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幕發生的太快。
快到蘇心怡根本沒有反應機會。
只能被動承受這一次次的震撼。
可是前面還好,殺人什麼的,畢竟在電影裡看過。
多少有些抵抗能力。
她可不像辰逸那般,天天研究小電影。
長這麼大,也就在大學偷偷和室友看過。
還是男女混合那種相對正常一些的。
何時見過男雙?
更何況男三了~
蘇心怡表示心理與生理,都受到了嚴重的視覺衝擊。
明明不想看,可又不忍移開目光。
蔣力夫的手下,一共有八人。
除去最先死去的三人,和衝上來的兩人外。
還有三人,沒有登場。
眼見那兩人控制不住蔣力夫。
餘下三人,穿着短褲,秀着發達的肌肉,同時閃亮登場。
蔣力夫絕望了,他想自盡。
可手腳正在拼命反抗。
他又想到了咬舌自盡。
於是把心一橫,一口咬下,鮮血淋淋。
奈何,咬破的,居然是特麼另一條。
看着越來越近的三名大漢,想死又死不成。
還有什麼,比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人絕望的麼?
當三人也加入戰鬥後,蔣力夫唯有沙啞的傳出殺豬般叫聲。
緊接着,舞池中央,假人中心,又走出一名男子。
酒氣撲鼻,薰得蘇心怡激靈一下。
“蘇小姐,好看麼?”
“呀~好惡心~”
面對調侃,蘇心怡羞紅了臉,趕忙用手捂住雙眼。
只是手指縫隙有些大而已。
鑑於場面太過火爆,辰逸隨便找來幾個假人,一陣拍打。
神奇一幕出現,那正在熱情伺候老大的五人,身子一顫。
強拉硬拽的,將蔣力夫帶到了沒人能看到的地方。
繼續熱情款待。
殺豬般的慘叫聲,經久不衰。
聽得蘇心怡肝膽俱裂,又有那麼一絲怪異感覺。
似乎在怪某人爲什麼這麼多事。
辰逸聳聳肩,乾脆和蘇心怡一起坐在地上。
許久,蘇心怡才從異樣與恐懼中恢復理智。
她看了看旁邊一臉壞笑的辰逸,俏臉通紅。
害怕辰逸談論敏感話題。
趕忙率先開口問道:“辰哥,這裡爲什麼這麼多假人?”
“一種古老的巫術而已,我也是來到這裡,才發現端倪的。”
“什麼巫術?”
“魘鎮之術!”
蘇心怡表示沒聽過,問道:“很厲害麼?”
辰逸想了想:“也談不上厲害,但很卑鄙、無恥!”
蘇心怡情不自禁的將卑鄙與無恥這兩個詞,和辰逸做了個對比。
感覺自己失態,連忙一副好學寶寶模樣。
“辰哥,什麼是魘鎮之術?蔣力夫的手下,都是中了魘鎮之術麼?”
“bingo~蘇小姐,沒想到你這麼聰明。”
辰逸讚賞的拍了拍蘇心怡的肩膀,位置同樣比較靠下。
蘇心怡臉色更紅了,但身在這等詭異地方,她也不敢躲啊。
“所謂魘鎮之術,其實也很好理解。”
“常見的,就是電影裡,在小木人身上貼上某人生辰八字。”
“然後拿根針,說一句: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蘇心怡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假人都沒有臉,而是用特殊符文代替。
想來,這裡應該是更高級一些。
果不其然,辰逸隨手又拽過來一個假人。
“這裡的假人,被擺放成各種形態,其實是爲了對應上方的活人。”
“當某個人的動作,與下面的假人動作一致後,就會觸發巫術。”
“那個人的精氣神,就會被假人吞噬。”
“而被吞噬的人,只會感覺疲勞,並在有心人的控制下,去往指定地點。”
“說起來,這裡的魘鎮之術,只是得其神,並未得其精。”
“若不是王凱和侯明二人身上的氣太過純正。”
“相信刀疤男也不敢鋌而走險。”
蘇心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感覺都聽明白了,又感覺什麼都沒聽明白。
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他們活捉了蔣力夫!
“辰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通知沙司長麼?”
辰逸一邊擺弄手中假人,一邊很認真的看着蘇心怡。
一股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
“辰~辰哥,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蘇小姐,你會不會跳舞?”
“跳~跳舞?”
“對啊,很火爆的那種,就像樓上玩鋼筋棍那女的一樣。”
“鋼管舞?”
蘇心怡震驚的捂住嘴巴。
一會看看辰逸,一會看看他手中假人。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辰逸:“對對對,就是鋼管舞,蘇小姐你會不會呢?”
“不會,一點也不會!寧死也不跳!”
蘇心怡趕緊表明立場與決心。
下一秒。
蘇心怡只覺眼前一片模糊。
一根晶瑩剔透的鋼管出現在前方,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四周賓客,滿堂高作,紛紛對她投來期盼與迷人的目光。
彷彿在這一刻,她就是全場的焦點。
她就是最耀眼的明星。
一股強烈的自豪與信心油然而生。
蘇心怡緩緩站起身子,眼神迷離的向着舞池中走去。
衣服一件件減少,她要將最美的鋼管舞,展現給所有觀衆。
這一刻的高光,只屬於她!
眼睛瞪得如銅鈴般的辰逸,默默的取出了手機。
他要爲蘇小姐的高光時刻,虔誠的打開閃光燈。
他要將這神聖的一刻,永遠的留存下來。
一段長達一個小時的舞蹈,分毫畢現。
蘇心怡揮汗如雨,香汗淋淋~
她的臉上,掛着勝利者的笑容,享受着觀衆的歡呼。
辰逸看的如此如醉。
口水跟不要錢一樣,嘩嘩流淌。
他的臉上,掛着勝利者的笑容,享受着蘇心怡的風華絕代!
突然,一聲軍歌嘹亮,打破沉默中的寂靜。
辰逸陶醉的表情,瞬間被膩歪替代。
怎麼護法司的人,都喜歡這種大煞風景的鈴聲。
他趕忙催動假人,指使蘇心怡穿好衣服,坐回原來位置。
等一切處理妥當,確認沒有任何破綻後。
辰逸這才抹去假人面部的符文。
一陣恍惚,蘇心怡眼睛漸漸變得清澈起來。
就感覺,渾身痠痛,跟剛跑完馬拉松一樣。
野鴨子聲還在繼續,辰逸也還在鼓搗假人。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蘇心怡不解的擦去滿頭大汗,總感覺哪裡不對。
可她又不好意思問,萬一被辰哥認爲是嚇得,多難爲情。
正不知所措之際,軍歌嘹亮聲,再度響起。
蘇心怡趕忙取出手機,是副司長沙元良打來的電話。
她趕忙接通,也沒起疑。
“沙司長,您好。”
“心怡,你是不是獨自執行任務了?你糊塗啊~”
“沙司長,我們已經將嫌疑人控制,請您指示。”
“好,很好!心怡,我們現在就在酒吧裡,怎麼不見你人?”
“我們在~”
突然,蘇心怡一愣,趕忙掛斷電話。
不好意思的看向幽暗深處。
“辰哥,沙司長就在上面,是不是讓他們,不要再繼續了?”
“好啊,你讓沙司長下來吧。”
辰逸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想看的已經看完了。
至於功勞什麼的,他纔不在乎。
蘇心怡大喜,趕忙重新撥通沙元良電話。
“沙司長,不好意思,信號不好,我們在地下。”
“地下?”
“對,您稍等,我這就去帶您下來。”
“好~好好好~”
沙元良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稍有又補充道:“心怡啊,這次記你大功一件。”
蘇心怡立馬端正態度,高聲道:“沙司長,爲民除害,是我應盡的義務!”
“好~好好好~好啊~”
聽得出,沙元良很興奮。
辰逸撇撇嘴,終於知道這小子爲什麼挨槍子了。
就感覺,夏千雪當初不應該打他大腿根。
應該在偏一些~
想到夏千雪,辰逸眉頭不由得皺起。
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許欣妍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該不會是因愛生恨,來個殺人滅口吧?
辰逸趕忙撥打許欣妍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直接就傳來許欣妍的哭聲。
“嗚嗚~辰逸,我迷路了~”
“迷路?你不是經常去夏小姐家裡玩麼?”
“都是千雪開車嘛,都怪她,一次都不讓我開。”
“……許小姐,有個軟件叫導航,你迷路了可以用它啊?”
“我沒有啊~”
“下載一個啊?”
“不會啊~”
……