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的時候,裴羽寒正在慢慢吃着薯條,可樂卻一口也沒動。她還是想躲回像烏龜一樣躲回自己的房間裡,可還是走到了沙發邊,在他身旁坐下了。
若是老媽和裴叔看到他們居然在不吃飯的時候這麼和諧的坐在一起,一定會跌破眼鏡。
她抓着薯片吃着,裴羽寒一直看着她,溫暖如陽光。
樑暖暖拿起沙發上的一本雜誌遮在他臉上:“看書或者看電視,你選擇一個,不要再看我,不然我就回屋了。”
裴羽寒握住了她的手,沒有拿下書來,樑暖暖迅速抽離了手。裴羽寒拿下雜誌,看她更狂塞着零食,不禁莞爾:“以後,我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你能不能就像現在這樣對我?”
裴羽寒拿下雜誌,看她更狂塞着零食,不禁莞爾:“以後,我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你能不能就像現在這樣對我?”
樑暖暖站起來就要走,裴羽寒又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不說了,別走。”
他放開她開始認真的看電視,樑暖暖才又坐下,喝着可樂,兩個人又沉默了。
樑暖暖半晌說道:“米蘇今天才告訴我,你們認識很久了,她是侯銳兵的表妹。”
裴羽寒的兩隻手握在一起支在桌子上:“她現在才告訴你?”
“是啊,她居然隱瞞我這麼久,還一直替你說好話,你說,你給米蘇什麼好處了?讓她這麼幫你?”樑暖暖用手戳了戳他,裴羽寒摩挲着手指,淺笑如雲:“她替我說了什麼好話?”
“沒什麼好話。”樑暖暖又埋頭吃着,不想告訴他,米蘇對他說了什麼。
“米蘇是好意纔不告訴你。”裴羽寒說道,“她怕你知道她是侯銳兵的表妹,也會不理她了。”
樑暖暖皺着眉看着他,氣呼呼的問:“我以前就那麼可怕嗎?”
“你說呢?因爲你討厭我,連我的朋友都被你討厭上了,侯銳兵那傢伙都不知道爲什麼會被你討厭上了,還一直問我。”裴羽寒笑意更濃。
樑暖暖也笑了:“只能算他倒黴。現在侯銳兵在幹什麼?”
“他現在在深圳工作,做地產營銷總監。你現在纔對侯銳兵產生了歉意?”裴羽寒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
樑暖暖又微僵,看着電視,腳踩着桌子下面的一層:“上了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之後,我就覺得自己改變了不少。有時想起過去的自己,很偏激很偏激,不管對你還是對裴叔,還是你的朋友,還是周圍的人,我都有着深深的敵意。不過,現在我已經成熟了,想起過去只是覺得好笑。如果還能遇到侯銳兵,我想我會向他說一句對不起。”
樑暖暖捏着袋子,真心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裴羽寒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樑暖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你這麼幹嘛看我?”
裴羽寒伸手揉着她的頭髮:“暖暖,你變了,從我回家之後,我就發現你變了。”
“那變得是好是壞?”樑暖暖眼睛撇到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