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怎麼回事?”南木櫻說。
“怎麼了。”坐在電腦前的女孩擡頭問道。
“這裡……”南木櫻指着手上的紙條,旋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問題!”
南木櫻衝着女孩笑了笑又說道:“是我看錯了!”
“哦。”女孩聽到南木櫻說沒事,又坐了下來,“那就好!”然後指着一個方向說,“那邊是宿舍區,你去那邊找你的房間吧!”
南木櫻邊走邊覺得剛纔的事奇怪,影流男跟他過來了嗎?
她想起上次聽到影流男的消息還是在承仟那裡,都畫師用穴冰刺刺了影流男,自從那以後,影流男也沒有再找過她。那麼現在影流男又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影流男跟了她一路?
南木櫻轉身看了看後面,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哪來影流男的身影?
況且影流男外貌如此奇怪,放在人羣中也輕易就可以認出來,如果要是一路跟着南木櫻的話,南木櫻沒察覺到,周圍的人就早覺察到了。
但是很顯然沒有人說什麼。
南木櫻邊想邊走到了宿舍區,南木櫻一擡頭就被眼前的一幅巨大海報吸引住了。
只見巨幅海報之上是一個穿着粉色法術袍的女生,女孩頭上束着一條金帶,手裡握着一根盧比思棒,面容看上去冷氣襲人,因爲她正在做出一副擊打的架勢,實際海報整體向人傳達的感覺卻是說不出的可愛之感。
海報的下邊寫着幾個大號的黑體字。
永遠支持浣舞學習院最優秀的葵日艮球選手娜娜姐!
——粉團聯盟宣
南木櫻想,這個娜娜,大概就是浣舞學習院最有名的葵日艮球球手吧,在校園之內都有她的粉絲。
南木櫻拿着小紙條在宿舍區晃盪着,完全沒有頭緒,她現在連小紙條上寫的一個路標都沒有找到。
“甲區,甲區的牌子在哪裡呢?”南木櫻揹着包袱在宿舍區遊蕩着,找宿舍的時候,順便也看看周圍的環境也不錯。
這時有一夥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手裡拿着一根木槍。
南木櫻看去,只見那夥人裡每個人的臉冷若冰霜,看來是要去哪裡打羣架似的。
先頭拿着木槍的男孩問旁邊的一個男孩:“人在哪裡?”
男孩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就在那裡!”
說着,衆人朝着男孩指着的方向怒氣衝衝地走去。
南木櫻覺得很好奇,就跟隨在隊伍的後面。
前方是一個活動場,南木櫻看到場上站滿了學生。
見到這邊有人來,活動場上的學生一部分聚在了一起,一部分趕緊桃之夭夭,溜之大吉。
那夥人衝着聚在一起的人堆走了過去,還沒到跟前,打頭的男孩就衝着人堆罵道:“是哪個王八蛋搶我兄弟女人的?是他媽不想活了是不是?”
“黑老三,嘴放乾淨些!別他媽沒問清楚就他媽罵人!”一個人罵道。
叫黑老三的學生冷笑道:“路老二,那我就問他媽清楚清楚,你他媽是不是忘八羔子?”
接着跟黑老三一夥的人大笑起來。
叫路老二的傢伙一臉陰氣沉沉,只是不說話。
“是他媽誰搶了我兄弟的女朋友的?有膽子幹就沒膽子出來?將來怎麼出來混的?”黑老三拿着木槍指着對面的人堆。
南木櫻越看越覺得無聊,剛準備走開,只聽一陣轟鳴聲傳來,轟鳴聲震耳欲聾,似乎是有人故意放那麼大似的。
“花差!”有人喊道。
“我操,你可是終於現身了,”黑老三笑着說道,“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們就把你兄弟全給廢了。”
“真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叫花差的學生滿含歉意似的表情說道,似乎面對着全場的人都是他的粉絲,接着又厚着臉皮說道,“大家一定等的很着急了吧!真是抱歉。”
“花哥,這傢伙是來挑場子的!”叫路老二的傢伙提醒似的說道。
“哎,”花差忙伸手止住,“江湖兄弟以和爲貴!來的都是兄弟朋友!來了就是給捧場子!”
“好!”叫黑老三的傢伙笑道,“說的漂亮,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那你們爲什麼欺負我家兄弟的女朋友?按江湖規矩,這可是要斷掌切指的。”
“這話從何說起?”花差滿臉疑惑地反問道,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前兩天,”叫黑老三的語氣平和地說道,“是不是在乙區雙子樓前弄了一個什麼燭火晚會?”
“有這回事嗎?”花差連忙問路老二。
路老二點了點頭。
“好象是有這麼個業務!”
“你知道你衝的那個女孩是誰吧?”
“這個……”花差顯得有些難爲情,“說實話,這個我們真沒義務,也沒那個能力去調查女孩子家的什麼情況,有沒有男朋友啦之類的,別人給我們任務,說是要追哪個女孩子,我們就照着辦,認真給他策劃情景。”
“哼~”黑老三冷笑一下,“早聽聞‘戀愛大師’花差油嘴滑舌了,今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今天你是必須要給我家兄弟和他的女朋友的一個說法!那天找你們辦事的小子已經被打過了!說實話,我是真不想出手把人打的這麼慘,但是不給江湖上的兄弟瞧瞧,還以爲我們大平幫是那麼好欺負的。”接着黑老三用木槍指着花差說道,“要不然……”
南木櫻越聽越離奇。
“別動氣嘛!”花差笑着說,“有話好好說。”
“不動氣!?”黑老三蔑視地看着花差說,“我看你是怕了吧!”
“笑話!”好久沒說話的路老二罵道,“動氣我們會怕你們?”
“好啊!”一個男孩說道,“有種那就來啊!”
“怎麼不敢!”花差那夥人裡有個一傢伙喊道,“花大哥,上!怕他們不成!”
“哎~”花差連忙擺手,“兄弟之間以和爲貴,儘量不要動粗鬧事。”
“沒動粗啊!”黑老三學着花差一臉疑惑地表情說道,接着衝着花差笑着,“我們是動氣嘛!”
花差看着黑老三的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心裡還是忍住沒有發作。
“今天有種的話,就出來一個單挑,”黑老三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們要是贏了的話,咱也自愧技不如人,只能忍氣吞聲了,事情呢,咱們就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啊!花老弟?”
花差看了一眼黑老三,有看了一眼自家的兄弟。
“君子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一鞭!”黑老三又說道,聽的南木櫻一頭霧水。
接着花差一邊的一個兄弟走進花差,在花差的耳邊說道:“花哥,他就是來找茬的,咱不能示弱啊!他們這樣咄咄逼人,我估計那件事也是他們提前給我們下好的套兒。”
“怎麼?怕了吧?”黑老三說,“怕了也好,那就現場給我兄弟道個歉!”
花差想了想,喊道:“三木~怎麼說……”
“哎,等等,”黑老三搖搖手裡的木槍說,“然後再在浣舞學習院的《葵日艮球報》上登報道歉,而且是以你花差大哥的名義哦!”
“什麼東西!”花差一方的一個兄弟罵道,“我們花大哥也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我家兄弟的女朋友也是那麼隨便的人嗎?”黑老三拍着旁邊一個兄弟的肩膀說,“你知道上次那件事對我家兄弟的名譽有多大損失啊!”
黑老三衝旁邊的兄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兄弟馬上裝作怒火中燒的樣子。
“你們不是不隨便出手嗎?”黑老三的一方兄弟說道,“今天,要麼隨便出出手,要麼隨便道道歉,不然……”
“花哥!出手吧!咱可不能給別人看扁了。整個甲區的人都看着呢。”
南木櫻朝周圍的宿舍樓看去,只見每棟樓的窗子裡都臥滿了烏泱泱一大片跟蒼蠅一樣的學生,不遠處的草叢裡也蹲滿了好事之徒,他們都在向這裡看來,密切關注現場事情的發展。這時南木櫻才發現宿舍樓具體在哪裡。
看花差猶豫,路老二跳出來了,說道:“好,那我先來請指教了!”
“老路……”花差剛喊出口,路老二已然跳入圈子,算是下挑戰了。
江湖規矩,雙方對陣,喊一句磋口,雙腳離地落在原來位置的前方,便是向對方下了挑戰,除非對方不迎戰,否則便沒有反悔的餘地。
“好漢!”黑老三伸出大拇指,接着對着背後的兄弟喊道,“有沒有兄弟出來和這位兄弟會會兩手的?”
“大哥,我來!”一個男孩手裡拿着木槍跳了出來。
花差使了個眼色,後面的兄弟遞給了路老二一根木槍。
“指教,指教!”路老二拿槍抱拳,作了一個撥草尋蛇的架勢。
“不敢當,不敢當!”男孩拿着木槍還禮。然後身勢出個槍訣。
路老二槍尖一提,就要往男孩的腮部擊去,這一招是虛招,江湖規矩,槍棒切磋,不可能也不應該出殺招。
男孩不慌不忙,身體微縮,並伸手提木槍擦過面門回擋,只聽一聲輕輕的悶響,男孩架開了路老二擊來的木槍。
這一聲悶響看上去算是打了個平手,但是男孩明顯用力頗大,勢頭也明顯沒有起來。
兩方交招,初手除了給對方下馬威,還能喚起己方勢頭,但是這一招顯然讓男孩吃力不少,勢力不增反減,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路老二使得是虛招,趁招式還未使老,又趕緊回槍,槍頭劃了一個大圓弧,男孩吃驚的看着,之間圓弧向着男孩的大腿方向上劃去,馬上就要擊到了男孩的大腿上。男孩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槍尖之上顯出一片紅暈,路老二看到紅暈,急拉槍身,讓槍身減速。這時槍尖正好剛剛碰到男孩的大腿之上。槍尖一碰到男孩腿上,男孩馬上輕哼一聲,被槍尖碰到的大腿立時垮了下去。
這招叫“菩提尖”,是路老二最擅長的招式之一。
“咚”
男孩丟掉手裡的木槍,捂着大腿支撐着身體,因而沒有讓自己垮倒。
“指教,指教!”路老二笑着走上男孩的跟前。
突然,男孩捂着的大腿一伸勾住了路老二的小腿,男孩在一用力,只見路老二的身體立馬失去了平衡,一跤跌到。
男孩站起,臉上出現得意的笑容。
原來剛纔男孩吃到路老二的菩提尖是裝出來的。
“不可能啊!”路老二在倒下之前心裡還在好奇。
就在這時,男孩五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雙手運力,掌心中發出淡淡紫光,使出一招“紫陽掌”,就要往路老二的額頭上擊去。這一擊下去,路老二不昏死過去,也得至少頭破血流。
說時遲,那時快,花差上前一步,速度更快,伸手一把抓住男孩的後心,然後用力一扯,力勢快而有力,而且由於速度太快,男孩沒動,直接把男孩的衣服扯了下來,在男孩衣服飛起的瞬間,只見一根白色精潤的東西從男孩身上的衣服裡飛了出來。
“啊,象牙!那是象牙!”花差的這邊人喊道——語氣裡有吃驚,也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