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完全僵立在原地,她分不清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吻上了。
這個吻對她來說,是從未有過的觸覺感官。到現在爲止,脣瓣上似乎還殘留着凱撒脣瓣的溫度。
醉貓一樣的凱撒狹促的衝她笑,可下一秒,腦袋就被唐鈺一巴掌甩偏了過去。
“還有臉笑,瞧你現在的樣子!”生氣歸生氣,可不知不覺中,這氣裡頭似乎夾雜了些小女兒家的埋怨。
凱撒捂着腦袋,幽怨的瞪着她:“你又打我?”
“打你怎麼了?自己照照鏡子去,瞧你這幅德行!”嗔怒的推搡了一把,凱撒的頭咚得一聲撞到了馬桶邊緣。
唐鈺嚇壞了,連忙拽過他:“碰着沒有?”
凱撒捂着頭,表情痛苦不已,唐鈺在心裡暗罵自己缺心眼,跟一個醉鬼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見凱撒停止嘔吐了,唐鈺把牛奶倒入馬桶,手臂一提,將凱撒扶站了起來,然後鑽入他腰下,就跟扛麻袋一樣的把凱撒扛在了肩膀上。
……
清晨的日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地毯上,金色的光柱極爲緩慢的照着牀上的兩個人。
凱撒下意識翻了個身,手臂彷彿有感應般,圈住了身邊的那個人。
溫軟的身體,清晰的觸覺。
多年來的謹慎令凱撒在沉睡中突然睜開眼睛。
是她?
唐鈺!
凱撒腦子一抽,昨晚的記憶像幻燈片一樣從腦海裡閃過,有些片段雖然已經模糊不清,可是記憶的最後,卻是他跟唐鈺在熱吻。
天啊,凱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跟她……
凱撒連忙掀開被子起牀,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衣服,頓時鬆了口氣,可隨即大腦像缺氧般卡殼在原地。
這身睡衣怎麼來的?
“****!”凱撒低咒一聲,撐住發疼的太陽穴。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會跟唐鈺……
“一大早你嘀咕什麼呢?”唐鈺撐着身子坐起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我的天,真是夠累的。
“我們……”凱撒木訥的望着她。
唐鈺穿着他的襯衣,他甚至能猜到,襯衣裡她肯定什麼都沒穿。
“你什麼意思啊?”唐鈺斜着脖子打量着他。
“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凱撒遲疑的問道。
“我送你回來的,重的跟豬一樣。”
“可我記得後來去了洗手間!”
“那你記性還不錯,你在廁所馬桶邊上吐了兩個小時,姑奶奶伺候了你兩個小時!”想到這唐鈺就一肚子氣,不能喝就別逞能,害的她一宿沒睡好,生怕凱撒吐到牀上。
“那……那我們在……在牀上?”
“你以爲呢?就你那樣還能自個爬上牀?姑奶奶我扛你過來的!”唐鈺下意識揉了揉發酸的後腰,這幾年生活太安逸,乾點體力活就不行了,看來以後還是得多鍛鍊鍛鍊。
凱撒嘴角抽搐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下唐鈺,她有那個能耐?
“幹嘛這樣看我?不相信啊?”唐鈺發覺凱撒眼底的懷疑,嘴一瞥嗤笑道:“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別說扛你一個,再加上個拉斐爾,我也一樣扛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