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凱撒圍着浴巾出來,唐鈺擡起眼,神色淡淡的:“什麼時候把手鐲下下來?”
凱撒神色閃了閃:“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你不會讓我一輩子帶着這個吧?”
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特別的,也許全世界都把你當神經病,當沒有素質的痞子看待,但是沒關係,這是本性,不用刻意去改變,也不要拋棄自認爲是優點的性格,因爲終究會有一個人過來,陪着你一起,並告訴你,其實你說髒話的樣子也挺帶勁。
所以,凱撒也許不是她要等的那個人!
凱撒走過來,托起唐鈺的臉:“你應該文雅一些,今天那隻舞,你跳的很好!”
“當然,我這人最要面子。”
凱撒俯身:“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鐲子給你的束縛,我會把它拿下來!”
“就現在吧!省的我再受罪!”
“你等下要罵人?”凱撒無聲的笑起來。
看着他的笑容,唐鈺覺得心酸。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多情的看女孩子嗎?”唐鈺平靜道,因爲她就是受害者之一。
“你不要跟不喜歡的人多說一句話,連看都不要看,因爲這樣會讓人產生誤會,誤會你對她們有意思,更不要……隨意的吻她們,這個誤會會更大!”
這是唐鈺掏心窩子的話。
不等凱撒開口,她又繼續道:“所以,也請你不要再這樣對我了!”
說完,把臉移開,作出拒人千里的姿態。
沉默了半晌:“你在吃醋?吃汪卿的醋對嗎?”
唐鈺飛快的擡起頭,眼底閃爍着諷刺,該謝謝他嗎?現在纔看出來?
其實唐鈺不光吃汪卿的醋,宴會上任何對他拋媚眼的女人,都讓她極度不爽。
“你是不是該問我,憑什麼吃醋?”唐鈺聲線冷下來。
“我可沒這麼說!”凱撒慵懶道,帶着欣賞一件藝術品的目光審視着唐鈺。
“你就是這個意思!”無理取鬧起來,任何女人都一樣:“別以爲汪卿是什麼好人,那碗湯就是她端給我的。”
凱撒出現片刻錯愕。
唐鈺擡高下巴:“我知道自己沒證據,OK,就當是我端給拉斐爾的,現在你把剩下的錢給我,我們之間的帳兩清!”
像逃避瘟疫一樣的極力擺脫凱撒,唐鈺深知,如果再繼續下去,她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人的情緒可以控制、行爲可以控制,但感情不可以。
與其越陷越深,何不快刀斬亂麻,斷的徹底一點的好。
“好,剩下的錢我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打到你的戶頭!不過合約上規定,你還有半年的義務需要履行!”凱撒換了一張公事公辦的嚴肅面孔。
唐鈺一愣:“什麼義務?”
“拉斐爾半年之後纔回國,這半年內,他需要一個名義上的母親!”
“呵呵,好笑,爲什麼不找汪卿啊!”唐鈺抱着手臂,有親生母親不要,非要找她這個冒牌貨,不曉得這傢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凱撒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非常時期,他不想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這樣吧,我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