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惜先是一愣,隨後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會,我家裡人才不會管我!”
她是何家的棄子,被於寒領走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哪裡會有人管她喝醉不喝醉?
真是可憐,長的這麼乖巧居然沒人管。
比熊原本只想一親芳澤,可不知怎麼的,跟這幫小朋友混在一起後,這念頭閃出來時,他自己都覺得齷齪。
“那比熊叔叔現在呢?還有敢打你嗎?”拉斐爾好奇問道。
比熊愣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回憶這段時間有沒有人揍過他,而唐鈺下意識的避開比熊的目光,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
“有!”比熊惡狠狠道。
“誰?”同學們都好奇了。
“她!”比熊指着無處藏身的唐鈺,到現在還很生氣,這傢伙連揍他兩次不說,連個正兒八經的理由都沒有。
小山連忙賠笑:“比熊哥大人有大量,怎會跟我們老大一般計較?”
道上混的都有句名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再說今晚大家那麼開心,比熊早就不這事忘得差不多了,他哈哈哈笑兩聲,過去攬住唐鈺的肩膀:“行,給你兄弟一個面子,以後咱們誰都不欠誰了!”
“好!誰都不欠誰!”唐鈺求之不得,連忙叫小山再開一瓶酒。
“爸爸……”喝醉了的何憐惜傻乎乎的靠過去,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比熊一臉驚悚的望着何憐惜,她嬌弱的好似一朵玫瑰,沒有任何防備的靠在他肩上。
這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踹開,於寒逆光站在門口,身後的保鏢呼啦一聲圍上來,佔據了整個包廂。
正在一旁做遊戲的孩子們傻眼了,一臉茫然的望着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包下整個夜總會的瘦高個站起來,趾高氣昂道:“你們是誰?這裡已經被我包下了!”
於寒沒有吭聲,徑直朝何憐惜走去。
比熊完全石化,尤其是於寒看他的表情,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塊的樣子。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於老大親自來收拾?
何憐惜看見於寒時,沒像其他人露出驚詫或者害怕的表情,她是突然站起來,好像看見久違的朋友一樣,熱情的朝自己靠近的於寒揮動着手臂:“於寒,你來啦!”
今夜的他,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往更鋒利,更凜冽,全身上下的線條都是硬的,沒有半分柔軟。
唐鈺剛想上去解釋一下,卻被小山緊緊抓住手。這個時候上去說話,無論說的內容是什麼說都是廢話!
於寒一步一步,帶着趕盡殺絕的戾氣走向何憐惜,看的何憐惜莫名的害怕,直覺想逃。
當於寒的俊顏離她只有三寸的時候,喝下肚子的酒精忽然都被揮發掉了,她忍不住往沙發上縮,卻發現後面根本沒有任何退路,而於寒也沒有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大手一撈,就把她扯到了自己懷裡。
“於老大!”比熊忽然站起來,手忙腳亂的掏煙想遞給於寒,卻被於寒眼底射出的一記冷光,嚇得僵立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