我是你們蟻族的功臣,你這是卸磨殺驢。”鑄劍師起身走出,道:“將它拖出去打入死牢,明日開刀問斬。”賈蟻被兩邊的甲士拖了出去。
猛蟻將軍逃出西南域,騎馬向白蟻族都城都郵奔去。入白蟻族都城,跪於鑄劍師的身前,道:“軍師,西南域丟了。”鑄劍師走出向前,道:“你說什麼?”猛蟻將軍道:“西南域丟了。”鑄劍師聽後大驚,問道:“西南域是怎麼丟的?”猛蟻道:“敵軍四面擊鼓造勢,以此迷惑我大軍,趁我守軍放鬆警惕之時偷襲我西南域。”鑄劍師怒指猛蟻將軍,道:“因爲你的一時大意,導致西南域陷落。猛蟻,你該當何罪?”猛蟻起身道:“軍師再給我五十萬大軍,我定會拿下西南域。”鑄劍師道:“西南域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你將如何攻下西南域?白楓將軍經過大峽谷慘敗之後,用兵是更加的謹慎,你不是白楓將軍的對手。大峽谷還有一百八十萬大軍,可調出大峽谷百萬大軍,由伊氏將軍率領,留下玄駒老將軍率領八十萬大軍守城,嚴防敵軍狗急跳牆偷襲我大峽谷。”說完之後拿出虎符,面向猛蟻將軍,道:“你帶上這虎符即刻趕往大峽谷調兵,事急從權,事後我向大王報之。”猛蟻將軍接過虎符,騎馬出城,趕往大峽谷調兵。
賈蟻在白蟻族境內是作惡多端,欺壓百姓,與民爭利,此舉激起民憤。鑄劍師率軍攻入都郵之後首先爲百姓除去這一害,此舉可平民憤。賈蟻坐於囚車之中被送往刑場,百姓夾道相迎並圍觀這爲禍一方的賈蟻是如何的下場?紛紛站於刑場周圍。賈蟻走上刑場,被綁在刑樁之上,脫去它一身的華服,裸露全身,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大褲衩遮羞,用漁網罩住它的身體,肥胖的贅肉袒露在外。先將它身後透明的兩個翅膀硬生生的扯下,鮮血噴灑而出,賈蟻直接暈死過去,用涼水將它潑醒。鑄劍師爲行刑官,賈蟻看着儈子手手中那銀光發亮的尖刀,是後脊發涼,嚇得是臉色慘白,面向鑄劍師,道:“將軍,你就放奴一條生路吧,奴怕,奴怕死,奴願意做你的奴隸,聽憑你的發落,奴求你啦,你就放奴一條生路吧。”鑄劍師起身面向刑場之上的賈蟻,憤怒的道:“你在白蟻族爲非作歹的時候,有沒有可憐過它們,你視百姓如草芥,本將軍判你凌遲,就是將你千刀萬剮了。”百姓對它是咬牙切齒,呼道:“殺了它,殺了它。”儈子手手中的尖刀慢慢的逼近,賈蟻見這逼近的尖刀,是極度的恐慌,道:“不要,不要啊,我求你,求你啦!”尖刀從它的小腹下刀,只見鮮血緩緩的流下,這叫聲可是叫破它的喉嚨,又是那麼的撕心裂肺。肥肉一點一點的割下放於盤中,直到它的聲音停息,只剩下白骨。其氣還沒有絕,在它身上足足颳了一千三百多刀,最後一刀結果它的性命。百姓爭先搶上飲其血,食其肉,寢其皮,可見百姓對它的怨恨到了何種地步。鑄劍師帶兵衝入賈宅操沒它所有的家產,其數據驚蟲,將吞併百姓的糧食發放給老百姓,鼓勵農業,生產很快得到恢復。數年之後白蟻族的蟲口有所增加,成爲商貿中心。除清水河之外都郵又是蟻族重要的城邦之一。拆除高大的城牆,設州牧。
西南域是一座孤城,沒有援兵也沒有糧食的補給。伊氏將軍率領百萬大軍圍困西南域,採取圍而不攻,藉此消耗敵軍。猛蟻將軍對此實爲不解,進入軍營,問道:“西南域是一座孤城,將軍爲何不攻取?”伊氏將軍坐于帥位之上,不慌不忙,恐它心中早有策略,道:“西南域是一座孤城,沒有糧食的援助。但西南域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不宜強攻,若強攻我大軍必損兵折將,與我大軍不利。西南域守將是白楓大將軍,經過大峽谷慘敗之後,它用兵是更加的謹慎,定會堅守不出。我大軍雖多出數倍,攻城足也,但西南域固若金湯,一時之間是很難攻下的,需要白蟻族的遊說之士勸降之,儘量的減少兵卒的傷亡,希望白楓將軍識時務。”猛蟻將軍推薦弦白蟻,道:“大將軍,弦白蟻是白楓將軍的同鄉又是同朝爲官,弦白蟻去遊說最爲合適。”伊氏將軍道:“好,快宣弦白蟻入軍帳。”
弦白蟻入軍帳,叩拜道:“大將軍。”伊氏將軍道:“弦白蟻免禮。”當弦白蟻擡起頭之時,給蟲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一副儒者的形象。伊氏將軍道:“先生可願去說服白楓大將軍。”弦白蟻面向將軍行禮,道:“將軍,在下不敢向將軍保證,能否說服白楓將軍,只有去試試吧。”伊氏將軍聽後喜悅,道:“好,先生只管去,若是先生此去說服成功,本將軍向你保證,白楓將軍依然是大將軍銜,並在朝堂之上向大王諫言,將西南域劃出一個洲,白楓將軍爲州牧,西南域依然在白楓將軍的管轄之內。”弦白蟻道:“有將軍的這句話,屬官就可放心的去了。”隨後退出,伊氏將軍隨後走出,站于軍帳之外,望去弦白蟻離去的身影,感慨的道:“也許這就是君子吧。”
弦白蟻獨自一隻蟲向西南城走去,站於城樓之下向城樓之上的守軍喊話,道:“弦白蟻求見白楓大將軍,請打開城門,放我入城。”城牆上的兵卒進入將軍府通報,道:“大將軍,城外有一個叫弦白蟻的蟲求見將軍。”白楓大將軍起身走出,道:“打開城門迎接先生。”又向自己身後吩咐道:“大擺筵席。”稍時,城門打開,弦白蟻入城。白楓大將軍走出,見弦白蟻向它走來,若一陣清風一般,它也許就是神仙吧。白楓大將軍走上道:“弦白。”弦白迎上前,道:“白楓。”望向自己的身後,又面向弦白蟻,道:“弦白,你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弦白蟻道:“我在朝堂之上與世無爭,沒有向大王進過任何一句忠言,即使是在朝堂之上就像是不存在似的,就像與將軍許久未見面似的。”白楓大將軍道:“出淤泥而不染,此乃君子之風度,請弦白與本將軍一起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