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紅燈,裴羽寒將車停下。樑暖暖緊了緊心頭,開口說:“我不怨你昨晚把我當作了別的女人,昨晚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我不會對你爸和我媽說的。”
裴羽寒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薄脣抿成一條線,伸出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聲音沉穩而好聽,卻如冰雹一般砸在了她的心間:“昨晚我很清醒,沒有把你當作別的女人,暖暖,我想吻的就是你。”
‘暖暖,我想吻的就是你’
可是,他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裴羽寒修長的手緊緊握着的她的手,樑暖暖想要抽出手來,裴羽寒卻不肯鬆開。
“裴羽寒,你瘋了嗎?”樑暖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她的思維很混亂,找不到任何的一條線,可她現在只覺得裴羽寒,他,瘋了,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認爲我瘋了也沒有關係,樑暖暖,我喜歡你。”裴羽寒攥緊了她的手,注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我已經喜歡你很久很久。”
樑暖暖又呆滯的看着裴羽寒,他神色認真,眸子裡是她不懂的情愫,讓她驚慌、害怕。
“你是我哥,你居然說喜歡我?裴羽寒,你是想要與我亂/倫嗎?玩多了女人,又想來搞一搞禁/忌之戀?裴羽寒,你還想讓你爸和我媽一直生活下去,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對我說這些話!如果被他們知道了,我們這個家又會散了!”樑暖暖掙開裴羽寒下了車,裴羽寒頹廢的靠在車上,看着車外那秀麗的身影穿着風衣,那麼近,又那麼遠,她伸手打了一輛車,頭也不回的鑽進車中離開。
果然,嚇到她了;果然,還是被她一口拒絕;明明知道結果,他還是如飛蛾撲火一般撲上去,裴羽寒靠在座位上,任無盡的黑暗將自己包圍。
樑暖暖坐在出租車裡,低垂着頭,心亂如麻,直到出租車到了地方。
司機喊了一聲,她才下了車,望着熟悉的小區,生出的卻步之心。
她與裴羽寒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已近十二年,當年母親帶着她,裴叔帶着裴羽寒組成了一個重組的家庭。裴叔和媽媽商量有着一對異姓兒女就夠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再生一個。
裴叔是個好人,確切的說比她親生父親還要好,她在學校闖禍,裴叔就去學校聽老師教訓,卻又從來不教訓她一句,她那時還不知道好歹,認爲裴叔說一句就是給她挑刺,可裴叔每次都不說什麼。十二年的相處打磨下來,雖和裴叔的關係還是不甚深厚,但她也早已將裴叔當成了一家人。
至於裴羽寒……
自他來了以後,她就一直對他有敵意,即便到現在,兩個人依舊是保持距離,她從來不管他的事情,從來都是將他看成了隱形人。
曾經,她曾把他的書包剪壞了,把他的書丟進水裡,還曾在他書包裡放過蛇,可謂想盡一切整治他的辦法,甚至成了她一時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