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卻一點兒都不在乎的冷笑:“有種就殺了我啊!”
“以爲我不敢嗎?”殺她簡直易如反掌,凱撒惡狠狠道。
“那就殺啊,別愣着,趕緊的!”唐鈺擺出束手就擒的樣子,連反抗都省了。
殺她還不簡單嗎?一句話的事,可凱撒如果真的這麼幹了,那他也就不配做黑手黨的教父。
婚期已經定好,請帖也都發下去了,現如今各個家族都曉得教父先生要結婚,布朗尼甚至連教堂都幫他們選定好了。
唐鈺這個時候說結束,他怎麼收場?
“別忘了我們簽過合約!”凱撒殘忍的提醒。
“是嗎?”唐鈺冷靜的與他對視。
莫名的被她一記嘲諷的目光瞪的有些無措,凱撒擰緊眉頭:“你想說什麼?”
“我記得合約裡有這麼一項,不準給對方戴綠帽子!如果我違約了,賠你八千萬,但你要是違約,我們就解除合約!並且給予我一定補償!”
凱撒猛然記起唐鈺後來加上去的,可他好奇自己哪裡違約了?
“在拍婚紗照的時候,丈夫爽約,最終的原因卻是要陪另外一個女人!難道不是給我帶綠帽子嗎?”
凱撒一怔,他跟汪卿什麼都沒有做過。
唐鈺趁他失神,一把推開壓制在身上的堅硬胸膛,凱撒踉蹌了一步,樣子有些滑稽。
“走了!”
手腕忽然被人出其不意的抓住,唐鈺嫌惡的回頭:“你又想怎麼樣?”
凱撒起先神色冷凝,可隨即嘴角掀起一絲笑容,眼底閃爍着邪惡的嘲弄。
“別告訴我,今天這一幕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這個混蛋讓她在冷風裡等了六個多小時,換做任何人身上都不會覺得舒服。
唐鈺報以同樣的諷刺:“讓你在風口等六個多小時,如果你跟我說,你很舒服,那我無話可說!”
“汪卿生病了,而你卻好好的!”
汪卿生病了?而她卻好好的。
還有比這句話更可笑的解釋嗎?她不知道汪卿爲什麼會生病,可她站在風口上那麼久,難道就不會生病嗎?
有些人天生嬌貴,就像溫室裡的玫瑰,不能經受一丁點風霜。
而有些人如同仙人掌,駐紮在沙漠裡,任憑烈日暴曬,風吹雨打,但絕不會有人關心仙人掌是否經受得住。
這就是差別,汪卿等了兩個小時生病了需要照顧,而她唐鈺活該等那麼久,爲什麼呢?難道都沒有想過,她他媽也是人,也會冷?
“我還能對你這種人渣說什麼呢?”唐鈺豁達的攤開手,並且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結束吧,那個合約對我來說就是垃圾!Rubbish!”
這個單詞還是高中的時候老師罵她的,說她是攪屎棍,是rubbishi。開始不知道是啥意思,一翻字典嚇了一跳,原來‘垃圾’叫這麼個名字。
……
高速公路上,唐鈺儼然成了最具風格的一道風景線,來往的司機無不詫異的朝她看。
冷風凌烈,唐鈺抱着手臂快步前行。
或許是報應吧,居然一輛車都打不到,而且別人見她這個樣子,也不敢停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